「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連喘息聲都沒有了。


    「好吧,我就是睡不著忍不住想來看看您。」終於說了實話。


    其實他也睡不著,「過來吧。」


    阿琅咽了咽口水,慢慢挪步上去,厚著臉皮坐上了他的床,「等您睡著了我就走。」


    「嗯。」


    然而沒過多久,她靠著他先睡著了,公孫懷也沒有抱她離開,而是把自己的床讓給了她,自己則在榻上將就了一晚。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就是蜻蜓點水親一下也有被鎖的危險


    談戀愛真的太難了tat


    第49章 追查


    第二天阿琅醒來時, 公孫懷早已沒了人影兒。她覺得自己真沒出息, 早不睡晚不睡,偏在那時候睡了過去,白白錯過了欣賞美人兒睡姿的最佳時機!


    不過令她驚喜不已的是,她居然在公孫懷的床上睡了一整夜!而她衣衫完整, 公孫懷沒對她做什麽越軌之事,可見他並不會趁人之危, 這讓她更加傾心不已。


    她春心蕩漾的模樣被采荷全都看在了眼裏, 忍不住要酸她幾句, 「昨兒個夜裏沒見你得逞還樂得跟什麽似的, 要真稱心如意了還不敲鑼打鼓搞得人盡皆知了!你還真是膽大妄為, 連督主的床你也敢爬。」


    「采荷你就是嫉妒我了!可別冤枉了我,我才沒爬督主的床……」雖然她心裏挺想爬上去把美人兒吃幹抹淨的, 可她就是有色心, 沒色膽。


    「我冤枉你?那你今兒早上怎麽迴事兒?是我瞎了不成?」采荷笑嗬嗬的,損人的本事日漸精純了啊!


    「不都說了嘛,我就是來守個夜, 哪能想到就睡了過去, 督主心腸好, 不忍我睡地上,咱倆可是清清白白, 天地可鑑!」阿琅手指青天,采荷抬眼望了望,還真沒有天打雷劈。


    「我瞧你心裏可不這麽想吧?」采荷早知阿琅覬覦公孫懷的美色許久, 如今得了便宜,當然還要賣個乖。


    阿琅「嘿」了一聲,把手裏的瓜子殼扔向采荷:「小丫頭片子還得理不饒人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說了大實話你還惱羞成怒,看把我剛掃好的地兒折騰成什麽樣兒了!」采荷邊躲邊數落她,阿琅掄起掃帚,倒不是要打她,而是幫她掃起了地,「姑奶奶您放心,我造的孽我自個兒收拾成了吧!」


    「得,姑奶奶是您,您可甭給我添亂了,這種粗活哪能您來做,要給督主知道了,我還不得捲鋪蓋兒走人了!」


    你一句我一句,相互貧著嘴,這枯燥乏味的生活總要點樂子才能過,阿琅慶幸公孫懷不在的日子還有采荷陪伴。


    這頭嬉笑打罵好不熱鬧,那頭公孫懷人在東廠沒什麽異常,照舊理著千頭萬緒的公務與瑣碎雜事。


    「督主,前兒抓的那人,不堪重刑,咬舌自盡了。」東廠近日抓了一個人,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已關在廠獄三日有餘,用盡了刑罰也沒有逼迫他說出幕後主使。


    公孫懷掌管著東廠,可他鮮少親臨廠獄那種陰冷潮濕、汙穢不堪的地方,多數時候都是交代了曹元亨讓底下的人去做。這會兒曹元亨剛從廠獄出來,他知道公孫懷聞不得血腥味,特地站得遠了一些與他說話。


    公孫懷依舊一副休閑的模樣,手裏拿著刻刀和前不久禦賜的一塊金絲楠木,一絲不苟地推著刻刀,細細描摹人物的輪廓,「什麽都沒說就死了?」頭也不抬地平淡語氣鑽進了曹元亨的心裏感到一絲寒氣。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可他左臂也有同樣的蛇紋刺青,應該是王有吉的餘黨,看來這些人暗中已經盯上了您身邊的阿琅,想從她身上下手來對付您。」曹元亨小心翼翼看他臉色,若不是阿琅出府,那些人也不會有機可趁。


    雖然終於引蛇出洞,可那畢竟是督主最在乎的人,若暗中盯梢的番子沒有護她周全,那吃不了兜著走的隻會是他這個秉筆太監。


    好在隻是虛驚一場,人也抓進了東廠,就是這些人過於嘴硬,緘口不提王有吉餘黨的老巢究竟藏在何處。


    「凡是見到身上帶蛇紋刺青者,格殺勿論。」公孫懷對著半成型的木雕輕輕吹了一口氣,木屑飛散,露出了一個女子的臉型。


    曹元亨渾身一顫,趕忙應了個是,這迴督主是動真格兒的了,任何對他不利的人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如今他們盯上的人是阿琅,那是督主心尖兒上的人,誰若動她半根毫毛,那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王黨的老巢給掀了,再一把火燒之殆盡。


    「還有廠獄的那具屍首,處理幹淨了,別留下晦氣。」他討厭血腥,就算殺個人也是幹幹淨淨不帶血的,所以東廠審訊的時候,從不動用重刑。


    好在這些年動用的刑罰屈指可數,進來的人不是嚇死便是自戕,能讓他親自動手的,也就隻有去年牽涉謀反一案的順昌伯高祿。


    東廠聯合大理寺和都察院三方會審,其實都得看他的臉色斷案,高祿不肯認罪還在獄中辱罵朝廷命官與閹臣勾結,甚至要抖露出十年前的那樁秘案。


    十年前,高祿尚未襲爵,還是個流連煙花之地的紈絝子弟,發生宮變的那一日,他正在京師,喝多了花酒走在街上,恰巧目睹到了宋兆安帶著長公主與太子逃離出宮的一幕。


    當時他醉得迷迷糊糊,並未認出那是宋兆安,更不知他身邊帶著的是長公主與剛出世未久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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