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大夫認出來了這位老太太是省城大名鼎鼎的陶教授,便上前匯報宋瑤的體溫,心率,血氧之類的數據。


    陶教授擺擺手,轉身朝秦川走了過去。


    滿頭白發的老太太麵色凝重,眉頭緊皺看向秦川:“秦先生,你信不信我老太婆?”


    秦川點頭道:“信。”


    “信的話,就讓這些同行們都出去,你愛人沒有病。”


    “什麽?”秦川加重了語氣。


    陶教授繼續道:“檢查結果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你看就是。”


    這時,外麵一個護士跑了進來,先前采血檢查的很多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禿頭的副院長趕緊上前接過幾張報告查看,看完後臉色一變,走到秦川跟前道:“秦,秦先生,這些檢查結果都,都是正常的呀。”


    秦川臉色變了,再度看向陶教授。


    “這事兒,大夫解決不了。”陶教授點頭說道。


    秦川一揮手,冷聲道:“你們都出去吧,到辦公室待命。”


    病房裏的醫生護士快速離去了,就剩下陶教授和她徒弟謝大夫。


    陶教授推了推老花鏡朝秦川說道:“這東西比較厲害,我年輕時候拜師學醫的時候,我的師父是道醫,也略微學了一點。”


    “隻能用符籙試試看,不行的話,你還得找人。”


    “好,你先試試。”


    陶教授便朝身邊的謝大夫看了一眼道:“燕子,你去給我準備一些東西,破煞安魂的。”


    謝燕點點頭,快速走了出去。


    在秦川的認知裏,怪力亂神的東西他是不大相信的,但在第七局的那些年,雖然也遇到過一些沒法解釋的事,最後也都不了了之。


    他覺得如果真的有那些玄而又玄的事,自己殺了這麽多人,不早就下地獄了?


    可現在宋瑤肚子裏還有孩子啊。


    在謝大夫出去準備東西的時候,陶教授轉身走到了床邊,坐下,抬手覆蓋在了宋瑤的額頭上。


    此時的宋瑤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狀態,嘴裏還一直喃喃念著難受,念著孩子。


    陶教授看著宋瑤,一邊說著安慰她的話,一邊用手撫著她的額頭往上推,推的很慢 ,也有些力道。


    秦川看的心裏難受,轉身走了出去。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謝大夫匆匆跑了進來,她手裏提著一個小塑料袋和一遝黃紙。


    旁邊就有桌子,謝大夫將東西放桌上快速分揀,先是拿出塑料袋裏的香燭,又拿出一小袋朱砂粉和毛筆,再將黃紙折疊撕成長方形巴掌大小。


    陶教授起身過來看了一眼,問道:“雄雞血呢?”


    “老吳去市場了,這大半夜的估計難搞。”


    “咯咯,咯咯噠……”話剛落音,外麵走廊上傳來了雞叫聲。


    老吳提著一隻大公雞進來了,還是活蹦亂跳的。


    “接一碗雞血把朱砂倒進去混合攪拌。”陶教授指了指老吳手裏的大公雞。


    很快,秦川看到了過去在靈異電影裏看到過的一幕,不過眼前持筆畫符的並不是黃袍道士,而是戴著老花鏡的陶教授。


    陶教授畫的速度很慢,秦川又過去拉住了宋瑤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著。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粵城,在距離機場二三十公裏外的山腳下,那座山莊的後麵空地上,有一團篝火正在燃燒。


    篝火前麵擺著一張長條桌,上麵用海碗裝著一隻活雞,一個羊頭,一隻癩蛤蟆,後麵立著一塊紅木牌,上麵用白筆寫了一些櫻花國的字詞。


    而在這塊木牌下麵,靠著一個布娃娃,布娃娃上纏著幾圈白布,和幾根長發,上麵寫著宋瑤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一個身穿紅色長袍,麵色慘白的長發男人手持一把長劍在供桌前唱唱跳跳。


    再後麵一些,擺著幾把椅子,溫婉珣和戴眼鏡的端木,以及川度惠子三人坐在觀看,後麵站著元修和其它忍士和九菊神社的術士。


    火光照在溫婉珣臉上,她表情凝重。


    身後的元修已經看到前麵這個川度惠子身邊的大法師唱跳了好一陣,他忍不住俯身朝溫婉珣問道:“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溫婉珣皺眉,身邊的端木嘿嘿笑道:“元先生,你可以懷疑其它任何事情,但不要懷疑九菊神社的術法,尤其是慧子身邊的大法師。”


    這時溫婉珣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是一個來自海州的陌生號碼。


    溫婉珣立即放在耳邊,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她臉上露出了笑意。


    放下手機後,溫婉珣側身朝一臉冷漠的川度惠子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們還是厲害,宋瑤已經進醫院了。”


    端木立即看向川度惠子,後者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時,川度慧子站起身,朝身後站著的十多個術士看了一眼,揮手喝道:“現在出發!”


    ……


    淩晨四點半,天慈醫院上空傳來了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音,病房裏,陶教授和秦川以及李白桃三人留在裏麵。


    秦川一直握著宋瑤的手,病床上宋瑤身邊已經貼上了六張黃符,但這幾張符紙並未貼在她身上,而是在床頭,身側兩邊,和腳頭。


    秦川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自從這幾張符紙貼上去之後到現在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宋瑤身上的小紅點並沒有再繼續發展。


    但她的體溫還是保持在四十一度,模樣一直很難受。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門推開,裘老鬼氣喘籲籲小跑了進來。


    “怎麽了怎麽了?小宋怎麽了?”裘老鬼身後還背著一個竹簍,裏麵裝著半簍子藥草,鞋子和褲子上全是泥巴。


    陶教授看向裘老鬼,微微欠身道:“裘神醫,我看過了,宋女士應是中邪了。”


    “啊?你誰呀,你就說她中邪了。”裘老鬼朝陶教授瞪了一眼,快步走到了病床旁。


    他先皺眉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張黃符紙,然後伸手扣住了宋瑤的手腕,臉色微變,嘴裏發出了咦的聲音。


    緊接著裘老鬼又拿起了宋瑤的右手,單獨立出其中指,然後用拇指和食指夾住其中指根部兩側。


    裘老鬼閉上眼睛,數秒後猛地瞪眼看向秦川:“顯露鬼脈,是真特麽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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