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龜奴這才發現妓院的老鴇正被綁成粽子扔在地上,不禁驚唿一聲,“媽媽,你怎麽被人捆住了?是誰幹的?”


    “還不快過來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那老鴇一怒,隨即睇了一眼小男孩說道,“一個賊人闖了進來,擄走了那姑娘,小公子奮力反抗,卻被還點了穴道,老身也被捆成了這般模樣。”這小男孩是嚴津的人,一切還是低調行事為好,不禁心中一聲歎息。


    “哪個賊人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龜奴憤憤道,“媽媽可看清賊人的麵目?我這就去告官,將那人捉拿歸案!”


    老鴇怯怯道,“那人帶著麵具,我也沒看清楚,想來是個武功高強、殺人如麻的江洋大盜,看上了競價的姑娘,卻又拿不出銀子來,這才先下手為強,搶了姑娘去!可嚇壞老身了!”


    “江洋大盜……”龜奴看著一臉惶色的老鴇,臉上也不禁染上一層怯懦,“媽媽你可是確定?”


    老鴇斜睨了這個沒出息的弟弟一眼,“我十分肯定,再說有小公子為證。”


    龜奴這才又看向小男孩,“此事可是真實?”


    小男孩微微頓了一下,睇了老鴇一眼,隨即點點頭。算她識時務,沒有乘機報複於他,臉色這才緩了緩,可想起待會無法跟師傅交代,臉色不禁蒼白了幾分。


    西門洛沉下臉,倒不覺得事情真相如此,聯想著剛才那男子有些詭譎的表現,似乎早就知道新娘子會不翼而飛?什麽江洋大盜,都不過假象罷了!真是可惜!“真是掃興!好不容易競價到手,怎麽就被人搶了去!”


    龜奴趕緊上前迎合道,“西門少爺,鳳豔閣除了那姑娘,還有其他很多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隻要大爺願意,要多少都給您叫來!”


    西門洛嗤笑了一聲,“那也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嚐著也沒滋味!不過,你們是否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老鴇微微蹙眉,“公子抱歉了!竟然那姑娘已經被劫走,隻怕也是兇多吉少了。若是公子不嫌棄,今晚鳳豔閣的姑娘隨公子摘牌,當然,作為鳳豔閣的誠意,自然是不會收公子分毫銀兩的。”


    “哼!”西門洛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會在乎銀子嗎?罷了,既然錯過,想必是無緣。既然媽媽都那麽灑脫有誠意,本少爺也不是死纏爛打之人,確切說起來,你我都是受害之人,自然是不會再追究苛責了。”


    老鴇笑笑,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多謝公子體諒!老身這就去讓我們鳳豔閣的頭牌花魁姑娘來陪你!”


    “對對對!”龜奴諂笑著附和。


    好啦,潘愛子這一世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麵寫寫她後世的愛情故事:


    “潘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可以請你喝杯咖啡?”


    輕盈飄逸的垂紗隨著窗外的微風,飄起好看的弧度。


    潘愛子修長的手指,在玻璃桌麵上輕扣,發出“咚咚”有節奏的聲音。


    電視上無聲的八卦新聞,映入那波瀾無痕的淺棕色瞳眸,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目光深遠而悠然,手裏依然握住那隻手機,聲音飄渺的不真實:


    “有何不可!”


    濃鬱的咖啡香氣氤氳著複古的建築,因為是下午,咖啡店裏的人並不多,暖氣開的很足,讓人一瞬有種春季降臨的錯覺,咖啡的想起溢滿整間屋子,清婉的音樂在耳邊低低迴旋。


    英式咖啡杯內,藍山的馥鬱四溢,潘愛子輕抿一口,還是以前的味道,手藝到真是沒有退步。


    她坐在臨街的一個位置,身旁的落地窗由上至下,午後的陽光格外的燦爛,潑天灑地的傾瀉進來,有陽光的時候,心情也會很好。


    陳舊的木質樓梯,因人的踩踏發出“吱呀”聲,她從窗外收迴悠遠的目光,隨即恢複了清冷平靜。


    她將手中的被子放迴杯盤,抬頭之際,便看到了樓梯口的那抹倩影,她穿著淡藍色的雪紡裙,一步一撚,裙裾翩翩紛舞。


    林紫姍不急不緩的走到她的位置前,施施然的坐下,細細打量著她,笑道:


    “我以為你不會見我。”


    她端起咖啡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


    “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拐彎抹角,著實很煩。”


    “我懷孕了。”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孩子是西門洛的,我要把他生下來,即使沒有名分。”


    “哦?如果我不讓你生呢?”


    她從頭到尾也沒有正眼瞧過對麵的女子,似是毫不在意,又喝了口咖啡,似乎有些苦澀,她皺了皺眉。


    林紫姍一改剛剛的高傲,淚流滿麵:“我愛他,我要把孩子生下。”


    “我阻止你生了嗎?”


    “什麽?”


    “林小姐,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確實懷孕了,你也的確愛他,你的孩子和我無關,我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他,你要生便生,我不介意。”


    她的唿吸微微急促,她的手在微微發抖,知道自己即將失控,放下咖啡:


    “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知道他的脾氣,你約我出來見麵,我除了錢,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給你,何況孩子的贍養費,我應該沒有負責的義務吧,如果他願意讓你生下來,我也可以將西門太太這個名分給你。”


    “隻是,用肚子裏那個無辜的胚胎,當做談判的籌碼,你不覺得很低劣嗎?我真是可憐他!”


    “你如果真的愛他,你應該知道,這樣做,隻會令他憤怒!如果你有膽量,有勇氣挑釁潘家和西門家,你就盡管去鬧吧!”


    她拂袖而去。


    出了咖啡店,她就給西門洛打了個電話:


    “以後不要讓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爛攤子?”


    “那個姓林的,這種不知進退的女人你也招惹,你就不知道找個識趣的!”


    他很意外:“她去找你了?你別生氣,我迴家的時候和你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我懶得聽你的這些風流史。”


    他聽到她的語氣有些衝,估摸著是真的生氣了,她什麽都好,隻是有些潔癖。


    他哄著她:“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迴去買些禮物給你。”


    “哼。”


    她剛掛斷西門洛的電話,蘇馨顏的電話就打來了,一秒不差,巧的讓人咋舌。


    “你在哪裏?”


    “我在外麵啊。”


    “我在如岸等你,你快點過來。”


    “不是吧,又要喝咖啡…”


    “廢話什麽,你趕緊過來,我有事和你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遲到,你就完了。”


    蘇馨顏的話就是命令,從小到大,隻要違背,肯定會被修理的很慘。


    掛斷電話,潘愛子就火急火燎的開車趕過去,到了的時候,她把車停在了不遠處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倒車的時候還和柱子撞了一下,上路不到半年的迷你庫珀刮了一道長痕,她還來不及心疼,就拎著包,趕緊衝進了如岸。


    蘇馨顏坐在一邊角落的位置,悠閑的喝著咖啡,看著門口,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一見她進來,看了眼手表,咋咋唿唿的叫喚:“你遲到了一分23秒整,真不像話。”


    蘇馨顏是她從小到大的死黨,長得很漂亮,笑起來楚楚動人,生人總認為她是名媛淑女,她曾偷偷對潘愛子說過,每次她聽到那些伯父阿姨誇她的時候,她心裏都在冷笑: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啊。


    她的脾氣即使不至於到潑婦罵街那般,但也絕對和溫柔嫻靜沾不上邊,俗話說就是,渾身上下散發著強悍的禦姐氣場。


    潘愛子這輩子最害怕的一個人,就是她。


    她一邊道歉,一邊陪著笑臉,才算作罷。


    精致的咖啡廳,朦朧曖昧的昏黃燈光,夾雜著西門客壓抑的喁喁私語。


    桌上有暗淡的燭光,淺淺的陶盤裏,清水漂浮著幾朵鮮花,在燭光中顯得朦朦朧朧。


    一杯卡布奇諾很快上來了,還升騰著嫋嫋的熱氣。


    因為剛剛已經喝過一杯了,潘愛子對咖啡有些趣味闌珊,一直試著用勺子在麵上漂浮的奶油上畫出一顆心的形狀,卻發現怎麽做都是失敗。


    想到剛剛林紫姍的事情,她頹然地放下勺子,用手去撈那水裏的花瓣,燭光正好倒映在她的眼裏,一點點飄搖的火光,仿佛幽暗的寶石,褶然一閃,她的眸子迅速地暗淡下去,仿佛埋在灰裏的餘燼,適才的明亮不故是隔世璀璨。


    蘇馨顏看她心不在焉,歎了口氣,仿佛下了什麽決心,終於告訴她:


    “我要結婚了。”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成功的讓坐在對麵走神的潘愛子抬起頭。


    她放下手中的事情,上下打量著蘇馨顏:


    “和蕭寒?這麽快,不會是先上車後補票吧?”


    蘇馨顏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卻讓潘愛子有些發寒:


    “不是蕭寒。”


    潘愛子有些發愣,看著她,甚至連疑問的話,都說不出了。


    “我們分手了,我結婚對象你認識的——西門若安。”


    她眼角一直帶著的笑意,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若有若無的惆悵。


    潘愛子張了張口,卻什麽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她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又如何安慰另一個她。


    兩個人相西門無言了很久,蘇馨顏才緩緩說:


    “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


    潘愛子搖搖頭,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一身合體的碎花裙像蝴蝶一樣翕動著翅膀停息在沙發上。


    “結果既已成結果,原因又何需原因……”


    “撲哧”蘇馨顏,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果真不適合裝憂鬱。”


    潘愛子挺了挺身子,一臉嚴肅:


    “你不覺得我剛剛那句話特有哲理嗎?”


    蘇馨顏翻了個白眼,隨即不屑的嗤鼻冷哼一聲:


    “呸,這個時候裝深沉的應該是我,今晚陪我喝酒。”


    潘愛子拿起勺子在杯裏緩緩攪動,嘴角有一抹淺笑,隻聽到她無奈的語氣:


    “我開車了,不能喝酒。”


    蘇馨顏狠狠啐了潘愛子一口:


    “你就給我裝吧,從小到大,沒見你這麽遵紀守法過,上次,你為了去見宋俊彥,連闖了五個紅燈,你都不記得了?罰單到你家的時候,你爸的那個表情,我至今難忘,恨不得把你給吃了……”


    她說著說著,似乎意識到什麽,停頓了下來。


    潘愛子的臉色,近乎蒼白,長長的睫毛垂下來,眼底仿佛有兩團陰影,蘇馨顏自知失言,踩到了她的痛楚,隻能說:


    “對不起。”


    潘愛子的臉色很快恢複了,平靜的宛如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迴應:


    “沒關係。”


    又想了一會兒,說:“我陪你去。”


    蘇馨顏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答應了她喝酒的請求,她微微歎了口氣。


    最後,酒還是沒有喝成,因為西門若安打電話給蘇馨顏,說要接她去挑婚紗。


    在蘇馨顏臨走之前,潘愛子問了她:


    “你會後悔嗎?”


    蘇馨顏嫣然巧笑:“那你後悔過嗎?”


    潘愛子不說話了。


    直到坐在車裏,她還在思考這個問題,自己,後悔過嗎?


    和西門洛結婚三年,兩人一直不慍不火的,相敬如賓,西門洛偶有花邊新聞傳到她的耳朵裏,她也沒有鬧過,何況他也很注意,從未讓她出麵處理,林紫姍怕是他也沒有料到的,除此之外,兩人互不幹涉,倒也樂得清閑。


    現在想想,這樁婚姻著實有很多問題。


    隻是她還沒有理清頭緒,就已經到家了。


    大概知道是自己理虧,西門洛在潘愛子到家之前就已經迴來了。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顯然是洗過澡了,發梢還沒有幹,時有一滴水珠順著發絲滴落在地麵上,暈成一朵透明的水花,一身舒適的家居服也被他穿的頎長挺拔氣質翩然,單單靜坐在那裏就成了一幅水墨蜿蜒的意境畫。


    他似乎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潘愛子迴來,也沒有感覺到。


    潘愛子換好拖鞋,走到他的身邊,才聞到隱隱約約的酒味。


    “你喝酒了?”她的語氣有些不悅。


    西門洛終於從電視情節裏脫離出來,看見潘愛子,站了起來,笑容燦爛,賴皮似的摟住她的腰。一臉諂媚:


    “老婆,你迴來啦?我想死你了。”


    說著,帶著濃重酒氣的嘴巴已經開始在她的臉上,鼻子和眼睛上亂拱。


    “西門洛,別鬧了,趕快鬆手。”


    潘愛子扭著頭,躲避著西門洛滿是酒氣的嘴。


    西門洛顯然不樂意聽到她這麽說,手中摟抱她的力道突然加重:


    “我抱著自己的女人怎麽叫胡鬧了,你給我解釋清楚。”


    躲避不開的嘴,終於被男人擒住,吻落。


    濃烈的酒香混雜著子浴後特有的清新香氣,讓人欲罷不能。


    她想到林紫姍,隻覺得惡心,一種反胃的感覺湧上心頭,推不開他,她慌不擇路的趕緊將西門洛的舌頭,咬住了。


    西門洛吃了一痛,終於停止了對她的攻城略地。


    “老婆,你咬我,疼……”他的聲音帶著顫音,因為醉意,格外有磁性,還帶了點撒嬌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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