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前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然後又看了看寧夏。


    “什麽人都敢勾搭,也不怕引火上身。”聲音雖然不大,但寧夏是聽的清清楚楚。


    寧夏腦子裏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京宵還是鐵娃子的有用信息,看來在書裏也是個路人甲。


    寧夏去前院燒了點水,打算好好洗個澡,至於錢,明天想個辦法給他,人情債最不好還,還是用錢比較好。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第二天天還沒亮,黑燈瞎火的。蔡小雅就過來喊她,今天該排到她們倆燒飯了。


    寧夏看了看手表,才4點30,要命了,這麽早?這是要做滿漢全席嗎?


    盡管暗自腹誹,極快地應了聲,穿好衣服,出了門。


    “寧知青,我們今天燒什麽?”蔡小雅看著眼前交上來的幹糧無從下手,有苞米麵,有高粱麵,還有一把小米,這怎麽做啊?


    “一鍋燉了,把苞米麵,高粱麵揉成麵疙瘩,是誰的誰撈,交了小米的,最後熬,多放水。”


    大早上喝小米粥,兩趟廁所沒了的東西,也不知道誰為難誰?


    “蔡知青,以後都得起這麽早嗎?”寧夏覺得她要再給自己上上心理課了,不然又得熬不下去了。


    “不是,也就是夏季。聽老知青說,因為天熱要早上工,早上和下午多幹會,錯開中午熱的時間。所以早上要早起,五點半就要去上工了,做飯的要早起半小時!”


    寧夏點了點頭,五點半沒事,前世一點睡,七點起。這邊七點睡,五點起。這麽一算,睡眠時間充足啊!沒錯。


    成功的說服了自己,手裏動作飛快。蔡小雅在一旁都驚呆了,這寧知青看著跟嬌養長大的,活麵,下麵疙瘩,跟做了八百年似的。


    她唯一的作用也就是燒鍋了。


    不一會麵疙瘩出鍋,盛進了盆裏。開始燒小米粥,看那一把小米,寧知青加了大半鍋水,蔡小雅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惹不起。


    寧夏盛了她那一份吃完,進了後院,換了長褲長袖,帶著草帽,還帶了棉布口罩。


    準備妥當,鎖好門。到前院看著陳瑤瑤端著那碗水……不是,是那碗小米粥,喝的咬牙切齒,她上工的積極性更高了。


    “陳知青,這是你買東西的錢,我這人說話算話。”寧夏不知道東西具體價格,但往高了給錢票總沒錯,一起去買東西的那麽多人,她不怕她敢亂報價。


    陳瑤瑤接過錢,笑得比哭還難看:“給多了,其實寧知青,不用給也行,我說了昨天是我做錯了。”


    “我這人,從不占人便宜,也從不亂替別人做決定。”她話還說完,陳瑤瑤進了屋,找了她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裝了?小白蓮?


    隨著大部隊來到集合點,一個老樹下,熙熙攘攘已經站了不少人。


    又是熟悉的像觀猴似的,不過這迴主要的目光對著的不是她,是張怡寧。


    一身嫩黃色的布拉吉,在人群中要多顯眼就多顯眼。看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寧夏目光就少了又少了。


    穿布拉吉上工,還是黃色的,寧夏佩服她勇氣可嘉。旁邊的許恆崢看著大夥的眼光,不適的皺了皺眉。


    “今天的任務還是除草,施肥,各個小隊長分配任務。”


    看了看新來的幾個人,難得多說了幾句。


    “在我們大隊,每人每天自己領工分,領多少,必須幹完才能走。當然,你領的少了,分的糧食也少。”


    這是因為他們大隊靠山,本來還隻有本隊居民,後來遷移了不少山民,一個比一個難管。


    最後大隊部商量,幹活自由,愛幹多少幹多少,餓也餓不著他們。


    “天天滿工分的一年下來能分700斤左右的粗糧,要是換成細糧也能有200斤左右,年底分肉也能分大頭。吃飽沒問題,但要是幹個四五個工分的,100斤細糧都沒有,等著餓肚子吧!”


    王隊長分析了利弊,隻有一個字,想吃飽,就得幹。


    寧夏不聽王隊長畫大餅,算了算自己的存糧,哪怕她什麽都不幹,吃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


    前提她得搬出去自己開火,不然就是有個金山銀山都沒用。


    王隊長說完,大夥就散了。各個跟打了雞血一樣,這年頭糧食就是命,誰家不是十多張嘴等著呢。


    男的施肥,女的除草。


    寧夏她們幾個新來的女知青和那個叫何佳慧的女知青安排在了一組。


    都是自己領自己的活,誰也不耽誤誰,最多搭張嘴,說兩句,何佳慧也沒什麽意見。


    寧夏領了四工分,想著大隊長說過,她們知青點最少的也是幹六工分的。她剛來領四工分既不起眼,也說的過去。


    除草看著簡單,但這時候的苞米和那後世有機化肥的種出來的可不一樣。明明種的很密集,但長出來的稀疏凋零。


    導致每個玉米地縫隙特別大,那野草長得比玉米還旺盛。不一會,寧夏手背都是被那苞米葉剌的通紅,她準備還是不充足,忘記手套了。


    腿蹲在地上,都麻的沒了知覺。想起身偷個懶,可每個空隙裏抬頭就看到人,她起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周圍大娘們,哼哼唧唧的不滿。


    她臉皮不如張怡寧厚,人家就領了一工分,幹一分鍾,休息半小時,唧唧喳喳跟在許恆崢後頭,配上那身黃衣服,真像個小蜜蜂。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那空氣中的糞味,雙重折磨下,寧夏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她啥也不是。


    “寧知青,你還好吧?”挑了一擔子糞路過秦賀,停下來推了推他那眼睛上的眼鏡,關心地問道。


    寧夏沒有精神再和秦賀交流了,生無可戀的笑了笑道:“沒事!”你離我遠點吧,她快暈過去了!


    “寧知青,你們剛來,等過段時間時間就適應了。還有你包的太嚴實了,會中暑的。”一旁的何佳慧看寧夏可憐的蹲在那裏,好笑地提醒她。


    她不是不怕熱,她是怕曬黑啊!


    昨天的盛氣淩人,今天的可憐巴巴,這轉換的有點讓人不適應。


    秦賀看她不想說話,頓了頓,挑著擔子走了。


    終於熬到了下工,寧夏終於活過來了,急匆匆的往迴趕。


    哪怕就幹了一個公分,沒事,下午再戰。


    上工不積極,下工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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