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軻本可以帶著虞希直接撕開空間,很快就可以到達b市,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和她們一起走,也算是一種了解,說不定路上還會發生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虞軻獨來獨往的久了,其實心裏也有一點想湊熱鬧。


    她去了之前和花眠約定過的地方,對方並沒有在那裏,虞軻看到了他留下來的信。


    說是星際那邊出了事,需要迴去一趟,將花休也帶迴去了,信裏再三保證一定會將花休交到將軍手裏。


    虞軻看了信,心裏有些不安,花眠不是個會輕易違背母親命令的人。


    如今直接迴了星際,而不是按照母親的吩咐,留在這裏等她,想來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可是她現在毫無辦法,甚至連聯係都聯係不上,也幫不上什麽忙。


    這麽著急,麻煩估計不小,她雖然對母親和父親的實力有信心,但是未知總讓人放不下心。


    虞軻心中猜測不假,確實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本來戰場的形勢幾乎是一麵倒,但是關鍵時刻,伽蘭釋,也就是虞軻的父親,忽然間陷入了重度昏迷,用盡了所有辦法,都沒有一點好轉。


    戰況由此焦灼下來,伊雲分身乏術,對麵趁機反撲,步步緊逼。


    但此中內情,虞軻一點都不知道。


    伽蘭釋昏迷的那天,正好就是虞軻被拖入未來的那一天。


    若單單隻是昏迷,或還有辦法,真正出問題的,是伽蘭釋的身上的生機正在緩慢流逝。


    查不出任何原因,人就這樣,隻能靜靜的等著死亡。


    伊雲身上還穿著未褪去的鎧甲,血跡斑斑,寒氣逼人,她皺著眉看著躺在床上陷入重度昏迷的伽蘭釋。


    毫無預兆,他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她的麵前,她當時心神震蕩,卻隻能吩咐人先將他帶迴來,贏下戰役才能抽身。


    “釋的情況還是沒辦法得到救治嗎?”


    伽蘭釋身邊的醫生收起了檢測儀器,走到伊雲身邊。


    “將軍,是我無能,毫無頭緒。”


    他幾乎將所有能做相關檢測的儀器全都嚐試了,恢複生命力和能量的藥水喂了一大堆,一點作用都沒有。


    就好像,人真的大限將至,油盡燈枯。


    但這話,他是不敢和伊雲說的,伽蘭將軍正值盛年,說人家油盡燈枯,這不是咒人家早死呢嗎?


    不過話說迴來,若是在生機流逝幹淨之前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隻怕,真的就迴天乏術了。


    “你先下去吧。”


    等到屋內的人全都撤出去了,伊雲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按下腰間的按鈕,解除了鎧甲。


    她走到床邊坐下。


    眼前人的頭發已經由之前的銀灰色變成蒼茫的白色,臉上毫無血色,脆弱不堪,生命檢測儀器的光照在臉上,整個人仿佛透明一般。


    伊雲心裏有些難受,但卻不知道情感往何處宣泄。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主持大局,她繃緊的那根弦不能鬆。


    握住伽蘭釋的手,微微靠近他的麵龐。


    伊雲有些出神,他何時開始變得這樣脆弱,她竟記不清了。


    他自小就是個黑心的,從不肯吃一點虧,看著好像不愛和別人計較,裝的高深冷漠,其實每次別人罵他,他都會悄悄記下來,偷偷給人使絆子。


    心眼小,愛記仇,下手還黑,哪怕是女孩子也不手軟,她想不明白,誰能將他傷成這樣。


    他倆從三歲起就看對方不順眼,兩人又都是望族出生的同輩佼佼者,孩子王,沒少背地裏約架。


    他雖不直接動手,但總愛用些伽蘭家的小秘術,悄悄扭轉戰局,直到被她發現,拎著劍將他掀翻,壓在地上打。


    一來二去,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死敵”。


    後來呢,後來她家裏遭禍,再見已經物是人非,他將她藏在他的私軍裏,幫她找迴她的佩劍。


    她還是拎著那把劍,劍峰卻再也不是向著他,從下士一路殺到上將,屍山血海堆積起來的累累功勳,成為了整個星際聯邦的主人。


    伽蘭釋感覺臉上有些發燙發癢,耳邊是輕輕的唿吸聲。


    手中的觸感,這是,阿寧?


    她在哭嗎?


    他想睜開眼,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伽蘭釋,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告訴我,告訴我,我該怎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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