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竹確實是不愛吃這個口味的飯菜。


    他和媽媽剛來白家的時候,做的就是甜口的飯菜,但是白止然不愛吃,把飯菜掀了。


    那天媽媽收拾了很久。


    從那以後飯桌上就再也沒有甜口的菜,隻有白止然愛吃的。


    晚上的時候媽媽會偷偷給白鶴竹再做點夜宵,倒是也沒那麽難熬。


    但是媽媽走了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他自己做一次飯已經很費勁了,根本沒有精力再做一餐自己喜歡吃的。


    況且每次白止然都讓他收拾好廚房才能吃飯,等他收拾完基本上隻剩下一些殘羹剩飯了。


    像今天這麽幹淨的飯菜......


    是比較少見的。


    沈念盤算著明天出去找個保姆迴來,總不能天天讓她家小白做飯。


    因為兩個人各懷心事,所以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沈念吃完的時候發現白鶴竹已經放下碗,正垂著頭乖乖等她也吃完。


    柔軟的發絲垂落,沈念的心也跟著軟下來一塊兒。


    “吃完了嗎?我去刷碗好不好?”


    沈念搶在白鶴竹之前道。


    “我.....”白鶴竹明顯愣了一下,神色木然,微微動了動唇,“我去洗。”


    沈念起身從他手裏接過碗。


    “你去洗什麽呀,你手還傷著呢。”


    沈念以前是不會做家務的,但是和白鶴竹在一起久了,她又舍不得什麽都讓白鶴竹自己做。


    尤其是她們家小白有的時候身子不好,她能多做點兒就多做點兒。


    “不行,你怎麽能做這種事?”


    白鶴竹神色急切,推著輪椅追上沈念。


    沈念是他弟弟的妻子,還是沈家千金,再退一步講,她是個女孩子。


    有他在呢,怎麽也不能讓她洗碗。


    “我知道你是白止然的哥哥,我也跟著他叫你一聲哥哥好不好?嗯?哥哥?”


    沈念把碗放到水池裏,平靜的和白鶴竹對視。


    她的眼神很坦然,但是那句“哥哥”,居然生出幾分旖旎。


    白鶴竹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燥熱了起來。


    “不......不用,你叫我白鶴竹就行,小然就是這麽叫的。”


    白止然從沒叫過他哥哥。


    隻有在他陰陽怪氣欺負白鶴竹的時候才會叫。


    “那不行,禮不可廢,就算我不是白止然的妻子,你年紀比我大,我也應該叫你一聲哥哥,對吧。”


    沈念放柔了語氣,故意哄著白鶴竹。


    白鶴竹被哄的也迷迷糊糊的,不自覺的就點點頭。


    “那既然妹妹在這兒,哪有讓哥哥洗碗的道理?更何況你還受傷了,剛塗了藥膏,要是洗掉了就得重新塗,你自己又不方便,隻能我給你塗,你還想讓我幫你塗藥膏嗎?”


    沈念這一番話是徹底給白鶴竹繞進去了,他眨眨眼,眼神懵懂,然後試探著搖搖頭。


    沈念的唇角微微翹起。


    怎麽這麽可愛。


    “那就讓我洗碗好不好?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沒等白鶴竹反應,沈念就推著他出去。


    “我就給你送到這兒啦,你是想迴房間還是想留在客廳看電視都可以。”


    沈念把他送出廚房,自己迴到裏麵洗碗。


    白鶴竹愣了會神,心裏酸酸軟軟的,說不好是什麽感覺。


    或許是感激吧。


    很久沒有人這麽溫柔的對他了。


    白鶴竹也不是不是識趣的人,他看沈念確確實實的是不想讓他洗碗,也就推著輪椅悄悄離開了。


    他簡單的把房間收拾了一下,看著沈念帶過來的行李箱,眉眼不自覺彎了下去。


    他本以為沈念會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可能會和白止然一起欺負他。


    但現在看來......


    好像不會。


    她是一個很溫暖很細心的人。


    如果是她嫁進來的話,他以後的日子或許會好一些吧。


    白鶴竹是一個很敏感的人。


    這類人很容易滿足,一點小事就能讓他們喜上眉梢。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可能別人一個眼神,一句話,或者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就會讓他們多想。


    然後不斷地反思自己,折磨自己。


    他輕歎了口氣,就聽到廚房裏傳來沈念的聲音。


    “哥哥,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幫我把行李拿到我的房間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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