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可有想我?等我做上了皇上讓你當皇後可好?”


    沈昭的手搭在巧兒的肩膀上,眯著眼睛奸笑。


    “當然好了,殿下,我在屋子裏備好了更好的酒,殿下可要去享用?”


    巧兒扶著他到了屋子裏。


    屋子裏有沈念準備的酒。那酒和春藥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讓人在行房事的時候有短暫的頭腦空白。


    巧兒則是要趁那時將刀刺進他的肩膀。


    她不會殺了他。


    這隻是短暫的懲罰,等這以後,沈念會讓他生不如死。


    -


    “公主…”


    白鶴竹小聲呢喃,沈念翻了個身把人摟進懷裏哄。


    “我在呢,繼續睡吧。”


    白鶴竹皺緊的眉頭漸漸放開,揚著下巴在沈念懷裏蹭了蹭。


    沈念估摸著他快醒了,就先迴來了。


    果然,迴到房間就看見她家小白睡的不太踏實。


    怎麽這麽可愛啊。


    睡著覺都要找她。


    沈念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還好沒裂開。


    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白鶴竹的發絲,沈念又將這幾日的事情串起來。


    那日射箭的到底是誰。


    蕭氏為什麽會有武功這麽高強的人幫她。


    那日在皇宮裏的殺氣是哪裏來的。


    沈念覺得一切都有了頭緒,她打開係統仔仔細細的查。


    果然。


    在皇宮裏的一個侍衛,在秋季狩獵那日也去了。


    他一個侍衛,為何要去秋季狩獵?


    隻可能他是蕭皇後的人。


    這侍衛絕不是一般人,他身上的氣質就和一般侍衛不同。


    沈念按了暫停,係統畫麵停留在一禎。


    仔細看了半晌,隨即輕笑。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啊。


    蕭氏,你還真是好福氣。


    -


    “公主,你要帶我去哪兒。”


    沈念一早就神秘兮兮的和白鶴竹說要帶他去個地方。


    他本以為是出什麽事了,還緊張了一陣兒。


    但是聽著沈念歡快的語氣又覺得不像。


    “等下你就知道了。”


    沈念握著他微涼的手。


    已經入冬了,白鶴竹眼睛不方便,不能總出門了。


    他自己在家時難免會無聊。


    沈念也不可能日日都在家裏陪著他。


    她不想讓他的小白靠著思念度日。


    沈念想了很多法子,最後她和沈安州決定在公主府後麵的空地上搭個戲台子。


    有戲唱的時候便唱戲,白鶴竹不想聽戲的時候就搭個台子換說書的來。


    再遠一點兒是學堂,沈念把中間的牆拆了,也和教書先生說好,孩子們可以來公主府裏玩。


    白鶴竹喜歡孩子,她是知道的。


    這些是大工程,沈念和沈安州忙了好久才全部安置好。


    “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物。”


    “生辰?”


    “對啊,今日是你的生辰,你自己都忘了嗎。”


    沈念輕笑著扶著他坐下。


    白鶴竹還有些發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麽時候。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過生辰了,也沒有人給他過。


    “公主…”


    白鶴竹剛想說話,就被沈念打斷:“好了,別的話待會兒再說,先帶你看看禮物。”


    “這邊是個戲台,我請了一個戲班子,若是哪日你想聽戲了,你就告訴他們。若是不想聽戲,府上也有幾個說書的,想聽什麽故事也可以讓他們講。再往前走走,我把咱們府上後麵的牆打了,牆後麵是個學堂你還記得嗎,你還誇過那些孩子有活力呢。我也和他們的先生說好了,等他們休息的時候可以來府裏玩兒,陪你聊聊天或者聽戲,又或者是你聽著他們背書聊天。”


    “我做這些你別多想,不是為了以後離開你做準備什麽的。隻是雪天路滑,我怕你凍著摔著,我會心疼。”


    “以後有了這些,你在家裏就不會無聊了。”


    沈念說完這麽多有些口渴,喝了一口茶水。


    “還有,這個也送給你。”


    白鶴竹摸著沈念遞過來的東西,手指微微蜷縮。


    是弓箭。


    他原先箭術了得,年少成名。


    可自從他瞎了以後,沈淵抄了他的府邸,把他的弓箭都收走了。


    什麽都沒給他留下。


    “公主…”白鶴竹有些哽咽。


    他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個人為他做到這種地步。


    知道他所有的委屈難過,知道他的孤獨寂寞。


    他自卑敏感,沈念就想著法兒的逗他開心。


    又是送他平安,又是給他搭戲台,現在連牆都拆了。


    他笑著落下眼淚。


    “哎呀呀,怎麽哭了?一會兒眼睛疼了。”


    沈念湊過去隔著紗布親了親他的眼睛。


    “別哭,我做這些事可不是為了惹你掉眼淚的。”


    誰白鶴竹伸手抱住沈念,聲音發哽:“公主,我不想你和親。”


    他不想。


    他離不開沈念。


    他不想讓沈念嫁給別人。


    他會死。


    之前不敢說,怕沈念拒絕。


    每天都勸自己要大度,要以百姓為先,以國為先。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晚上偷偷掉了多少眼淚。


    又有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夢裏的沈念穿著喜服踏上轎子,再也沒有迴來。


    沈念身形一頓。


    這是他第一次和她這麽直白的表達他不想讓她和親的想法。


    這是好事。


    總比他自己憋著胡思亂想要好。


    “之前沈安州和你說的你別往心裏去,我是去和親,但隻去一些時候。我已經和他們的皇子達成交易,演這麽一出戲隻是為了騙沈淵。”


    沈念給他順毛。


    “我們說好了,沈安州要起義,他們會幫著沈安州。等沈安州當上皇帝,我們每年給他們進貢歲布,一共進五年。”


    “我們的條件是,不可以殺我們城中的百姓。”


    “之前沒告訴你是因為計劃還未妥善,很多事情都需要準備,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要相信我,好不好?你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是我唯一的愛人,我永遠不會丟下你,也不會放棄你的。”


    白鶴竹坐在椅子上,低頭輕吻他的唇畔。


    白鶴竹微涼又軟乎乎的嘴唇很好親,沈念撬開他的唇齒。


    “…公主籌備這麽多,很辛苦吧。”


    沈念又是在人喘不過氣的時候才放開他。


    白鶴竹靠在沈念的肩膀上輕喘。


    他伸出手,沈念會意握住他修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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