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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駙馬已經被送到您的房間裏了,您還是去看看吧,成親當日就把人家晾在房間裏不吉利。”


    沈念聽到有人說話,皺著眉頭緩了緩暈眩。


    睜開眼,目光所及皆是古色古香的裝飾。


    又是古代小世界啊。


    “嗯?你剛剛說什麽?”


    沈念注意到旁邊的女子,看起來是丫鬟裝扮。


    “奴婢說,駙馬爺還在廂房等著您呢,您今晚過去嗎?”


    駙馬爺?


    怎麽剛來就成親啊。


    沈念煩躁的捏捏眉心,對著丫鬟擺擺手。


    “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過去。”


    等丫鬟退出房間,沈念才打開係統。


    沈念,20歲。南國公主,是前皇後所生。


    皇帝聽現皇後蕭皇後的挑撥,對沈念不聞不問,毫不關心,導致沈念在眾皇子皇女中總是挨欺負。


    隻有一個哥哥,沈安州,會時不時接濟沈念,也會在皇帝無緣無故罰沈念的時候替她求情,導致他也不得皇帝喜歡。


    白鶴竹,22歲。


    曾是鎮國大將軍,手下掌管百萬精兵。


    但因這狗皇帝害怕白鶴竹功高蓋主,先是找理由給白鶴竹下了獄,又擔心百姓議論,不得不給白鶴竹放出來,但毒瞎了他的雙眼。


    又把他賜給當朝不受寵的公主,也就是沈念,做駙馬。


    在外說是“不忍白將軍年逾20仍是孤家寡人,朕思來想去,朕有一小女兒,聰慧美麗,與白將軍實是相配,朕便成就了這段佳話吧。”


    實際上就是把一個廢了的將軍和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扔在一起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原走向是,白鶴竹“嫁”到公主府來以後,沈念並未欺負他,但是也並沒有理他。


    新婚夜都是白鶴竹自己過的。


    後來沈念給他安排到偏院,下人們看這駙馬爺不受寵,便也開始時不時的怠慢,到最後幹脆不管不問。


    後來蕭皇後越來越得寵,看沈念一家不順眼,又不能拿沈念下手,便三天兩頭折磨白鶴竹。


    總是以“沒有侍奉好公主”為由責罵毆打他。


    導致他那段時間總是傷痕累累。


    原主沈念其實都知道,但是她自身難保,更沒辦法去救一個完全不熟絡的駙馬。


    白鶴竹的怨恨越積越深。


    直到有一次蕭皇後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白鶴竹在世上唯二的親人。


    白鶴竹的哥嫂。


    蕭皇後把他們帶到宮中,當著白鶴竹的麵日日欺辱折磨。


    知道白鶴竹看不見,便用一些會發出聲響的法子。


    後來白鶴竹的嫂嫂死了。


    連帶著她肚子裏的孩子。


    從那以後白鶴竹便再也不選擇隱忍,利用他以往的軍事指揮才能和他的人脈,一舉覆滅南國。


    沒有殺狗皇帝和蕭皇後,而是把他們關在牢中日日折磨。


    -


    所以現在在房間裏的那個駙馬,是白鶴竹。


    沈念關上係統,手指輕輕點在桌子上。


    皇帝和蕭皇後啊。


    有意思。


    她倒要看看,現在她來了,他們怎麽欺負白鶴竹。


    左手輕拂過腰間的銀針。


    嗬。


    要不是怕小世界崩壞,她現在就想把針紮在他們的太陽穴。


    不過現在的話…還是趕快去找她家小白吧。


    畢竟小白還在房間裏等著呢。


    ……


    白鶴竹坐在床上,有些粗糙的手揉搓著衣角。


    他是被“嫁”到公主府的。


    像女子嫁人那樣,穿著紅嫁衣,蓋著蓋頭。


    據說,以往成親給女子蓋蓋頭、坐轎子,是怕女子找到迴娘家的路。


    此種封建禮教,他那時就覺得荒唐。


    沒想到現在居然輪到他了。


    他苦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本來就是個瞎子,還用蓋蓋頭嗎。


    他不知現在是幾時,隻是聽很安靜,早已經沒有了談話聲。


    怕是很晚了吧。


    公主大概是不會來了。


    想也是,他這般“嫁”過來,想必對公主來說也是侮辱。


    不待見他也是自然。


    他剛想自己摘了蓋頭,就聽到有推門的聲音。


    -


    沈念來到房間,腳步頓了頓。


    她還以為自己是進錯了。


    她沒想到白鶴竹竟是同女子一般被“嫁”到公主府。


    這不是對他的羞辱是什麽?


    他一身紅衣,反觀自己,素的連個首飾都沒帶。


    想來是不太重視他了。


    怪不得日後連下人都敢怠慢他。


    她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感受到他身子一頓。


    “你別怕,我是沈念,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這話說出來,沈念覺得白鶴竹都僵硬了,半晌才擠出來幾個字:“臣白鶴竹見過公主。”


    說著,就要站起來行禮。


    沈念趕快按住他的手。


    “不用,以後在我這兒沒那麽多講究。”


    她拿起旁邊的秤杆,認認真真的把蓋頭掀開。


    雖然知道白鶴竹看不見,可她還是想給他最基本的尊重。


    白鶴竹覺得頭上一輕,猜到是沈念把他的蓋頭掀開了。


    “多謝公主。”


    沈念再次看到白鶴竹這張臉,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沒有以往那麽白皙,戰場上的風沙打在他的臉上,倒顯得他硬朗了些。


    他的睫毛還是同往常一樣纖長,可那雙狗狗眼再也沒辦法睜開了。


    媽的。


    狗皇帝。


    遲早要了你的命。


    沈念在心裏暗罵。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許將軍見太平。


    多可笑啊。


    白鶴竹感覺到沈念沒了動作,他微微側頭,想要聽到些聲音,可房間裏安安靜靜的。


    他試探著開口:“公主?”


    沈念迴過神:“我在呢。”


    沈念扶著他起身走到桌子前:“是我不好,剛剛有事耽擱了,誤了我們的吉時,好在現在時間還不算晚,我們來喝合巹酒吧。”


    白鶴竹先是被沈念觸碰他的動作驚到,又驚於沈念居然要和他和合巹酒。


    他以為今晚注定是隻有他一個人了呢。


    沈念看出他在想什麽,扶著他坐下,又給他倒上酒,放在他的手裏。


    “以後你便是我的駙馬,莫說是整個公主府,就是這整個天下,也隻有我能欺負你,別人動不得你分毫。這便是我許給你的承諾。”


    白鶴竹聽到沈念這種類似表白的話,整個人已經呆住了。


    這…


    公主不僅來了房間,還跟他表白了。


    莫不是他剛剛已經歇下,現在是在做夢吧?


    沈念看著他呆愣愣的樣子笑出聲。


    怎麽還是這麽可愛。


    果然啊不管變成什麽樣,靈魂都是那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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