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腳力就是比禦劍飛行的速度快,坐在梁修緣的身上禦風而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飛了半個時辰,雲朵下一個清幽山穀出現在了梁修緣的眼眸中。


    “就是這裏了。”九行拍了拍梁修緣的脊背,示意他著陸。


    梁修緣眨了眨眼睛,一個俯衝朝著目的地迅猛飛去。


    原來這就是星燦和虛虞兩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不僅山青水秀,就連護山的結界也很強力,若不是仔細瞧之,都尋不到無名穀的半點蹤跡,還真是個世外桃源啊~


    “嘭!”


    聞得屋外巨大聲響,機敏的閑山快步走出屋內一探究竟,隻見一條巨大的青紫色巨龍停在了庭院中間。


    這就是龍啊,好生威武!


    待九行從背上下來後,梁修緣就變迴了人形。


    “走我們去救虛虞。”


    九行也不囉嗦,帶著二人三步並做兩步,刻不容緩的來到了虛虞的房間。


    虛虞麵色慘白的躺在雕花的梨木床上,若不是用手使勁兒的按壓心髒,都感受不到心房的一絲跳動。


    “我該怎麽救仙尊?”安奈不住心中焦急之情的梁修緣有些迫不及待。


    “俗話說的好,解鈴還須係鈴人,當年她用靈力孵化了你,如今你再將靈力返迴給她就是。”


    九行的話說的雲裏霧裏,不是九行肚子裏蛔蟲的梁修緣聽的是一頭霧水。


    “具體是要怎麽做?”


    “用你的體內的靈龍之力淨化嗜血寶珠,然後將它分離出來注入虛虞的體內。”


    知道了做法,梁修緣二話不說開始了內視。


    就在三人忙活的同時,處在景國的嶽恆也沒閑著,留蹤蠱雖然不見了,但根據細枝末節的線索,嶽恆還是尋得了歌梨的蹤跡。


    “啪!”


    一枚帶著信箋的飛鏢,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歌梨身旁的牆壁上。


    自打上次與虛虞、梁修緣一別後已經過了快一個月。


    尋得石上菖蒲後她有迴去找過虛虞和梁修緣,可是不管她怎麽尋找,那裏就隻有打鬥後留下的斷壁殘垣,從地上殘留的血跡和周圍凋零的植物可以看出,虛虞和梁修緣應該是遇上了大麻煩。


    對手之強可以讓百裏之內寸草不生,所經之地毒氣四溢,能夠有這樣本事的妖怪她曾在月靈仙山上的眾妖課中聽過,那就是可怕的九頭蛇妖相柳,與相柳交手想必二人是兇多吉少。


    盡管兩人生還的希望不大,歌梨還是沒有放棄他們,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她先是用內力逼出了留蹤蠱,然後又在隱蔽的山林間找了一間廢棄的房屋避世,在一切未定棺蓋論之前,她還是想努力搏一搏的。


    她拔出牆上的飛鏢翻開了信箋,當她看到內容的一瞬,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無間地獄一般,大腦也開始控製不住的嗡鳴。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就在她驚恐之時,手中的信箋滑落在地,三日不到必屠村之,幾個大字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眼前。


    還以為是逃掉了,結果就是那隻翻不出如來佛祖手掌心的猴子,真是無能竟然還牽連了歌家村的百姓。


    歌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就如傾盆的大雨止不住的往下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縱使她是月靈仙山的弟子又如何?掌門也不會為她一人與一國對抗。


    哀痛了片刻,歌梨打起精神、拿起寶劍,毅然決然的趕赴了歌家村。


    禦劍飛行半日,總算見到了歌家村的影子,還未等進村,一股濃重的壓迫感就撲鼻而來。


    歌梨閉眼用心探之,沒想到竟然感知到了妖怪的氣息,歌梨也顧不得這麽多,駕著劍快速朝村口駛去。


    “小姑娘你總算想清楚迴來了。”


    隔著麵具歌梨看不清貞遠道長的表情,但從他半譏諷的語氣中能夠感覺到一絲絲的憤怒。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抓村民做什麽?”歌梨看著一個個雙手被反綁,齊刷刷跪滿一地的村民很是心疼。


    “風生獸都找齊了嗎?”


    嶽恆顯然不想跟歌梨扯更多的廢話,他可不閑景國朝堂還有很多事等著他拿主意,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沒有。”


    歌梨並沒有梁修緣那麽詭計多端,她也懶得費心思去哄騙對方,就她那一撒謊就會臉紅的拙劣演技,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我以為是胸有成竹,才敢大膽逃跑的,來人!”


    嶽恆手指輕揮,刹那間就有官兵架起了十幾個村民走向了嶽恆身後的營帳,還未等歌梨來得及問,營帳裏麽就傳出了陣陣哀鳴,接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飄進了歌梨的鼻子裏。


    什麽,用人喂妖?


    “小姑娘你還是聰明的,竟然猜到了營帳裏是什麽。”


    嶽恆似笑非笑的看著歌梨,他本打算就像處理這些垃圾村民一樣,隨意的處理掉歌梨,可是剛剛歌梨敏銳的判斷力讓他改變了主意。


    “你這是濫殺無辜。”


    歌梨二話沒說提起手中寶劍就朝嶽恆的心髒刺去。


    就算是突然襲擊,修為、靈力與嶽恆差著年頭的歌梨還是沒有占到半點便宜,嶽恆二指一夾將歌梨飛來的寶劍穩穩的定在了空中。


    “小姑娘不要太急躁。”


    “你殺我族人就得拿命。”


    歌梨也不是個貪生怕死之徒,見右手寶劍被控住,便提起左手順勢捏訣,“冰霜術。”


    這一招到是超出了嶽恆的預想,不過就像是地主和乞丐,不管你乞討賺到的錢有多少,都比不過富甲一方的地主。


    嶽恆一個後退雖避開了歌梨的冰霜術,但是長衫的衣擺卻被升起的冰花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小姑娘真是厲害啊,讓我猜猜你是誰的的弟子。寒念?這小子平日裏專研戒律生怕犯錯,為了避免包庇弟子,所以立誓一輩子不收徒弟。寒幽應該也不是,他隨擅長陣法但是劍術一般,你劍術犀利不像是他的手筆。寒隱就更不可能了,堂堂月靈仙山的掌門,每日要處理的事情比山還多,沒得功夫收你這樣的徒弟。這麽看來也就隻有閑山的親傳徒弟寒楓了。”


    “你到底是何人?怎麽對月靈仙山上的事情如此了解,你和月靈仙山有······”


    還未等歌梨的質問全部落地,周身就浮現出了一道金光。


    不好,是捆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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