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禦劍直接飛到慶國王宮有點太過於招搖,兩人在城門口邊的樹林收了劍,信步朝慶國的都城內挺進。


    “慢著,你們的通關腰牌那?”守城的士兵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我,你們睜大眼睛看一看,是我!我還需要腰牌嗎?”


    “你···沒見過。”守門的士兵圍著虛虞繞了一圈,仔細辨別的都快要瞎眼了。


    “別和她打哈哈,想必又是從蜀國偷跑出來的難民。走走走,沒有通關腰牌進不了慶國。”另一個守門的士兵態度很是強硬,將兩人如蟑螂一般往城門外邊趕。


    “仙尊,這就是你的露一手,認識人?”


    “額···放心咱倆一定能進去,看我的。”虛虞拍了拍梁修緣的肩膀,好似騙他吃定心丸一樣。


    “翟羽飛!”虛虞掐著腰,用吃奶的力氣大聲的叫嚷著。


    “你這個女子放肆,怎麽隨意換我們將軍的名字。”


    “要你管,翟羽飛,翟羽飛,翟羽飛!”


    這猴急的叫聲引得城內眾百姓駐足圍觀,一會功夫城門就被圍的水泄不通。


    “翟羽飛、翟羽飛···”


    “你這女子怎麽冥頑不靈,再叫可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隨便你們,但醜話說在前,若真動起手來後悔的可是你們。”


    “你就吹吧,看我今天不教訓你個心服口服。”守門的士兵怒目橫對,抄起手中的長槍就朝虛虞打來。


    “住手。”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劃破長空,一位器宇軒昂的將軍從圍觀眾人身後走出,單手接住了就要砸向虛虞頭頂的長槍。


    “翟羽飛。”


    故人再見,一時未控製住喜悅的心情,虛虞一個眾越跳上了翟羽飛的胸膛。


    “虛虞仙尊,您怎麽得空迴來了?”


    “這不是聽說近來四國妖魔橫行、邪修猖狂,身為修仙之人除魔衛道、匡扶正義那必須是己任。”


    “那你來的正是時候,走我帶你去見國主。”


    “嗯,走去見久靈。”


    慶國王宮偏殿。


    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貝殼化簾幕,朱紅燙金裹殿柱,虛虞環視了一圈不禁感歎,“這裏變了好多。”


    “是啊虛虞仙尊,打您走後都過去十年了,國主治國有道,慶國上下都變得富足許多。”


    “我就知道久靈能行。”


    “您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去稟報國主,國主若是知道您迴來了,定會悅目娛心。”


    “去吧,去吧。”


    翟羽飛退去,留得虛虞和梁修緣等候在迴廊中。


    梁修緣看著一臉美滋滋的虛虞心生疑惑,“仙尊,您曾經在這裏生活過?”


    “是啊,不過都是往事了,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一提?該不會也像在月靈仙山上那樣,肆意妄為、為非作歹,成天拉著慶國國主玩倩女幽魂吧?


    梁修緣在腦中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了一些難以啟齒的畫麵,他一邊細細品評,一邊頻頻搖頭,這一幕抽瘋一般的表演,被虛虞盡收眼底。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那?”


    “就是在想仙尊會不會找國主玩倩女幽魂。”


    “噗!玩你個大頭鬼,十年前我還是很正經的好不。”


    “那仙尊的意思,讓您變得不正經的罪魁禍首是我嘍?”


    是啊,到底是什麽讓她變得如此?


    仙妖大戰後她失去了修為、靈力以及摯友。她曾一度醉生夢死、活的如同行屍走肉,後來漂泊到了慶,結識了慶國國主,為了完成慶國國主的遺願,她心甘情願留在慶五年。五年光景,她雖活著,卻未真正的笑過,她總是用那無光的雙眸眺望遠方,好似等著誰歸來一樣。


    說來也怪,自打十年前看見如此溫暖的梁修緣,她就好像又變迴了那個會笑、會鬧、會感知美好的虛虞。


    還沒等虛虞迴複梁修緣,內堂裏傳來了男人震怒的聲音。


    “都是一群廢物,渭河的妖怪有那麽難解決嗎?”


    “國主息怒,那妖怪張有九頭,能吐火噴水甚是厲害,我們派去的將領皆戰敗而亡。”


    “那就放任它為禍百姓嗎?渭河現已成為了它的盤踞之地,待它強大之時毗鄰的村落、鎮州豈不都要遭殃?”


    “國主····”


    還沒等堂下臣子辯解完畢,翟羽飛從旁入殿請示國主有事稟報。


    “何事翟將軍?”


    “稟國主,虛虞仙尊迴來了。”


    “虛虞!”慶國主欣喜若狂,激動的快步走到翟羽飛的身邊迫切地問,“她在哪裏?”


    “稟國主,虛虞仙尊此時正在迴廊等候。”


    “走,引我去見虛虞。”


    聽到虛虞的名字,慶國主就好似什麽都忘了一樣,邁著輕快的步伐大步朝迴廊走去。


    “虛虞!”


    大臂一展,一個熊抱,虛虞就被慶國主堅實的胸膛裹了個嚴實。


    “好久不見久靈,你先放開我,有點疼了。”虛虞試圖掙脫懷抱發現怎麽也掙脫不開。


    “是我唐突了,十年未見想死你了,木允快去叫禦膳房準備一桌上好飯菜,今日我要和虛虞不醉不歸。”


    “這···吃飯就好,喝酒就···”虛虞對聞久靈的酒品了如指掌,生怕喝多了鬧出什麽笑話來。


    “怎麽虛虞,你瞧不起我,我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了,我長大了。”


    “嗯嗯,你長大了,而且也是一國之主了,待人接物理應穩重才是。”


    “我才不管,你跟他們一樣嗎?以前你是我的娘子,在娘子麵前要什麽威嚴。”


    此話一出站在一旁看戲的梁修緣差點沒驚掉大牙,這是什麽狗血劇情,還說是什麽正經人,這狐媚的功夫都用到慶國國主身上了,怎麽還能自命清高?果然虛虞的鬼話一句也不能聽。


    “這···好吧!”


    “這位是?”聊了半天聞久靈總算發現了站在虛虞身後的梁修緣。


    “我在月靈仙山上的小廝,這下了山就算我的半個隊友吧。”


    “是這樣,那你也別愣著了,走一起去吃飯吧。”還好不是情敵,聞久靈拍了拍胸,在心裏暗自嘀咕。


    “走燦燦,跟仙尊去吃好吃的。”


    “好的,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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