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晝降夜起、月黑風高,曲徑深處傳來了陣陣似幻似魅的歌女聲。


    隻見一位布衣少年一邊頻頻迴頭,一邊連滾帶爬的朝歌聲的另一邊跑去。


    他貌似是在躲什麽,麵目猙獰,好像見到了鬼。


    忽然,一陣陰風攀上他的衣袂,倉皇之間小夥子摔了個踉蹌,林間的蟲鳴、鳥叫瞬間退去,連帶著路邊的連枝燈也被吹滅了幾盞,被卷起的枯枝、落葉更是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飛一氣,遠處被藤蔓死死包裹住的“蘭若詩”三個大字,猛的驚現在眼前。


    “燦燦,燦燦····”


    還未等布衣少年爬起,那甜如蜜糖、勾人魂魄的歌女聲再次傳入耳畔。他深吸一口氣,抬眼朝聲音的方向望去,一道清冷的月光順著高站枝頭、搔首弄姿的白衣女子身上傾瀉而下。那女子一臉慘白、好似無腳,唇邊掛著的幾滴鮮血還在簌簌的往下直流。


    白衣女子背著月光邪魅的看向呆坐在地的布衣少年,口中再次喚起了他的名字“燦燦,燦燦···”


    四目相對的瞬間,陣陣寒意仿佛冒著青煙一般,順著布衣少年的腳趾直接爬到了喉嚨。少年一驚,雙手一撐、腳下一蹬,“嗖”的鑽進了不遠處的木屋。


    木屋內的燭火散發著點點微光,忽明忽暗之間將屋內的白色紗幔照的昏黃,古銅色的圓木桌上還放著某個書生未做完的丹青畫卷,還未等少年找好藏匿之處,一股邪風乘著白色紗幔翻進屋來。


    “燦燦···燦燦···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邪風伴著紗幔裹住、布衣少年的周身,待邪風退去,一位白衣女子乍現其中。


    白衣女子玉手一推、媚眼一拋,僵在空中的布衣少年徑直的朝地上砸去,待他緩過神來,那白衣女子竟如水蛇一般蓋上了他的身,她就這樣裹著他、纏著他,直到將他胸膛的衣物盡數褪去才肯作罷。


    “燦燦讓我吃了你可好。”那聲音酥酥軟軟、撩人心扉。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眸中泛波,張開櫻桃小嘴,嬌媚的啄了一口布衣少年的胸膛。


    “額~”可能是白衣女子下口太重,布衣少年唇齒之間發出了一聲悶響。


    他微閉雙眼、唇齒緊咬、雙拳較勁、臉頰泛紅,盡量將胸腔起伏的弧度壓到最低。


    他哽咽了兩秒,本想先穩了躁動的情緒再做迴答,可還未等到胸膛的唇脂香散去,他的耳畔就傳來了一陣巨響,一陣火辣的刺痛感瞬間侵襲了他整個左臉。


    “啪!”木屋內清脆的耳光聲蕩氣迴腸。


    布衣少年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錯愕的望向白衣女子,腦中飛快的複盤著剛才一路來的點滴細節。


    不應該啊,今天跑的也不慢,摔的也真實,就連最害羞的咬胸他都堅強的挺了過來,那個瘋婆娘怎麽還是打他?他到底是錯哪了?


    布衣少年不由得摸了摸這十年來,受盡淩辱、被咬的千瘡百孔的胸肌,悄悄地啜泣了兩聲。


    “你還委屈上了,那剛才為什麽不迴話?”


    原本妖嬈的盤踞在布衣少年身上的白衣女子猛的坐起,惡狠狠的抄起布衣少年的衣領,使勁兒的朝她的臉邊一提,頃刻間兩人的臉蛋近在咫尺。


    他唿吸著她的鼻風,熱熱的、癢癢的,他知道若是再不說話,她那蓄勢待發的右手就要再一次“親吻”他的臉頰了。


    “仙尊,我是要迴話的,這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您親手打迴去了。”


    “這台詞都背了十年,你還需要停頓兩秒?”


    “仙尊,不是您說的,每次都要演出不一樣的新鮮感嘛。”


    這專業的捧殺台詞一出,原本怒不可遏的白衣女子臉上終於升起了一抹笑意。


    “你小子記得還蠻清楚的嘛。”


    “仙尊是誰啊,仙尊是我的父、我的母,雖未生我養我,但如同我的再造父母。”布衣少年有氣無力的說著違心的話。


    “燦燦你現在可以啊,這馬屁都拍到你仙尊我的頭上了。”


    “虛虞仙尊我發誓,這絕對是肺腑之言,毫無半點奉承之意。”布衣少年舉起三根手指,拍著胸脯向虛虞打著包票。


    這十年他迫於虛虞的淫威,跟天地扯過的謊言不盡其數,以前他還會怕遭報應,但一想到罪惡之源的虛虞還能健健康康的享受這世間的美好,他便無所無懼,一來二去就練就了一手撒謊都不會臉紅脖子粗的小把戲。


    “仙尊,那接下來的深吻鎖魂還要不要演?”


    “不演了不演了,節奏都被你搞亂了,沒興趣了。”


    虛虞拍了拍裙擺從地上站起,順道拉了一把被她深深坐在屁股下麵、喘著粗氣的布衣少年。


    “我餓了燦燦,你去做個紅燒雞翅吧,至少十個起步,不許缺斤少兩。”


    布衣少年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早就知道這個瘋婆娘不會這麽快就放過自己,但沒想到這後患竟然是半夜吃雞翅!


    “仙尊都這個時辰了,廚房已經沒有現成的雞翅了。”


    “我知道啊,沒有現成的你就不會去抓?咱們觀雲峰別的沒有,飛禽走獸那可是漫山遍野。”


    “半夜抓雞?”


    布衣少年驚呆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由那句喊破音的“半夜抓雞”在空蕩的觀雲峰上反複蕩漾。


    “怎的,有意見?還需要叫破喉嚨反對我?”虛虞眉毛一挑,眼眸好似要吃人一般。


    “仙尊,您別動怒啊,氣壞了身子可不好。您別說是雞翅了,就算是想吃熊掌,燦燦也一定竭盡全力為您效勞。隻是這紅燒雞翅的工序有些複雜,抓雞、殺雞、拔毛、烹煮,等美味送到您嘴邊,估計也要明日清晨了。”


    “少廢話,我就是要吃,今晚吃不到雞翅,我就生吞活剝了你。”虛虞伸出細長的手指,指著布衣少年的鼻尖,從牙縫中擠出這些恐嚇之詞。


    “好好好仙尊,燦燦這就出去抓。”


    生吞活剝這樣的虎狼之詞一出,布衣少年立馬就放棄了抵抗。


    以他這十年來對虛虞的了解,若是今晚做不出這道紅燒雞翅,那麽獻祭的必然是他這個精裝、健碩的白條雞。


    他還隻是個二十四歲的黃花小夥子啊,人生的第一次說死也不能讓一個長他快一輪半的老女人給霍霍了,哪怕她是個漂亮的老女人!


    “吼嗚~”


    布衣少年剛準備推門外出去抓雞,外麵就傳來了一陣猛獸的低吼。


    “什麽聲音?”虛虞警覺地豎起雙耳、屏住唿吸,仔細聆聽著窗外的動靜。


    “仙尊,聽起來好像是狼嚎。”布衣少年一步向前,湊到虛虞的耳畔溫馨提醒。


    “你別靠我那麽近,想幹嘛?”


    “沒有幹嘛,單純提醒。”


    “有提醒的功夫,還不如出去看看,傻愣在這等著被吃嗎?”


    說罷,虛虞右腳一提,毫不留情的將布衣少年踹出了門外。


    “砰!”


    大門被撞開的瞬間,一隻如猩猩一般巨大的狼妖,怒目可憎、口水橫流的佇立在木屋門口,虎視眈眈的望著兩人。


    看來今天是有活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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