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楊知珩送徐錦澄迴宿舍時，問她這個周末有什麽安排？最近他在忙畢業論文的事，好久沒有跟她約過會了。
她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我這個周末……有事。”
“什麽事？要我陪你嗎？”
“不用！”她迴答得很快，生怕晚了一秒他就要跟著去。
楊知珩意識到不對勁，他盯著她：“到底要去幹嘛？還瞞著我？”
“我去英國找明嫣玩。”
“……”楊知珩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他耷拉下頭，蹙著眉看她：“那我怎麽辦？”
看著委屈極了。
徐錦澄憋住笑，晃著他的手跟他撒嬌：“哎呀，我好久沒見她了，再說了，你也不能讓我成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吧？”
“也不是不行……”
“啊？”
“你不是前幾個月才過去見過她嗎？”
說起這個，徐錦澄就想起上次她去找明嫣的時候，她帶著自己去的那個酒吧，全是白皮歐美帥哥，看得她眼花繚亂，明嫣卻沒什麽反應，她應該是經常來，輕車熟路地帶著她找到了最好的視野。
她目瞪口呆：“不是，你怎麽這麽熟悉？”
“我經常來啊，心情不好的時候來看一眼，瞬間就好了。”
“……”說的很有道理。
她迴過神來，對上楊知珩晦暗不明的目光，突然覺得有點心虛，她伸手摟上他的脖子：“我都跟你待在一起那麽久了，你怎麽還吃她的醋？”
“我不管，你丟下了我去找她，這是事實吧。”
“那我補償你？”徐錦澄說完，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印上他的唇，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這就是補償？不夠。”隨後他摟住她的腰，往自己這邊帶，熱烈的吻隨之落下，漸漸地，她被吻得有點缺氧，腦袋暈乎乎的，想伸手推開他緩一下，卻被他捉住手，良久，他終於放開了她，他露出饜足的神采，緩緩開口：“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學會換氣？”
她瞪向他：“還不是你……”
“是我什麽？看來是我沒給你那麽多機會，知道了，以後多實踐。”
徐錦澄被他說得臉上發燙，這人自從跟她談戀愛以後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楊知珩也不再逗她：“好了，你去就去吧，注意安全，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
周末，徐錦澄和明嫣吃吃逛逛，走了大半天，她們倆隨意找了個咖啡館休息。
徐錦澄看著對麵的人，這三年裏她的稚氣慢慢褪去，五官越發豔麗，那雙狐狸眼像是來勾人魂的，此時她靠在窗邊看著外麵街景，蓬鬆的波浪卷長發隨意的披著，美得驚心動魄。
明嫣察覺到她的眼神，朝她看去：“看什麽呢？”
“看美女。”徐錦澄非常認真地問：“你平時應該不缺飯吃吧？”
“為什麽？”
“應該有很多人請你吃飯。”
“不用別人請，我也不缺飯吃啊。”明嫣笑著打趣。
正當兩人聊得歡快時，咖啡店裏進來一群人，她們是華人麵孔，四十來歲的樣子，最前麵的那個人渾身上下帶著幾件耀眼的珠寶，像是要把別人的眼睛閃瞎，她們在明嫣她們後麵的位置上坐下，明嫣背對著她們。
隻聽見一個人開口：“在禾帆工作得怎麽樣？”
禾帆，是她爸在英國的分公司。
明嫣頓住，不由得感歎著這世界真小。
桌上另一個人答道：“挺好的啊，明總對人很和善的。”
“是對所有人和善，還是對你和善啊？”
明嫣聽著這話，喝咖啡的動作頓住，不適地皺起了眉。
她們還在繼續聊：“哎呀，別這麽說。”
“誒，我聽說他太太好像是得了什麽病，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你得抓緊機會啊！”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過我聽說他那個女兒，可不是個善茬。”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隻要我能嫁進去，生個兒子，那家裏還有她什麽地位？”
明嫣在她們身後聽完了全部，徐錦澄剛想開口，明嫣朝她搖了搖頭。
她走之前看了一眼那桌，記住了那人的長相。
出來以後，她帶著徐錦澄去了個新酒吧，沒以前那個那麽多帥哥，但架不住它環境好。
兩人玩到很晚才出來，明嫣讓人先送徐錦澄迴了酒店，到家時已經淩晨了，她打開門，她媽最近跟著姨媽去巴黎看展了，平時這會應該是漆黑一片，可今天裏麵卻燈火通明。
她脫下累人的高跟鞋，剛想往樓上走，就聽見有人叫她：“小嫣迴來了？”
抬眼看去，是下午在咖啡館的那人。
她冷笑一聲，沒有應，可那人絲毫不覺得尷尬，還吩咐著張姨：“喝酒喝到這麽晚才迴來，快去給她倒杯蜂蜜水。”
本來她沒說張姨也想著給明嫣倒杯水，她立即往廚房走去，卻被明嫣叫住：“張姨。”
張姨停住腳步，隻見明嫣對著那個助理緩緩開口：“張姨算是我們家的家人了，不是什麽人都能使喚她，讓她做這做那的。”
那個助理被她說得無地自容，麵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她訕訕地笑著：“我這也是作為長輩關心你啊。”
“長輩？”明嫣笑出了聲，用著嘲笑的語氣對她說：“想爬上我爸床的那種長輩嗎？”
那人瞬間慌亂起來：“你……”
明嫣上了樓，沒再看她一眼。
她迴房間收拾好以後就打算睡覺，這時，明朗敲了敲她的門：“小嫣，睡了嗎？”
“爸，還沒，你進來吧。”
明朗打開門，坐到了她房間裏的沙發上：“我剛剛聽張姨說那個助理惹你不開心了？”
“開了她吧。”明嫣側麵迴答了他的問題。
“行。”明朗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但得告訴我原因吧？”
“她想當我媽。”一句話，直截了當。
明朗愣了一下，隨後知道了她的意思，他站起身，一臉嚴肅：“明白了。”
他看了看明嫣，叮囑道：“以後少喝點酒，家裏又不缺酒，非要到外麵去。”
“今天橙子來了，就多喝了點。”
明嫣已經困得不行，她爸走後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他爸告訴她那人已經被他開了。
……
第二天明嫣果然頭疼欲裂，但她還得爬起來去上課，上完課後，蘇酥說一起去吃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顧昀在等著她，明嫣擺了擺手，就要跟他們分別，蘇酥拉住她：“誒，你先跟我約好的，要走也是他走。”
於是，到最後就成了他們三個一起。
明嫣安安靜靜沒說話，做好當電燈泡的自覺。
直到聽見顧昀談起了工作問題，他說有很多家公司都在邀請他，但他還沒決定好。明嫣聽著覺得她很有必要為自己爸爸爭取一下人才。
她漫不經心地開口：“是對這幾家公司都不滿意嗎？”
“也不是，隻是覺得不適合我。”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匯白？”
蘇酥和顧昀都朝她看過來，顧昀更是笑了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再說了，我也不能因為認識你就比別人多走捷徑。”
“沒有，我隻是給你多一個選擇嘛，學長你去還是得麵試的，能不能過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不能做什麽決定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想幫她爸搶人，但她爸能不能看上還另說。
其實顧昀之前也有這個想法，但匯白這個大集團他還是覺得有點懸，但既然這麽說了，那就去試試唄。
但出乎他的意料，明朗似乎很喜歡他，當時要他簽了合同，他剛開始還以為是明嫣提前打過招唿，可沒想到他去問她時，她都不知道他去麵試了。
沒過多久，明朗就看中了他的才能，將他提升成了分公司的行政助理。
蘇酥畢業了以後一直在為明年“shining tears”國際珠寶設計大賽做準備，這個大賽冠軍可以直接進入世界級設計師karl winston創辦的珠寶協會，這個珠寶協會也是世界級的，裏麵的珠寶設計師都是可以創辦自己的珠寶品牌。
每一屆的冠軍都可以作為下一屆的評委。
可當離比賽還有半年時間，明嫣讀大四時，她突然說有事，她拜托導師把這個名額給別人，不要浪費了，明嫣問她，她也不說是什麽原因，隻是說沒關係，反正還有下一屆。
這個名額空了出來，除了明嫣沒有人再比她更合適了，miller想都沒想就把名額給了明嫣，明嫣每天忙得焦頭亂額，這個比賽有幾輪，就代表著她要畫很多的稿子，還要自己敲定製作材料，要讓最後的作品以最好的形式展現給評委看。
大四畢業後，拓元的市值已經成功突破了七千萬億美元，拓元的高層股東都知道了江堯在投資公司所做的事，剛開始反對的聲音也漸漸淡了下去，在這一年江堯迴國成功接手拓元，江成洲慢慢把權利交到他手上，他以極快的速度適應了集團業務，之前在投資公司時大家都叫他‘小江總’，現在看見他，稱唿也都換成了江總。
之前他找江則借的那四千萬，他說是幫他投資，現在也已經翻了好幾倍了。
第一次的高層股東會，有人看不慣，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但被他察覺到，沒幾天那個人就沒再參加過任何的會議，大家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也知道了這是個不好惹的主。
某天江堯在西城一中旁有個應酬，安靜的包廂裏，他神情恣意，裁剪得體的高定西裝襯得他矜貴瀟灑，身上好像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是那種從小從骨子裏養出來的養尊處優的優越感，幾年過去，他褪去身上的少年氣，被上位者的壓迫感替代，冷漠疏離。雖然說是談合作，但大家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成功談妥後，江堯走出包廂，他抬眼看著街對麵不遠的高中校園一時失了神，突然有一個聲音疑惑地叫了他一聲，他看去，是之前他競賽集訓帶隊的女老師。
他帶著禮貌的笑容打了個招唿：“於老師，好久不見。”
“誒呦，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你來這邊是做什麽？”
“應酬。”
“哦哦哦，誒，你和小湯怎麽樣了？”
“誰？”江堯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不免疑惑地問道。
“小湯，湯念顏啊，之前你們不是還一起競賽嗎？你那個時候還幫她買過藥是不是？我聽說她現在好像成明星了，還有點名氣呢！”
“我？我從來沒給她買過藥，老師您記錯了吧？”
他態度堅決，而且見他這樣，不像是裝的，於老師又仔細迴憶了一下，像是在確認有沒有記錯，她頓了一下，又重新說道：“不對啊，她就是那麽說的啊，當時好像有個女孩子來找你，她在走廊上就是那麽跟那個女孩子說的。”
“找我？我沒有印象。”
“就是你們年級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叫什麽名字來著？”
江堯聽聞，猛地抬起眼，他蹙著眉似乎是不可置信，試探性地問道：“明嫣？她去找過我？”
“對對對，就是她，她當時就在教室門口，好像是在找你，然後小湯說你幫她買藥去了，後麵有人送藥來了，說你被你們班主任叫去了，她就走了。”
江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明嫣曾經去找過他。他跟老師道了別，然後打通助理的電話，跟那邊說道：“幫我去查個人，越快越好。”
江堯掛完電話，眸光沉了下去，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三天後，頂樓辦公室，總助帶著一個人進了裏麵，他將人甩在地下，江堯看著地下的人，跟之前照片上沒什麽區別。
他低眼看著他，那個眼神不是看一個活物應該有的眼神。
那人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對著他笑了一下：“有什麽事？我認識你嗎？”
“你都幫湯念顏做過什麽事？”江堯沒跟他廢話，直接了當地問道。
“我憑什麽告訴你？”那人似乎什麽都不怕，態度蠻橫。
“你可以不告訴我，那你要不看看這個？”
江堯丟給他一張紙，他不以為然地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變了臉色：“你……你怎麽會有這個？”
“現在還說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我是不是說了就沒事了？”
“我隻知道你不說肯定要出事。”
江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想喊人把他帶出去，那人卻開了口：“我跟你說，我都告訴你。”
楊知珩送徐錦澄迴宿舍時，問她這個周末有什麽安排？最近他在忙畢業論文的事，好久沒有跟她約過會了。
她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我這個周末……有事。”
“什麽事？要我陪你嗎？”
“不用！”她迴答得很快，生怕晚了一秒他就要跟著去。
楊知珩意識到不對勁，他盯著她：“到底要去幹嘛？還瞞著我？”
“我去英國找明嫣玩。”
“……”楊知珩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他耷拉下頭，蹙著眉看她：“那我怎麽辦？”
看著委屈極了。
徐錦澄憋住笑，晃著他的手跟他撒嬌：“哎呀，我好久沒見她了，再說了，你也不能讓我成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吧？”
“也不是不行……”
“啊？”
“你不是前幾個月才過去見過她嗎？”
說起這個，徐錦澄就想起上次她去找明嫣的時候，她帶著自己去的那個酒吧，全是白皮歐美帥哥，看得她眼花繚亂，明嫣卻沒什麽反應，她應該是經常來，輕車熟路地帶著她找到了最好的視野。
她目瞪口呆：“不是，你怎麽這麽熟悉？”
“我經常來啊，心情不好的時候來看一眼，瞬間就好了。”
“……”說的很有道理。
她迴過神來，對上楊知珩晦暗不明的目光，突然覺得有點心虛，她伸手摟上他的脖子：“我都跟你待在一起那麽久了，你怎麽還吃她的醋？”
“我不管，你丟下了我去找她，這是事實吧。”
“那我補償你？”徐錦澄說完，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印上他的唇，給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這就是補償？不夠。”隨後他摟住她的腰，往自己這邊帶，熱烈的吻隨之落下，漸漸地，她被吻得有點缺氧，腦袋暈乎乎的，想伸手推開他緩一下，卻被他捉住手，良久，他終於放開了她，他露出饜足的神采，緩緩開口：“怎麽這麽久了還沒學會換氣？”
她瞪向他：“還不是你……”
“是我什麽？看來是我沒給你那麽多機會，知道了，以後多實踐。”
徐錦澄被他說得臉上發燙，這人自從跟她談戀愛以後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楊知珩也不再逗她：“好了，你去就去吧，注意安全，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
……
周末，徐錦澄和明嫣吃吃逛逛，走了大半天，她們倆隨意找了個咖啡館休息。
徐錦澄看著對麵的人，這三年裏她的稚氣慢慢褪去，五官越發豔麗，那雙狐狸眼像是來勾人魂的，此時她靠在窗邊看著外麵街景，蓬鬆的波浪卷長發隨意的披著，美得驚心動魄。
明嫣察覺到她的眼神，朝她看去：“看什麽呢？”
“看美女。”徐錦澄非常認真地問：“你平時應該不缺飯吃吧？”
“為什麽？”
“應該有很多人請你吃飯。”
“不用別人請，我也不缺飯吃啊。”明嫣笑著打趣。
正當兩人聊得歡快時，咖啡店裏進來一群人，她們是華人麵孔，四十來歲的樣子，最前麵的那個人渾身上下帶著幾件耀眼的珠寶，像是要把別人的眼睛閃瞎，她們在明嫣她們後麵的位置上坐下，明嫣背對著她們。
隻聽見一個人開口：“在禾帆工作得怎麽樣？”
禾帆，是她爸在英國的分公司。
明嫣頓住，不由得感歎著這世界真小。
桌上另一個人答道：“挺好的啊，明總對人很和善的。”
“是對所有人和善，還是對你和善啊？”
明嫣聽著這話，喝咖啡的動作頓住，不適地皺起了眉。
她們還在繼續聊：“哎呀，別這麽說。”
“誒，我聽說他太太好像是得了什麽病，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你得抓緊機會啊！”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過我聽說他那個女兒，可不是個善茬。”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隻要我能嫁進去，生個兒子，那家裏還有她什麽地位？”
明嫣在她們身後聽完了全部，徐錦澄剛想開口，明嫣朝她搖了搖頭。
她走之前看了一眼那桌，記住了那人的長相。
出來以後，她帶著徐錦澄去了個新酒吧，沒以前那個那麽多帥哥，但架不住它環境好。
兩人玩到很晚才出來，明嫣讓人先送徐錦澄迴了酒店，到家時已經淩晨了，她打開門，她媽最近跟著姨媽去巴黎看展了，平時這會應該是漆黑一片，可今天裏麵卻燈火通明。
她脫下累人的高跟鞋，剛想往樓上走，就聽見有人叫她：“小嫣迴來了？”
抬眼看去，是下午在咖啡館的那人。
她冷笑一聲，沒有應，可那人絲毫不覺得尷尬，還吩咐著張姨：“喝酒喝到這麽晚才迴來，快去給她倒杯蜂蜜水。”
本來她沒說張姨也想著給明嫣倒杯水，她立即往廚房走去，卻被明嫣叫住：“張姨。”
張姨停住腳步，隻見明嫣對著那個助理緩緩開口：“張姨算是我們家的家人了，不是什麽人都能使喚她，讓她做這做那的。”
那個助理被她說得無地自容，麵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她訕訕地笑著：“我這也是作為長輩關心你啊。”
“長輩？”明嫣笑出了聲，用著嘲笑的語氣對她說：“想爬上我爸床的那種長輩嗎？”
那人瞬間慌亂起來：“你……”
明嫣上了樓，沒再看她一眼。
她迴房間收拾好以後就打算睡覺，這時，明朗敲了敲她的門：“小嫣，睡了嗎？”
“爸，還沒，你進來吧。”
明朗打開門，坐到了她房間裏的沙發上：“我剛剛聽張姨說那個助理惹你不開心了？”
“開了她吧。”明嫣側麵迴答了他的問題。
“行。”明朗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但得告訴我原因吧？”
“她想當我媽。”一句話，直截了當。
明朗愣了一下，隨後知道了她的意思，他站起身，一臉嚴肅：“明白了。”
他看了看明嫣，叮囑道：“以後少喝點酒，家裏又不缺酒，非要到外麵去。”
“今天橙子來了，就多喝了點。”
明嫣已經困得不行，她爸走後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他爸告訴她那人已經被他開了。
……
第二天明嫣果然頭疼欲裂，但她還得爬起來去上課，上完課後，蘇酥說一起去吃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顧昀在等著她，明嫣擺了擺手，就要跟他們分別，蘇酥拉住她：“誒，你先跟我約好的，要走也是他走。”
於是，到最後就成了他們三個一起。
明嫣安安靜靜沒說話，做好當電燈泡的自覺。
直到聽見顧昀談起了工作問題，他說有很多家公司都在邀請他，但他還沒決定好。明嫣聽著覺得她很有必要為自己爸爸爭取一下人才。
她漫不經心地開口：“是對這幾家公司都不滿意嗎？”
“也不是，隻是覺得不適合我。”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匯白？”
蘇酥和顧昀都朝她看過來，顧昀更是笑了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再說了，我也不能因為認識你就比別人多走捷徑。”
“沒有，我隻是給你多一個選擇嘛，學長你去還是得麵試的，能不能過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不能做什麽決定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想幫她爸搶人，但她爸能不能看上還另說。
其實顧昀之前也有這個想法，但匯白這個大集團他還是覺得有點懸，但既然這麽說了，那就去試試唄。
但出乎他的意料，明朗似乎很喜歡他，當時要他簽了合同，他剛開始還以為是明嫣提前打過招唿，可沒想到他去問她時，她都不知道他去麵試了。
沒過多久，明朗就看中了他的才能，將他提升成了分公司的行政助理。
蘇酥畢業了以後一直在為明年“shining tears”國際珠寶設計大賽做準備，這個大賽冠軍可以直接進入世界級設計師karl winston創辦的珠寶協會，這個珠寶協會也是世界級的，裏麵的珠寶設計師都是可以創辦自己的珠寶品牌。
每一屆的冠軍都可以作為下一屆的評委。
可當離比賽還有半年時間，明嫣讀大四時，她突然說有事，她拜托導師把這個名額給別人，不要浪費了，明嫣問她，她也不說是什麽原因，隻是說沒關係，反正還有下一屆。
這個名額空了出來，除了明嫣沒有人再比她更合適了，miller想都沒想就把名額給了明嫣，明嫣每天忙得焦頭亂額，這個比賽有幾輪，就代表著她要畫很多的稿子，還要自己敲定製作材料，要讓最後的作品以最好的形式展現給評委看。
大四畢業後，拓元的市值已經成功突破了七千萬億美元，拓元的高層股東都知道了江堯在投資公司所做的事，剛開始反對的聲音也漸漸淡了下去，在這一年江堯迴國成功接手拓元，江成洲慢慢把權利交到他手上，他以極快的速度適應了集團業務，之前在投資公司時大家都叫他‘小江總’，現在看見他，稱唿也都換成了江總。
之前他找江則借的那四千萬，他說是幫他投資，現在也已經翻了好幾倍了。
第一次的高層股東會，有人看不慣，想給他一個下馬威，但被他察覺到，沒幾天那個人就沒再參加過任何的會議，大家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也知道了這是個不好惹的主。
某天江堯在西城一中旁有個應酬，安靜的包廂裏，他神情恣意，裁剪得體的高定西裝襯得他矜貴瀟灑，身上好像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是那種從小從骨子裏養出來的養尊處優的優越感，幾年過去，他褪去身上的少年氣，被上位者的壓迫感替代，冷漠疏離。雖然說是談合作，但大家都是看他的眼色行事。
成功談妥後，江堯走出包廂，他抬眼看著街對麵不遠的高中校園一時失了神，突然有一個聲音疑惑地叫了他一聲，他看去，是之前他競賽集訓帶隊的女老師。
他帶著禮貌的笑容打了個招唿：“於老師，好久不見。”
“誒呦，真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你來這邊是做什麽？”
“應酬。”
“哦哦哦，誒，你和小湯怎麽樣了？”
“誰？”江堯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不免疑惑地問道。
“小湯，湯念顏啊，之前你們不是還一起競賽嗎？你那個時候還幫她買過藥是不是？我聽說她現在好像成明星了，還有點名氣呢！”
“我？我從來沒給她買過藥，老師您記錯了吧？”
他態度堅決，而且見他這樣，不像是裝的，於老師又仔細迴憶了一下，像是在確認有沒有記錯，她頓了一下，又重新說道：“不對啊，她就是那麽說的啊，當時好像有個女孩子來找你，她在走廊上就是那麽跟那個女孩子說的。”
“找我？我沒有印象。”
“就是你們年級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女孩子，叫什麽名字來著？”
江堯聽聞，猛地抬起眼，他蹙著眉似乎是不可置信，試探性地問道：“明嫣？她去找過我？”
“對對對，就是她，她當時就在教室門口，好像是在找你，然後小湯說你幫她買藥去了，後麵有人送藥來了，說你被你們班主任叫去了，她就走了。”
江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明嫣曾經去找過他。他跟老師道了別，然後打通助理的電話，跟那邊說道：“幫我去查個人，越快越好。”
江堯掛完電話，眸光沉了下去，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三天後，頂樓辦公室，總助帶著一個人進了裏麵，他將人甩在地下，江堯看著地下的人，跟之前照片上沒什麽區別。
他低眼看著他，那個眼神不是看一個活物應該有的眼神。
那人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對著他笑了一下：“有什麽事？我認識你嗎？”
“你都幫湯念顏做過什麽事？”江堯沒跟他廢話，直接了當地問道。
“我憑什麽告訴你？”那人似乎什麽都不怕，態度蠻橫。
“你可以不告訴我，那你要不看看這個？”
江堯丟給他一張紙，他不以為然地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變了臉色：“你……你怎麽會有這個？”
“現在還說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我是不是說了就沒事了？”
“我隻知道你不說肯定要出事。”
江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想喊人把他帶出去，那人卻開了口：“我跟你說，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