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林生神色玩味,興家雖說沒送寶材,可送的靈石卻是不少,還在李家之上。


    “嗬嗬,道友多慮了。”興伯淵提起茶壺,為林生滿上茶水。


    “這多不好意思呢。”


    林生笑笑,非常果斷收下儲物盒:“搞得好像本座是來敲詐一樣。”


    “嗬嗬。”


    興伯淵微微一笑,剛要言語,就聽林生繼續道:“這樣吧,本座帶些興家女修走,日後你們興家便是出事也不會斷了傳承。”


    “道友你覺得呢?”林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樣子。


    ‘我他娘的能怎麽覺得?’


    興伯淵心裏已經罵娘,若不是因為打不過,他真想拿起茶壺砸林生腦袋上。


    “好,道友言之有理,叔名你去尋些族人過來,隨後與林道友一起離開。”


    “哎,不要那麽多人,百八十個就差不多了。”


    此時正欲離開房間的興叔名聞言步伐一頓,差點絆在了門檻上。


    “道友言之有理,叔名,尋百人來。”


    興伯淵麵帶微笑,特地在百人二詞上加重了語氣。


    林生麵露滿意之色,這興家人太過配合,搞得他多有些不好意思。


    “道友將族人送去東玄峰即可,若無其他事,本座便告辭了。”


    “好好好,道友慢走。”興伯淵連忙起身,深怕林生反悔一般。


    林生淡然一笑,也不在意,走出符宮後便禦起血傀轎離開,此番前往李興二家就是為了「丹書符卷」,至於其他收獲,全算意外之喜。


    。。。


    越國北地邊陲


    一抹血光劃過天空,林生自興家符宮而出後,就馬不停蹄得趕往越國。


    血傀轎內,林生翻看著越國地圖,尋找寶山所在之地。


    寶山在越國南地,距墜仙地隻有千裏之遙,與越國腹地的玄天劍宗相隔萬裏。


    ‘這寶器女也是奇怪,好好的宗主夫人不當,跑到寶山煉器,兩口子吵架了不成?’


    林生心中暗念,如今劍玄已死,這寶器女便成了寡婦,不過劍極這個假丹小舅子還在,亦不能掉以輕心,搶完人就得跑。


    ‘還得提前計劃好逃跑路線。’


    林生目光在地圖上尋找,東洲三國皆不互通傳送陣,想要迴齊國,隻能通過傳送到達越國邊陲城市後再飛進齊國。


    “寶山方圓百裏竟然沒有傳送陣.....這是?”


    林生麵色一愣,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名,小河村。


    越國地圖中隻有大城才會標注,唯有這個小河村是例外,圖上還重點注明了未知危險。


    ‘這應該便是林昊失蹤的那個村落了,沒想到離寶山隻有百裏。’


    ‘要不要順路去一趟呢?’


    林生考慮了一番,倒是可以去看看,反正不進書院便無事,如今他有法目在身,也許可以在外看出些名堂出來。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把寶器女給拿下,省得夜長夢多。’


    林生心中暗下決定,血傀轎向著最近的城市飛去。


    。。。


    越國南地。


    臨仙道,煙火城。


    城內傳送陣一陣光芒閃爍後,出現一個身影。


    “竟然隻有一人傳送過來?”


    “大肥羊呐,單獨傳送需花幾百靈石,哥幾個敲他一筆?”


    “敲敲鼓,必須敲!”


    守衛弟子神色興奮得討論著,這種大肥羊幾十年都難得見到一個,必須抓住機會。


    林生麵色淡然得走出傳送陣,隨意掃了眼傳送陣旁的五個守衛弟子,皆是煉氣後期。


    守衛弟子被林生冷漠的目光一掃,立馬嚇得如鵪鶉一般低下頭,這強橫的法力波動,竟然是築基大修!


    ‘這哪是大肥羊?這分明是噬人猛虎!’


    個別守衛弟子心裏已經把說大肥羊那人祖宗十八代給罵了一遍,這要是惹惱了築基大修,還有命乎?


    ‘越國修仙界的整體實力確實要比齊國強上一截,連這南地小城中的修士都是煉氣後期。’


    林生心中暗念,也不與幾個煉氣小修一般見識,當下取出血傀轎飛出煙水城,向著三百裏外的寶山飛去。


    守衛弟子看到這一幕,皆是心頭一鬆,鬼門關前走一遭,出了一身冷汗。


    “剛剛是哪個鱉孫說的大肥羊?”


    “是他!是二胖說的!”


    “你娘的!你倒是看清了再說話,哥幾個腦袋差點讓你一句給說沒了!”


    “這也不怪我呐,那絢麗的光芒遮住了我的眼睛,讓我失了心神,沉迷其中。”


    “說人話!”


    “沒看清.....”


    。。。


    寶山,會客廳。


    “姐姐,隨我迴宗吧,如今北域魔宗入侵在即,越國魔頭到處作惡,此地已不安全。”


    素箐箐柳眉微皺,眉宇間滿是憂愁。


    素秋韻麵色平靜:“區區魔頭有何可懼?我身為築基修士,還怕一些魔頭不成?”


    “姐姐,姐夫已逝,你便是對他有再多的恨,也該煙消雲散了,為何還不願迴宗門?”


    “哼,死的好,這負心人早該去死了,我早已不是玄天劍宗之人,何來迴宗之說?”


    素箐箐幽幽歎息:“姐姐,我知道你還在賭氣,可如今魔宗入侵在即,這寶山已不安全。”


    “劍極已激活了上古傳送陣,我們隨時可以離開東洲。”


    素秋韻嘴角含笑:“嗬嗬,你夫君倒是對你極好,不像其兄那個負心人!”


    想到劍極,素箐箐麵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姐姐,我們快走吧,遲則生變。”


    素秋韻深深歎息:“唉,罷了,那便走吧。”


    話音剛落,一陣邪惡輕佻的聲音在廳中響起。


    “走?走哪去?”


    伴隨著話語聲,一股黑霧撞開大門湧入廳中,林生麵帶邪笑,自黑霧中漫步而出。


    “你是何人?!”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素秋韻與素箐箐皆是麵色微變,二女皆喚出一團靈火托在掌中,神色警惕。


    林生目光在二女豐腴身體上肆無忌憚得遊走,心中是相當滿意,素秋韻冷豔無雙,素箐箐嬌媚動人。


    他已經到來多時,沒想到碩大的寶山竟然連個陣法都沒布置,輕而易舉便潛入了進來。


    “你便是劍極之妻?”


    林生目光落在素箐箐臉上,此女倒是個意外之喜,本想來拿寶器女的,竟然還送了一個。


    “閣下到底是何人?”素箐箐冷著臉道,美眸看向廳外的黑霧,神識竟然被黑霧隔絕。


    林生麵上笑容更甚,也不迴答,目光看向素秋韻:“你應該便是寶器女了?”


    素秋韻麵色無比凝重,她在林生身上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同是築基修士,為何此人會如此可怕?


    目光掃過廳外的黑霧,素秋韻像是想到了什麽,麵色微白。


    “你是魔頭林生!”


    “林生?”素箐箐亦是麵色大變,下意識將手中狂暴靈火砸了出去。


    靈火瞬間膨脹成巨大火團,恐怖的溫度,甚至讓空間都發生了扭曲。


    林生麵露嗤笑,額間法目射出一道金光,打在靈火之上,巨大火團瞬間瓦解消融。


    五行之術,法目皆可破,規則之下,毫無道理可言。


    “你....”


    素箐箐麵色慘白,已遭反噬受傷,那靈火與其心神相連,培養了幾十年,威力強大,竟然一個照麵便被破去。


    林生並未繼續出手,他很享受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本座何時成了魔頭?”


    素秋韻連忙將素箐箐護在身後,她掌中靈火還要強上三分,此時卻不敢祭出攻擊。


    “林道友,妾身一時失言,還望恕罪,不知道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林生邪惡一笑:“嗬嗬,本座座下尚缺一煉器侍女,特為你而來。”


    此話一出,素秋韻心中猛然一沉,坊間傳聞林生嗜色如命,如色中惡鬼,若是與其離去,恐怕日後生不如死。


    早知如此,便該提前離開寶山,如今色魔當麵,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心中後悔無比。


    素秋韻心中哀歎,已生不起反抗之心,認命道:“林道友,妾身願與你離去,還望你能放了舍妹。”


    “姐.....”素箐箐神色焦急,嬌軀微微顫抖。


    林生搖了搖頭:“你妹既會操控靈火,想必亦是煉器師,本座心善,不忍拆散你兩姐妹,便一同隨本座離去吧。”


    “你.....你莫要逼人太甚!”素秋韻心中淒苦,已生了同歸於盡的念頭。


    “你這魔頭,我便是死,也不會與你離去!”素箐箐眉宇含煞氣,冷喝道。


    “此事已由不得你們了。”


    林生咧嘴一笑,抬手一指,兩條血色觸手從指尖快速伸出,向著兩女卷去。


    素秋韻眼露堅定之色,祭起靈火,此靈火其培蘊幾十年,自爆之下,威力不遜金丹真人全力一擊。


    縱是不能殺死林生,亦要讓其身受重傷!


    素箐箐看到這一幕心中便已了然,她閉上雙眼,一時間無數迴憶湧上心頭,最後定格在風度翩翩的劍極身上。


    ‘夫君,來世再見。’


    一息,兩息,預想中劇烈爆炸並未出現,素箐箐迷茫得睜開眼睛。


    隻見已經膨脹到極致的靈火正在快速消融,火光下,映照出林生那副邪惡的尊容。


    “本座說了,此事已由不得你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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