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牛老實迴答得異常果斷。


    “那你以前說的奪寶真君,他是何人?”


    “此事我也是小時候從太爺爺那聽來,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


    “那你先前為何聽到王多寶之名變了臉色?”牛蕊娥眉緊皺,感覺阿爹絕對有事情隱瞞。


    “唉。”牛老實深深一歎,又翻身坐了起來:“我確實未聽說過王多寶之名,隻是聽說有人在尋王家後人,一時失了心神罷了。”


    “阿爹,我們祖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何要改牛姓?”


    “具體發生了何事我也不清楚,聽太爺爺說我們王家曾經也輝煌過,是個大家族,族裏有許多仙師。”


    “最後好像因為得罪了其他仙師,不得已遣散族人,隱姓埋名,我們是其中的一支。”


    牛蕊麵露恍然之色:“所以阿爹你是擔心有人來尋仇?”


    “尋仇倒也不至於,這都多少年過去了,牛家都已更替了三十多代人。”


    牛老實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這告示來曆蹊蹺,那發告示之人若是與我們王家先祖是故交,他得活了多久了?”


    牛蕊滿臉好奇:“王家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應該有兩三千年了吧。”牛老實聲音也有些不太確定。


    “這麽久了麽?”牛蕊滿臉震驚。


    “所以我才說小羽異想天開,什麽故人能活那麽久?就是仙師也不行呐。”


    “會不會是仙師的後人呢?”牛蕊麵露思索之色。


    牛老實搖了搖頭:“此事便更不可能了,若是要尋王家後人早就尋了,還能等到現在?”


    “那小羽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沒事,仙師不會與凡人計較,你請那些官差進來喝杯茶,若小羽不是,還請他們通融下把人放了。”


    。。。


    金安縣。


    一匹快馬向著城門唿嘯而來。


    “讓開讓開!全部讓開!十萬火急!”衙役隊長扯著嗓子唿喊著。


    守門衙役自然識得他,連忙搬開路障,放其入城。


    金安縣並不大,人口也隻有萬餘,地處邊陲,往北百裏便是齊國地界。


    此時縣太爺餘百錢正坐在後堂,仔細擦拭著桌上的十幾個金元寶,而他的對麵,有十個木箱,裏麵擺滿了金元寶。


    金安縣隻是個凡人小城,連商隊都不怎麽光顧的地方,前幾日竟然來了一個仙師。


    仙師扔下了十箱金元寶,要求隻有一個,貼告示尋人。


    餘百錢哪管是齊國的仙師還是越國的仙師,隻要給錢,那就是親爹!不就是發告示尋人麽,分內之事!


    “錢爺,大喜啊大喜!”


    師爺一把推開房門,看到滿桌的金元寶,神色一愣,又悄悄退出關上門。


    “行了,看都看到了,進來說話!”餘百錢聲音平淡:“喜事從何而來?”


    師爺神色訕訕,小聲道:“王家人找到了。”


    “找到了?這麽快?”餘百錢神色微愣;“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


    “應該不會,沒人敢欺騙仙師,否則,哢。”師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餘百錢點點頭,抓起一枚金元寶揣進袖中:“走,我們去看看。”


    二人從後堂走了出來,看到堂中神色有些局促不安的牛羽後,餘百錢便覺得此事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豹頭,你確定此人便是那王多寶的後人?若是欺騙了仙師,你可知道後果?”


    豹頭滿臉陪笑:“錢爺,這事卑職哪敢確定呢,這少年說他是,我隻能帶他來見您了,至於真假,還得由您評判。”


    餘百錢聞言瞟了師爺一眼,後者立馬走到牛羽身邊:“你說你是王多寶的後人,可有憑證?”


    牛羽滿臉茫然,搖了搖頭。


    “那你如何證明你是王多寶的後人?”


    “我。。我阿爹能證明。”


    “那你阿爹何在?”


    “在村裏。”牛羽說著目光不由看向身邊豹頭。


    “卑職擔心引起其家人誤會,隻留下手下盯梢,並未一並帶來。”


    餘百錢點點頭:“此事你做的不錯,現在去將其家裏人也請來。”


    “卑職領命。”豹頭拱手行禮,轉身快步離開。


    餘百錢目光重新看向牛羽,聲音友善:“你莫要害怕,本官向來愛民如子,放輕鬆,來這縣衙便當來自己家。”


    說完目光看向師爺:“給這小娃安排個房間,準備點吃的。”


    “錢爺放心,這小娃便由我來招待。”


    師爺說著,伸手扶向牛羽後背:“放安心,隨我來,想吃點什麽?鮑魚如何?”


    “鮑魚是什麽?”


    “鮑魚分兩種,這得看你問得是哪一種。”


    。。。


    餘百錢走進後堂,看了眼牆邊的木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屋內有一個鳥籠,籠中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傳信鴿。


    仙師臨走前告訴他,若是有消息了,可以放飛這隻傳信鴿,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前來接應。


    餘百錢並不關心牛羽是不是王多寶的後人,這對他來說並不重要,既然有人來承認,他便向仙師通報,真與假自有仙師會去查。


    如今才剛過去幾天便有消息傳出去,說不定仙師看他努力尋人,再給他十箱金元寶呢?


    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買個城主當當,當個縣太爺,哪有當個城主快活?


    餘百錢推開窗戶,小心翼翼得打開鳥籠,傳信鴿撲扇著翅膀向天空飛去,幾息後便與環境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神鳥哇。”


    餘百錢麵露感慨之色,人到中年時常想起兒時的經曆,小時候他也參加過升靈大會,可惜造化弄人,沒這個命。


    。。。


    豹頭火急火燎得趕到牛家村,天色都已暗了下來,他在村子轉了一圈,才順著吆喝聲找到牛羽家,發現了喝得暈乎乎的手下。


    豹頭的忽然出現,幾個手下渾然不知,仍然在那吆五喝六得劃拳,當下把他氣得滿臉通紅,要他們看著人,竟然跑進人家裏喝起酒來了。


    “官爺,你要不要喝一杯酒水?”牛蕊抱著酒壇,微微一笑。


    豹頭搖頭拒絕:“姑娘還請與我走一趟,縣太爺有請。”


    “嗯,那我得與阿爹說一聲。”


    “不用,你阿爹也得同行。”


    。。。


    越國,江南道。


    赤陽城,紅雲客棧。


    客房內,兀刀正和幾個赤蛇獵妖隊的修士核對著地圖:“越國十三道,我們已經去了五道,還有八道。”


    “通知各自的隊員,速度一定要快,莫要耽擱,不管是用靈石還是金元寶,本月內一定要將所有城鎮走遍。”


    “刀哥放心,我等心裏有數。”


    “好,行動!”


    兀刀收起地圖,眾人正欲離開,一隻傳信鴿撲扇著翅膀出現在窗口,隨後飛向其中一個修士。


    那人神色微愣,接過傳信鴿檢查了一下,從鴿嘴中取下一張符籙。


    他打開符籙一看,麵色鄭重:“地址是山南道金安縣,那邊應該是有消息了。”


    兀刀麵色嚴肅:“我與你去金安縣看看。”


    言罷目光掃視其他人:“你們繼續按計劃行事。”


    “諾。”


    。。。


    趙國北地,瘋酒莊。


    林光頭大馬金刀得坐在檀木椅上,周圍的地板上躺滿屍體,赤蛇獵妖隊的修士手持法器站在屍體中,滿臉冷寒。


    林光頭摸了一把自己錚光瓦亮的大腦袋,看著跪在地上的修士怒罵道:“你他媽的倒是挺會逃,想逃去萬屍穀?”


    “我問你,另一個苟家人呢?”


    “道友。。”


    “誰他媽是你道友?”林光頭一巴掌拍在苟家修士的臉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雖然同是血氣大成,但跟林光頭比起來,他就弱了一成,更何況現在還身受重傷。


    “我再問你一遍,另一個苟家人在哪?”


    “我若說出來,你能放了我麽?”苟家修士嘴角帶血,咧嘴慘笑。


    “你他媽還挺能廢話。”林光頭露出殘忍笑容,目光看向身邊的隊員:“把他四肢一刀一刀切片,我看他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當下便有修士動手,苟家修士立馬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嗬嗬,我看修士與凡人也沒什麽不同,疼也會哭,痛也會叫。”


    林光頭臉上的笑容更甚:“把他的肉筋給我一根根挑下來,我看他說還是不說。”


    “頭哥,這樣他可能會死的。”有修士小聲提醒。


    “死?給他吃丹藥,可別讓他死咯,敢背叛五哥,對付這種叛徒,就讓要他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在一根血淋淋的肉筋被挑下來以後,苟家修士終於崩潰了,大喊大叫:“我說,我說,那人在十裏莊!”


    “早說不就好了,非要受刑才肯說,真是賤骨頭!帶上他,我們去十裏莊!”


    烏黑的鐵勾穿透苟家修士的琵琶骨,隨後有修士取出一個巨大圓壇將其裝了進去,貼上封禁符背在身上。


    “光哥,這瘋酒莊?”


    “一把火燒了,既然殺人,哪能不放火呢,哈哈哈!”林光頭大笑著揚長而去。


    眾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色,自從林光頭開始執行追殺任務以後,性情大變,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這一路下來,死在他們手裏的修士可有不少,還好趙國是魔宗地盤,沒有正道人士來除魔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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