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醫:“為了感謝他們幫我,我把這三家拍賣的提煉術整合完善了一下。”


    秦瑾川拍了拍楚醫頭頂翹起來的一縷頭發:“這三家沒有隱瞞這個消息。所有的植飲世家都知道了。”


    楚醫哦了一聲。


    秦瑾川收迴手,意味深長:“現在,世家裏都在傳,說是得了楚元帥的賞識,說不定能像舒氏一樣,整個家族都一飛衝天。”


    聽到舒氏兩個字,楚醫精神一震,幹笑兩聲:“不至於,不至於。”


    這都多久了,他未婚夫怎麽還過不去女主這個坎?


    秦瑾川隻是逗逗楚醫,見楚醫恨不得不認識女主的模樣,笑了:“你研製出來的那些藥劑,藥效比極品更好。”


    楚醫點頭。


    那必須啊,他好歹研究了一千多年的藥草。


    “植飲世家想獲得藥劑的生產方法,提升地位,就要對你示好。各大軍團想獲得優先購買權,也要向你示好。”


    他們都知道楚醫跟仲氏關係緊張。為了示好,也不能違背楚醫當時的規定。


    “秦氏也想啊?”楚醫微微抬起下巴,像隻驕傲的貓,看著得意洋洋,世人皆不入眼,但眸子裏卻都是秦瑾川的倒影。


    “想。”秦瑾川抱住自己的小未婚夫,內心平靜而滿足:“很想。”


    想獨占。


    想捂起來。


    不想給人看。


    楚醫笑起來:“我也想。”


    秦瑾川側頭親親楚醫的耳尖,低聲笑了一下,說:“好。”


    楚醫哼哼兩聲:“所以他留著舒宋櫟,是要給他生產極品?成本高三成,比市場價高兩倍劃算多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知道仲元義那老家夥現在什麽心情。


    楚醫躍躍欲試:“真想去仲氏逛逛,現場觀賞一下仲元義的表情。要不我視個頻,慰問一下吧。”


    秦瑾川:“……”


    *


    仲氏進團。


    元帥辦公室。


    啪!!


    仲元義陰沉著臉,猛地把手裏新換的水杯甩在牆上:“敬酒不吃吃罰酒!”


    副手嚇了一跳,趕緊附和:“我們都給他們麵子用兩倍買了,他們居然還敢說訂單滿了,讓我們排隊等著。簡直是不識抬舉!”


    仲元義沉著臉不說話。


    洗牌之戰即將來臨,治療類植飲是必須品,自然越多越好。


    往年,頂流軍團每一家收購的植飲數量都差不多,但今年,情況卻與以往不同。


    普通品質的,各大頂流軍團占比都差不多,但極品品質的,秦氏軍團占比一騎絕塵!


    目前為止,市場上有75%的極品都捏在秦氏手裏!而剩下的25%,他隻拿到了可憐的3%都不到!


    還有楚氏生產的極品plus,如果把止血、治療、精神等極品組合成一份,隨身攜帶,就相當於多出好幾條命。


    在戰場上,某個軍團能一人多出一條命,那是能逆轉一場戰局的!


    據他得到的消息,秦氏軍團主力部隊幾乎人手一份。而楚氏還在源源不斷的生產,繼續送往秦氏。


    不出兩個月,秦氏軍團所有士兵,都能一人一份,甚至兩份!


    而他呢,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斥巨資,從幾個小軍團手裏弄來不到兩千份,都不夠主力部隊塞牙縫的!


    仲元義在辦公室內踱來踱去,臉色越來越難看:“申氏跟陳氏呢?他們收購了多少?怎麽說?”


    仲元義的副手垂首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開口:“根據我們打探到的,申氏大概訂了有兩萬份。但申氏一向老狐狸,不說不給,也不說給。”


    仲元義陰沉著臉:“陳氏呢?”


    副手聲音更小了:“陳氏……說是楚氏隻賣給他們一萬份,且在洗牌結束前不會再有新的,勻不出來給我們。”


    “至於鄒氏……楚醫大概知道鄒氏跟我們的關係,說隻提供五千份,還得十倍價格買……”副手的聲音越來越小。


    仲元義的怒火燒的更旺了:“這群混蛋玩意兒!!”


    當初,他要打壓楚氏與秦氏的時候,也曾聯絡過其他頂流勢力。


    除了排名第六的巫氏避而不見,頂流第三的申氏,第四的陳氏都表示大力支持。


    結果呢?


    他失敗後,這兩家為了不得罪楚醫,居然連幾千支藥劑都不給他!!


    仲元義怒氣攻心,兩眼通紅,唿吸很粗,眼看著就要暴走。


    仲元義的副手暗暗叫苦。


    仲元義暴躁的轉了兩圈,抬腳踹翻了椅子,粗喘著氣問:“舒宋櫟那邊怎麽樣?還有那個譚,找到沒有?”


    副手咽了咽口水:“舒小姐那邊,還是老樣子。至於譚晟,沒有任何消息。”


    仲元義氣得兩眼發黑:“廢物!!讓舒宋櫟加緊了!還有那個譚,去給我找!生死不論!”


    “是是是!”副手忙不迭應著,連忙退出辦公室!


    提到譚晟,仲元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譚晟,就是那個把林家送給他,提出打壓楚氏,從而壓製秦氏的唐裝男人。


    要不是那個譚的提議,他也不會接手林氏的爛攤子,更不會鬼迷心竅一樣,企圖用一個舒宋櫟去打壓楚氏軍團。


    最後落得這麽狼狽。


    現在想來,這件事處處都不合常理,他當時居然不做任何調查,就輕易相信了一個陌生人的鬼話。


    相信一個貧民窟出來的女人,是個絕世天才,能跟頂流楚氏對抗!


    簡直是腦抽了。


    *


    此刻後悔的,不僅仲元義,還有遠在仲氏邊緣的舒宋櫟。


    仲元義一個加速生產的命令,讓連軸轉了半個月的兄妹差點兒崩潰。


    但他們無力反抗,甚至連崩潰的時間都沒有,隻能拖著沉重的身體,再次撲在實驗室。


    仲元義要求的極品數量巨大,還要求他們盡可能縮減成本,在洗牌之戰結束前,他們都要無休止的工作。


    舒宋櫟身形消瘦,合體的白色實驗服變得空空蕩蕩,她麻木疲倦的行走在實驗室,像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從進入仲氏開始,她就跟陀螺一樣,被一根鞭子不斷地抽打著,隻能不停的旋轉,旋轉。


    最開始,仲元義對她態度溫和,仲氏所有人見了他們也都是畢恭畢敬,她與哥哥的處境還不錯。


    但楚醫拍賣提煉術,極品植飲不再稀缺後,仲元義的態度變得冷淡,她與哥哥的待遇就直線下滑。


    對她關懷備至的仲箋詹,也變了一個人一樣,逐漸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她聽別人議論,才明白過來,仲箋詹之前對她關懷備至,和顏悅色,隻是看上了楚氏的提煉術。


    當楚氏提煉術不再是獨一份,當極品滿大街都是,她不再具備優勢,就沒了討好的必要。


    她真正陷入絕望,是半月前。


    半月前,仲箋詹被秦瑾川暴打,全身骨頭碎了一半,奄奄一息的,她卻生產不出來仲箋詹需要的治療極品植飲。


    仲元義指著她罵廢物。


    她清晰得記得仲元義的話:“秦瑾川殘廢了那麽長時間,楚醫都能把人治好。你手裏握著楚氏提煉術,卻連最基本的療傷極品都提煉不出來!?”


    “廢物!”


    “一群廢物!”


    之後,仲箋詹半死不活,隻能成天躺在治療艙裏,變得陰鬱頹廢。


    仲元義氣得暴跳如雷。


    她與哥哥被遷怒,連帶整個家族,他們送到仲氏的邊緣主星,從此墜入深淵。


    她與她的族人成了一台台生產研製極品的機器,沒有人權,沒有自由,即便疲倦不堪,也得不停的運轉下去。


    直到,徹底崩潰。


    她距離崩潰不遠了。


    舒宋櫟麻木的想。


    放棄楚醫,進入仲氏,與秦氏為敵,是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


    但,晚了。


    她有預感。


    這次是真晚了。


    真的無力迴天了。


    *


    楚醫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仲元義連個線。除了看仲元義的狼狽,他還想打探一下那個唐裝男人的消息。


    秦瑾川按住了楚醫蠢蠢欲動的手:“眼線沒有傳來相關消息,仲元義大概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


    楚醫歎了口氣:“那可惜了。”


    其實,按照他與仲氏現在的關係,仲元義就算知道,大概也不會告訴他。


    秦瑾川:“秦氏的眼線已經搭上仲元義的副手,隻要有那個唐裝男人的消息,眼線會立刻報告。”


    楚醫這下放心了,毫不吝嗇的誇讚:“我未婚夫真棒!”


    秦瑾川親了下楚醫,才開口說:“還有一個好消息。”


    楚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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