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木南的話,boss沉默片刻,突然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木南看著對方在那笑著,不知為什麽,心裏那股異樣的感覺逐漸變得強烈起來。


    到底怎麽迴事,難道這種心理,不隻是指向琴酒的存在,還有些別的事情嗎?


    但這些事木南自己搞不明白,她隻是接受了黑死酒和野格全部的記憶,因為那部分記憶過多,強製撐開了自己的記憶空間,外加上那兩個人說話基本上都是,野格說話雲裏霧裏,黑死酒說話直來直去,完全是強製了解了一些暗喻,這才讓她現在可以絕大多數時候跟上大家的思路。


    但說到底,這東西不是自己的,她是承受者,並不是接受者,她隻是在配合自己的直覺,外加身邊的人說話多多少少也有意往明白些說,這才能理解這一切。


    可這次不一樣,她見不到boss的臉,也就意味著隻能靠自己對記憶進行處理,從中挑些相似的情況拿出來用才行。


    直覺依舊有用,但,她暫時有些分不出來直覺想要告訴自己到底哪裏有問題。


    不明白,那就索性不說話,畢竟多說多錯,要是搞錯什麽,很有可能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這麽想著,木南也隻是淡淡地看了眼boss,隨後安靜地等著對方的話了。


    終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笑夠了,boss終於進入正題了。


    “你和那孩子談了些什麽條件?”就聽對方這麽說道:“不管是什麽,我這邊都可以帶給你更大的利益,我有權利去讓人執行任意一個命令。”


    木南眨眨眼,歪頭道:“那麽代價是什麽呢?按照我的了解,組織裏所有的人都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格,現在我身上沒什麽對你來說非常有價值的東西吧,哪怕是我本身,或許你也在早就動了舍棄的心。”


    而在聽到這些話後,boss也隻是輕輕一笑:“你覺得,你能帶給我什麽呢?”


    “我除了命,還有什麽有價值的嗎?”


    “哈哈,孩子,你可實在是太過妄自菲薄了呢,”boss歪了下頭,繼續道:“你的存在本身,就充滿了價值。”


    木南突然狠狠皺了下眉,那股不安感愈發強烈起來。


    好難受,簡直,快要窒息了。


    她不受控地喘起了粗氣,身形也有些不穩起來:“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但這次boss並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抬了下頭,隨後木南身邊的琴酒便扶住了她。


    “走吧。”


    走?去哪?


    木南試圖開口進行詢問,但是沒辦法,她現在發不出來任何聲音。


    一切想要說出口的話語全部堵在嗓子處,她隻能麻木的被琴酒帶走,朝著不知何處的地方走去。


    最終,她停在了一整麵玻璃前。


    看著有些熟悉的地方,木南身形不穩,想要往後踉蹌幾步,但肩膀被琴酒死死地按著,完全動彈不得。


    “你們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聽著木南的問題,琴酒沒有說什麽,隻是手一鬆,木南直接便坐在了地上。


    而看著木南倒地後,琴酒直接走到了旁邊打開了這間房間的燈。


    燈光亮起,直接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以及,那原本不該出現在這空無一物房間中的人,


    安室透。


    “你做了什麽?”木南手捂著心口,不斷地大口唿吸著。


    一遍遍試圖站起,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跌坐在地上。


    房間裏的那人被捆綁在椅子上,身上鮮血淋漓,似乎都可以通過那些傷口看到骨頭一般。


    琴酒隻是淡淡地瞥了眼,隨後冷聲道:“沒有完成任務,就是這樣的懲罰,你應該再清楚不過才是,畢竟這次的懲罰,就是因為你才造成的,”


    “因為你的猶豫不決。”


    很突然的,腦海中響起“啪”的一聲,名為理智的弦,斷了。


    任何情緒都感知不到了,明明是最為強烈的直覺,但此刻突然就變得縹緲起來,甚至完全無法察覺到什麽異樣。


    下一瞬,她直接閃身一個肘擊砸向琴酒。


    琴酒眯了眯眼,飛速抬手護住,兩人直接就這麽在這裏開打了起來。


    雖說之前打的那次輸了,但並不代表這次就會輸。


    她不清楚現在的琴酒武力值有多高,但,有著三個人記憶的她,總不能再輸了吧?


    這場比試的最後,對於木南自己來說是不知道結果的。


    因為琴酒很明顯就是在放水中,打不了多久就被木南撂倒,甚至比之前那次打鬥還要快。


    木南神情淡淡地看著地上的人,隨後轉身朝著屋子那邊走去。


    門並沒有鎖,本來是個很奇怪的情況,但,木南現在沒力氣思考這些了。


    她就一個想法,一定要帶著安室透離開這裏。


    之前突然出現的巨大壓力搞得她甚至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以至於思考能力也逐漸下降,直至剛才理智徹底斷線。


    本就不善於思考,直覺與理智消失後,木南更加難以察覺到異樣了。


    就比如現在,明明不久前才剛剛和景光一起離開的安室透,怎麽突然出現在組織,渾身鮮血地在那了?


    這件事,直到木南迴過神,定定地看著自己腹部的那把刀後才終於迴過神想起。


    咦?奇怪,剛才發生什麽了?


    哦對,自己要帶安室走的,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啊,對了,她想起來了,直覺有警告過自己的,原來,指的就是這裏啊。


    木南緩緩伸手撫摸上對方的臉,隨後輕輕一用力,一張臉皮便被完整地撕了下來。


    看著那張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木南突然就笑了。


    “你好呀,基爾姐姐,上次見麵還是小時候呢,隱約記得,那時候姐姐還不是基爾,是一個每次來看我時,都會給我帶糖的姐姐呢。”


    見她這副模樣,基爾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的神情:“抱歉,我······”


    “為什麽要道歉呢?”木南握住對方舉刀的手,俯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啊,最討厭吃甜的東西呢,膩得讓人喘不過氣,你給的糖果,我一顆也沒有吃,簡直比還讓人感到惡心~”


    “我呀,真的超——級討厭你呢~”


    話音未落,刀子突然被拔出,直接狠狠地插進了基爾的心口處。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呢,”說著,木南笑得更開心了:“謝謝你,給我一個機會呀~”


    說完這話,她轉身離開房間,沒有再管身後緩緩倒地的基爾,徑直走到了琴酒麵前。


    “考驗通過了,對嗎?”


    似乎是對這次行動很滿意,琴酒麵上笑容增大許多:“當然,歡迎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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