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人感覺為難?”


    楚鳳可不是楊少華那個紈絝,韓擒虎眼睛中的為難,怎麽會逃過她的眼睛。


    “韓擒虎!”


    “到了此時,你還敢包庇屬下不成?”


    見韓擒虎並沒有立即執行,楊少華不由的大怒。在他看來,韓擒虎這樣的行為,明顯是有意包庇自己的屬下。


    “公主!”


    “楊公子!”


    “並非老朽有意包庇!”


    “實在是此人身份太過特殊。。。老朽根本沒有權利緝捕!”


    “恐怕此事,隻能勞駕公主!”


    韓擒虎見楊少華明顯誤會,急忙解釋道。


    “誰?”


    “竟然如此的猖狂!”


    “竟然連韓將軍都沒有辦法緝捕?”


    “如果韓將軍感到為難,大可讓本公子來處理。。”


    “本公子,還就不信了。。。”


    聽著韓擒虎的解釋,楊少華心中的氣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變得越發強烈。


    在他看來,這就是韓擒虎的推托之詞。


    韓擒虎可是攀枝城的主帥,不論是以前的二十萬大軍,還是後來的百萬大軍,都要受到他的鉗製。。。


    更何況,此處,還有他和公主。


    誰敢不尊軍令?


    所以,他才越發的生氣。


    “楊公子!”


    “敢死營的主官是北郡總督司徒刑!”


    聽到司徒刑的名字,楚鳳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麵無表情的臉頰上也多了幾分生氣。


    “司徒刑?”


    “司徒刑竟然親自來了?”


    “是!”


    韓擒虎滿臉苦笑的點頭。


    說實話,他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親自來到此處。


    要知道,司徒刑可是北郡之主,論地位,僅在朝廷的幾位大員之下。


    如果論實權,那可是真真的大權在握。


    這種封疆大吏,別說韓擒虎,就算是乾帝盤,在動他的時候,也要思慮再三。。。


    這樣的人,竟然離開自己的領地,出現在南疆戰場之上。


    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不過,想到司徒刑和隨侯田璜的恩怨,韓擒虎多少有些能夠理解。


    也正是因為司徒刑的到來。


    韓擒虎多少有些投鼠忌器之感。。。


    到最後索性放任囚徒營。


    隻要他們不做的太出格,他都懶得去說。。。


    沒想到,敢死營這次竟然搶了先鋒營的糧草。


    不過,如果不是楚鳳公主,還有楊少華恰逢其會,恐怕,他這次也是會當做不知。。。


    但是,楊少華的突然插手,讓這件事的性質大變。就連他也沒有辦法在其中斡旋。。。


    最重要的是,楊少華竟然要治他的罪!


    想到這裏,韓擒虎眼睛中的古怪之色,變得更濃。


    他對司徒刑沒有什麽好印象。


    但是,對楊少華,何嚐又有什麽好印象?


    這個官二代,仗著父親的權勢,在大帳內指手畫腳。早就讓他感到厭煩。如果不是擔心得罪公主,以及楊首輔,他早就命人將楊少華扔出大營。。。。


    楊少華不知韓擒虎心中所想,繼續大放厥詞道:


    “哼!”


    “不過是一個區區二品!”


    “有什麽了不起!”


    “吾父乃是當朝首輔。。。”


    “你!”


    “你帶著我的腰牌走上一遭,讓那個司徒刑滾來見本公子!。。。”


    聽到韓擒虎介紹司徒刑的生平,楊少華不由的嗤笑一聲。


    本以為是一個皇親國戚,誰曾想,不過是一個邊疆二品,竟然敢在這裏擺譜。


    他父親是當朝首輔。


    是群官之首,權利之大,就連郡王,太子,也隻能拉攏,不敢得罪。。。


    其他官員更是如此。


    楊少華所到之處,不論是禦使,還是參事等,都是恭恭敬敬。。。


    就連當朝一品,也不敢太過得罪。


    也正是因為如此,養成了他頤氣指使的毛病。


    在他想來,這位總督,見到自己的腰牌,必定會親自前來認罪。


    不過,他顯然是有些認不清當今的形勢。


    對他恭恭敬敬,小心供奉的,都是神都內的官員。


    那些官員,沒有自己的領地,沒有自己的兵馬,更沒有自己的根基,都是一些無根浮萍。。。


    隻要乾帝盤的一道聖旨,就能讓他們一無所有。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出奇的卑微。


    但是,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是如此。


    當今天下亂象已顯,尊貴的不再是朝中的權貴,而是手握重兵之人。。。


    司徒刑雄踞北方日久。


    手中更有數十萬兵馬。。。


    一旦朝中局勢有了變化,他進可以攻入大乾腹地,成就一番事業。


    退可以,憑借北郡,黑山之險,獨霸一方,也正是因為如此,誰敢小瞧於他?


    看著楊少華那倨傲的目光,韓擒虎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並且下意識的想要阻攔。。。


    但是,楊少華的小廝,雖然地位低微,但脾氣竟然和楊少華一般無二,還沒等韓擒虎說什麽,那小廝就拿著令牌離去。。。


    “哎!”


    看著離去的小廝,以及絲毫不將司徒刑放在眼裏的楊少華,韓擒虎不由重重的歎息一聲。


    “韓將軍!”


    “莫要擔憂!”


    “那司徒刑見到本公子的令牌,必定會前來認罪!”


    “不過是一個二品,竟然敢搶奪本公子的糧草,真是好大的膽子。。。”


    韓擒虎麵色古怪的看著楊少華,心中不由的吐槽。


    真不知,一生精明無比的楊相國怎麽生出這麽一個四五六不靠的兒子。。。


    蠢貨!


    你以為你是誰?


    竟然想要憑借一個令牌,壓迫司徒刑低頭。。。


    別說是你,就算你老子親來,也未必能夠做到這點。


    真是不知所謂!


    。。。。


    敢死營,位於軍營的正麵,這個位置,最容易受到攻擊。


    所以,一直以來,都敢死營,或者是其他炮灰部隊駐紮,司徒刑對於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也不生氣,隻是整個營盤卻被他布置的格外兇險。


    各種明崗暗哨交替,還有很多流動崗哨,別說是外人,就算是敢死營的人,在沒有手令的情況下,也別想通過。。。


    “什麽人!”


    今日的崗哨,和平常一般巡邏,隻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在幾個軍士的簇擁下,好似潮水一般湧來。下意識的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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