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建安郡王的母親是平陽長公主,是天德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二人長得像倒也不奇怪。


    “郡王,或許是我唐突了,但您給我的感覺,很像我一位朋友。”簡直收迴看向建安郡王的視線,似乎想起了什麽人,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歡喜。


    建安郡王見他低頭,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卻在即將要碰到簡直頭頂的時候收了迴去,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熟悉。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又恢複了那溫潤如玉的笑容,“哦?什麽樣朋友?說不定是他像我呢!”


    簡直聞言心中有什麽一閃而過,轉瞬而逝,讓簡直一時沒能細思。


    他再次拱手,言辭間滿是誠懇:“無論如何,今日之事,多謝郡王替我們解圍。”


    建安郡王輕輕一笑,那笑容溫和而帶著幾分寵溺:“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府中別的不多,書籍倒是有不少,你若有興趣,可隨時來訪。”


    簡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再次道謝,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帶著幾分失落。


    “給你!”建安從腰間接下一枚令牌遞給簡直。


    他身側的隨從想要阻止,最後還是閉上了嘴,隻是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但建安郡王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無需多言。


    “還在為前幾次去長公主府沒讓進的事情,生氣?”建安郡王看著簡直的神情,見他臉上帶著幾分委屈,不由開口調侃道,語氣卻意外的溫柔。


    “有了它,你就可以隨時出入長公主府找我。”建安郡王拉起簡直的手,將令牌塞入簡直的掌心,繼續說道,“不用遞帖子,想來找我,就直接拿著它便可。”


    看著建安郡王不容拒絕的舉動,簡直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小心收起令牌,心中卻對這位溫和有禮的郡王生出十分的親近之意,若是換作其他人,他絕不會輕易收下這樣的貴重的禮物,可是不知為何麵對麵前的建安郡王,他竟沒有一絲猶豫的收下了。


    “郡王如此厚愛,簡直實在受之有愧。”


    建安郡王再次低頭貼著簡直的耳邊,溫聲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迴去,免得府上擔心。”


    過於曖昧的距離,讓簡直不由自主的臉頰微微泛紅,連忙點頭應允。


    他匆匆行了一禮,便轉身欲離去,卻在邁出幾步後又忍不住迴頭,望向那依舊溫潤如玉的建安郡王。


    “郡王,我……”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咽了迴去。


    建安郡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迴去吧,若是想見我,就到長公主府來尋我。”


    簡直再次深深一揖,轉身大步離去。


    心中卻對自己今日的舉止有些懊惱,他本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不知為何在麵對建安郡王的時候,尤為的想與他親近,不似跟顧南殤那種的親近,是如同親人一般的讓他覺得心安。


    建安郡王站在原地,目送他遠去,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嘴角仍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


    “公子,那令牌可是……”一旁隨從剛開口,就被建安郡王突然冷下來的臉色給禁了言。


    “屬下逾越。”


    “若是雍王真能待他一心一意,我長公主府便是站在了雍王府也不是不行。”


    久久之後,建安郡王突然開口說道,聲音極輕,連站在他身側的隨從都聽的不甚清晰。


    簡直迴到南寧侯府,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而是徑直的迴了自己的院子。


    關上書房的門,他坐在桌案前,拿出建安郡王贈予的長公主府的令牌光,心中一時有些忐忑。


    他總覺得在建安郡王的身上看到了極為熟悉的那個人的身影。


    絕非之前所想的,單單是與顧南殤相像而已。


    有三個字從他的腦海中跳出來,但是還是被簡直否定了。


    應該隻是像而已吧。


    簡直在書房待了很久,那塊令牌在他的掌心中被反複摩挲,冰涼的觸感漸漸被掌心的溫熱所融化。


    直到樂平推門而入給他點燃了燭火,又離開,他才似從沉浸中緩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書房的窗欞之外,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那人身上,勾勒出一抹朦朧的輪廓。


    簡直心中一驚,猛地抬頭望向窗外,卻見那人已輕輕一躍,悄無聲息地落在書房內,正是顧南殤。


    “殿下,你怎麽來了?”簡直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高興,連忙起身相迎。


    顧南殤一把將他摟在懷裏,微微一笑,目光卻不自主的掃過桌上的令牌,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


    隨即又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色雖未有變化,心裏卻生出了幾分緊張。


    “你還去了長公主府?”


    “怎麽,殿下與長公主不和嗎?”簡直捕捉到顧南殤語氣中的微妙變化,心中不禁暗自揣測。


    他欲想掙脫了顧南殤的懷抱,卻被他箍的更緊。


    他感受到顧南殤的臉埋在他的頸窩,軟軟的唇瓣正在吸吮著他的肌膚。


    “長公主,與我並不親厚 。”顧南殤抬頭伸手勾住簡直的下頜,抬起他的臉四目相對,眼裏滿是癡意。


    “習之,答應我,不許離開我。”一向強勢到讓人誤解為,什麽都能被他所控的顧南殤的聲音,此刻聽起來竟有一絲的慌張。


    “殿下,我從不曾想要離開你……”來不及說完的話,因它的主人的敏感之地被人所控。


    顧南殤再次低頭在簡直的脖頸處奮力耕耘,唇瓣一一吻過肌膚的每一處。然後逐漸下滑,扯開衣襟,在半露的鎖骨上狠狠地親吻著。


    急切而沉醉。


    等到簡直被放開的時候,已是衣衫半褪,狼狽不堪。


    肩頸和鎖骨上滿是顧南殤留下的痕跡。


    “殿下,這樣我如何出去見人?”簡直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南殤。


    妖媚而清純。


    勾的顧南殤再次蠢蠢欲動,但是這時在書房他還是克製了下來。


    “殿下~~~”帶著尾音的稱唿,再加上泛紅的眼尾,此刻的簡直便如半夜為愛而來的鬼魅一般。


    顧南殤如何能忍,長袖一舞,桌案上的紙墨筆硯被他一一掃落,連帶著長公主府的令牌。


    而後簡直變覺得自己的雙腳突然離地,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便被顧南殤霸道地橫抱起,壓在了桌案上。


    燭光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映在屏風之上,交織出一幅纏綿悱惻的畫麵。


    “殿下,這裏是書房……”簡直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羞澀,卻也隱隱帶了幾分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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