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寒山想著這些的時候。


    隊伍中的一些外門弟子也在看著他。


    “顧師弟怎麽出現在那裏,好像是咱們外門弟子的領頭一樣。”


    “嗬嗬,我一直說顧寒山是個懂人情世故的,上次我還看到他提了糕點走向武館後麵。”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看那些內門師兄,對他態度很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內門師兄了呢。”


    “嗬嗬,怪不得他不愛和我們說話,原來眼睛裏麵看的是內門。”


    “原來我以為他孤僻,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人家攀上了內門師兄的大腿,你看還有師兄對著他點頭示意。”


    也有人客觀分析。


    “也不能這樣說,顧寒山我一直在觀察,這人是個武癡,一心習武,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啊!”


    “的確,可能就是他的表現讓內門師兄認可吧,畢竟我輩武者,天賦重要,堅持和毅力更重要。”


    “不知道顧寒山現在什麽實力,記得他剛入壯體一段時間的時候,都有進步,現在又過了這麽久,應該進步明顯,中期可期,所以才得內門師兄看中。”


    “的確如此,大家把內門師兄當什麽人了?人情世故?隻有實力才會被他們重視,看來這顧寒山偷偷的努力了,我懈怠了啊!”


    這時候又有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哼,武癡?平庸之人而已,平常就喜歡裝模作樣,估計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裏瀟灑呢。”


    “嗬嗬,的確會捧內門師兄,前不久還看到他進去拉關係呢。”


    “隻不過,他不知道,做這些隻會得一時的重視,長久之下,看的還是實力的進展!”


    “我輩武者,說什麽做什麽都是虛的,隻有一身力量真實不虛,哼,內門師兄們遲早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外門希望。”


    一些外門弟子迴頭一看。


    原來是那個據說很天才的管秋生在說話。


    大家對視一眼,內心明白,這管秋生和顧寒山同時成就外門弟子,平常一些人都拿他們進行比較。


    這管秋生自己也總覺得自己天分更強,所以現在有點不忿。


    一些人對著管秋生點點頭,好像同意他的看法,還是比較重視他的未來,也同樣有點看不慣顧寒山竟然站在外門弟子最前麵。


    一些人眼神好笑,總感覺人家顧寒山從來沒有主動比過,這管秋生時常如此,大家都有點聽膩了,再說了,顧寒山那位置,肯定是內門師兄安排的,否則以他平常低調的性格絕不會出風頭。


    管秋生看著這些人的反應。


    冷冷的盯著那個前方的背影看了一陣。


    內心怒吼。


    “哼,明天開始,我必將苦修不綴,武癡?讓你看看什麽叫求道者!”


    “嗬嗬,隻要我安心下來,一心修行,以我得到的支持和天賦,必將比你還先成就壯體中期後期,那時候,我倒要看看內門師兄會更在意誰,你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吧。”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一旦我認真,隨隨便便就可以超越你,有的人就算奮鬥一輩子,也趕不上天才隨隨便便的努力,前麵,不過是讓你笨鳥先飛一會....而已!!”


    想到這裏。


    管秋生拍了拍旁邊的一個師兄。


    “王兄,明天的賞詩會我就不去了,大好時日,還是武道修行為上。”


    “嗯,我也不去了,管兄是看今日武館之事,所以無心玩樂吧,我也是如此,我看內門師兄們的神情,今日事情不簡單,要是武館出事,哪裏還有心情交友啊。”


    “哎,可惜都約好了詩雨姑娘。”


    “詩雨姑娘?靜花閣的詩雨姐姐?呃,要不,咱們後天開始專注習武吧,我相信今天有師傅和內門師兄在,不會出大事。”


    “嘿嘿,管兄的確是我的知己啊,咱們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也覺得,不必爭這一天兩天的,未來還長,這一天兩天起不了太大作用。”


    “王兄,咱們來日方長,讓某些人看看,什麽叫做天分。”


    .......


    這大廣場之中。


    楊家從麵對城外的一方出口進入,白鶴武館從城內這一邊的出口進入。


    兩方直接相對,向著中間而來。


    “哼,這楊家把地方改到這裏,又散播消息,讓各方勢力都來,這是要幹什麽,殺雞儆猴,想踩著我們白鶴武館成就他楊家的威名?”


    “師傅,您老觀戰,有我們三個弟子,我就不信楊家能如何,那楊雄義能如何!”


    簫師慢慢的看了看四周的那些人馬。


    又盯著那騎著兇獸大馬越來越接近的楊家大爺。


    “嘿嘿,大張旗鼓,有點意思,是賣弄威風,還是轉移視線?”


    “隻不過,不重要不重要,都要欺我老邁,要以我白鶴武館為階,那就試試吧,讓老夫看看,你們能不能把我掃到沙灘上!”


    瞄了弟子一眼。


    “怎麽,你們也認為為師是自取其辱,哼,你們啊,要是你們也能成就神勇後期,領悟至剛勁力,我自然可以交給你們,隻不過,兩個前期,一個中期,就算有鐵骨撐身,沒有鋼筋脈絡,如何扛得住對方勁力,更別說那人還有一身神力!”


    “師傅,不管如何,弟子豈能看你獨自對戰,後期又如何,戰了才知道,你老不要擔心。”


    大師兄說話間看著四周。


    “免得讓那些家夥看笑話!”


    “嗬嗬,夜鷹幫和銀蛇武館越走越近,鐵拳幫和鋼拳武館也是如此,他們單個實力不如我們,但是加起來不容小覷。”


    “大師兄,我這段時間,在外行走探查,這夜鶯幫和銀蛇武館好似那鷹蛇之道,鐵拳幫和鋼拳武館,也好像武道同路...”


    簫師的聲音響起。


    “無須多想,與其擔憂,不如提升自己的實力,要是你們誰未來能夠成就內腑之道,任他千算萬算,還不是一舉鎮壓,力量,更高境界的力量才是我等的追求。”


    “是,師傅!”


    顧寒山也同樣心中同意。


    這個世界,武道境界或許名字並不神異,還有點樸素,但是實質上,威力不可思議。


    說句高武絕對不為過。


    一個皮膜境界後期武者,就可以無懼火槍,要是在普通世界,估計已經天下無敵。


    而在這裏,卻不過是在一個地方威風而已,完全的威壓一地都做不到。


    這種高武世界,武道境界越往上越不可思議,越往上,數量的優勢就會越來越小,隻有強者個體的作用越發的強橫。


    在廣場的其他方向,一個個慶宣城的頂級勢力若有所思的看著楊家和白鶴武館的人馬。


    一身黑色勁裝的一群人是夜鷹幫的人馬,他們和一身銀白色的銀蛇武館人馬站在一起。


    鐵拳幫和鋼拳武館都是一身棕色,身形粗壯。


    還有小江會,古象武館以及幾大世家的人馬,各自或單獨或成群的站在一起。


    隨著外界的消息傳播,聯邦被反叛勢力牽扯住了注意力,鎮國神山,也同樣與域外大勢爭鋒。


    世道好像越發混亂無序,又好像越發畸形繁榮喧鬧。


    域內爭鬥,域外爭鋒!


    烈火烹油,萬類霜天!


    這是武者最好的時代!


    地方勢力各自為政,強者橫壓一方唯我獨尊,好似軍閥節度土皇帝,有種大爭之世越來越濃烈的感覺,讓慶宣城的各方勢力好生羨慕。


    所有人都蠢蠢欲動,都覺得這慶宣城的勢力太多了。


    所以即使發現楊家有異動,大多數也是拭目以待。


    這慶宣城的這攤死水太過死寂,是該卷起風浪。


    “你們說,這次這白鶴武館的老家夥扛得住嗎?”


    “哈哈哈,我也好奇,這楊家楊雄義,可是囂張無比,差點都要喊出神勇無敵了!”


    “嗬嗬,不管誰輸誰贏,都是好事。”


    ......


    楊雄義虎目掃視一圈。


    “嘿嘿,這就是慶宣城一地的絕大部分勢力吧,要是此刻一網打盡,慶宣城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可惜可惜,可惜,還做不到啊,你說是不是啊,公孫先生。”


    語氣淡然低沉,傳入比他落後幾步的一個坐騎上,那是一個籠罩黑袍的人影。


    一個同樣輕輕的話語流出,隻有兩人能夠聽到。


    “楊家大爺就不要拿話擠兌我,要不是我取身教的高手被自由軍和聯邦的人盯著,隨便一個巡守使過來,就能橫掃你們慶宣城。”


    “嗬嗬,楊家大爺你應該慶幸我取身教並無和你們爭奪基業的打算。”


    “放心,我們不會搶你的基業,隻要獵到那隻三級兇獸,五髒丹我必給你煉出,讓你安心鎮壓一地。”


    “隻不過,不要忘記你們楊家的承諾就好。”


    楊雄義背對著他的眼神閃過冷意。


    “隨意一個巡守使嗎?”


    “嗬嗬,是不想還是不能呢,不過是過街的老鼠,根本不敢顯現在外在,另外,真的可笑,那據說活躍在民間的什麽自由軍和你們都是叛黨,竟然還互相敵對攻訐!”


    心中想著這些。


    口中同樣淡然。


    “放心,隻要你們助我楊家統領一城,未來楊家自然信守諾言。”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大爺你要是入我取身教,以你的天資,我保證有我取身教的鎮守使收你為徒,前途不可限量。”


    “鎮守使?”


    “嗬嗬,我取身教高手無數,超出你們這些地方勢力的想象,有我這種神勇境界行走使,不值一提,還有巡守使,乃是內腑強者,其中強橫者,罡氣罩體,手接大炮,更有鎮守使,搬血高人,血氣如潮精氣狼煙.....”


    “這還不算,我取身教上麵還有五大護法使,兩大聖將乃至最高教主..你能想象我教的強大嗎?”


    “嘿嘿嘿,慶宣城,不小,但是也不大啊!這個天地很大很大,超出你們想象!”


    楊雄義沉默片刻。


    “要是真有搬血高人來此,我必匍匐求教,否則...”


    “哼,搬血高人來此,我教鎮守使誰不是鎮壓大局的存在,和那其他勢力高手互相牽製,你也...”


    楊雄義自然聽得明白,對方意思是你也配。


    內心冷笑。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互相牽製?換個意思,就是被釘死了嗎?


    就算要拜師,也不可能拜你們這些陰溝裏的老鼠。


    再說了,我可沒有伏低做小的想法。


    雖然雙方合作,同樣有著戒備,楊家可不想找個老爺放在頭頂上,否則還不如保持原狀。


    一提韁繩。


    兇馬咆哮一聲,幾個縱躍把手下的隊伍拉開距離,更加接近對麵走來的一行人。


    另一隻手中的戰刀斜指。


    “哈哈哈哈,聽說白鶴武館簫老師傅老當益壯,楊某慕名前來,還請賜教。”


    說是賜教,話語中特意在老字上加重了音。


    “哈哈哈哈,聽說老先生窺視內腑之境,不知道有何收獲,嘖嘖嘖,看先生的樣子,人啊,一定要服老,哈哈哈哈,要是你們白鶴武館願意和我楊家共進退,今日,倒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麵,畢竟,我楊雄義也擔心別人說我欺負老人啊,哈哈哈哈!”


    “好膽!!”


    “我來會你!!”


    沒有太多的口舌之爭。


    這不是商場爭鋒。


    大師兄盛高看到楊雄義嘲諷自己的師傅。


    哪裏按捺得住。


    整個人一踏地麵。


    “轟!!”


    地麵破裂,裂紋蔓延到極遠處,看得神勇之下的武者們眉頭直跳。


    然後大師兄拔地而起。


    一雙鐵拳橫擊而去,空氣都在轟鳴。


    簫師原本想製止,不過心中一動,沒有說話。


    那鬼麵馬原本還想咆哮,但是感受到神勇強者的滔天氣勢,哪裏還敢叫嚷,要不是身體之上的主人鎮壓,他早就逃跑了。


    “哼!!”


    楊雄義冷哼一聲,手中戰刀猛的揮出。


    空氣同樣發出一道刺耳的驚嘯,還能看到空氣中出現的一道白痕。


    “轟!!”


    大師兄的拳頭直接和那戰刀轟在了一起。


    然後戰刀向後揚起,而大師兄更是原路被打迴。


    一雙腳直接嵌入到水泥地之中,褲腿都被摩擦破爛。


    “好好好,再來!!”


    一個用力,水泥地直接崩開,腳下的鞋子都完全破敗,整個人赤著腳,又是躍起。


    “戰戰戰戰!”


    身形一擺,好似一個靈敏的白鶴,從各個方位展開進攻。


    白鶴的輕靈中,更有狂暴的意味。


    速度之快,壯體境的人根本看不清楚,皮膜境稍微能夠視線跟上。


    “轟轟轟轟轟轟”


    .......


    “咻!!”


    楊雄義兩手握刀,直接斬劈而下,戰刀帶起的強大音爆在場中迴蕩。


    “嘭!!”


    大師兄直接被強大的力量打得在空中翻出幾圈,然後落到地上,地麵被砸得開裂飛濺,接著更是在地上犁出一道長長的凹槽,最後單膝跪地,輕咳一聲,口中還有點點血液。


    楊雄義身下的鬼麵馬也慘嘶一聲。


    在強大的反震之下,四腳跪倒在地,下一刻才微微顫顫的站了起來。


    “哢嚓!!”


    大師兄拳頭上的金屬拳套直接碎裂落到地上。


    顧寒山還能看到他拳頭上一道血痕。


    白鶴武館這邊,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都有躁動。


    刀槍不入也是相對普通人的力量,那楊雄義一柄戰刀不僅鋒銳無比,境界力量更是超過大師兄,大師兄不敵,倒也不意外。


    “哈哈哈哈,楊家大爺,名不虛傳,隻不過,要想對戰吾師,還不夠,再來,再來!”


    “師兄!!”


    英氣勃勃的“二師兄”,加上沉默陰鷙的三師兄同樣躍了過去。


    楊家身後的人也跟著躁動,想要上前。


    楊雄義舉起手,那些人立馬停在原地。


    臉上戲謔。


    “怎麽的,想以多打少?”


    聲音逐漸冰冷。


    “嗬嗬,兩個神勇初期,找死,誰給你們的膽量!”


    “退下!”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師傅!”


    “你們不是對手,吾徒盛高,你的勇氣,所有人都有見證,隻不過,境界相差,的確不是對手,今日還不到需要死戰血戰的程度,以後知恥而後勇,退迴來吧!”


    大師兄看了那楊雄義一眼。


    “是,師傅!!”


    和其他兩個師弟退迴了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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