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頷首,終於是知道了綠懿的意思了。


    可他並沒有擔心,反而心中鬆了一口氣。


    別人沒辦法養生功圓滿,但他不一樣,他沒有任何的瓶頸。


    他形意拳想要進入中期,最少也要三個多月的時間。


    三個多月後才踏入大後天,太費時間了。


    沒有了心中的擔憂,陳棟開始欣賞美女。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棟在她身後觀望,綠懿忽然間心跳加速,整個人都不好了。


    拋開兩人的身份地位懸殊外,綠懿發現她和陳棟竟然相處得挺愉快的。


    她持著花朵,輕踩池塘中的蓮葉,將那兩隻並排的小青蛙給踢下水後,再次一跳,朝著內院飛去。


    不一會兒,她已經消失了蹤影。


    陳棟無奈搖頭,會心一笑。


    別看綠懿是一個禦姐,可在陳棟眼裏,她的心性也就一個小姑娘而已。


    返迴了內院獨院的綠懿,屏退了侍女,將屋門反鎖。


    她加速的心跳遲遲沒有降下來,她端詳著手裏的白蓮花,喃喃道:“我是一朵白蓮花嗎?”


    在她眼裏,白蓮出淤泥而不染,是純潔、無邪、堅貞的表現。


    她掃了眼寬大的閨房,找了一個上好的青碧琺琅瓶,擺放在窗台邊上,將陳棟送給她的白蓮插入其中,兩隻手撐著下巴,呆呆地望著白蓮花。


    哪有什麽她早已經看好的蓮花。


    她隻不過是想要去看看,她準備收為弟子的陳棟,進步如何。


    可現在,她有點不想收陳棟為弟子了。


    池塘邊上。


    陳棟繼續練習虎豹形意拳。


    能不能進入內門,就看養生功何時大成。


    武道能不能持續走下去,就看虎豹形意拳。


    與此同時。


    武恆正指揮著幾個鐵匠如何流水線打鐵。


    武恆雖然隻是一個打鐵學徒,可傻子也知道,他是陳棟的人,還在這裏當了兩個月的臨時鐵匠。


    在場沒人敢不服從他的命令。


    有了武恆在場,陳棟幾乎不怎麽需要管理手底下的鐵匠。


    太陽準備西落之際,陳棟領著武恆和宋明兩人準備離去。


    兩人都住在東州府dc區的翠柳巷、石頭巷附近,自然是一起迴去、一起上班。


    陳棟先後告別了宋明和武恆,隨後返迴石頭巷的家中。


    充實的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西山道的義軍的確還有殘存。


    隻是他們早已經隱藏起來,低調行事。


    官府暫時還沒下達批量定製武器的任務。


    可陳棟從武恆和宋明二人的遭遇便知,如今的楚國怕是將要不太平了。


    國祚一千三百多年的楚國,哪怕是有武者鎮國,恐怕也將要崩塌。


    看看石頭巷的老李家、王家被滿門抄斬,以及整個東州府越來越多的無家可歸之人,陳棟無奈搖頭。


    他的能力,尚且隻能幫武恆和宋明。


    可就在這時,陳棟發現了異常。


    他的屋子遭賊了!


    平日裏,治安一直不錯的石頭巷,竟然又遭賊了。


    “我家裏可謂家徒四壁,竟然也有人偷東西!”陳棟搖了搖頭,心情倒也沒有多大的波動。


    畢竟,他的銀兩都是放在身上,值錢的玄鐵長劍都是時刻背著,小偷去他家裏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看來,要去買幾個義子義女看家護院了。”


    以陳棟如今的身家,雖然和曾經的王家比不得,可好歹也算有錢了。


    他決定,明天就去牙行買幾個義子義女。


    陳棟拋卻了心中的雜念後,走到院子的中央,取下玄鐵長劍,拔出了烏鞘,開始練習太極劍。


    上輩子學過的太極劍,在這裏僅僅是一些招式罷了,不會成為係統認定的武學。


    這其中,還包括太極拳,長拳等等。


    陳棟認為,可能是世界不一樣,天道運轉的規則不一樣。


    練了有一刻鍾,陳棟覺得不爽,於是喊道:“若是有一個對練的在場,可就好了!可惜,以綠懿的身份,不大可能和我大戰。”


    “綠懿,你說的可是天源門副門主?”


    就在這時,陳棟聽見了遠處有人開口。


    他麵露警惕,持劍對著站在屋脊之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蒙麵,看不清長相。


    聽其聲音,更是不男不女,難以分辨。


    陳棟估計,對方是使用了某種手段,混淆了他的音色。


    “莫非就是你來我家偷東西?”


    陳棟家徒四壁的,除非對方知道他的底細,不然不大可能會來這裏偷東西。


    黑衣人冷笑一聲:“是我又如何?”


    與此同時,他從屋脊飛躍下來,出現在陳棟麵前。


    腳尖點地的同時,他手裏的烏鞘早已經拔出,一把鋒利的長劍直刺陳棟的喉尖。


    陳棟沒有係統學過劍法,不願硬抗,他節節後退,這才躲開了對方的一劍。


    對方戲謔道:“縮頭烏龜嗎?”


    陳棟知道對方是在激將他。


    他板著臉,心中想著如何對付此人。


    就在這時,黑衣人二話不說,對著陳棟的胸口刺了過去。


    陳棟再次後退,險之又險地躲過一劫。


    對方冷哼一聲:“若是如此,那我就把你殺了!”


    陳棟硬著頭皮,提劍就砍。


    劍鳴聲和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


    陳棟驚訝於對方的長劍,竟然沒有斷裂。


    “看來,此人來曆不凡!”陳棟暗道。


    嘭!


    就在這時,陳棟被一腳踢中了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了院子中的大樹幹上。


    頓時,落葉宛若雨幕。


    陳棟瞳孔一縮,將玄鐵長劍擋在了胸口。


    下一刻,對方手持著長劍,劍尖對準了陳棟的喉尖,輕蔑道:“你死了。”


    說罷,這人抽迴了長劍,後退一步,冷視著陳棟。


    陳棟心中劇烈起伏,雙手抱拳,“謝謝不殺之恩。”


    他實在是想不通,怎麽就得罪了這樣一位高手。


    他行事一向謹慎,哪怕成了地位頗高的天源門陳管事,也不曾高調行事。


    黑衣人很是不屑,“殺你?髒了我的手。”


    陳棟麵露尷尬。


    被小瞧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受。


    陳棟知道,他既然被對方拿捏的死死的,也就不再隱藏,“我未曾係統學過劍法,自然不是你的對手,若是我們兩人比試拳法,.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是嘛?”黑衣人很是不屑,“你那點破爛拳法,我瞧不上。”


    陳棟臉黑。


    “看在你我有緣分,伱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就送你一本劍譜。”


    陳棟並沒有心動,畢竟能送劍譜的,要做的事情一定不會簡單。


    “不想?那我就走了。”


    “隻要不作奸犯科,都行!”


    “那好。”黑衣人這才滿意,從腰間掏出一個信封,直接扔給了陳棟,“這封信必須要以你的名義送給東州縣衙的縣令。別偷看,不然你死定了。”


    陳棟眉頭一皺,想要拒絕,“該不會是大逆不道的信件吧?萬一我被縣令老爺砍死了可不好!”


    黑衣人沒有迴答陳棟的問題。


    待陳棟再次看向前方,發現黑衣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他的腳下,多出了一本書籍。


    陳棟將書籍收入懷中,心中煩躁不安,沒了翻看的心思。


    他看著手裏的信封,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怕死,但不想死。


    剛才的黑衣人,怎麽都覺得有些熟悉。


    有點兒像薛晴。


    可很快,他又否定了。


    可薛晴話不多,還是一個麵癱女,與這位黑衣人格格不入。


    翌日。


    陳棟去了一趟武恆家,讓對方代管一天,而他則是去了一趟縣衙。


    衙役攔著他,不讓他進。


    陳棟也不敢輕易把送信的任務說出來。


    好在師爺見到了他,認得他是縣令老爺有意提拔的陳棟。


    推薦信是師爺寫的,縣令老爺署的名字。


    縣衙後院。


    何永俊剛起床,被幾個妖媚的侍女揉肩按腿的,他看著眼前恭敬站著的陳棟,指著一旁的紅木椅子,“陳棟是吧?坐。”


    陳棟看向一旁的師爺,又看向了幾位侍女,“還請縣令老爺屏退其他人。”


    “哦,有什麽要匯報的?”何永俊對著其餘人使了個眼色。


    其餘人漸漸退去。


    這時候,陳棟才從腰間摸出了一個信封。


    何永俊睡眼惺忪,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挺著大大的肚腩挪動了下屁股,道了一聲:“腰真疼。”


    陳棟嘴角微微抽搐,暗道:“這麽多妖媚的侍女服侍你,能不腎虛嗎!”


    何永俊很是隨意撕開了信封,掃了眼信紙。


    忽然間,他眼睛死死鎖定信紙,雙手開始輕微顫抖。


    陳棟發現了端倪,開始思考信封上的大概內容。


    能讓縣令老爺緊張的事情,要麽是官場大事,要麽就是家務事。


    最近的官場事,據陳棟所了解,也就西山道的義軍。


    若是家務事,莫非可能是和他有關聯的武學菜鳥和麵癱女?


    隨著他雙手顫抖,上半身也跟著抖動,最後整個人都是如此。


    半晌。


    縣令老爺終於平複心情,可雙目還是有些通紅,他將手裏的信紙揉成了一團,左右看了看。


    不一會兒,他的目光鎖定在牆角的一盞燃燈上。


    他將信紙再次攤開,放在火焰之上。


    信紙燃燒,冒出了淡黃色的火焰。


    不一會兒,信紙徹底變成了灰燼。


    何永俊長長籲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陳棟,“你可偷偷看了這封信?”


    陳棟直接搖頭,很是認真道:“還請縣令老爺放心,我躲著都來不及呢。”


    場麵陷入了寂靜。


    兩人都沒有開口。


    陳棟覺得完成了任務,想要告退,這才對著縣令老爺雙手抱拳,“既然信封已經送到,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說罷,不等縣令老爺同意,陳棟已經轉身準備離去。


    任務完成,他還要迴去查閱昨晚的黑衣人送的劍譜。


    “站住!”


    忽然,陳棟聽見了何永俊的叫聲。


    陳棟頓住腳步,迴首看向縣令老爺,“不知道縣令老爺還有什麽吩咐的?”


    “你和她們接觸的秘密,務必保密!”


    陳棟一臉的茫然,可還是不住點頭。


    人家黑衣人特意晚上去他家裏,將一封密信轉交給陳棟,十之八九是想要保持隱蔽。


    “好的!”陳棟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離去。


    待陳棟離去,屋門再次緊閉後,何永俊忽地雙腿一軟,身子跌跌蹌蹌地朝著一旁的座椅走去。


    一屁股坐上了座椅後,他麵露頹然,長長歎了一口氣,整個人似乎一瞬間老了十歲。


    牙行。


    陳棟送完了信件之後,並沒有出現縣令老爺一般的惆悵,他雙眼放光,早已經被挑花了眼睛。


    他花費了一兩個時辰,最終才選好了四個漂亮的女丫鬟。


    四位丫鬟都是年芳十八,都是活不下去的貧苦人家出身,身份清白。


    陳棟領著四位丫鬟迴到石頭巷的家中,給她們四人分別命名“春藍,夏菊,秋月,冬葵。”


    春藍嬌俏可愛,像一個活生生的芭比娃娃。


    夏菊高高瘦瘦的,兩條大長腿格外的吸引人。


    秋月體態豐腴,妖媚動人。


    冬葵是中規中矩的美人兒,相比較其他三個丫鬟,反而少了些特色。


    四人剛從牙行中跑出來,對外麵的世界既有恐懼也有期待。


    尤其是對現如今的主人,更是滿懷著期待。


    她們期待主人可以對她們好,甚至可以收他們為側室,成為小妾。


    陳棟給四人分配後以後在陳家的任務後,便任由她們自己去鼓搗。


    而他,則是站在院落的中央,掏出了腰間的神秘劍譜,開始閱讀。


    字跡娟秀,充滿了女性的柔和之感。


    陳棟眼前一亮,很是確定眼前的劍譜乃是手抄本,是一位溫柔的女人謄寫的。


    他沒有耽擱,開始逐字逐句地閱讀。


    沒多久,他便將整本劍譜看了個遍,心中懂了個七七八八。


    劍譜並無名字,可分三招。


    根據劍譜文字記載,想要第二招入門,需要第一招圓滿。而第三招入門,則是要第二招圓滿。


    層層遞進,是這一本劍譜的特色。


    陳棟開始練習第一招。


    午飯之際,負責夥食的春藍出現在院子的前方,看著正在舞劍的主人,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


    少女懷春的年紀,見到了一位英俊瀟灑的劍客,正在自己麵前舞著看不懂的厲害劍法,她能不心動嗎?


    她小聲叫了一下:“主人,吃午飯了。”


    哪知道,陳棟依舊沉浸在練劍的樂趣當中,並沒有看春藍一眼。


    春藍又叫了一聲。


    可對方還是沒有注意到她。


    最終,春蘭怕陳棟怪罪,隻得靜靜等著陳棟,希望陳棟早一點兒停下來。


    夜幕降臨。


    陳棟的麵前出現了一行文字:


    飛影劍法第一劍(1\/100):每天練習五套,可以獲得1點熟練度。


    “這麽快?”


    一天可以獲得1點的熟練度,隻需要三個多月,就能第一劍圓滿!


    陳棟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這麽快掌握的劍法,該不會很弱吧!”


    陳棟印象中,越是厲害的武技,越是難以學成。


    就在這時,陳棟的目光很快鎖定在了前方的四個女子身上。


    四個不同風味的丫鬟,用忐忑的眼神看著他。


    陳棟抬頭看了眼天空,發現月亮姐姐對著他笑,不由對著四個丫鬟擺了擺手,“進去吧,吃飯。”


    春藍這才反應過來,心中的擔憂頓時消散了大半,她露出小虎牙來,“主人,我這就去幫你熱飯菜。”


    當丫鬟、仆人的,最怕遇見不把仆人當人的主人。


    說罷,她已經小跑去了廚房。


    “等等!”


    陳棟叫住了春藍。


    春藍頓住腳步,露出害怕的神情,委屈巴巴地,以為自己哪裏做錯了,“主人,饒命。”


    “陳棟擺手,以後,你們叫我公子便可。”


    陳棟不喜歡別人叫他“主人”,這讓他心裏很對不起馬克思。


    “好。”


    春藍領了命令,這才繼續小跑去廚房。


    春藍進入陳家後做的第一餐,是紅燒魚,燒雞,以及一盤素菜。


    陳棟一人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四個丫鬟守在周圍,哪怕早已經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可也不敢跟著一起吃飯。


    陳棟瞥了眼四個丫鬟,雖然心中冒出了讓她們一起坐下來吃飯的想法,可還是打消了。


    他想了會,這才對著四個丫鬟說:“你們去拿飯碗,將這些飯菜分出一部分,在側廂房吃吧。”


    “是。”四個丫鬟一臉的欣喜,覺得這個公子可以處。


    她們在牙行接受的培訓,都是主人吃完了飯菜,剩下的才是她們吃。


    側廂房。


    四個丫鬟圍坐在一塊兒,她們相互鼓勵。


    尤其是和陳棟接觸最多的春藍,更是將自己的心都放在了陳棟身上,“以後公子就是我們的天,我們可要好好服侍公子哦。”


    身材妖嬈豐腴的秋月雙手撐著下巴,望著屋簷方向,“何時可以侍寢公子哦。”


    其餘丫鬟聽了,都是掩嘴一笑,心領神會。


    作為丫鬟,已經賣身的那一種,陳棟讓她們侍寢,她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三日過去。


    四位口味不一的丫鬟失望了,原本她們以為公子會很快讓她們侍寢,結果公子竟然是一個武癡。


    在家裏待了整整三天,也不曾出去,而是時時刻刻都在院子當中練功。


    晨練完畢,陳棟返迴了天源鐵匠鋪。


    剛到鐵匠鋪,陳棟就見到了慌慌張張的武恆。


    武恆,這些天一直在負責管理陳棟所在的打鐵小組。


    陳棟對武恆的能力很是放心。


    “出了什麽事,竟然這麽慌慌張張的?”陳棟嚴肅地看著武恆。


    武恆低著頭,“陳管事不是說在家休息一天嗎?結果你休息了三天。”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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