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笙臉上的笑僵住了:“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夢。”


    “還行吧。”林清淺靠在他肩上:“好久沒抱到你了,你上次走的時候還是九月,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再晚點,今年都要結束了。”


    “今年結束了,離你迴到我身邊就又近了一些。”


    靳北笙抱著她站起身來:“明天忙嗎?”


    “沒什麽事。你要幹什麽?”林清淺環著他的脖子,笑著問他。


    靳北笙抱著她推門出去,走進了衛生間:“你說呢?這都多久了?再不沾點兒葷腥,改天我就真能去清泉寺出家了。”


    “你去唄,反正皈無大師也喜歡和你聊天。”


    靳北笙讓她坐在了洗手台上,林清淺晃著腳看他解領帶:“先說好,我這兒可什麽都沒有。”


    靳北笙笑笑,把領帶丟進了身後的髒衣簍:“在大衣口袋裏,今天這主權,我是一定要宣的。”


    “這麽久不見,就不能先聊聊。”


    “已經聊了很久了。”他解開襯衫袖口,湊上前,欺身而上,林清淺下意識向後躲,背靠著鏡子,伸手推了他一把:“髒兮兮的。”


    靳北笙一手撐著台麵,一手扣住了她的腰,帶著些急切的吻上了她的唇。


    林清淺把胳膊架在他肩上,指尖沒入了他的發間……


    很快唿吸漸亂,靳北笙的吻也落在了她頸間,手探進她的衣擺,握住了她的心跳,林清淺推了推他:“去洗澡。”


    靳北笙停下了動作:“看起來最適合出家的是你。”


    林清淺噗嗤笑了:“說停就停,靳總也不差。”


    靳北笙扶著台麵,站直了身子,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氣息不穩的無奈聳肩:“明顯不如你。”


    林清淺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忙是故作淡定的偏過頭去:“流氓。”


    靳北笙笑笑,解著襯衫扣子:“一起?”


    林清淺拽了拽自己的衣擺,跳下了洗手台:“想得美。”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過了半個多小時,靳北笙穿著浴袍走了進來,林清淺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看他,靳北笙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他在床邊坐下,伸手拿起了搭在床邊單人沙發上的大衣,掏著口袋:“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林清淺朝他靠靠,從背後摟住了他的腰:“在等你。”


    靳北笙從口袋裏掏出了兩隻小盒子,又把大衣扔了迴去:“給你個機會,現在可以反悔。”


    林清淺拽開了他的衣帶:“你說的是假話。”


    靳北笙輕笑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是你同意的。”


    他轉身,扣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慌亂間,林清淺一口咬在了他肩上,靳北笙嘶了一聲,停下了動作:“怎麽了?”


    林清淺又用了幾分力,在心裏默數了十幾秒才鬆了口,她看著兩彎不算淺的牙印,滿意的笑了:“蓋個章。”


    靳北笙無奈的笑著,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調轉了方向,林清淺趴在他懷裏,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咬上了他的喉結,樂此不疲的致力於“蓋章”。


    靳北笙也不急,就由著她慢慢玩,他用指尖繞起一縷她的長發,讓發梢掃過她的耳廓,林清淺癢的打了個哆嗦,往旁邊躲了躲,犬齒也順勢劃過了他喉間的皮膚。


    靳北笙聲音發啞,帶著無限縱容:“寶貝,你再咬重一點,我們就可以來生再見了。”


    林清淺坐起身來,指尖輕點過他頸間的紅痕:“這種時候被我咬死了,迴頭上了社會新聞,可太丟人了。”


    她輕輕掐住靳北笙的脖子,靳北笙微揚起下巴,唇角仍掛著笑:“和你一起被世人所知,也是我的福分。”


    林清淺稍稍收緊了手:“你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嗎?”


    靳北笙挑了下眉:“我賭你舍不得。”


    林清淺笑了,她鬆了手,重新伏在了他懷裏,側耳聽著他的心跳:“這種感覺真不錯。”


    “什麽?”


    “完全臣服。”


    “如果你喜歡,我不介意以後多陪你玩些花樣。”


    “沒興趣。”


    靳北笙輕撫著她的背脊,把她向自己壓了壓:“累了?”


    “嗯,但一想到你後天就要走,又想多和你像這樣待一會兒。”


    “這樣待著我並不好過。”


    “我能感覺到,但我喜歡這種感覺,是一種充實的溫暖。”


    “真是糟糕的形容。”


    “你年底什麽時候來接我?”


    “跨年之前。”


    “真的?”


    “真的。”靳北笙向她伸出了小拇指:“拉勾。”


    “幼稚。”林清淺勾住了他的手指:“我再信你一次,繼續吧,早結束,早睡覺。”


    ……


    得到了繼續的允許,靳北笙便像放虎歸山般開始肆無忌憚,再結束時,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林清淺泡在浴缸裏,看著他精神抖擻的站在洗手台前刮胡子,她就好奇這人都不會困嗎?


    她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她被靳北笙抱迴了床上。


    再醒來,是被他親醒的,睜開眼沒兩分鍾,這人便撲了過來,又是新一輪的荒唐。


    一整天,她都是昏昏沉沉的,在荒唐中醒來,又在荒唐中睡去,睡得最長的一覺,是靳北笙出去買東西,將近一個小時。


    可等他迴來,新一輪的遊戲又開始了……


    好幾次,林清淺都覺得自己徘徊在猝死的邊緣。


    經此許多事,她得出了結論,讓靳北笙素太久了,對她不好。


    晚上,鄭宇給他們送來了晚餐,是林清淺想吃的漢堡。


    她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角落,像餓了好幾天似的大口咬著漢堡,靳北笙看著她笑,滿是寵溺。


    吃完,靳北笙說收拾收拾可以睡了,林清淺忙是搖了搖頭:“不能再睡了。”


    靳北笙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意味深長的問:“你想到什麽了?”


    林清淺往旁邊躲了躲:“啥也沒想。”


    靳北笙收迴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課業不忙的時候可以出去走走。”


    “啥?你這話題換的也太快了吧。”


    “想到什麽說什麽。”他放下杯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些痕跡怕是撐不到下個月,可是也沒辦法,我不能把你帶走。”


    “其實這樣不好,不健康。”


    “那你還咬我?”


    “你脖子長得好看,很適合被咬。”


    “這都是什麽胡言亂語,不過我可以把肩上你留下的牙印永遠紋在皮膚上。”


    “不要!”林清淺紅著臉覺得荒唐。


    靳北笙摸了摸肩上的齒痕:“我想永遠歸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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