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知道的,如果有的話,我早就給你了。」


    愈展辰想也不想的搖頭。


    戰謙言眯起眸子,神色不言自喻。


    愈展辰扛了不過兩秒,舉手投降,「怕了你了!確實有,不過還沒經過測驗。你也知道大腦有多脆弱,刺激記憶不外乎兩種結果,一種是記憶恢復,一種是徹底喪失全部記憶。再嚴重一些,腦死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腦死亡?」


    戰謙言臉色發白,似乎被嚇到了。


    意識到自己可能玩大了,愈展辰忙道,「那隻是最壞情況。你又不是沒聽說過,大部分手術之前醫院都會讓家屬簽知情同意書,其實就是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讓家屬了解一下,避免出了事醫鬧。


    但是真的出事的,能有多少?」


    「腦死亡的機率是多少?」


    戰謙言抿唇,神色依舊凝重。


    「沒多少……但是記憶恢復的機率和全部喪失的機率五五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沒有任何作用,但是頭疼一陣是肯定的。」


    愈展辰連忙表示,又把心裏的顧慮全部說了。


    如果這藥他有把握的話,早就拿出來了。


    可把握不大,如果不是戰謙言問,他還要再研究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改良再說的。


    「你保證不會對孩子有影響,也不會對琦琦本身早成其他不良影響?」


    戰謙言眼底劃過一抹決絕的厲色,沉聲問。


    他所能接受的情況不過是全部喪失記憶。


    如果全部喪失,淩芸那邊他就不用顧忌。


    記憶一片空白的淩琦,又懷著他的孩子,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


    但如果腦死亡,或者變成白癡什麽的,是他絕對無法接受的。


    「這我可沒法保證,畢竟什麽意外都有可能發生。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其他意外和腦死亡一樣,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這點自信愈展辰還是有的。


    「你把那藥給我,我考慮一下。」


    戰謙言深吸一口氣,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他從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決定什麽都是快速果斷的。


    可事關淩琦,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隻是已經過了一周多了,即便淩琦現在糊塗,把生理期忽略了。


    可難保她不會哪天想起來,去醫院檢查。


    現在懷孕一兩周就能查出來,到時候如果淩琦顧慮身份不肯留下孩子,他可攔不住。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恢復記憶,如果她是言漫漫,他相信她不會打掉他們的孩子,她沒有理由。


    隻是……萬一她真的隻是淩琦而不是言漫漫,這一切打算就全部都是無效的。


    想到這裏,戰謙言臉色又是微微一變,啞聲問,「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問題,她不是漫漫,這藥會不會傷到她自己本身?」


    說到她不是漫漫,想到這個可能,戰謙言隻覺得唿吸一窒,胸腔裏有一陣刺痛彌散開來。


    他覺得自己可笑。


    明明不確定她是言漫漫,卻又抱著這樣的期待。


    如果她真的不是,難道他就能放開她,就能否認自己愛她了嗎?


    承認吧,他變心了。


    從淩琦出現在他身邊,從他把淩琦當做言漫漫開始,愛情的天平就倒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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