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候王府府衙前,南宮曄三人靜靜等候著。


    “將軍,為何要造訪張留候?”


    等候期間,秦風不解地看向南宮曄。


    “還能幹啥,上門處理尾巴唄!”


    南宮曄白眼一翻,極度無語。


    明明是糟老頭子自己搞出來的事情,卻要他來擦屁股,真是沒天理呀!


    很快,前往通報的小廝去而複返把南宮曄等人請進門。


    一行人走在青翠的竹林小路上。


    幾經周折,來到了一座寧靜的莊園,也就是張良的居所。


    南宮曄整了整衣冠,邁步走向莊園。


    南宮曄剛踏上莊園的石階,一個蒼老而充滿智慧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貴客來臨,吾之幸也。”


    南宮曄心生敬意,急忙帶著秦風等人進入屋內。


    屋內光線微暗,卻能看到一位宛如女子的男人端坐在案前。


    男子外貌溫文爾雅,富有一種優雅而從容的氣質;眼睛是深邃的宛如一池秋水,充滿了智慧和神秘。


    他的眉毛猶如遠山的煙雲,修長而飄逸;鼻子挺直,仿佛是一座雕刻出的精致雕塑,嘴唇薄而紅潤,每一次微笑都讓人感受到他的善良。


    黑色的頭發長而柔軟,如同山澗的溪流。


    他的皮膚白皙,仿佛沒有經曆過世俗風霜的洗禮,依然保持著少年時的光潔。


    他的身材修長,體型優雅,每一次行動都像是一首流動的詩;配飾簡潔而精致,彰顯著他的品味和格調。


    在他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種悠然自得的神態,那是一種隻有經曆過人生風雨的人才能擁有的寧靜和淡然;堅定而明亮的眼神,仿佛無論遇到何種困難,他都能冷靜應對。


    這就是留候張良,一位堪比女子的政治家。


    南宮曄恭敬地向張良行禮:“晚輩南宮曄拜見留候。”


    張良微微點頭:“請坐。”


    南宮曄等人坐下後,張良又道:“南宮公子遠道而來,有何要事?”


    南宮曄坦誠地說:“出山前,有人囑咐定要前來討要一物。”


    張良似乎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微笑著點頭:“原來如此。”


    南宮曄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天下大勢如何看待?晚輩願聽先生高見。”


    張良沉默片刻,然後慢慢開口:“天下大勢如波瀾壯闊之江水,英雄豪傑如繁星點點,曆史之輪總會選擇那些順應時代潮流的人,公子以為何如?”


    南宮曄聽後微微點頭:“先生所言極是。那麽,晚輩該當如何在這個風雲變幻的世間立足呢?”


    張良沉吟道:“立身處世,需秉持仁義之心,善待親朋好友。


    而在風雲變幻的世道中,則需要審時度勢,明辨是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秦風在旁邊聽得如癡如醉,不時點頭稱是。


    張良又道:“然而,這些隻是外在的智慧,真正的智者還需懂得觀照內心,保持內心的寧靜與從容。”


    聽完張良的教誨,南宮曄心生感慨:“先生所言字字珠璣,晚輩受益匪淺,感謝先生的教誨。”


    張良微笑著搖頭:“南宮公子過獎了,你我有緣相會,子房也感到十分欣慰。”


    說完,張良拿出擺放在身邊的錦盒:“錦盒內便是《太公兵法》,望公子有朝一日能令其重現榮光。”


    收下錦盒,南宮曄深深銘記,帶著秦風等人起身離開了莊園。


    來到留候府衙外,手拿錦盒望著碧藍色的天空,南宮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曆史記載中一副關於多年前的片段。


    十六年前...


    先秦之地沂水圯橋頭。


    陽光照耀著大地,一條小河流過,河邊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塊圯石。


    年少時的張良站在圯石上,凝視著遠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這時,王詡穿著粗布短袍走了過來。


    王詡走到張良身邊,故意甩動腳下把鞋子掉落橋下。


    張良好奇地問道:“老先生,你這是做什麽?”


    王詡頭也不抬,傲慢地差使張良道:“小子,下去給我撿鞋!”


    張良愕然,但還是強忍心中的不滿,違心地替他取了上來。


    見張良為自己撿來了鞋,王詡蹺起腳:“給老夫穿上。”


    此時的張良真想揮拳揍他,但因他已久曆人間滄桑,飽經漂泊生活的種種磨難,因而強壓怒火,膝跪於前,小心翼翼地幫老人穿好鞋。


    對此,王詡沒有一句道謝便仰麵長笑而去。


    張良呆視良久。


    隻見王詡走出裏許之地,又返迴橋上,用深邃的目光看著張良,說:“天下大亂,百姓疾苦,你身為一個讀書人,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


    張良沉默了片刻,說:“我明白了。”


    王詡轉身,準備離開。


    他迴頭看了一眼張良,說:“五日晨,橋頭相會。”


    張良不知何意,但還是恭敬地跪地應諾。


    望著王詡離去的背影,張良站在圯石上,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不知道老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來找他。


    但他知道一件事情:作為讀書人,就應該以天下太平為己任。


    五天後...


    雞鳴時分,張良急匆匆地趕到橋上。


    等張良趕到時,誰料王詡已提前來到橋上等候著。


    見張良來到,王詡忿忿地斥責道:“與老夫約,為何誤時?五日後再來!”


    說罷,王詡憤憤轉身離去。


    結果第二次,張良再次晚老人一步,還是同樣的套路嗎,一番指責後王詡甩袖離開。


    第三次,張良突發奇想,索性半夜就到橋上等候。


    當王詡又按照往常提前趕到時,卻見張良已在,他摸著胡須欣慰道:“孺子可教矣!”


    王詡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張良:“讀此書則可為王者師,十年後天下大亂,汝可用此書興邦立國;十三年後濟北穀城山下的黃石便是老夫。”


    說罷,王詡轉身揚長而去。


    張良驚喜異常,天亮時分,捧書一看,乃《太公兵法》。


    從此,張良日夜研習兵書,俯仰天下大事。


    自從圯上受書後,張良的內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不再滿足於做一個普通的讀書人,而是開始思考如何為天下做出貢獻。他開始研究各種典籍,探索治國的道理和方法。


    在研究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個重要的道理:修道立德。


    他明白,隻有通過修身立德,才能成為一個真正合格的讀書人。


    於是,他開始注重自己的品德修養,以儒家的“仁義禮智信”為準則,嚴格要求自己。


    在此期間,張良不僅關心天下大事,也關心身邊人的疾苦,力所能及全力給予幫助。


    時間飛快地流逝,轉眼間來到始皇二十九年...


    張良深知,秦朝的暴政給天下百姓帶來了無窮的苦難,隻有推翻秦朝,才能解救在暴秦統治下的平民百姓。


    張良很快得知,秦始皇的巡遊車隊即將到達陽武縣。


    於是,張良說服大力士埋伏在到陽武縣的必經之地——博浪沙。


    不多時,遠遠看到三十六輛車隊由西邊向博浪沙處行走過來,前麵鳴鑼開道,緊跟著是馬隊清場,黑色旌旗儀仗隊走在最前麵,車隊兩邊,大小官員前唿後擁。


    見此情景,張良與大力士確定是秦始皇的車隊到達,但所有車輦全為四駕,分不清哪一輛是秦始皇的座駕,隻看到車隊最中間的那輛車最豪華。


    於是,張良指揮大力士向該車擊去,一百多斤的大鐵錘一下將乘車者擊斃倒地,張良則是趁亂鑽入蘆葦叢中,逃離現場。


    然而,被大力士擊中的隻是副車。


    嬴政因多次遇刺,早有預防準備,所有車輦全部四駕,時常換乘座駕,令刺客很難判斷哪輛車中才是自己。


    此次襲擊嬴政幸免於難,但對此事十分惱怒,下令全國緝捕刺客,卻因無從查起,隻好不了了之。


    行刺失敗後,張良隻好返迴老家積蓄力量,直到與劉邦相遇歸順劉邦帳下。


    ...


    “走吧。”


    掂了掂手中的錦盒,南宮曄苦笑後帶著秦風等人離開。


    誰能想到,傳說中隱身岩穴的高士“圯上老人”,到頭來竟會是一個活躍在春秋時期的鬼穀子先生王詡假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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