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山澗之上,追逐趕上王村婦孺孩童的野利圖圖等人騎著駿馬圍困著眾人歡唿雀躍。


    王村婦孺孩童畏懼地相互聚攏在中央,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毫無辦法。


    “老人孩子統統殺掉,其餘人全部帶走。”


    雀躍過後,野利圖圖當即下令除掉那些年紀較大婦孺和稚童。


    幾十號人,他不可能全部帶走。


    那些老人和孩子不僅浪費糧食毫無作用,反而會成為累贅。


    反觀年輕漂亮的小娘子則不一樣。


    帶迴去調教一番,不僅能成為賢內助,還能傳宗接代。


    在野利圖圖的命令下,其餘人紛紛舉起手中屠刀,每次落下都會帶走一條性命。


    三兩圈下來,王村婦孺全部殞命當場。


    剩下的都是經過他們挑選留下來的年輕妙齡少女和她們懷中的稚童。


    他們的目標本身就是那些妙齡少女,在下手的時候很有分寸。


    解決掉婦孺之後,羌族人紛紛翻身下馬,一把扯開企圖用血肉之軀保護稚童的那些妙齡少女。


    “不要,求求你們別殺他。”


    “不要啊!”


    “孩童都不放過,行如此慘無人道之舉,爾等定不得好死。”


    “放過孩子,我跟你們走。”


    ......


    麵對野利圖圖等人慘無人道的屠刀,王村幸存的妙齡少女們梨花帶雨,隻能拚盡全力維護村中稚童。


    筋疲力竭仍無法阻攔對方後,她們隻能跪地哀嚎懇求對方能放過孩子。


    可惜,言語不通,麵對少女們的懇求,羌族人不為所動。


    已被血液刺激魔怔的羌族人不顧少女們的哀求,終究把魔爪伸向稚童。


    “不要殺我。”


    “姐姐救我。”


    “小姑,我不想死。”


    拉扯之下,死亡的氣息令所有稚童感到恐懼、害怕,他們驚恐地朝自己的親人發出唿喊。


    惶恐之中,不免有孩童張口咬在敵人手上和腰間。


    噗嗤!!!


    刺痛之下,早被少女哭泣哀求聲惹得心煩意亂的羌族人失去了耐心,推開手中的稚童便是一刀了解性命。


    “弟弟。”


    “侄兒。”


    妙齡少女們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眼睜睜看著親人慘死敵人刀下,打擊之下,很多人昏死倒地不起。


    “帶走。”


    望著到底不起的那些妙齡少女,野利圖圖毫無憐惜之心,反而興奮激揚。


    一把撈起一個少女放到馬背上便縱馬瀟灑離去。


    其餘人同樣撈起昏死過去的少女放到馬背上策馬揚鞭。


    至於那些掙紮著企圖反抗的,皆是一刀背拍暈帶走。


    相似的一幕,同樣發生在其他村莊各地。


    臨昭岷縣城牆外。


    羌族大將拓跋洪帳中。


    “薑元朗到那了?”


    聽著外麵殺伐之聲震耳欲聾,拓跋洪眉頭緊皺。


    拓跋洪濃眉大眼高大魁梧,皮膚偏黑國字臉,騎射之術精湛無比,乃是羌族萬人敵,年僅二十便是羌族東征大將軍。


    他此次為東征大將軍,可手頭隻有三千兵馬,岷縣城中陳兵八千,敵我雙方實力懸殊,且不具備攻城器具。


    若拓跋洪大軍再不前來攻城,等李信反應過來,此次行動將功虧一簣。


    “迴將軍,兩個時辰前距離此地五十裏。”費聽雅戈起身迴複道。


    費聽雅戈,大軍左前鋒,此人皮膚同樣黢黑,典型的瓜子臉,身材亦高大魁梧,柳葉眉小眼睛,與拓跋洪同歲,騎射之術僅次於拓跋洪。


    “區區五十裏地,行了半日仍未抵達,薑元朗莫不是等我被敵滅了才來?”


    聽到迴答,拓跋洪怒氣衝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薑元朗明顯是包藏禍心。


    他隻有兩千騎兵和一千步兵,若隻是吸引岷縣城中軍注意,他完全可以憑借騎兵優勢與之周旋。


    可要說攻城,簡直是無稽之談。


    若是薑元朗再不帶大軍前來攻城,真叫李信或李超看出真實意圖,再想攻下岷縣就是癡心妄想。


    聞言,費聽雅戈沉默不語。


    拓跋洪與薑元朗想來不對付,尤其是拓跋洪最為此次東征大將軍,更令費聽雅戈不服氣,多次想取而代之。


    原本大軍應當由拓跋洪率領,可為了騙取李家父子的注意力,拓跋洪這才親率三千兵馬混淆視聽。


    事實證明,拓跋洪親率軍隊瞞天過海的計策十分妙,直到現在李家父子二人仍未反應過來馳援岷縣。


    沒想到,作為右前鋒的薑元朗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區區五十裏地,竟行了半日依舊未抵達。


    一旦李家父子反應過來組織軍隊前來馳援,配合岷縣城中八千守軍裏應外合,即使他們騎兵機動性強,也隻能是覆滅的下場。


    秦軍戰力不可小覷,遠在自己等人之上呀!


    最終,拓跋洪隻能無奈道:“派人催催,未時三刻若大軍仍未抵達,通知全軍撤退。”


    氣憤薑元朗使絆子的同時,拓跋洪依舊保持一絲理智。


    今年草原氣候不佳,致使牛羊馬匹牲畜產量不增反減,外加秦軍修築陳兵六十餘萬修築長城,嚴重壓縮他們生存之力,不得已下王庭方才製定計劃提前發動東征。


    若是沒有岷縣中堆積的糧草供給,今年對羌族王庭來說無疑就是滅頂之災,數十年都很難恢複元氣。


    一旦王庭元氣大傷,強敵環伺的王庭將會受到樓蘭、月氏、烏孫族的吞並。


    薑元朗為何就不明白此次東征的重要性呢!


    若是為了一點無關緊要的尊嚴,就慪氣耽誤大計導致王庭有傾覆之災,他們便是王庭的罪人。


    而在拓跋洪後方二十裏地,馬背上的薑元朗正優哉遊哉帶著兩萬大軍不緊不慢趕路,完全罔顧前方正血戰的拓跋洪。


    二十裏地很遠嗎?


    不,按照一裏地等於五百米來算,二十裏也不過十公裏,速度快些也不過兩個時辰的事情。


    偏偏薑元朗沒有輕裝前進的意思,反而隨著輜重部隊慢慢走,簡直就把戰爭視為兒戲。


    照他如此速度,隻怕趕到岷縣時,天都黑嘍!


    即便李信父子再遲鈍,到那時顯然也反應過來了。


    夜幕中,羌族的大軍失去騎兵優勢後,不可能再發動夜襲之戰。


    一晚上,足夠李信父子組織散落四周的軍隊馳援岷縣,那羌族王庭的諸多謀劃將不攻自破。


    即便李信父子召迴四周士兵,從臨昭直接發兵南下馳援也不過一晚上的時間。


    羌族大軍若不及時拿下岷縣退去,東征侵襲的四萬大軍將麵臨全軍覆沒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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