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洲,青州都城雷府,此時中堂內,雷雲峰坐於桌前,其容略顯陰沉。


    其旁穆延飛,臉現遲疑的道:“主子,剛剛收到嚴正天的消息,說是那陳明遠在汝南郡已待數日,如今已派人趕往了,這旭洲的清和縣,至於所要去的地方,目前不得而知。”


    雷雲峰聞聽,雙眼冷冽道:“這該死的老匹夫,竟為了這嚴三親力親為,看來這所找之人,將是他唯一的翻身機會。”


    “如此,我雷雲峰若是不提前找到此人,亦或者將其幹掉,恐怕日後將麵臨著,前所未有的險境。”


    說到此話之時,雷雲峰臉現陰狠,其右手相握下,發出了咯嘣、咯嘣之聲,這使得穆延飛頭皮發麻,心髒砰砰砰直跳,其額頭更是有細汗溢出。


    這先前自己為了免於這災禍,就將陳明遠與嚴三之事,連蒙帶編,才此逃過了一劫。


    這如今,雖說是嚴正天給了確切的消息,可此時這雷雲峰的表情,如同這陰溝裏的辣椒,既陰險又毒辣,讓自己怕的要命。


    若是自己再次滿嘴的跑馬,恐怕要如這癩蛤蟆跳油鍋,非死即酥。


    可若是自己將此事,推給這嚴正天,或許還有幸免於難、一線生機的機會。


    如此一想之下,穆延飛已經有了應對之策,無非是這麻椒撒在隔壁,讓它麻了隔壁。


    穆延飛略舒緩了下,忐忑不安的心,語氣小心的道:“主子,嚴正天還說這汝南郡,有家永勝鏢局,其鏢頭為李淩風,昨日這陳明遠,親自去過這永勝鏢局,並見過這李淩風,兩人倒是相談了好長的時間。”


    “之後,這陳明遠走後,嚴正天也去了此處,並當麵問了這李淩風,可此人猶為的狡詐,說是那陳明遠來此,隻是問了下這走鏢的價錢,說是想從這汝南,購置些貴重之物,送往青州。為這壽辰所做準備。”


    “一番相說之下,嚴正天怕引起陳明遠的注意,因此沒過於的逼問此人。”


    “倒是聽外人說,有個叫徐冬平的鏢師,前幾日匆匆忙忙下,離開了這汝南郡,至於所去了什麽地方,目前所探不知。”


    雷雲峰聞聽,略微冷笑道:“這麽說,目前你們所得的一切消息,都是在這陳明遠腚後才知曉的?若是如此,我雷雲峰還要你們有何用,難不成,要等那陳明遠將此人找到,你們便直接搶這人不成?”


    穆延飛見雷雲峰,兩眼含怒,其氣勢,比這苛政猛虎還可怕。


    在此目光下,穆延飛隻感覺小腿發軟,心髒狂跳,似稍不用點力,就能跪下一般,額頭上豆粒般大的汗珠,顆顆相連,滾落而下。”


    此時的自己,竟比這窯子裏挨操的姑娘還難熬,屬實害怕不舒服。


    強咬著這牙,腚溝猛然用力,往上一夾,若是此時自己不爭氣的跪了下來,那豈不是落實了,這國舅爺口中之言。


    如今自己,也隻能再次賭上一把,將那嚴正天書信中,所提到的清和縣,周邊的地方,任選一個,到時若是不成,就說這嚴正天等人辦事不周,所報不詳。


    在生死的麵前,穆延飛也隻能出賣他人,力求這自保,由此,未曾去擦這額頭上的汗,穆延飛強裝鎮定,臉現恭維的道:“主人,並非如此,那嚴正天等人,在與陳明遠不斷的糾纏下,已經打探到此人的具體下落。”


    雷雲峰聞聽,略微舒緩了下緊皺的眉宇,眼含厲色的道:“那此人目前所在何處,是否知其名諱。?”


    穆延飛內心戰戰兢兢下,連忙迴答道:“目前此人在這清和縣,王家村,至於名諱,嚴正天等人正在去查。”


    “他先前所說,那徐冬平怕是與此事有關,並且這陳明遠,所派之人也是去往了這王家村。”


    此時的穆延飛連編帶撞,自己在收到書信時,這無意間發現,所有的地名中,就那王家村之上。有一處略淺的水漬。


    如今這國舅爺逼問,自己隻能將這不是巧合的事情,硬想成就是這麽迴事。


    這老天讓我去死,我偏要另辟?蹊徑,毀了這該死、不公的命運。


    雷雲峰眼珠微轉,略微想了下道:“讓正天在沒有找到此人之前,將陳明遠所派的之人,給我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幹掉,若是這最後再出了什麽茬子,你們就同家眷一同,去過這舒服日子吧!”


    穆延飛聞聽,提在嗓子眼裏的心,此刻終於可以略微的放下些。


    不敢怠慢的道:“主子所言極是,我這就讓嚴正天等人想盡一切辦法,盡快找到此人,好讓主人您不過於為此事,而勞心傷神。”


    雷雲峰左手略捏了捏其額頭,隨即冷色道:“那嚴三最近可有什麽動向?還有就是,你們找的人,雖說是殺不了這嚴三,可讓他分分這心,目前來說,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穆延飛聞聽,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據下麵的人所述,那嚴三最近倒是很老實本分,一直在此府中,未曾出來過。”


    “這如今其府外有個叫禾順的人,不知此人是不是瘋了,竟如同瘋狗一般,在府外不斷的叫囂,直言要找這嚴三。”


    雷雲峰一聽此話,冷色的道:“那這禾順,又是什麽來頭?”


    穆延飛輕語道:“這禾順就是嚴府一普通的家丁,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背景,可此人手裏倒是有一方玉質的小罐,裏麵所養了一隻蠶蟲,倒是很稀奇古怪,似乎會這妖術。”


    雷雲峰聽到此話之時,雙眼微眯,不由皺眉道:“一隻不起眼的蠶蟲,竟也會這妖術,看來這嚴三府裏,倒真他媽的不簡單,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嚴三,日後能不能化出這龍來。”


    “讓底下的人,手段狠毒些,若是真能將這嚴三傷到,就說到時我雷雲峰,會保他這一世,大富大貴。”


    穆延飛聞聽,臉現笑意,恭維的道:“我這就將主子的意思,安排下去,定讓那嚴三雞犬不寧。”


    一番事情下來,此時的雷雲峰,其心略感倦意,略擺了擺手,冷色的道:“去辦吧!”


    那穆延飛見狀,如釋重負,施禮之下,便匆忙出了中堂。


    雷雲峰仰靠在椅子上,不由輕語道:“這偌大的府裏上上下下,到最後能信的過的,卻沒有一人,莫不是我雷雲峰奢望的太多,竟能讓這老天也感覺倦了。”


    話落之時,雷雲峰其容,竟出現了少有的落寞與孤寂,或許此刻的自己真的累了。


    在汝南郡一處院落內,此時陳明遠手拿著信箋,怒目橫眉間卻有著些許的無奈,此信箋是其女陳亦然所述,其內容是那陳明輝不知那根筋沒他媽的搭對,竟一心想著找那嚴三的麻煩。


    如此,屬實是老虎腚內掏大蛋,純他娘的在找死,自己有這麽個二逼的弟弟,屬實是八輩子積了這大德,先前在那嚴三手裏連連吃了兩次騷虧,如今這褲襠裏的蛋都沒了,竟還要一往無前。


    “你媽,這腦袋瓜子,莫不是都裝了這大糞,自己為了那雷雲峰,不得不低三下四,與這嚴三搞好這關係,未曾想自己的弟弟竟在自己沒過河時,竟把這橋給拆了,果然是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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