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最南邊,有一處山脈,縱橫蜿蜒了數千裏,其內的山峰高聳入雲,直插九天。


    山間雲霧繚繞,靈氣充沛,大量的奇花、異草,點綴其中。


    山中,晴時陽光普照,彩霞滿天,雨時泉水叮咚,柳葉花紅。


    放眼望去讓人感歎,這造物者,不是這牛逼,而是這牛逼中的基因庫,屬實夠屌懂整,在此山脈中,越是往裏,這強大的生靈也就越多。


    對於那些逆天改命的人,這山中的大道機緣、靈植、仙草、異獸、靈寶,那就是豬剛鬣見了白饃饃,胡來身上摸,可最終能活著走出此山的人,廖廖無幾,讓人覬覦之餘,也不僅起了畏懼之意。


    此山名為靈獸山,在山中的一座山峰上,此時陽光揮灑,微風陣陣,奇花、異草,在這石縫間輕搖而動,此地的靈氣雖稀卻凝,其色為七彩化形,繚繞迴旋。


    一株株粉紅色的藤蘿,嬌豔迎開,泛著微微青光,牢牢的攀爬在陡峭的懸崖上。


    在這青光之中,一縷金光微微閃爍,此光甚是謹慎,似乎將苟的韻味涵蓋其中,不知是真懼怕這靈獸山中的妖獸,還是故弱為餌,有意而為。


    細看之下,那金光是一隻拳頭大小的毛蟲,此蟲全身覆蓋了,大量的金色絨毛,其上並有七彩光輝繚繞。


    周身為淡金色,淺白色的腦袋上,長著一個大鼇似的嘴,看起來威風凜凜,金色的觸角端部有一白色雷紋,顯得很是別致、特殊。


    頭後則是胖乎乎的身子,其上各有一個火焰形狀的紅色斑點,它雖全身肉乎乎的,可身體上的肌肉,很是靈活,猶如彈簧一般,隨意伸縮。


    在毛蟲的背脊上,長有一對小巧的羽翼,雖是很小很小,可這金色光輝卻異常的濃烈,其顏色為黃、紅、藍、黑大小排列。


    萌萌的大眼,猶如這森林中的精靈,閃爍著靈動與神秘的光輝,讓人看了不由深陷其中,此蟲的形態,讓人很是納悶,即像這蠶又像毛蟲,讓人一時之間琢磨不透。


    此時毛蟲雙眼泛萌,看了看身前,一株株紅色的藤蘿,藤蘿花蕾相連間,猶如紅色之海,妖豔而奪目。


    在這片紅海深處,有一株藤蘿顯得格外不同,此藤蘿之花,為獨特的紅金色,仿佛縷縷的金輝灑落在花蕾上,此花隻有稀有的三朵,並開始有化子的特性。


    不僅如此,這株藤蘿它的枝幹,比其他藤蘿要粗壯許多,粗糙的紋理,勻稱的烙印其上,顯得枝藤堅韌有力,並且表麵泛有淡淡的金輝。


    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曳下,猶如一道道流動的金色光線,給整株藤蘿增添了幾分神聖之感。


    隻是此藤,葉子僅剩九片,青黃的邊緣,微微的翹起,並開始有枯萎的征兆。


    毛蟲望著這株金色之蘿,內心不由泛起了憂慮,而那藤蘿似乎感受到此蟲的情緒,九片葉子輕蕩間,一條條藤蘿輕搖擺動。


    毛蟲不由輕語道:“小藤蘿,一直以來,你我風雨同在,看這靈獸山的日出與日落,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所來何地,隻是這記憶的深處,時常有支箭在唿喚著我,它似乎對我而言很重要,甚至與這命格相連,它很是奇妙,始終與我圍繞著一個人,一個宿命緊緊纏繞的人。”


    藤蘿一聽毛蟲的話,識海中有著說不出的味道,這心裏更是五味雜陳,畢竟多年以來,自己與這毛蟲相愛相殺,相依為命,卻從來不知這毛蟲的來曆,所為何物,自己隻是記得,一個健碩濃眉方臉的漢子,將這毛蟲送到了這裏。


    如今這家夥破繭了,這實力完全強的變態,隻是這性格,讓人琢磨不透,自己內心忐忑下,感覺好似一直用這大腚,去擦刀刃,倍受這煎熬。


    迴想起來,那個時候這家夥,還隻是顆小的不起眼的繭,自己確實是用藤蔓,摩擦柔搓過此繭,並仔細的研究了一番,說此繭柔軟吧!還挺他娘的紮手,也不知道這繭,到底是個啥?


    或許那個時候自己,太過想知道這結果,搓揉之下,左晃右晃,竟把這玩意給整毛了,金光乍現間,差點沒將自己這滕蔓烙起了大泡,略焦冒煙下,自己也是真夠他娘的衰的。


    驚慌之餘,此繭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其魂之體,如一道刺目的金光,居然衝進了自己偌大的識海。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屬實把滕蘿嚇的夠屌不輕,驚慌失措下,滕蘿故意將識海弄的跟迷宮一樣,自己還真就他媽的不信了,整不迷糊你,一番急促老六的操作下,屬實把這信心滿滿的滕蘿,累的滕蔓發軟,汗水如尿,直他娘的往外冒。


    幾番周折下來,這滕蘿被此繭玩的是氣喘籲籲,差點沒見了玉帝,自己到頭來,硬是沒他娘的給迷惑成功,屬實是斑老二掏牛腚,為肛挨踢的命。


    此時的金光,再衝出最後的阻礙,略微停頓下,滕蘿識海一瞅:“我操,這哪裏是隻小的不起眼的繭,這分明是隻,渾身繚繞暴虐氣息,威風凜凜的大飛蛾子。”


    那個時候,自己確實已經驚掉了下巴,就連這心髒,也從未有過的砰砰砰亂跳,而那隻大飛蛾子,在看到自己心虛慌張的樣子,卻很是不屑一顧的道:“怎麽,小滕蘿,似乎你怕了,不是你剛剛還把我當顆豆一樣,搓來搓去,左晃右晃的,現在莫不是沒了興趣?”


    滕蘿一聽這話,不由內心發虛:“我勒個去,愛豆呦,你這稱唿,簡直能要了俺的老命,我在這靈獸山,連滾帶爬的活了盡千年,不是自己吹這牛逼,方圓幾裏我老滕敢當這爺爺,其它那待是孫子,雖然你長有腿有眼、暴戾恣睢的,可對我而言,那純粹是二楞子掏豬腚,硬是沒分出這公母來。


    滕蘿是越想越覺得他娘的有理,自己不虧活了這把年歲,還真就他娘的是個天才,屬實帥的冒風。


    由此,滕蘿語氣狂傲的道:“小蟲蟲,不是你爺爺我和你吹,爺爺生在這靈獸山千年,就是身邊有隻蒼蠅飛過,我也知道它是公是母。”


    “以後你若是跟著你滕爺混,那這方圓幾十裏,你說東沒人敢說這西,如何?”


    滕蘿說完這話,這心裏別提他娘的有多爽了,畢竟自己早就有了打算,若是這隻蛾子破繭而出為自己所用,這日後自己準備化子時,可勁讓這隻蛾子去靈獸山深處,搶些靈植、仙草、異獸、靈寶當這養料,那自己豈不是化子有望。


    可滕蘿略一瞅這玩意,睿裏睿氣的,一瞅就不是他娘的憨包,很難上自己的當啊!為此自己隻能身先示好、溜須拍馬,最後再連哄帶騙,榨幹此蟲。


    由此滕蘿客客氣氣的道:“小蟲蟲,我滕蘿活了大把年紀,在這靈獸山,那名聲也是如雷貫耳,威震八方,你就在我這滕下安安心心的破繭,有什麽需求你盡管提。”


    皇蝶雖說見這株滕蘿鬼迷日眼的,可自己確實急需個地,破繭而出,為此,皇蝶上下打量了下滕蘿,見它枝滕上長有十朵紅金花蕾,此花蕾倒是對自己破繭,有很大的輔助。


    滕蘿見這隻蛾,將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竟落在這花蕾上,自己就算再愚笨如豬,也能想明白,這家夥所為何意。


    雖說這心裏是滴血的疼,可自己將麵臨著,化子破其命格之事,這代價就如同用一根尖銳的棍子,去戳腚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事已至此,自己已然沒了退路,哪怕內心充滿了苦澀與不情願,也隻能咬牙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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