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蕭給離塵講了所有事情的經過,而離塵略微失神,雖然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釋懷了,要是甲胄那麽容易死,他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要是那麽容易死,他就不是甲胄了,隻是不知道他以後會到哪裏去,再想找到他就困難了!”離塵沉思道;甲胄沒有死,其實離塵也有所預感的,隻是真沒想到他的命那麽大,自己拚了個重傷,和弘蕭都沒能把他殺了。


    “我已經派人出去查探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的;倒是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呢?”弘蕭問道。


    聽到弘蕭問自己之後有什麽打算,離塵一瞬間迷茫起來了;之前的打算是報了仇之後就繼續北上的,黑袍說過那裏是母親心心念念的地方。


    可現在大仇沒有得報,自己還落了個重傷,這讓離塵有些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


    “暫且先養好傷吧,之後有什麽打算再說吧!”離塵說完之後又喝了一口流食。


    “那行吧,這個留給你,以後你就是木之領域的副領主了,但不是為了束縛你,而是為了報答你救了我!”說著,弘蕭丟給離塵一塊奇怪的石牌,然後轉身準備離開;習冰看著弘蕭給離塵的那石牌,神情頓時有些怪異起來。


    “這東西保護好,別讓有心之人知道!走了,改天能動了,來領主府,我們仨再好好喝一個。”說著,弘蕭便是帶著習冰離開,根本不給離塵說話的機會。離塵看著桌子上的石牌,臉上露出一個苦笑,弘蕭這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留在木之領域當他的幫手嘛!


    離開的弘蕭和習冰在街上悠閑逛著,而習冰卻好似有心事一般,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弘蕭。


    “領主,那石牌就是甲胄一直在找的什麽鑰匙,你這麽輕易地給了離塵,之後就不怕有一天離塵遇到甲胄,被甲胄搶了嗎?”


    習冰跟著甲胄的這些年,他知道了很多甲胄的秘密,比如甲胄搶奪領主之位就是為了弘蕭方才給離塵的那塊石牌,至於是做什麽用,甲胄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不知道甲胄到底在預謀什麽,為什麽非要那塊石牌不可,但我知道他身後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在支持他;那石牌於我沒用,給了離塵,甲胄絕對想不到,並且之後也能在再次出現這一次的情況下保我一命!”


    “行了,這段時間抓緊搜集甲胄的線索,我可不想再被這條死毒蛇咬一口!”


    “是,我會加派人手的!”


    ……


    院子裏的離塵還不知道這塊石牌的作用,以為僅僅是個身份的象征,他拿起那石牌看,結果發現那石牌上有著神秘的紋路,和那些石柱上的一模一樣,甚至和自己的石劍也有幾分相似。


    “這是巧合嗎?吉讖,你知道這石牌上的紋路來曆嗎?”離塵將石牌遞給吉讖,然後問道。


    吉讖接過石牌,發現這紋路他的確見過,在那石柱上,甚至和離塵的石劍上的都有些相似,然而令吉讖印象最深的是,他好像在部落裏的一些古老記載上麵見過。


    之前他見到那石柱的時候還沒有留意,現在卻想起來了。


    “這紋路我似乎在部落裏的古老記載上見過,但我不記得具體是代表什麽了,也許和前段時間那個老人說的那樣,這個跟封印守護者的陣法有關,也許……”吉讖說著說著,便是沉思起來。


    “也許,這個就是開啟祭祀中心那石柱的鑰匙!”


    吉讖說出來,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更別說離塵和白薇兒了;離塵久久不能迴神,他接過吉讖遞過來的石牌,握在手裏,心中在盤算什麽時候去找弘蕭問清楚,也許他會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行吧,都好好休息吧!對了,吉讖,以後不要叫我主人,我說過,我活下來了,你就是我兄弟。”說著,離塵便是抱著睡著了的呦呦起身離開,而吉讖則是收拾桌子。


    白薇兒呆呆地看著離開的離塵,她微微落寞,自己好像什麽都幫不了離塵,要實力沒實力,要見識沒見識,自己似乎就一直是離塵的負擔。


    “白薇兒小姐,你很在意離塵嗎?”吉讖收拾完東西,看見白薇兒還坐在院子裏發呆,便是走了過去,陪白薇兒坐一會兒。


    聽見吉讖的話,白薇兒臉頰微微一紅,但神情隨即再次落寞下來。


    “能不在意嗎?他三番五次救我,而我卻什麽都幫不了他;我知道他苦,可我卻沒能力幫助他!吉讖,你不是有預知能力嗎?你幫我預知一下唄,告訴我以後我是不是對離塵一無是處?”


    白薇兒淚眼汪汪地看著吉讖,看得吉讖心裏有些難受;最後忍受不了白薇兒,隻能施展預言術了。


    過了幾分鍾,吉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但是他看向白薇兒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白薇兒小姐,你不用擔心,隻要你一直陪著離塵,就是對他的最好幫助,他也很在意你,為了你,他可以拋棄生命!”


    “我不要他為了我拋棄生命,我隻希望他好好的就好!”白薇兒聽見吉讖的話,便是臉頰一紅,然後迴到了屋子裏去。吉讖看著白薇兒離開,忍不住地搖了搖頭,然後自己拖著虛弱的身體也進屋休息去了。


    離塵其實還沒有睡,他隻是把呦呦放睡好了,而自己則是站在窗戶邊,方才白薇兒和吉讖的談話他是聽到的,隻是他不想管,一切順應天命吧,更何況,好像自己的心裏似乎是被一個人占據了的。


    離塵從懷裏掏出了那隻玉墜,離塵和子苓已經分別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了,離塵不知道子苓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遇到危險。


    “你和三師兄,五師兄還好嗎?”離塵握著吊墜,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好似在和子苓傳達自己的心意。


    而此時不知道身處哪一塊原始森林的子苓三人正休息著,他們灰頭土臉的,圍著一堆篝火在取暖。


    “三哥,你的傷沒大礙了吧?”子苓將烤好的一塊肉遞給雲天,雲天接過來,他笑了笑。


    “早就沒事了,幸好當時你給我保住了這條手臂,要不然你三哥就成獨臂大俠了,哈哈哈!”說著,雲天還大口大口地吃著肉。


    “別逞能,我們三個,都是要活著迴去見族長的,我不允許任何人缺胳膊少腿!”風揚給子苓遞了一塊肉。這一次他們遇到的危險是前所未見的,那十幾隻魔種幾乎要了他們三個人的命。


    “那接下來我們準備去哪裏?迴部落嗎?”子苓小口小口吃著肉,然後問道。


    “去木之領域將消息傳迴部落吧,然後休整一段時間,去西北部的沙之領域查探一下,之前族裏傳來消息,沙之領域似乎有些問題!”雲天沉思了一下,便是說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早點去吧!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我守夜!”風揚說道;隨後幾人吃完了食物,又往火堆裏加了一些柴火。現在寒冷氣候了已經來臨了,所以子苓他們裹得很厚,但依然很冷,所以不得已才在森林之中生火,不然平時在外生火是大忌的,但他們此刻可顧忌不了那麽多了。


    子苓靠著樹,拿著那隻玉墜在看,她的眼底盡展柔情。


    “離塵哥哥,你還好嗎?等子苓完成了任務,就去南部看你!”


    雲天沒睡著,他的那隻手臂還是疼,疼得他睡不著,但他不敢在自己的小師妹和小師弟麵前展露;所以聽到子苓的聲音,便是看了過去,然後起身挪到了她的身旁,而子苓好似做賊一樣,連忙收起玉墜。


    “怎麽?在想那小子嗎?”雲天笑道。


    “三哥,你瞎說什麽呢!”子苓臉頰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在想什麽我還不清楚嗎?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啊!既然想,那我們去了沙之領域後,就陪你去南部一趟吧!”


    “不行,三哥!”子苓連忙阻止雲天這樣的想法,她可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而讓雲天他們冒險。更何況沙之領域距離南部的路程很遠,乘坐飛行異獸最起碼也要一個半月的時間,如果是雙腳趕路,那也要四個月的時間。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去一趟南部沒什麽大不了的!好好休息!”說著,雲天便是閉上眼睛休息,不給子苓說話的機會。


    子苓再次拿出玉墜,看得格外出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戮之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清木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清木風並收藏天戮之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