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閣議事廳;


    閣主楊淵敞坐在上方,閣中長老分作兩排,坐於兩側;


    “諸位,北玄宗被滅宗,你們怎麽看?你們認為,是哪方勢力所做?還有,市井當中的流言,對我們很不利啊!”


    楊淵心中憋屈,市井流言他何嚐不知道?是他做的還則罷了,關鍵是他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北玄宗被滅門的黑鍋就不容分說的扣在他腦袋上;


    更何況,他楊淵滅北玄宗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一個女人?簡直荒唐至極;這種言論不論是對他楊家一脈的誣陷,還是對玄冰閣的誣陷,都是讓他不能容忍的!


    下方一人顫顫巍巍站起來說道:“閣主,不知大公子...”


    這人話還沒說完,楊淵便拍桌子喝道:“怎麽?你也認為,我楊淵會為了兒子喜歡的一個女人去滅人宗族?”


    “大公子這幾日,確實不在閣中啊!”


    “七長老,你說的這話,簡直荒謬;閣中長老這幾日都不曾外出,就靠著我那兒子,金丹圓滿的修為,就算他對北玄總不滿,他哪來的實力去滅掉人家?


    七長老,麻煩下次說話前先動動腦子,一大把年紀,難不成活到狗身上去了?”


    楊淵將那人訓斥一番之後,看向其他人,問道:“你們呢?你們覺得北玄宗覆滅,是誰動的手?”


    說罷,楊淵左手第一人站起身來,說道:“閣主,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僅僅影響著我玄冰閣的名譽,還代表著北域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實力存留,需仔細排查才是;


    現在老三他們去北玄宗的遺址上查探詳情,要不然等老三他們迴來再說吧,看看能不能帶來一些有用的消息或者線索;


    這絕對不是我們北域的勢力幹的,除了我們之外,剩下的幾個宗教,想要在一個之間吃掉北玄宗,根本不可能!”


    “嗯,不是我們幹的,那就一定是外來勢力,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人,敢做如此惡事!”


    這邊,楊淵與眾人正在商議,門外快步走來一人,風塵仆仆,進門行禮道:“閣主!”


    楊淵見來人,麵容浮出一抹希望,連忙問道:“老三,你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那北玄宗,如何了?”


    “沒了,什麽都沒了;偌大的北玄宗,已然成為廢墟,歹人一把大火,燒的精光,隻留下一片焦土和遍地的骸骨!北玄宗,慘啊!”


    “那你可有發現?”


    見楊淵這麽問,那人稍微抑製住心中的慘然,點點頭說道:“嗯,閣主,倒是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那北玄宗宗主的焦屍上隻有兩道傷痕,一道胸膛重傷,一刀脖頸斃命;他是被人兩招秒殺!


    還有,尋遍北玄宗,也沒有發現冷凝雪的屍體,沒有一具屍體符合寒冰之體的特征;我分析,要麽她是被待人掠去,要麽,在北玄宗出事時,她不在宗門,躲過一劫;


    對了閣主,還有一件事,非常重要;歹人似乎隻為殺人而來,北玄宗一眾人的空間戒指尚在,而且,宗門寶物也沒有丟失,藥材、書籍被焚燒殆盡,兵刃和些許丹藥依舊存在!”


    楊淵仔細聽來人說完之後,眉頭緊皺,開始思索起來;


    片刻之後,楊淵眼神劃過一絲清明,喃喃道:“難不成,是它們?”


    “閣主,不知~您說的是?”


    麵對著下方長老的詢問,楊淵看向前方,憂心忡忡的說道:“東域,萬妖嶺!”


    “什麽?是他們?閣主,我們北域與他們並無糾纏啊;他們又怎麽到我北域殺人?而且還做下滅族之事?


    兩年前,萬妖嶺對上西方教,即使那三頭大妖與古登他們有著生死大仇,它們都沒有將西方教殘殺殆盡啊!”


    “妖物行事,又豈能以常理推斷?別忘了,現在的萬妖嶺三兄弟,是當人奴仆的,他們身後,還有一位不知深淺的主人呢!”


    “這~不知閣主,從何處推斷,是萬妖嶺三兄弟屠殺我北域宗門的?”


    聽著眾人爭論不休,為首的大長老暫時壓下亂成一片的議事廳,轉而向著楊淵問起了理由;


    不問不行啊,鎖龍穀一戰,萬妖嶺的風頭一時無兩,三位妖王卓越的戰力以及它們身後神秘莫測的主人,都是眾人忌憚的原因;


    抬手引雷霆,覆滅手持仙器的一眾大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是其餘的勢力,玄冰閣都有心先去問個明白,畢竟他們作為北域的領頭羊,不能容忍這類事情的發生;


    但換做萬妖嶺,就得好好掂量一下了!


    楊淵看著下方對自己詢問的大長老,沒有不耐煩,而是說出了他的分析:“諸位長老,北玄宗宗主作為大乘中期修士,我自認為全力以赴,也不能兩招擊殺,而能做到的,世間寥寥無幾;


    不知諸位,可還記得鎖龍穀當中,萬妖嶺三妖王,對陣西方教十餘人卻占據上風的搏殺?而他們的三妖王大鵬雕,則是陣斬大乘,那位西方教的大乘期修士,跑都來不及!”


    聽到楊淵說這話,眾人皆冷吸一口涼氣;


    卻聽見,楊淵繼續說道:“方才三長老說道:那些人並未動任何財寶秘籍?我問諸位,北玄宗的寶物秘籍,諸位可曾動心?反正我是不會放過的;


    而萬妖嶺,皆是妖物修行,人修秘籍無用!”


    “閣主,這不對啊?之前,那三頭妖王還滿世界的追尋本來屬於西方教的資產呢,它們要是不在意的話,幹嘛冒著得罪各大勢力的風險,做這些事情啊!”


    “你怎麽認為,那三個妖王在追尋財物,而不是找其中某個極為重要的東西?比如,仙器的驅使方法?鎖龍穀中,它們可是收繳了古登的縛神索;而古登手中的空間戒指,被雷霆毀壞了。”


    楊淵不斷的為眾人分析,而他自己,越分析,就越覺得真兇歹人是萬妖嶺;所有線索,放在萬妖嶺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而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原因,為什麽萬妖嶺要不遠萬裏的前來北域,滅殺一個不起眼的小宗門!


    而原因,自然是套在了不知生死的“北域第一美人”冷凝雪身上;


    有長老喃喃自語道:“昔日,鎖龍穀當中,那位被萬妖嶺三頭大妖稱唿為主人的年輕公子哥身邊,跟著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觀其行動,應當是侍女;不知諸位,可有印象?”


    “自然有印象,那女人,比咱們北域的冷凝雪,還要美豔三分啊!當真可以說得上是天下第一美人!而且身上的修為,不必在坐的各位低啊;也是一尊大乘期巔峰的高手,就是沒見她動手,不知戰力是高是低!”


    “這就對了,年輕公子好美人,而且冷凝雪名聲在外,再加上寒冰之體的天賦,就連我們的大公子也......”


    那位長老感覺到了楊淵投來的目光,意識到不妙的他立馬岔開話題:“而剛好,冷凝雪消失了,生死不知!”


    對上了,全都對上了!


    實力,證據,動機,一個不差!


    .......


    而分析出歹人的楊淵,心中卻並不高興,臉上也不見喜色,反而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換做其他勢力,他玄冰閣高低得上前去討個說法,畢竟事發在他北域,而且他玄冰閣身上還背著黑鍋呢!


    但涉及萬妖嶺,楊淵有些不知所措;鎖龍穀一戰,可是他親眼看到的;同為大乘期巔峰的古登,手持仙器都無法抵擋;


    換做他玄冰閣,也扛不住啊,他不能拿整個玄冰閣去賭那位貴公子的雷霆隻能施展一次;代價太大,他賭不起!


    想到此處,楊淵就打算就此罷手;


    而最先開始質問楊淵的那位七長老,好像天生的鐵頭;這時候站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麵,高聲問道:“閣主,既然知道是萬妖嶺屠殺我北域修士,滅我北域宗門,不知閣主打算如何應對?”


    這句話說出來,讓楊淵略顯尷尬,略作思考之後,說道:“嗯,對著北域所有城池發出布告,就寫此次北玄宗的劫難,不是我們玄冰閣做的;向市井百姓解釋一番!”


    說完之後,楊淵看著眾人,不著痕跡的白了一眼七長老之後,開口說道:“好了,都去忙吧!”


    說完就打算離開;


    但頭鐵到底的七長老,卻是開言攔下眾人,說道:“閣主,諸位長老慢行;它萬妖嶺殘殺我北域修士,更是行滅宗之事,我玄冰閣作為北域的第一大教,難道對此,不聞不問麽?”


    “七長老!”


    楊淵的聲音陡然提高:“那依你之見,又該當如何?”


    作為閣主,楊淵的脾氣已經很好了,縱使了解七長老的性格為人,此時也不免有些惱火;


    而同時對七長老不滿的,還有在座的眾位長老;那一日,他沒有去鎖龍穀,留守閣中,其餘長老可都是親眼看到古登一行人是怎麽死的。


    “閣主,我認為,我玄冰閣就應當前去東域,找萬妖嶺的三個孽畜問個明白,假如有機會的話,解救冷凝雪。這樣,才能彰顯我北域第一大教的風範!”


    “好啊,那你去吧!”


    說罷,楊淵氣憤的甩手離開;


    “哼,去就去!”


    七長老說罷,抬腿往外走!


    而再坐的一眾長老看到他來真的,連忙出手攔下:“老七啊,你還是這個脾氣,萬妖嶺你去不得啊!”


    “是啊七長老,你是沒有親眼見過那人的威勢啊;不是我玄冰閣惹得起的;我們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你怎麽就不開眼呢?”


    “哼,死則死矣!但事情,不得不做!”


    看著這位七長老冥頑不靈,大長老語重心長的說道:“老七啊,難不成,你要我玄冰閣同西方教,北玄宗一個下場麽?人死教滅,斷絕道統?”


    “大長老,我~”


    “好了老七,我懂你,但這不是咱們能插手的,就這麽著吧!你得體諒閣主啊!”


    “是啊老七,不可為了意氣之爭,葬送了你數百年來的修為啊;更不能搭上我閣千萬年的基業啊!”


    聽到眾人如此勸阻,被人喚作老七的長老,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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