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都是你們的死證。”


    “來,先看第一個,哦,又是熟悉的名字,還是漢中大姓,你們猜猜看是誰?”李長河戲謔道。


    “是漢中陳家?還是漢中周氏?哈哈。”


    “劉相臣,恭喜你。”李長河朝著一人看去。


    而後人群中的劉相臣隻感覺腦門一懵,而後隻感覺腿軟的不行,而後瞬間暈了過去。


    “看來今天的天氣太熱了,給劉相臣來點水。”


    趙孤星立馬拿著一瓢冷水直接潑向劉相臣,而後就是兩耳光。


    想要昏死過去的劉相臣被迫醒了過來。


    “沒有,沒有,沒有,我不是,我不是...”此刻他雙眼無神。


    他似乎是瘋了?


    李長河笑了,這種場麵他很清楚。


    來到他跟前,嘿嘿一笑,“癡傻的可真及時。”


    “不過你忘了,我是名醫師啊。”


    “所以,你在跟我裝什麽?”


    而後李長河用很小的聲音道:“給我起來,是我給你體麵,不然我會幫你體麵。”


    而後轉身,繼續端起折本。


    “陳遠哲,周雲絮,黃炬,何東,劉鵬鵬...”


    一連串的名字後,李長河長舒一口氣。


    “你們自己應該知道什麽事吧?”


    “你們寧縣不得了啊,雖不大,但竟然敢與敵國勢力勾結,將大唐物資源源不斷送出,你們竟敢意圖動搖大唐根基。”


    此話一出,現場為之震動,所有感到一股寒意直透脊背。


    “我說兩句關起門來的話,這些材料若是公之於眾,你們的生死並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你們的恥辱將訂立在曆史恥辱柱上,被後世永遠唾棄,你們的後代永遠抬不起頭。”


    “你們以為你們所做的事情很嚴密?聖人和朝廷不知情?其實現在的大唐已經不是過去的大唐了,更不是隋朝。”


    隨著李長河的話音落下,公廨內的氣氛達到了冰點。


    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的官員和商賈們,此刻臉色蒼白,雙腿發軟,有的甚至開始小聲抽泣,乞求寬恕,不住的哭喊。


    “但是...”李長河又話鋒一轉。


    “關起門來說,現在你們還有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抓住了,勸告你們迷途知返。”


    “是什麽?我願意贖罪。”誰也沒想到第一個說話的人竟然是劉相臣。


    李長河給蘇定方一個眼神。


    蘇定方知道,這是昨晚李長河給他交代過的。


    “想要自首交代罪行的,跟我來這個房子。”蘇定方站在院中東邊道。


    劉相臣立馬起身,這時李長河補充道:“機會隻有一次,希望你們不要浪費。”


    此時的劉相臣有些踉蹌,而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是在絕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搖搖晃晃地走向蘇定方所指的那間小屋,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卻又充滿了某種解脫的意味。


    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這其中很多他也不願意,但是他也是身不由己。


    他的背後,宗族也遙控著他。


    屋內,燭光搖曳,很安靜,等待秘密在此揭開。


    “劉相臣,說說你的故事。”


    此刻劉相臣聲音沙啞而顫抖:“我...我承認,我與敵國暗中有聯係,為了個人和家族利益,我的行為算是背叛了大唐。但我也是被逼無奈,家族的壓力,權勢的誘惑,讓我一步步走向了深淵...”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淚水與汗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


    若是李長河能看到劉相臣的樣子,他肯定會說,這些人怎麽和他上輩子的一些貪官說話方式都一樣。


    半個小時後,一臉喪氣的劉相臣走了出來。


    而有了劉相臣的例子,陸續有人也鼓起了勇氣,跟隨其後。


    他們之中,有曾經是位高權重的官員,如今退休迴家。


    也有的人是富甲一方的商賈。


    可此刻很統一,皆如喪家之犬,隻求一線生機。


    而這一線生機也是為了他們的家人。


    此刻蘇定方站在門口,目光深邃。


    他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他內心憤恨這些人的行為,他看過一些檔案,這些人中有些人曾經也很好,但現在...


    而這就是人性的複雜與多變。


    另一方麵,他對老師李長河更佩服了。


    李長河竟然對人性了解如此深刻,怪不得他能寫那麽多有實力的書籍,是自孔孟後唯一可稱聖之人。


    正當蘇定方在腦海思維風暴時,李長河走上前來。


    笑著看著他。


    而後道:“記住,你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你們未來的救贖或是枷鎖。”


    蘇定方眼神瞬間亮了,好深邃的話語啊。


    李長河的話從屋外說出,但他的聲音卻似乎無處不在,給人一種莫名的感覺。


    而後的時間中,這些人也是如劉相臣一般,將自己的罪行坦白。


    有的講述自己如何被利誘,有的則是被迫卷入其中,無法脫身。


    每個人的故事都充滿了悔恨與無奈,但卻又無法掩蓋他們犯下的滔天大罪。


    與此同時,李長河與蘇定方在屋外商議著對策。


    李長河眉頭緊鎖,他深知這些人的供述雖然重要,但還遠遠不夠。


    他需要的,是更多直接的證據,以及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更大魚。


    “定方,我們得加快行動了。這些人隻是冰山一角,我查看檔案,似乎所有的一切暗麵下有個看不見的黑手,我有種感覺,漢中會有更大的風暴要襲卷而來。”李長河沉聲道。


    “這個黑手究竟會是誰呢?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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