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陽戌侯那恐怖的神識便是猛地朝著墨落的位置,就是收縮了起來。


    雖然墨落如此硬氣;雖然陽戌侯已經是暴怒異常;並且還說出來了那些最狠的話。但是陽戌侯卻是依然不敢真的將墨落給殺了。


    墨落越是表現得傲慢無禮,他就越是不敢真的將墨落給怎麽樣了。


    畢竟比起來斬殺了墨落來說,陽戌侯還是更不願意,得罪墨落這樣一個天才背後的那一股強大的勢力的。


    所以,此時陽戌侯也隻是依然想要用自己的神識,來將墨落給困住、活捉。


    可是也就在陽戌侯的神識,已經是將墨落的神識給壓縮到了一個很小的區域,馬上也就要準備一舉將其拿下的時候。


    從墨落的周身,突然便是擴散出來了一股十分恐怖,甚至讓陽戌侯都是感覺到很是心悸的神識波動。


    “滾!”


    霸道,霸道到了無法形容的語氣!是使的陽戌侯的臉色,瞬間慘白到了一個極點。


    隻是一字發出,頓時包裹了墨落的那一道合體期級別的強大神識,居然是瞬間被打散了。


    “仙人之上?”


    而也就當陽戌侯正在組織著語言,想要求饒的時候,墨落的神識,居然是消失在了於首戰將的識海之中。在這空蕩蕩的識海空間,也隻留下了墨落的一段話。


    “你能保的了他一時,我看你如何能夠保的了他一世?


    於首吾孫,爺爺遲早還會過來將你給宰了的!”


    墨落收迴了神識之後,頓時背後就是滲透出來了一層的冷汗。一邊對著墨玉空間之中的戰梟魔帝感謝著,一邊也是環顧、警惕著周圍這些懸浮於苟營城上方的那些城防小隊的成員。


    “多謝前輩出手相助!否則,否則這一次,晚輩也定然不能好受!”


    “嗬嗬嗬嗬……臭小子,現在知道感謝了?


    不過,你也不用跟我這麽客氣。這麽多年以來,我也好,白蓮也罷,其實和你之間,早都已經是綁定在了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隕落了,我們也絕對不能強到哪裏去。


    但是,墨落你要知道,這裏是靈界,不是你之前可以在化神期,就能隻手遮天的五靈大陸。


    靈界之中強者數不勝數,即便你能越級挑戰,但是那些煉虛境的哪一個沒有強橫的後台?


    吃一塹長一智吧!”


    環顧周圍,墨落此時也是想要再找到於首戰將的位置,卻是發現這裏那些於首的分身,早都已經全部的隕落。


    而圍在了墨落周圍的那些城防戰隊的成員,見到了他們隊長於首這位煉虛境的居然都被這小子給宰了,所有人就都是顧不上其他,瘋了一般的奪路而逃。


    是根本沒有一個,會白癡的在這個時候,還給墨落留下什麽狠話。


    “快跑啊,這小子太恐怖了!”


    “快跑,就連隊長都死在了他的手裏,我們上去也是白給!”


    ……


    瀚海密林深處,陽戌侯的洞府之中,氣氛是冰冷到了極點。


    在這裏,於首戰將滿臉蒼白,卻是恭敬的站在了一旁。在這種沉默的氣氛之下,於首也隻敢偶爾的偷瞄一眼陽戌侯的臉色。


    而此時的陽戌侯的臉色,也是有些慘白,甚至四肢都是不停的顫抖。仿佛依然是沒有從,戰梟偶爾泄露出來的那一點點的大帝威壓之中清醒過來。


    半晌之後,這才皺緊了眉頭,轉頭就是如狼一般的盯向了於首。


    這道冰冷的眸子,使的於首戰將都是感覺,如果自己接下來稍有不慎,沒準就真的會被這位侯爺給吃了。不由得雙膝一軟,便是跪倒在地。


    “大人……”


    而還沒有等於首說完,陽戌侯就是厲聲喝道。


    “於首,你到底得罪了誰?”


    “得罪了誰?


    大人,沒有啊……”


    “啪!”


    陽戌侯根本不給於首說完的機會,直接一個大耳帖子,就是掄圓了,狠狠地抽在了於首的臉上。


    頓時於首戰將,整個人便是如同被丟飛的沙包,直接撞到了洞臂之上。


    也幸好這洞府周圍,早都已經是被陽戌侯布置了一層結界。否則這一巴掌,恐怕能將於首給從這裏,直接打的鑲嵌進入山體之中。


    “沒有?沒有特娘的人家能這樣對付你?”


    “噗……咳咳……”


    於首猛地一口血,就是噴了出來,隨即便是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半晌之後,於首是將嘴裏的血水,連同著牙齒一起的吐了出來。


    甚至接下來再說話的時候,嘴裏都有些漏風。


    “大人……大人!真的,那小子就是突然出現在了苟營城,並且還將四海酒樓都給拆了,我才會……”


    “啪!”


    又是一擊轟然的耳郭,狠狠的抽在了於首的另外半張臉上。


    “他拆了四海酒樓,與你何幹?


    有天宮和散修聯盟在後麵撐著,你特娘的一個小小的煉虛境,你湊什麽熱鬧?”


    “咳咳咳咳……咳咳……”


    隻是這兩巴掌,就是已經叫的於首戰將的一張臉,直接腫的成了豬頭。


    而即便如此,於首戰將卻是仿佛從陽戌侯的這句話語之中,聽出來了一些什麽,頓時便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您,您是說,四海酒樓是天宮和散修聯盟一起開的?”


    “哼!白癡!”


    陽戌侯說著話,就又是抬起了手來。直接嚇得於首戰將是連忙的縮了縮脖子。


    而此時,陽戌侯這才又想到了。自己這一次之所以為於首這小子出頭,不就是為了保住這小子,進而不至於壞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嗎?


    如果再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你且跟我說一說,具體情況。如果少了一個字,老夫要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是,是……


    就在今天,我……”


    陽戌侯一邊聽著於首的講述,一邊也是迴想著剛才,那一聲滾字所攜帶的恐怖氣息,不由得就連他這樣的合體期,都是忍不住的手抖了起來。


    ‘那人,肯定是仙人!


    對,絕對是!


    別說大乘期了,就算是渡劫期的修士,都未必會有這種恐怖的神識威壓。


    這小子,到底是誰?居然會有著一名仙人,隨身的跟隨保護!


    絕對不會是太乙門的人。太乙門中,很久都沒有聽說,有什麽仙人老祖出現了。


    他到底是誰?


    難不成,是從哪一個仙界下來曆練的?


    還是說……’


    陽戌侯無論如何,都是想不明白,墨落這家夥的真實身份,其實不過隻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一個小人物。


    等著於首將前因後尾都說了一個遍之後,陽戌侯都是沒有從自己的沉思之中迴過神來。


    而於首也隻能是跪在地上,靜靜的等待著陽戌侯的開口。


    半晌之後,陽戌侯這才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呲……好了,你給那個小子傳音,讓他盡快動手,斬殺了喬陽。否則,遲恐生變!


    解決了黑山嶺這裏的事情,老夫也要迴去閉關了。


    這靈界的天,恐怕要變了!


    老夫可不想在這裏久留了!”


    “是!小的,小的現在就給曹卜傳音!”


    ……


    黑山嶺議事大殿。


    整個議事大殿,此時也隻有東韻侯一人,靜靜的坐在了主位之上,周圍布置了數層的隔絕結界。


    東韻侯手中握著一塊傳音石,滿臉的殺氣的就是對著傳音石之中,傳音道。


    “什麽?四海酒樓被人給拆了?


    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傳音石之中,再次傳來了一道老者的聲音。


    “大人,四海酒樓的事情,是天宮的於首戰將負責。


    況且,就連於首戰將出麵,那不也是被那小子給殺了嗎?


    咱們沒有必要暴露吧?”


    東韻侯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一把將其座椅的一個扶手給直接抓成了齏粉。


    老半晌之後,仿佛這才冷靜了下來。


    “本座知道了,接下來,你們給我將那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我倒是要看看,在這苟營城,究竟是誰,是哪一個勢力,居然想要插手我們人族的事情!”


    “是!”


    將傳音石收了起來。東韻侯這才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輕聲的呢喃了起來。


    “一個化神期的,居然將於首這樣的煉虛境給殺了。


    還是隻用了幾招……


    能從上古天劫之中,頓悟雷法,又走了隱秘類型的大道……


    拆了四海酒樓,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呲……這家夥,究竟是誰呢?


    難不成是有哪個勢力,發現了我們苟營城的這些謀劃了?


    還是說是聯盟上麵,在曆練什麽天才弟子?


    哎!不會是他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直可都是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不可能出去做這樣的事情的。”


    東韻侯剛剛想到了墨落身上,隨即便是被她給否決了。


    畢竟墨落此時,就與她同在一座山上。墨落如果突然消失,東韻侯也定然會第一時間發現。


    況且這一段時間,東韻侯可是一直都在讓墨落為她煉製各種的療傷丹。


    所以,在東韻侯看來,墨落是既沒有從自己眼皮子底下出去的本事,又沒有那個時間。


    “不成,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去看看這小子了。我倒是要看看,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這小子幹的。”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東韻侯的另外一塊傳音石,便是再次傳來了一個消息。


    “侯爺,於首那裏傳來消息了,讓我斬殺了喬陽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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