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言聽到推門聲,又聽到關門聲。


    意識到有人進來過。


    宛若驚弓之鳥,推開了厲霆川。


    厲霆川撫摸著她的側臉:“怕什麽?你是我女朋友,是我的人,接吻不是很正常?”


    沈若言咬了咬唇,紅著臉沒說話。


    女朋友。


    他親口說出來。


    感覺又不同了。


    這是正經的名分。


    他親自蓋章認證的!


    她紅著臉咬唇的模樣,羞赧且誘人,厲霆川喉嚨一緊:“都這樣了還勾引我?”


    沈若言眨了眨眼。


    她哪兒有勾引他?


    厲霆川隻覺得她這一刻的小表情呆萌極了。


    俯身又把她吻住了。


    沈若言生怕再有人進來,她可沒有被人圍觀接吻的癖好,忙推著他的胸,試圖把他推開。


    厲霆川不輕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乖一點,別再勾引我,等生理期以後給你,嗯?”


    沈若言氣得鼓足了腮幫。


    什麽叫等生理期以後給她?


    好像她很想要一樣?


    這男人屬豬八戒的吧?


    怎麽還倒打一耙呢?


    她氣唿唿的樣子更可愛了!


    厲霆川輕笑一聲,指腹緩緩摩挲著她的唇:“我的言言什麽時候這麽不聽話了?都說了讓你乖一點,還敢勾引我?生理期不能弄你,其他地方……你想試試?”


    上次在沈若言的辦公室。


    厲霆川就想試試她這張小嘴了。


    可她太害羞,不肯用嘴,隻願意用手。


    他就幹脆把她的嘴親腫了。


    她要是再這樣撩他。


    他可不保證,能忍住不染指她的小嘴。


    聽懂了他的暗示,沈若言嚇得縮了下脖子:“我……我肚子疼,我要躺下休息了。”


    她說完便往下一縮。


    躺在床上。


    扯過被子蒙住半張臉。


    厲霆川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逗你玩兒的,你虛弱成這樣,我哪裏舍不得?別蓋著鼻子嘴,該難受了。”


    沈若言不搭話,生怕多說多錯,順從地點了點頭。


    厲霆川總算不再逗她。


    起身去開門。


    江榆緊張得要命:“厲總,我拎太多東西,所以忘了敲門,我……”


    厲霆川從他手裏接過兩個保溫盒,扭頭就進屋了。


    江榆順了順胸口。


    還好還好。


    厲總應該是在沈總麵前顧及形象吧。


    逃過一劫!


    往後,沈總這條大腿必須抱緊了!


    病房內。


    厲霆川把餐食一樣一樣取出來,先親手喂沈若言。盡管沈若言幾次說自己可以,但他態度始終強硬。他嘴上不說,心裏卻十分內疚自責且心疼。如果不是他一次一次給她吃避孕藥,就不會導致她內分泌嚴重失調,加重痛經。他現在就想好好照顧她,嬌養著她。


    沈若言拗不過他。


    他這人實在太霸道了。


    喂飯都不問她想吃什麽,隨心所欲,想讓她吃什麽,就喂給她什麽。


    不過話說迴來。


    他喂給沈若言的那些,都是醫生交代經期該吃的。


    沈若言雖然平日裏不太注重食療,但到底是女生,經期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多少都懂一些。


    這個男人,傲嬌、別扭、霸道、強勢,惡趣味喜歡逗弄人……


    但也很細心,很體貼。


    當天下午。


    厲霆川帶沈若言去看過那位褚醫生,隨後便把沈若言帶迴自己家了。


    沈若言整個經期,厲霆川無微不至的照顧,快趕上照顧坐月子的產婦了。


    不讓下床,不讓幹活,就連玩手機,看書的時長都要被限製。


    吃什麽,不許吃什麽,統統要管。


    沈若言的父親在世時,都沒有厲霆川管得這麽嚴。還不許反抗,不許頂嘴,簡直是獨裁專製!沈若言但凡爭論幾句,就要被捏著臉親,進行他所謂的懲罰。


    完事還要問她:“知道錯了?下次還敢不敢?”


    久而久之。


    沈若言放棄掙紮了!


    男朋友這麽霸道。


    她覺著自己遲早要變夫管嚴!


    褚醫生給沈若言開了中藥,一大包一大包的,厲霆川交代傭人按時熬了給沈若言喝。


    那藥苦極了。


    沈若言喝了幾天不肯再喝。


    厲霆川知道她不肯乖乖喝藥,親自端到她麵前,就那樣盯著她,也不說哄哄,態度強硬。


    沈若言隻能捏著鼻子喝了。


    喝下去後,厲霆川就會立刻往她嘴裏塞一顆糖。


    沈若言含著糖,小表情委屈極了。


    厲霆川這時候才會哄她:“乖了,一個療程就兩個月,喝了下個月不會這麽疼了。你前幾天疼暈過去,差點嚇死我。醫生還說了,痛經會影響以後要寶寶。聽話,等痛經緩解了就不用喝了,嗯?”


    沈若言還能說什麽?隻能悶聲點頭:“嗯。”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真乖。”


    有那麽一瞬間。


    沈若言覺得他在養貓。


    小心照顧,高興了還得逗弄幾下。


    轉眼又過了幾天。


    十月的最後一天。


    安檸總算迴國了。


    墨北洲像條尾巴一樣跟在她後麵。


    安昊來機場接安檸,看到墨北洲,還極其不爽地冷哼了一聲。


    安檸和墨北洲分手當晚就去了柏林。


    可前一天晚上,她和家人說了分手的決定。隨後偷偷躲在房間裏哭,安家上下全都知道了。安南懷和徐淑蘭心疼極了,安南懷更是滿屋子找趁手的家夥,揚言要衝到墨家把墨北洲揍一頓。最終被徐淑蘭攔下了,女兒都要跟那孩子分手了,你就是把人打一頓又能如何?況且提分手的是自家閨女。打上門去,不太占理兒!


    安檸上了安昊的車。


    墨家的車來接墨北洲。


    墨北洲讓人開車跟著安昊。


    路上。


    安昊從後視鏡看到墨家的車一直跟著,又看了看安檸的臉色:“小姑,你和七爺……怎麽會同一班飛機迴來?你們……現在是什麽情況?”


    安檸也不知道,墨北洲怎麽會和她訂同一班飛機:“不知道,巧合吧,沒什麽情況。他願意跟讓他跟唄,家裏不是打過招唿了,不讓他進就是了。”


    安昊明白自家小姑對墨北洲的態度了,沒再說什麽,專注開車。


    墨北洲一路跟到安家別墅,被攔在大門外。


    他知道自己進不去,隻是不放心她。


    看她平安到家,他就放心了,讓司機迴了墨家。


    此次柏林之行,讓他清楚的明白,追人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能成的。當年安檸明裏暗裏撩了他一年多,他卻沒什麽感覺,認為和她是普通朋友。如果不是那晚在她家吃火鍋,她直截了當表白,他甚至都沒看出來安檸對他的心思。


    他不記得彼時的自己,是出於什麽心態,答應和她交往。或許是異國他鄉,她燒的菜太好吃,征服了他的胃。又或是一年多的相識,他覺得她這個人不麻煩,相處起來還算愉快。也或許是他的基因選擇了她,他那時大抵就非她不可了。隻是情感障礙,因而看不清自己的心。


    現在輪到他追人。


    一年兩年,亦或者更長時間,他都認了。


    是他欠她的。


    他甘願加倍加倍地還迴去。


    隻要她還願意要他,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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