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金龍的話對常在還有錢程的觸動真的很大。對剛才過激的反應,他們是心裏有愧的!沒錯!有錢是好事,但是有錢要有命花才行。有再多錢,命都沒有了,又有什麽用呢?


    吳天沒有理會兩人的尷尬,而是對著段金龍欣賞的說:“好一個千金散盡還複來!——段金龍,我很高興你能這樣選擇!我果然也沒有看錯人!——你雖然是混道上起家,但是你人並不壞,而且格局已經打開。你還記得上午我強行讓你為那個與你無關的碎屏手機買單的事嗎?當時我就說你會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慶幸的。現在我再說一次:你會為你現在的選擇而感到慶幸的。”


    聽到吳天的話,三人都眼中放光的看向吳天。


    常在的車跑偏了——他又收獲了段金龍的一頓喝責。


    待到常在的車行駛正常之後,段金龍樂嗬嗬地說:“是啊,吳先生,我很慶幸我當時的選擇。當時我明明知道你是在訛我。但是我又覺得你不明覺厲,況且你還提到了死亡。正所謂破財消災!我也已經不像年輕時那麽莽撞了。所以,多方麵的因素之下,我就選擇了妥協。”


    “其實以你的身份能做出那樣的選擇是很困難的。更何況,相對你來說我也隻是個毛頭小子而已。”吳天打趣說。


    “吳先生,您千萬不要這樣說。從今往後對於你的命令我是100%的去執行的。今天我做這個裝手機的玻璃盒子之時,刀疤還笑我是不是太誇張了。當時我就說不誇張,現在我更覺得不誇張。在你一次次神跡的刺激下,我都快麻木了!——我確實差不多已經忘記之前你用手機給我擋子彈帶來的震撼了。所以有這部手機在、有這手機上麵的子彈在。我相信它能時刻的為我警醒的。”段金龍的表情篤定又虔誠。


    聽完段金龍的話,常在和錢程也深有體會。


    “你的做法是正確的!——有些人就是會忘恩負義!”吳天語氣冰冷的說,他又想起了吳海,又想起了陳家。


    三人覺得氣氛不對了,車裏好像溫度在下降。


    “吳先生,你怎麽啦?”段金龍不安的問。


    他們不知道吳天重生之前的遭遇,因此不知道吳天為什麽語氣會突然變得如此冰冷。


    “沒什麽,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了。”吳天散去身上的冰冷。


    “呃!——”段金龍一時語結,他也不便多問。


    “你應該大我十多歲,我以後就叫你龍哥吧!”吳天說。


    “不可不可!——吳先生,您就直接稱唿我的名字吧,就如剛剛一樣,我聽得很順耳!——我是你的小弟,你怎麽能稱唿作我哥呢?那不亂套了嗎?絕對不行!”段金龍極力反對。


    見到段金龍如此,吳天又想起了扁鶴,因此他也沒有強求:“好吧,那我就直接稱唿你的名字了。但是你在我的家人或者同學麵前,千萬不要稱唿我先生!——哎!真拿你們沒辦法!你怎麽也跟那個扁老一樣呢?——都是那麽認死理!”


    “扁老!——扁鶴嗎?他怎麽啦?吳先生也認識他?呃!你看我糊塗的!——認識才正常,不認識才不正常!他可是我們香山市國寶級般的人物!他怎麽啦?怎麽說我跟他一樣認死理?”段金龍好奇的問。


    “他也是我們自己人!——他上午拜我做師父了!也是動不動就下跪,也是在稱唿上死活都不鬆口!——你說他一個九十多歲的人了,不但向我下跪,還叫我做師父,這不是要我折壽嗎?”吳天越說越覺得無奈。


    聽完吳天的話,又看到吳天那無奈的模樣,段金龍三人對吳天真的是又佩服又覺得牙癢癢的!——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扁鶴是誰?國寶級的人物。但是從來不收徒的。然而有關於中醫的知識,不管是誰,隻要向他請教,他都會毫無保留的加以傳授的,在中醫界真可謂桃李滿天下了。他之所以不收徒,是他認為——相互認了師徒就有了高低和輩分之分。輩分高的,如果拉不下臉,就不願意向輩分低的求教了。輩分低的由於對輩分高的懷揣尊敬之心,有可能看到輩分高的有謬誤也不便指正。如此一來不利於中醫知識的研討和發展!然而,正是這樣一個從不收徒的老頑固,卻主動拜吳天為師了。——可見他對吳天的佩服到了何種程度。


    段金龍有點不淡定了。


    他段金龍——在香山市雖然是混道上起家的!有點上不了台麵。但是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祝宇——雖然隻是一個毛頭小子,武道實力卻已經不容小覷,更何況他背靠的是祝家。也隻有祝家,才敢以一家之力主動上門去踩洪武。


    扁鶴——雖然一生不入國家的醫療機構任職,但是卻是國寶級般的人物,——是中醫的活化石。


    然而他們三人都在同一天之內拜倒在吳天的門下。這怎能讓段金龍淡定呢?


    段金龍緩了緩氣,又吞了吞口水才說:“吳先生,還有誰是自己人,你一口氣說完了吧,我怕我心髒受不了!”


    看到老大不小的段金龍也裝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吳天笑了笑說:“香山醫院的佘振山也是自己人。”


    “呃!——哈哈!這下好玩了!”段金龍樂了。


    “什麽這下好玩了?什麽情況?”


    “吳先生,我先問你:佘老知道扁老拜你為師了嗎?”


    “還不知道!”


    “吳先生有所不知,剛才不是說扁老從來不收徒嗎?但是佘老卻好像是他唯一承認的徒弟!”


    “這不是矛盾嗎?”吳天疑惑。


    段金龍哈哈大笑說:“是有點矛盾,吳先生你有所不知,很多人都自認是扁老的徒弟——打著扁老徒弟的身份,在外行事做事。有一次因為這方麵的事,扁老還特意發出了聲明——說那個人不是他的徒弟。從此以後就沒人再敢拿自己是扁老徒弟的身份做文章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佘老一直都說自己是扁老的徒弟,但是扁老卻沒有出麵反對過。”


    “原來如此!這老頭真是的,自己從來不收徒,卻要拜我做師父!自所勿欲,勿施於人!——他這是要搞哪樣?”吳天皺眉。他覺得自己心太軟了!但是他很快也就釋然了!——他猜測扁老之所以沒有反對佘振山以他的徒弟自居,有可能也是看中了佘家在藥材方麵的渠道。


    “哈哈哈!佘老自認是扁老的徒弟,而扁老卻是你的徒弟——那你豈不是佘老的師公或者師祖了嗎?——這不是很好玩嗎?!”


    聽完段金龍的話吳天愣住了,他心裏暗忖:這還真是!一不小心就成為佘老的師祖了!——會不會真的折壽啊?


    “吳先生,你預測到是哪個人對那塊地動手腳了嗎?他如此這樣又意欲何為呢?”段金龍突然間問。


    “是誰所為我預測不到。但是原因無非兩個:第一就是整柳家,第二就是想以更低的價格拿下那塊地。”吳天給出自己的推斷。


    “媽的!那到底是誰幹的?”段金龍罵道。


    “應該是之前參與競標的人吧。”吳天猜測。


    “那我們該怎麽把那個人揪出來?”段金龍又問。


    路短話長。


    仰視車很快來到了西區的天佑城。這是之前吳天囑咐的——他到天佑城下車,然後走路迴香山醫院。


    下車之際,吳天對段金龍說:“以你的名義盡快給我把那塊地拿下。確認拿下之後,你可開誠布公的跟相關部門說明那塊地被人動了手腳。之所以動手腳,是想以更低的價格拿下那塊地。為了將幕後使壞的人揪出來。望相關部門配合——將地已出售的消息先隱瞞著,並且將那塊地再降1億重新掛牌出去。我相信敢來接盤的人,肯定就是那個做手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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