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刻笑著看向她，忽然聲音很溫柔的喊她的名字，“煙煙。”
秦煙覺得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的掃了一下，癢癢的。
她鬼使神差的靠近他。
男人順勢把人往懷裏摟著，帶著她往床邊去。
身子碰到柔軟的床單，小姑娘的意識迴籠一些，但是很快，又陷入男人的溫柔注視中，那樣的眼神，像是一張網，而她就是掉入裏麵再也逃不出來的小兔子，掙紮無果，隻能沉迷其中。
翌日。
麵對蘭溪的詢問，秦煙托著下巴，“我忘記問了。”
她昨天答應他要幫他問問他爸爸對那幾隻貓貓的具體態度是什麽。
蘭溪也很關心這件事。
聽到媽媽的迴複，還有點失落，“好叭。”
秦煙也覺得有點小愧疚，但歸根結底還是老狐狸道行高，昨晚竟然使用美男計，不過，這些又不能和蘭溪說，隻能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要擔心了，想養就養著吧，爸爸要是動你的貓貓，就讓他來找我。”
小家夥眼睛亮了亮，小腦袋蹭了蹭秦煙，“謝謝媽媽。”
秦煙笑著說，“我知道貓貓們很可愛，但是爸爸的擔心是對的，所以你要督促爺爺按時給它們打疫苗，抱過它們之後要洗手，若是它們不對勁了，也不能抓著它們不放知道嗎？”
蘭溪點點頭，“嗯！”
而這段時間，易老太太的手術排上日程，再加上公司的事，陳先生還真沒時間處理外麵這幾隻小貓的事。
而閑下來之後，再次提起這件事，陳宗生到底沒有用強硬的手段把它們送走。
主要是多方麵的考慮。
小姑娘和蘭溪都不同意，而蘭溪又養了那麽久。
陳老爺子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小孫子難過。
多重考慮之下，還是不動為好。
但是有些話必須是要講到。
父子兩個就養貓注意事項談了一個小時。
這個問題，媽媽是溫和的講述方式，而爸爸是理智加嚴肅。
蘭溪表示都記住了。
陳宗生看著這個還不到兩歲的小孩子，麵上的嚴肅散了些，“能養好它們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相信，蘭溪也能做好這件事。”
小家夥難得的有些靦腆，“謝謝爸爸。”
……
港城的溫度是平穩下降的，進入十月後，早晨的穿搭完全可以媲美冬裝了。
秦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厚厚的大衣，很不想穿。
“到了屋裏再脫下就是了，就是變溫大才要穿。”
陳宗生幫她拿來粉色的圍脖，從頸後繞了一圈，在前麵交叉繞在一起。
圍脖麵料十分柔軟，下巴蹭著，暖暖的。
好看是好看，但是感覺她都要動不了了。
秦煙看著男人身上的衣服，羨慕不已。
陳宗生輕笑，“你羨慕也沒用，什麽時候你的手能不涼的像冰塊，你想穿什麽都行。”
聞言秦煙更加鬱悶了，也就是穿了那麽多，加上在屋內，她的手才暖乎乎的，一旦到了外麵，就變得冰冰涼涼的。
秦煙說，“這是體質問題嘛。”
“所以穿衣上才更要重視些，再說了，這樣穿多好看。”
陳宗生站在她身後，看向鏡子裏的小姑娘。
鏡子裏的女孩明眸皓齒，麵容精致，淺粉色係的圍脖襯得人越發的紅潤迷人。
奶白色的羊絨大衣極其合身，完全為小姑娘量身打造一般，淺色調更顯明豔純欲，氣質上乘。
這麽好看的小姑娘，陳宗生倒是不想讓她出門了。
低頭親了親她，但是理智尚存，退開，問，“下午什麽安排？”
小姑娘緩了一會，才說，“李教授說下午要帶我們去港大。”她抬起下頜，保證，“不過，一結束我就會迴來的。”
“晚上有跟新同學一起吃飯的安排吧？”
“好像有吧。”但是秦煙明顯不太感興趣。
陳宗生想著還是忍一忍吧，“第一次正式見麵，還是一起吃個飯，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小姑娘歎氣，“結束了都要好晚了。”
陳宗生說，“你想早點迴來也行，上次的腳鏈你沒有弄丟吧，我們繼續玩那個。”
“……我不知道了。”秦煙慢慢從他懷裏退出來，“先生，要遲到了，我們快走吧。”
男人笑意滿滿，“好。”
躲也沒有用，迴頭再哄她。
……
賓利車在醫院樓下停下。
陳宗生下了車，把小姑娘剛剛在車上嫌熱摘下來的圍脖重新幫她圍好，小姑娘抱住他，又開始撒嬌。
陳宗生笑著扯了扯她的手腕，“再不去要遲到了。”
“還有好幾分鍾呢。”
陳宗生說，“哪裏有踩點到的，聽話，煙煙。”
“好吧好吧。”
小姑娘不情不願的鬆開手，轉身離開，到了樓梯口，又迴頭看了看，陳宗生示意她趕快過去。
一直看著她消失在電梯裏，陳宗生才上車。
老林發動車子，笑著道，“不舍得一直留在身邊就是了，煙煙也很黏您。”
陳宗生淡笑，“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時時刻刻能見著，也未必是好事。”
“別人也許會如此，但是您和煙煙不一樣。”
老林知道，他們兩人可以做到一直待在一起，陳先生也有那個魅力不至於讓他們之間的相處難以為繼。
反而是選擇支持秦煙繼續攻讀學業，是一件違背心意的事情。
這種違背不是指陳先生不允許他的太太繼續深造，而是他明明想和她一直待在一起，卻選擇了克製這種念頭。
而到陳宗生如今這個地位，已經沒有必要不優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陳宗生閉上了眼睛，“以後的時間還多著呢。”
老林見他合上了眼睛，也不再說話了。
……
李銘聽到敲門聲抬頭，進來的人讓他看了好一會。
秦煙也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李銘的打扮，明顯還是深秋的服裝，而她一下子過度到了冬天，不過，來的路上，陳宗生已經向她指過幾個穿棉襖的路人了，所以她這麽穿也是正常的，秦煙就麵無異樣的喊了聲老師。
李銘點點頭，“嗯，先坐下吧，人到齊了，一會我們先開個小會，做一下自我介紹。”
李銘今年總共收三個博士生，另外兩個是一男一女，還有幾個研究生，自然都是十分優秀的。
會議室裏已經坐了五個人，秦煙進來時，幾人以為是老師，便都同時看了過來。
卻見是一個女孩。
巴掌大的小臉，打扮的像一個洋娃娃，臉上的皮膚白嫩如雪，眸子燦若星辰，
一時之間，幾人都呆住了。
秦煙找了個地方坐下。
李銘隨後進來。
幾人都起身，同他們的老師打招唿。
李銘點了點頭。
冷厲的性格帶著些搞學術的氣質，往那裏一站，學生們就有些拘謹了。
李銘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是一些歡迎的客套話，然後是畢業的條件，一區或者二區的一篇高分sci文章。
簡單的幾個字便預示著接下來幾年的忙碌。
但是李銘這樣說清楚的反而更讓學生放心，比起那些隻把學生當作免費勞動力，連怎麽樣才能畢業都含含糊糊的說個不清楚的導師好多了。
況且，李銘的組內有不少課題，沿著師兄師姐前麵做出的成果，一代一代的繼續往下做，能出成果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李銘又看向博士三人，“這次讓你們一起過來，也是提前熟悉熟悉，但是考試還是要好好準備，不是進了這裏，就什麽都定了。”
“老師放心。”
接下來便是自我介紹了。
李銘的目光巡視一圈，“你們誰先來。”
槍打出頭鳥，似乎沒有一個人願意，都低下了頭。
“不用緊張，以後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學，今天就是做個自我介紹，讓其他同學了解一下，隨便說點什麽就行。”
“老師，我來吧。”
李銘點了點頭，讓出了位置，到旁邊找地方坐下。
女生自我介紹，“我叫楊悅，來自楊城，本科和研究生階段都就讀於楊城醫科大學，平常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跑步、聽歌，我以前來過很多次港城，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這裏生活。”
李銘笑了笑，“現在也算是實現願望了。”
楊悅靦腆一笑，“不過最大的幸運還是能成功讀您的博士。”
李銘不禁失笑。
“組裏就缺你這樣會說話的人，不像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一棍子下去連個吭的人都沒有。”
“師兄師姐們都很厲害的。”楊悅繼續說，“我就介紹這麽多吧。”
楊悅迴到座位上，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第二個上去的是男生，來自最北方，個高腿長，人高馬大的。
李銘目測了下身高，笑著問，“一米八幾？”
小夥子也不緊張了，隨即迴，“一米八六。”
“老師，他鞋高三公分呢。”
會議室裏頓時起了笑聲，李銘也跟著笑，“我剛想說來了一個比我們高的人呢。”
小夥子撓了撓頭，“老師應該比我要高。”
“也沒多少。”李銘道，“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方晨，來自最寒冷的北部地區，平常最喜歡的就是打球和賽車。”
“賽車？”李銘看向秦煙，“這還有個喜歡賽車的。”
眾人又都看向秦煙。
於是第三個做自我介紹的人成了秦煙。
她站在小講台前，按照剛才的模板，結合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對於愛好，除了剛才的賽車，又提到喜歡養貓。
李銘笑著道，“正好家裏有幾隻才生下來的小貓，正愁著沒處送呢，迴頭你抱走兩隻。”
秦煙無奈道，“家裏已經養好幾隻了。”
李銘自然知道陳宗生的脾氣，能容忍養幾隻已經算不錯了，遂點頭，隻能再找合適的人家吧。
三位博士生都介紹完，接下來就是剩下的三個研究生。
全部介紹完之後。
李銘就喊了個在讀二年級的學生過來，給這些人把目前組裏進行的實驗介紹一遍，每個年級的師兄師姐手裏都有正在進行的，讓他們選擇感興趣的可以先跟著一位師兄師姐學著。
李銘出去接電話前，讓他們討論一下。
師兄在秦煙身邊坐了下來，把她的實驗資料都帶給她。
楊悅出聲，“師兄，我可以問一下老師給我們做實驗的預算是多少嗎？”
“這個具體的要看做什麽類型的實驗了，如果是跟著師兄們的實驗做的話，試劑這些東西也不算另外的預算了，都是統一購買的，不過就像有位師姐做的單個細胞的實驗，光是單細胞這一項支出就是十萬打底，當然，出來的也是高分文章。”
楊悅好奇，“所以就是預算很充足嘍？”
“在現有的試劑裏麵，提供的容錯的機會還是比較多的，但是在這之外，如果真的想做其他的，就需要給出實驗計劃，然後提交到老師那裏，判斷是否有做的價值，如果有的話，才會批準。”師兄說，“老師提過，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機會，但是時間就這麽多，跟著師兄師姐做，能發文章的可能性大，但是自己做，就是自己的成果了，不過，就沒那麽大的保證了，而如果做不出來，再臨時改其他的方向，畢業的時間恐怕也會推後。”
方晨也不由得有些嚴肅了，“那看來還是要好好考慮。”
楊悅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努力進到一個好的實驗組，不就是為了做出自己的成果。
但是她也不得不考慮時間成本，一時間猶豫不決，又看向秦煙，她清楚的記得對方的名字，“你呢，你是想做自己的實驗，還是跟著師兄師姐們做？”
特立獨行太難，如果秦煙也單獨做實驗的話，她還能有個人商量。
秦煙說，“我的方向已經定了。”
“定了？”
方晨和楊悅都不由得有些吃驚，秦煙和他們一樣，都是剛來的，怎麽那麽早就定下了。
師兄笑著道，“師妹之前就在我們組裏，她的實驗和我們的方向不完全相同，是自己做的，但是已經有過一部分有價值的數據了，所以她可以沿著自己之前的繼續做，你們還是再好好考慮。”
方晨和楊悅都點頭。
秦煙覺得心尖像是被羽毛輕輕的掃了一下，癢癢的。
她鬼使神差的靠近他。
男人順勢把人往懷裏摟著，帶著她往床邊去。
身子碰到柔軟的床單，小姑娘的意識迴籠一些，但是很快，又陷入男人的溫柔注視中，那樣的眼神，像是一張網，而她就是掉入裏麵再也逃不出來的小兔子，掙紮無果，隻能沉迷其中。
翌日。
麵對蘭溪的詢問，秦煙托著下巴，“我忘記問了。”
她昨天答應他要幫他問問他爸爸對那幾隻貓貓的具體態度是什麽。
蘭溪也很關心這件事。
聽到媽媽的迴複，還有點失落，“好叭。”
秦煙也覺得有點小愧疚，但歸根結底還是老狐狸道行高，昨晚竟然使用美男計，不過，這些又不能和蘭溪說，隻能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要擔心了，想養就養著吧，爸爸要是動你的貓貓，就讓他來找我。”
小家夥眼睛亮了亮，小腦袋蹭了蹭秦煙，“謝謝媽媽。”
秦煙笑著說，“我知道貓貓們很可愛，但是爸爸的擔心是對的，所以你要督促爺爺按時給它們打疫苗，抱過它們之後要洗手，若是它們不對勁了，也不能抓著它們不放知道嗎？”
蘭溪點點頭，“嗯！”
而這段時間，易老太太的手術排上日程，再加上公司的事，陳先生還真沒時間處理外麵這幾隻小貓的事。
而閑下來之後，再次提起這件事，陳宗生到底沒有用強硬的手段把它們送走。
主要是多方麵的考慮。
小姑娘和蘭溪都不同意，而蘭溪又養了那麽久。
陳老爺子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小孫子難過。
多重考慮之下，還是不動為好。
但是有些話必須是要講到。
父子兩個就養貓注意事項談了一個小時。
這個問題，媽媽是溫和的講述方式，而爸爸是理智加嚴肅。
蘭溪表示都記住了。
陳宗生看著這個還不到兩歲的小孩子，麵上的嚴肅散了些，“能養好它們是一件很棒的事情，我相信，蘭溪也能做好這件事。”
小家夥難得的有些靦腆，“謝謝爸爸。”
……
港城的溫度是平穩下降的，進入十月後，早晨的穿搭完全可以媲美冬裝了。
秦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厚厚的大衣，很不想穿。
“到了屋裏再脫下就是了，就是變溫大才要穿。”
陳宗生幫她拿來粉色的圍脖，從頸後繞了一圈，在前麵交叉繞在一起。
圍脖麵料十分柔軟，下巴蹭著，暖暖的。
好看是好看，但是感覺她都要動不了了。
秦煙看著男人身上的衣服，羨慕不已。
陳宗生輕笑，“你羨慕也沒用，什麽時候你的手能不涼的像冰塊，你想穿什麽都行。”
聞言秦煙更加鬱悶了，也就是穿了那麽多，加上在屋內，她的手才暖乎乎的，一旦到了外麵，就變得冰冰涼涼的。
秦煙說，“這是體質問題嘛。”
“所以穿衣上才更要重視些，再說了，這樣穿多好看。”
陳宗生站在她身後，看向鏡子裏的小姑娘。
鏡子裏的女孩明眸皓齒，麵容精致，淺粉色係的圍脖襯得人越發的紅潤迷人。
奶白色的羊絨大衣極其合身，完全為小姑娘量身打造一般，淺色調更顯明豔純欲，氣質上乘。
這麽好看的小姑娘，陳宗生倒是不想讓她出門了。
低頭親了親她，但是理智尚存，退開，問，“下午什麽安排？”
小姑娘緩了一會，才說，“李教授說下午要帶我們去港大。”她抬起下頜，保證，“不過，一結束我就會迴來的。”
“晚上有跟新同學一起吃飯的安排吧？”
“好像有吧。”但是秦煙明顯不太感興趣。
陳宗生想著還是忍一忍吧，“第一次正式見麵，還是一起吃個飯，結束了給我打電話。”
小姑娘歎氣，“結束了都要好晚了。”
陳宗生說，“你想早點迴來也行，上次的腳鏈你沒有弄丟吧，我們繼續玩那個。”
“……我不知道了。”秦煙慢慢從他懷裏退出來，“先生，要遲到了，我們快走吧。”
男人笑意滿滿，“好。”
躲也沒有用，迴頭再哄她。
……
賓利車在醫院樓下停下。
陳宗生下了車，把小姑娘剛剛在車上嫌熱摘下來的圍脖重新幫她圍好，小姑娘抱住他，又開始撒嬌。
陳宗生笑著扯了扯她的手腕，“再不去要遲到了。”
“還有好幾分鍾呢。”
陳宗生說，“哪裏有踩點到的，聽話，煙煙。”
“好吧好吧。”
小姑娘不情不願的鬆開手，轉身離開，到了樓梯口，又迴頭看了看，陳宗生示意她趕快過去。
一直看著她消失在電梯裏，陳宗生才上車。
老林發動車子，笑著道，“不舍得一直留在身邊就是了，煙煙也很黏您。”
陳宗生淡笑，“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時時刻刻能見著，也未必是好事。”
“別人也許會如此，但是您和煙煙不一樣。”
老林知道，他們兩人可以做到一直待在一起，陳先生也有那個魅力不至於讓他們之間的相處難以為繼。
反而是選擇支持秦煙繼續攻讀學業，是一件違背心意的事情。
這種違背不是指陳先生不允許他的太太繼續深造，而是他明明想和她一直待在一起，卻選擇了克製這種念頭。
而到陳宗生如今這個地位，已經沒有必要不優先考慮自己的利益。
陳宗生閉上了眼睛，“以後的時間還多著呢。”
老林見他合上了眼睛，也不再說話了。
……
李銘聽到敲門聲抬頭，進來的人讓他看了好一會。
秦煙也低頭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李銘的打扮，明顯還是深秋的服裝，而她一下子過度到了冬天，不過，來的路上，陳宗生已經向她指過幾個穿棉襖的路人了，所以她這麽穿也是正常的，秦煙就麵無異樣的喊了聲老師。
李銘點點頭，“嗯，先坐下吧，人到齊了，一會我們先開個小會，做一下自我介紹。”
李銘今年總共收三個博士生，另外兩個是一男一女，還有幾個研究生，自然都是十分優秀的。
會議室裏已經坐了五個人，秦煙進來時，幾人以為是老師，便都同時看了過來。
卻見是一個女孩。
巴掌大的小臉，打扮的像一個洋娃娃，臉上的皮膚白嫩如雪，眸子燦若星辰，
一時之間，幾人都呆住了。
秦煙找了個地方坐下。
李銘隨後進來。
幾人都起身，同他們的老師打招唿。
李銘點了點頭。
冷厲的性格帶著些搞學術的氣質，往那裏一站，學生們就有些拘謹了。
李銘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是一些歡迎的客套話，然後是畢業的條件，一區或者二區的一篇高分sci文章。
簡單的幾個字便預示著接下來幾年的忙碌。
但是李銘這樣說清楚的反而更讓學生放心，比起那些隻把學生當作免費勞動力，連怎麽樣才能畢業都含含糊糊的說個不清楚的導師好多了。
況且，李銘的組內有不少課題，沿著師兄師姐前麵做出的成果，一代一代的繼續往下做，能出成果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李銘又看向博士三人，“這次讓你們一起過來，也是提前熟悉熟悉，但是考試還是要好好準備，不是進了這裏，就什麽都定了。”
“老師放心。”
接下來便是自我介紹了。
李銘的目光巡視一圈，“你們誰先來。”
槍打出頭鳥，似乎沒有一個人願意，都低下了頭。
“不用緊張，以後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學，今天就是做個自我介紹，讓其他同學了解一下，隨便說點什麽就行。”
“老師，我來吧。”
李銘點了點頭，讓出了位置，到旁邊找地方坐下。
女生自我介紹，“我叫楊悅，來自楊城，本科和研究生階段都就讀於楊城醫科大學，平常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跑步、聽歌，我以前來過很多次港城，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這裏生活。”
李銘笑了笑，“現在也算是實現願望了。”
楊悅靦腆一笑，“不過最大的幸運還是能成功讀您的博士。”
李銘不禁失笑。
“組裏就缺你這樣會說話的人，不像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一棍子下去連個吭的人都沒有。”
“師兄師姐們都很厲害的。”楊悅繼續說，“我就介紹這麽多吧。”
楊悅迴到座位上，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第二個上去的是男生，來自最北方，個高腿長，人高馬大的。
李銘目測了下身高，笑著問，“一米八幾？”
小夥子也不緊張了，隨即迴，“一米八六。”
“老師，他鞋高三公分呢。”
會議室裏頓時起了笑聲，李銘也跟著笑，“我剛想說來了一個比我們高的人呢。”
小夥子撓了撓頭，“老師應該比我要高。”
“也沒多少。”李銘道，“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方晨，來自最寒冷的北部地區，平常最喜歡的就是打球和賽車。”
“賽車？”李銘看向秦煙，“這還有個喜歡賽車的。”
眾人又都看向秦煙。
於是第三個做自我介紹的人成了秦煙。
她站在小講台前，按照剛才的模板，結合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對於愛好，除了剛才的賽車，又提到喜歡養貓。
李銘笑著道，“正好家裏有幾隻才生下來的小貓，正愁著沒處送呢，迴頭你抱走兩隻。”
秦煙無奈道，“家裏已經養好幾隻了。”
李銘自然知道陳宗生的脾氣，能容忍養幾隻已經算不錯了，遂點頭，隻能再找合適的人家吧。
三位博士生都介紹完，接下來就是剩下的三個研究生。
全部介紹完之後。
李銘就喊了個在讀二年級的學生過來，給這些人把目前組裏進行的實驗介紹一遍，每個年級的師兄師姐手裏都有正在進行的，讓他們選擇感興趣的可以先跟著一位師兄師姐學著。
李銘出去接電話前，讓他們討論一下。
師兄在秦煙身邊坐了下來，把她的實驗資料都帶給她。
楊悅出聲，“師兄，我可以問一下老師給我們做實驗的預算是多少嗎？”
“這個具體的要看做什麽類型的實驗了，如果是跟著師兄們的實驗做的話，試劑這些東西也不算另外的預算了，都是統一購買的，不過就像有位師姐做的單個細胞的實驗，光是單細胞這一項支出就是十萬打底，當然，出來的也是高分文章。”
楊悅好奇，“所以就是預算很充足嘍？”
“在現有的試劑裏麵，提供的容錯的機會還是比較多的，但是在這之外，如果真的想做其他的，就需要給出實驗計劃，然後提交到老師那裏，判斷是否有做的價值，如果有的話，才會批準。”師兄說，“老師提過，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機會，但是時間就這麽多，跟著師兄師姐做，能發文章的可能性大，但是自己做，就是自己的成果了，不過，就沒那麽大的保證了，而如果做不出來，再臨時改其他的方向，畢業的時間恐怕也會推後。”
方晨也不由得有些嚴肅了，“那看來還是要好好考慮。”
楊悅顯然有自己的想法，努力進到一個好的實驗組，不就是為了做出自己的成果。
但是她也不得不考慮時間成本，一時間猶豫不決，又看向秦煙，她清楚的記得對方的名字，“你呢，你是想做自己的實驗，還是跟著師兄師姐們做？”
特立獨行太難，如果秦煙也單獨做實驗的話，她還能有個人商量。
秦煙說，“我的方向已經定了。”
“定了？”
方晨和楊悅都不由得有些吃驚，秦煙和他們一樣，都是剛來的，怎麽那麽早就定下了。
師兄笑著道，“師妹之前就在我們組裏，她的實驗和我們的方向不完全相同，是自己做的，但是已經有過一部分有價值的數據了，所以她可以沿著自己之前的繼續做，你們還是再好好考慮。”
方晨和楊悅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