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麵已空，但是陳宗生卻不是空手而歸，他帶了一些楊城當地的特產迴來，作為在楊城生活過三年左右的人來說，再次見到那邊隨處可見的食物，先出現在心間的是驚喜。
阿姨著兩個人把東西運到廚房去，準備做晚上的重頭菜。
秦煙穿著一個寬鬆的白色外套，也跟了進去，看看具體都有什麽，待退後一步，發現後麵又跟了一個小尾巴，秦煙低下頭，“你不是剛才還念著找爸爸嗎，爸爸迴來了，你怎麽不過去？”
小家夥眼睛眨啊眨，“爸爸，不玩。”
秦煙說，“我……”秦煙想說我陪你，很快又想到她和先生一會要出門，帶不帶陳蘭溪顯然還是兩說的事情。所以秦煙停了一下。
小家夥緊跟著拉著媽媽的手，“麻麻陪陪。”
現在他醒著，又秦煙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不帶他出門是不可能的。
男人換了衣服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母子兩個一同看向他，小的看了他一眼，抓著媽媽的手，又往媽媽的身邊貼了貼，大有要跟著出門的打算，而且他媽媽已經同意了。
因此出門時是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兒童遊樂中心，裏麵的體驗項目很多，都是根據一定年齡段的孩子的特點設計的，在模擬超市那裏玩累了，就到沙場上挖沙子。
白色的米粒樣的沙子組成的沙灘，坐在其中也不用擔心會弄髒衣服，蘭溪一手拿著鐵鍬，一手扶著小桶。
秦煙和陳宗生坐在旁邊看著他。
今天本來是想單獨陪陪這丫頭的，蘭溪跟著出來，也就不算了，有了孩子之後，單獨相處的時間勢必會減少。
小姑娘雖然會特別注意他有沒有偏心誰，但是這時候還是她最先同意帶小家夥出門，久而久之，連蘭溪都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找媽媽才能同意。
陳宗生揉了下小姑娘的腦袋，“上午還說要單獨出門，現在有沒有不開心？”
秦煙枕著他的肩頭，實話實說，“隻有一點點，但是想想蘭溪也好久沒有出門了，也就沒有了。”
那點不開心也是人的正常情緒，是既有的打算已經確定了隻有她和陳宗生一起出門，但是實際卻是他們三個人，這一前後的不同產生的落差而產生的不滿的情緒，但是那無關緊要。
陳宗生沒再說話，等玩到天黑，才迴去。
到湖景別墅，小家夥已經在秦煙的懷裏睡著了，陳宗生把他抱了過來，到了客廳，就讓保姆將他送迴房間睡覺了。
晚餐也已經做好了，秦煙聞到了香氣，洗過手，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捏著勺子嚐了一下鮮美的雞湯，香而不膩，肉煮的又爛又入味，十分不錯。
秦煙吃的肚子飽飽的，然後和陳宗生一起上樓。
……
六月底，權征來了一趟，過來送結婚喜帖。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喜慶的事情。
婚事定在七月下旬，邀請陳宗生和秦煙帶著孩子過去。
同一時間，秦煙也接到了陸瑤的電話，阿瑤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秦煙還挺為她高興的，“你小叔叔對你一直都很好嗎？”
“嗯，很好。”阿瑤的聲音聽著比以前開朗了很多，“煙煙，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吧。”
“好。”
下班後秦煙就開始算休息的時間，按照一周兩天休的安排，她的假可以集中放在那時候休息。
陳宗生的建議是沒有必要這麽累，這段時間該休息休息，到時候兩天假也夠了。
“不要嘛，我要攢假。”秦煙一想到到時候可以一下子休息好多天就十分高興。
“勞逸結合。”陳宗生敲了敲她的腦袋，“不然真累到了反而得不償失了。”
“可是我想一下子好多天不用早起呀。”小姑娘歎氣，“早起太苦了，我以前上課都沒有那麽苦的。”
陳宗生道，“這確實是件難事。”
“是吧，我也覺得。”秦煙坐在他的懷裏，小腦袋動了動，“先生，你忍心看我長黑眼圈嗎？”
“早起和黑眼圈有關係？”男人的語氣透著驚訝。
小姑娘堅持說，“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
陳宗生笑而不語。
那笑容分明是看破不說破的意思，秦煙才不管呢，她已經算過了，到時候可以攢個六七天的小長假了。
男人沒再反對，於是接下來兩周秦煙都沒怎麽休息，但是不休息的人，顯而易見的就疲憊了。
陳宗生是見不得她這個樣子的，在即將達成兩周連上的最後一天，沒讓她去上班，和李銘打了電話，安排了調班的人替她。
小姑娘應該是累壞了，沒有鬧鍾的打擾，睡到上午十點才醒，看著熟悉的房頂，覺得有某種東西碎了。
她發了個裂開的花瓶給陳宗生，左等右等不見迴複。
中午，她和蘭溪在園子裏摘了已經長熟的小白瓜，在池水那裏洗幹淨，削了皮，切給蘭溪一小塊，她吃一大塊。
從園子裏出來，陳宗生也迴來了。
蘭溪不知道爸爸媽媽之間的暗流湧動，吃過東西，就自己在客廳裏玩。
而另外一邊，秦煙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唇角，喝了一口茶，沒忍住，“先生，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陳宗生淡聲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疲憊少了很多嗎。”
“可是差一點我就有四天假期啦。”
“身體最重要。”陳宗生耐心道，“假期太長了你在家裏躺著又無聊了，況且現在也有三天假期了，也夠了。”
秦煙還是不高興，起身自己上樓去了，陳宗生看了看她的背影，另外一側，小家夥也放下手裏的鏟子，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哄麻麻。”
陳宗生起身，“你一會自己去睡覺。”
小家夥乖乖點頭。
陳宗生上了樓。
小姑娘正無聊的抓著兔子抱枕的耳朵，陳宗生在她旁邊坐下，她看也沒看他一眼。
陳宗生也沉默。
秦煙在他身邊本來就不是能忍住講話的性子，有時候意識是要慢於說話的念頭的，她嘴巴都張開了，想到不能說話，又生生忍迴去，她才不要主動和他講話。
陳宗生握著她的手，“我下次和你商量好嗎？”
這還差不多，“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覺得呢？”
秦煙又把他的手甩開，陳宗生重新把人抱了過來，“煙煙聽話，有時候看到你迴來還沒有來得及吃飯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你覺得那時候我心裏是什麽滋味？”
小姑娘的聲音小了一點，“等我休息的時候就沒那麽累了。”
“那一樣？”陳宗生繼續道，“其實你想想，現在這種情況也是我們各退一步，你要是不同意，就按照正常的休息時間正常休息。”
秦煙哪裏能同意，眼看著要失去更多已經得到的，秦煙就隻好同意這樣安排了。
……
到了申城，陳宗生就過去拜訪了權老爺子，由權征作陪。
整個老宅有正逢喜事的歡慶，比起上一次見麵，權老對婚事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
拜訪過權老之後，權征陪著陳宗生出門。
“打算就一直在申城了？”
“阿瑤還懷著身子，短時間沒其他想法了。”權征說，“不過陳總放心，我還是會達到你的合作夥伴的要求的。”
陳宗生笑笑，“這沒什麽，我還是很希望你們能常過來這邊。”
“會的，阿瑤也念著你家那小丫頭，不過她孕初期，不太穩，我也不敢讓她亂走動。”權征轉了話題，“說起來，你沒打算再要一個孩子？”
陳宗生說，“不要了。”
具體理由，他也沒多說。
權征也沒有多問。
這兩日過來的，大都是外市的朋友，生意場上的人多些，因此陳宗生時常被約著出去打牌打球，簡直比在家裏的時候還要忙。
秦煙連陸瑤那裏都不去了，到陳宗生要出門的時候就眼巴巴的瞅著他，那樣子，像是被拋棄了似的。
陳宗生拉著她坐下，“蘭溪都出門去玩了，你怎麽不去。”
秦煙抱著他，“你要出去嗎？”
陳宗生說，“都可以，隻打牌打球，也沒意思，你今天不去那邊了？”
“不去了，先生，我們去釣魚吧。”
權宅後院有個很大的魚池，陳宗生找權家的傭人拿了釣魚的工具，換了衣服，兩人便出門了。
到了地方，擺好東西。
秦煙拿打火機點了熏香，才蚊蟲都熏跑，然後才坐在小板凳上托著下頜看著魚鉤，等了一會，依舊沒有咬鉤，她站了起來，嘀咕，“阿瑤說這裏好多魚的呀。”
“耐心點，總會釣到的。”
秦煙才沒有他那麽隨緣，重新讓他把魚鉤拉迴來，鉤子上多放點誘餌，然後再拋出去，結果等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咬鉤。
秦煙盯著水麵，“這樣等下去還不如下去直接抓來得快。”
“你敢？”男人不悅道。
秦煙也沒耐心了，“可是一條都沒有釣上來。”
“釣魚的時候本來就要做什麽都釣不到的打算。”
“真釣不到，我晚上吃什麽呀？”
陳宗生看了她一眼，“廚房裏也有魚。”
“我就要吃這個。”
陳宗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堅持，“一會我問問權征，廚房裏應該有草魚。”
小姑娘說，“我說的是我們釣的。”
“不一定釣到。”其實就是陪她玩，這裏麵有魚不假，但是像是比其他地方的魚的警惕心要高，亦或者早就不缺魚餌這點東西吃，不受誘惑，自然也不會咬鉤，陳宗生沒說出來，怕說出來了，這孩子真擼起袖子下水去抓。
秦煙又耐心等了一會，眼尖的瞥到了一個在水裏遊來遊去的魚，她立即就要下去。
陳宗生拉著她的手，讓她坐迴來，結果這一動靜，魚飛快的遊走了。
“……”秦煙心痛死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條，又跑了。”
陳宗生重新挪了下魚竿，“實在想抓，就去拿雙防水鞋換上。”
“那個好難看。”
“不抓就不用穿不好看的鞋子了。”
“不穿也可以。”
男人淡聲道，“腳麵被刺破了你不要哭。”
秦煙晃了晃腳，“我穿著鞋子就好了呀。”
“這池水不像是仔細打理過的樣子，裏麵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東西，被咬到了怎麽辦。”
秦煙瞬間把腳收迴了一些，往陳宗生那邊靠了靠，“先生，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她最怕稀奇古怪的滑溜溜的東西了，最喜歡的是毛茸茸的小動物，因此陳宗生說完，她最先想到的是水蛇，看著綠油油的水草，這會更擔心了。
“不知道。”陳宗生說，“但是不排除會有，以防萬一，還是別下去了。”
小姑娘這會聽話了，也不鬧著要捉魚了，陳宗生說，“你再去拿一副釣魚竿過來，說不定就能釣到了，晚飯時做給你吃。”
“要是還釣不到怎麽辦？”
男人溫聲道，“還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麽能確定能不能做到呢，真釣不到，就再想別的法子，快去。”
秦煙重新拿了個魚竿過來，她還特地換了一種魚餌，不知道是不是新魚餌很給力的原因，這次她麵前的釣魚竿很快就有魚咬鉤了，收了釣魚竿，是個差不多有半斤大小的草魚。
她高興不已，收獲的喜悅和晚飯有著落的高興堆到了一起，眉開眼笑的，收起線，小心把小肥魚摘下來。
“小心點，別傷到手。”
“嗯嗯。”
秦煙捏著滑不溜秋，好不容易，把魚鉤撤出來了，魚身子使勁一扭，秦煙沒抓牢，眼睜睜看著在空中跳了一個弧線，迴了水裏。
“……”秦煙欲哭無淚，陳宗生攤開她的手掌，魚鰭在小姑娘掌心劃了道印子，她反倒不是先喊疼，足可見對魚逃跑這事的憤怒。
陳宗生拉著她迴去，小姑娘還憤怒的表示一定要把那條魚逮到，吃了它！
陳宗生幫她的手消了下毒，找了個很大的紗布包著女孩的掌心，問，“你能分辨出來？”
“能，捉到它了我一定能認出來，今天捉不到我明天再過來。”
陳宗生也不是完全不信，實在小姑娘說的十分肯定。
阿姨著兩個人把東西運到廚房去，準備做晚上的重頭菜。
秦煙穿著一個寬鬆的白色外套，也跟了進去，看看具體都有什麽，待退後一步，發現後麵又跟了一個小尾巴，秦煙低下頭，“你不是剛才還念著找爸爸嗎，爸爸迴來了，你怎麽不過去？”
小家夥眼睛眨啊眨，“爸爸，不玩。”
秦煙說，“我……”秦煙想說我陪你，很快又想到她和先生一會要出門，帶不帶陳蘭溪顯然還是兩說的事情。所以秦煙停了一下。
小家夥緊跟著拉著媽媽的手，“麻麻陪陪。”
現在他醒著，又秦煙走到哪裏，他跟到哪裏，不帶他出門是不可能的。
男人換了衣服從樓上緩步走了下來，母子兩個一同看向他，小的看了他一眼，抓著媽媽的手，又往媽媽的身邊貼了貼，大有要跟著出門的打算，而且他媽媽已經同意了。
因此出門時是一家三口，直接去了兒童遊樂中心，裏麵的體驗項目很多，都是根據一定年齡段的孩子的特點設計的，在模擬超市那裏玩累了，就到沙場上挖沙子。
白色的米粒樣的沙子組成的沙灘，坐在其中也不用擔心會弄髒衣服，蘭溪一手拿著鐵鍬，一手扶著小桶。
秦煙和陳宗生坐在旁邊看著他。
今天本來是想單獨陪陪這丫頭的，蘭溪跟著出來，也就不算了，有了孩子之後，單獨相處的時間勢必會減少。
小姑娘雖然會特別注意他有沒有偏心誰，但是這時候還是她最先同意帶小家夥出門，久而久之，連蘭溪都知道，有些事情還是找媽媽才能同意。
陳宗生揉了下小姑娘的腦袋，“上午還說要單獨出門，現在有沒有不開心？”
秦煙枕著他的肩頭，實話實說，“隻有一點點，但是想想蘭溪也好久沒有出門了，也就沒有了。”
那點不開心也是人的正常情緒，是既有的打算已經確定了隻有她和陳宗生一起出門，但是實際卻是他們三個人，這一前後的不同產生的落差而產生的不滿的情緒，但是那無關緊要。
陳宗生沒再說話，等玩到天黑，才迴去。
到湖景別墅，小家夥已經在秦煙的懷裏睡著了，陳宗生把他抱了過來，到了客廳，就讓保姆將他送迴房間睡覺了。
晚餐也已經做好了，秦煙聞到了香氣，洗過手，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捏著勺子嚐了一下鮮美的雞湯，香而不膩，肉煮的又爛又入味，十分不錯。
秦煙吃的肚子飽飽的，然後和陳宗生一起上樓。
……
六月底，權征來了一趟，過來送結婚喜帖。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喜慶的事情。
婚事定在七月下旬，邀請陳宗生和秦煙帶著孩子過去。
同一時間，秦煙也接到了陸瑤的電話，阿瑤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秦煙還挺為她高興的，“你小叔叔對你一直都很好嗎？”
“嗯，很好。”阿瑤的聲音聽著比以前開朗了很多，“煙煙，到時候你們一起過來吧。”
“好。”
下班後秦煙就開始算休息的時間，按照一周兩天休的安排，她的假可以集中放在那時候休息。
陳宗生的建議是沒有必要這麽累，這段時間該休息休息，到時候兩天假也夠了。
“不要嘛，我要攢假。”秦煙一想到到時候可以一下子休息好多天就十分高興。
“勞逸結合。”陳宗生敲了敲她的腦袋，“不然真累到了反而得不償失了。”
“可是我想一下子好多天不用早起呀。”小姑娘歎氣，“早起太苦了，我以前上課都沒有那麽苦的。”
陳宗生道，“這確實是件難事。”
“是吧，我也覺得。”秦煙坐在他的懷裏，小腦袋動了動，“先生，你忍心看我長黑眼圈嗎？”
“早起和黑眼圈有關係？”男人的語氣透著驚訝。
小姑娘堅持說，“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
陳宗生笑而不語。
那笑容分明是看破不說破的意思，秦煙才不管呢，她已經算過了，到時候可以攢個六七天的小長假了。
男人沒再反對，於是接下來兩周秦煙都沒怎麽休息，但是不休息的人，顯而易見的就疲憊了。
陳宗生是見不得她這個樣子的，在即將達成兩周連上的最後一天，沒讓她去上班，和李銘打了電話，安排了調班的人替她。
小姑娘應該是累壞了，沒有鬧鍾的打擾，睡到上午十點才醒，看著熟悉的房頂，覺得有某種東西碎了。
她發了個裂開的花瓶給陳宗生，左等右等不見迴複。
中午，她和蘭溪在園子裏摘了已經長熟的小白瓜，在池水那裏洗幹淨，削了皮，切給蘭溪一小塊，她吃一大塊。
從園子裏出來，陳宗生也迴來了。
蘭溪不知道爸爸媽媽之間的暗流湧動，吃過東西，就自己在客廳裏玩。
而另外一邊，秦煙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唇角，喝了一口茶，沒忍住，“先生，你沒什麽要說的嗎？”
陳宗生淡聲道，“你不覺得你現在疲憊少了很多嗎。”
“可是差一點我就有四天假期啦。”
“身體最重要。”陳宗生耐心道，“假期太長了你在家裏躺著又無聊了，況且現在也有三天假期了，也夠了。”
秦煙還是不高興，起身自己上樓去了，陳宗生看了看她的背影，另外一側，小家夥也放下手裏的鏟子，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哄麻麻。”
陳宗生起身，“你一會自己去睡覺。”
小家夥乖乖點頭。
陳宗生上了樓。
小姑娘正無聊的抓著兔子抱枕的耳朵，陳宗生在她旁邊坐下，她看也沒看他一眼。
陳宗生也沉默。
秦煙在他身邊本來就不是能忍住講話的性子，有時候意識是要慢於說話的念頭的，她嘴巴都張開了，想到不能說話，又生生忍迴去，她才不要主動和他講話。
陳宗生握著她的手，“我下次和你商量好嗎？”
這還差不多，“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覺得呢？”
秦煙又把他的手甩開，陳宗生重新把人抱了過來，“煙煙聽話，有時候看到你迴來還沒有來得及吃飯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你覺得那時候我心裏是什麽滋味？”
小姑娘的聲音小了一點，“等我休息的時候就沒那麽累了。”
“那一樣？”陳宗生繼續道，“其實你想想，現在這種情況也是我們各退一步，你要是不同意，就按照正常的休息時間正常休息。”
秦煙哪裏能同意，眼看著要失去更多已經得到的，秦煙就隻好同意這樣安排了。
……
到了申城，陳宗生就過去拜訪了權老爺子，由權征作陪。
整個老宅有正逢喜事的歡慶，比起上一次見麵，權老對婚事的態度似乎好了很多。
拜訪過權老之後，權征陪著陳宗生出門。
“打算就一直在申城了？”
“阿瑤還懷著身子，短時間沒其他想法了。”權征說，“不過陳總放心，我還是會達到你的合作夥伴的要求的。”
陳宗生笑笑，“這沒什麽，我還是很希望你們能常過來這邊。”
“會的，阿瑤也念著你家那小丫頭，不過她孕初期，不太穩，我也不敢讓她亂走動。”權征轉了話題，“說起來，你沒打算再要一個孩子？”
陳宗生說，“不要了。”
具體理由，他也沒多說。
權征也沒有多問。
這兩日過來的，大都是外市的朋友，生意場上的人多些，因此陳宗生時常被約著出去打牌打球，簡直比在家裏的時候還要忙。
秦煙連陸瑤那裏都不去了，到陳宗生要出門的時候就眼巴巴的瞅著他，那樣子，像是被拋棄了似的。
陳宗生拉著她坐下，“蘭溪都出門去玩了，你怎麽不去。”
秦煙抱著他，“你要出去嗎？”
陳宗生說，“都可以，隻打牌打球，也沒意思，你今天不去那邊了？”
“不去了，先生，我們去釣魚吧。”
權宅後院有個很大的魚池，陳宗生找權家的傭人拿了釣魚的工具，換了衣服，兩人便出門了。
到了地方，擺好東西。
秦煙拿打火機點了熏香，才蚊蟲都熏跑，然後才坐在小板凳上托著下頜看著魚鉤，等了一會，依舊沒有咬鉤，她站了起來，嘀咕，“阿瑤說這裏好多魚的呀。”
“耐心點，總會釣到的。”
秦煙才沒有他那麽隨緣，重新讓他把魚鉤拉迴來，鉤子上多放點誘餌，然後再拋出去，結果等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咬鉤。
秦煙盯著水麵，“這樣等下去還不如下去直接抓來得快。”
“你敢？”男人不悅道。
秦煙也沒耐心了，“可是一條都沒有釣上來。”
“釣魚的時候本來就要做什麽都釣不到的打算。”
“真釣不到，我晚上吃什麽呀？”
陳宗生看了她一眼，“廚房裏也有魚。”
“我就要吃這個。”
陳宗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堅持，“一會我問問權征，廚房裏應該有草魚。”
小姑娘說，“我說的是我們釣的。”
“不一定釣到。”其實就是陪她玩，這裏麵有魚不假，但是像是比其他地方的魚的警惕心要高，亦或者早就不缺魚餌這點東西吃，不受誘惑，自然也不會咬鉤，陳宗生沒說出來，怕說出來了，這孩子真擼起袖子下水去抓。
秦煙又耐心等了一會，眼尖的瞥到了一個在水裏遊來遊去的魚，她立即就要下去。
陳宗生拉著她的手，讓她坐迴來，結果這一動靜，魚飛快的遊走了。
“……”秦煙心痛死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條，又跑了。”
陳宗生重新挪了下魚竿，“實在想抓，就去拿雙防水鞋換上。”
“那個好難看。”
“不抓就不用穿不好看的鞋子了。”
“不穿也可以。”
男人淡聲道，“腳麵被刺破了你不要哭。”
秦煙晃了晃腳，“我穿著鞋子就好了呀。”
“這池水不像是仔細打理過的樣子，裏麵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東西，被咬到了怎麽辦。”
秦煙瞬間把腳收迴了一些，往陳宗生那邊靠了靠，“先生，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她最怕稀奇古怪的滑溜溜的東西了，最喜歡的是毛茸茸的小動物，因此陳宗生說完，她最先想到的是水蛇，看著綠油油的水草，這會更擔心了。
“不知道。”陳宗生說，“但是不排除會有，以防萬一，還是別下去了。”
小姑娘這會聽話了，也不鬧著要捉魚了，陳宗生說，“你再去拿一副釣魚竿過來，說不定就能釣到了，晚飯時做給你吃。”
“要是還釣不到怎麽辦？”
男人溫聲道，“還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麽能確定能不能做到呢，真釣不到，就再想別的法子，快去。”
秦煙重新拿了個魚竿過來，她還特地換了一種魚餌，不知道是不是新魚餌很給力的原因，這次她麵前的釣魚竿很快就有魚咬鉤了，收了釣魚竿，是個差不多有半斤大小的草魚。
她高興不已，收獲的喜悅和晚飯有著落的高興堆到了一起，眉開眼笑的，收起線，小心把小肥魚摘下來。
“小心點，別傷到手。”
“嗯嗯。”
秦煙捏著滑不溜秋，好不容易，把魚鉤撤出來了，魚身子使勁一扭，秦煙沒抓牢，眼睜睜看著在空中跳了一個弧線，迴了水裏。
“……”秦煙欲哭無淚，陳宗生攤開她的手掌，魚鰭在小姑娘掌心劃了道印子，她反倒不是先喊疼，足可見對魚逃跑這事的憤怒。
陳宗生拉著她迴去，小姑娘還憤怒的表示一定要把那條魚逮到，吃了它！
陳宗生幫她的手消了下毒，找了個很大的紗布包著女孩的掌心，問，“你能分辨出來？”
“能，捉到它了我一定能認出來，今天捉不到我明天再過來。”
陳宗生也不是完全不信，實在小姑娘說的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