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然不是!”胡天明說道。


    我心說這個小子賣什麽關子,怎麽有點摸不到頭腦,便繼續問道:“那你帶我來到底看什麽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耍我,我可不會輕饒了你!”


    胡天明此刻已經靠近了我,我明顯的看到他臉色有些變化,看來我的危言聳聽,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看來看手中那個他視為珍寶一般的玻璃罩子,說道:“反正我們都最後都會死,告訴你也無妨。”


    我見他已經鬆開了話匣子,也不再逼他,而是坐下來,點燃一支煙,就這樣等著他。


    他並沒有急著開口,而後小心翼翼的將那玻璃罩子放到地上,又找來膠皮手套和一個真空袋,而後打開玻璃罩,將那幾塊不起眼的石頭,全都放入了真空袋,收進了貼身的口袋中。


    在這個過程裏,我能明顯的感覺出來,他在時刻的防備著我,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相對那幾塊石頭,我倒是對這件事情的原委更加的感興趣。


    我就在原地,等了整整二十分鍾,胡天明才姍姍的坐到我的對麵,這個時候,我的麵前已經多了三個煙蒂。


    雖然有些急躁,但我還是耐著性子等他,如今他終於弄完了自己的事情,我便裝作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好了!忙也忙完了,該說說了吧!”


    胡天明的嘴角一翹,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而後卻又突然抬頭說道:“你姓陳是吧?”


    我吃了一驚,差一點從地上跳起來,他怎麽會知道的呢?我跟他是素未謀麵的啊!


    不過接下來,他卻繼續說道:“你是陳躍進,我沒說錯吧!”


    此言一出,我直接便從地上站起來,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也就二十多歲的大學生,他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一種與他的年齡根本不相仿的表情。


    我的心中直犯嘀咕,若是說這個小子偶然間猜出來我的姓氏,這種說法還是有些幾率的,但是如果他一字不差的就猜出我的名字,那就是打破天我也不信。


    最近的幾次奇怪經曆,讓我的神經經常的緊繃,有的時候,我甚至感覺,全世界的人都不能去信心,我又怎麽能去相信眼前這個陌生的人呢!


    我走上前一步,直接揪住他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又拿起身旁實驗台上的手術刀,直接頂到他的喉嚨上,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不說實話看我不活寡了你。”


    胡天明此刻被我提起來,雙腳差點就離了地,按照一般人,這個時候應該是非常的難受,但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的表情,更加沒有掙紮,而是就那樣看著我,如同一條死路很久的魚。


    “陳哥不必惱怒,我對你沒有威脅!”過了良久,胡天明才緩緩的說了這一句。


    我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他的話讓我微微清醒了一些,若是一對一,這個小子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剛才我的確是太激動了,於是便用力的向前一扔,直接將他扔到地上。


    胡天明從地上爬起來,又坐了迴去,而後居然看了看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不敢大意,將手術刀藏在手中,便緩緩的坐到門口,腦中不斷的迴想,莫非我真的見過他不成。


    “說!”我坐好以後,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嘴裏隻吐出這一個字來。


    “我知道你的名字也不奇怪,從你進入這家醫院起,我就知道你了!”胡天明說道。


    我卻不相信這個理由,這太敷衍了。


    “我知道你不信。”胡天明繼續說道。


    “我當然不信!”我迴答道。


    “沒關係,等我跟你說明白這一切,你自然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胡天明說著,不斷的玩弄著手指。


    我的心非常的不安,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隻有沒有信心的人,才會如此的不安,我無法想象,我是如何被這個小子牽著鼻子走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小子的身份,絕對不是學生那麽簡單,胡家的人,莫非是胡劍麟的親人不成。


    很快的,胡天明就調整好了心態,說道:“陳哥,你可知道我懷裏的這幾塊石頭,是什麽東西嗎?”


    我搖了搖頭,這自然是不知道,不然我坐在這裏幹什麽。


    胡天明拍了拍胸口,開始敘述了這一切的由來。


    原來,這幾塊石頭,並不是他偶然間得到的,二十他的父親,在臨終的時候,親手交給他的。


    他的父親叫胡魯,原本是京城的商人,他們家世代都是做藥材生意的,傳到他這一輩,已經有八代人了。


    然而,他作為家中的長子,原本是要繼承家業,主攻中醫,不過這個小子卻生性狂野,不喜歡與那些他眼中的花瓣草根威武,他的想法是,中醫太過保守,調離時間長,病情得到不到有效控製,還是西醫比較靠譜,來的實在,並且現在中醫已經沒落,學了也沒什麽前途。


    他的這個想法,得到了他父親的一再反對,但是胡天明的脾氣倔的出奇,任憑他父親胡魯怎麽說,就差抽筋扒皮了,他就是不學。


    畢竟是親生兒子,胡魯見拗不過他,便放他去學了西醫,但是臨行卻告訴胡天明,要麽不學,學就要學精,西醫中醫原本都是有長處也有短處,千萬不能讓自己的思想,禁錮的自己的判斷。


    胡天明見父親答應了,哪裏還在意那些事情,胡亂的應付了幾句,便踏上了去海外的輪船。


    這一學就是二年。這一天,胡天明造常去學校上課,卻突然來了電話,在電話中得知,他的父親胡魯得了怪病,眼看就要不行了,要他趕緊迴來,肩上最後一麵。


    胡天明就是在混,也懂得孝道,急忙趕迴國來,等他到了家中,胡魯已經一命歸天了。


    辦理完了父親的後事,親戚朋友們也都各自迴家,這個時候,他的母親突然將他叫到身邊,告訴了他一件讓他根本不能相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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