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 鄉試第一考(求追讀)


    青州文廟之大,超乎宋燾的想象。


    這次整個青州府三千考生,今天全部都要驗明正身,入住文廟。宋燾來到文廟的時候,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長的的隊伍。


    身份驗證也不複雜,隻需提供知府發放的秀才印信即可,這個印信加蓋了府衙大印,普通人是無法做手腳的。


    宋燾進入後被分到了編號零九六八的房間,自有人引路帶他過去。這隻一間再簡單不過的房舍,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幾乎空無一物。


    不過晚上還有儀式,每逢科考,考生需焚香沐浴,以示對聖人的尊重。文廟有專門的地方進行,宋燾她們隻需等待人員引導即可。


    焚香沐浴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便是換上鄉試專用的衣衫,以防止有人夾帶作弊。身上給你洗幹淨,換上新衣服,想要作弊那就難如登天,宋燾倒是第一次見識這種規矩。


    晚上的時候,宋燾最近以來第一次自己睡,多少有些不習慣,便望著窗外思考接下來的打算。複習考試,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書籍可看。


    自己的身體他還是清楚的,雖說修煉《黃帝飛升經》,讓陽亢早衰之症有了很大緩解,但是卻是治標不治本,別看他現在進境飛快,卻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


    想要徹底治愈,他隻有打破身體桎梏,與天抗爭,逆天改命。偉人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宋燾可不想一輩子在陰司做個鬼修,那太沒意思。他的誌向是,儒道鬼齊修,上天入地,拯救受苦受難的女鬼和狐仙。這個聊齋世界,太需要他的出現了。


    鄉試結束以後,距離春闈還有些時日,他要先走一趟冥河,順便拿下三娘,不,是幫三娘徹底解脫。想著想著,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燾便被震耳欲聾的鑼鼓聲吵醒,正式文廟打更人喚醒考生們集合。


    這種考試,不僅設計好了讓你難以作弊,還設計好了讓你難以遲到。看來聖殿為了招賢納士也是大費苦心。


    考生們集合的地點是一處盛大的廣場,廣場上並排坐著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是聖殿使者和學政大人。兩人雖然都是四品大學士,但聖殿使者畢竟代表聖殿,地位更加尊重。


    學政大人負責組織考試,目前來看沒有出現一絲差錯。而接下來的考題,則是由聖殿使者請出考題,考題由聖殿下達,更是杜絕了徇私舞弊的可能。


    按照慣例,今天是考試第一天,考生們的第一考是問心試煉。隻有通過問心試煉的考生才能進入下一輪考試。


    所謂的問心試煉,是聖殿測試考生文心的一種手段,他們可不想培養出一批貪贓枉法之徒,抑或敗壞儒門風氣之輩。聖人治下,便是要浩氣長存。


    隻見聖殿使者緩緩站了起來,雙手舉向天空,嘴裏念念有詞。這便是他在請聖殿降下考題。


    片刻後,隻見一道金色光芒從天而降,直接進入了文廟的問心殿。


    “接下裏,以你們分配的房號為序,每一百人為一組進入問心殿。每組用時一炷香時間,規定時間內被賜予聖光的即為通過問心試煉,未通過的直接退出文廟。”聖殿使者直接宣布了問心試煉的規則。


    宋燾的房號在九百多,也就是第九組進入,需要在廣場登上一段時間。


    很快,第一組的成績便已經出來,一百人僅有四十五人成功得到聖光普照,順利通過問心試煉。


    通過的人暗自慶幸,沒有通過的都是沒精打采的樣子,三年苦讀竟然還沒發揮就被淘汰,任誰都難以接受,更有甚者在殿外嚎啕大哭,但很久就被清理出去。


    第二組的成績略好,通過了五十三人,剛好過半。


    接著是第三組、第四組……


    終於輪到宋燾進入問心殿。


    雖然已經結束了八組,但是究竟問心試煉的題目究竟是什麽,他們這一組剛進來的考生還都不得而知,都在焦急的等待著考題的出現。


    很快,問心殿的大門就重重的合上。似乎這道門一關上,大殿內外便再無聯係,殿內成了獨立的一處空間。


    突然,問心殿的上空傳來一道聲音,“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句話說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眾人都是解題高手,聽了之後便開始思索如何破題作答。


    宋燾也是參加過一次考城隍的,那一次的考題是“一人二人,有心無心”,宋燾的答卷非常不錯。


    可是這裏空無一物,也沒有紙筆,更沒有考官,交卷一說已是空談。宋燾想了一下,便開始準備腹稿。他覺得自己在心裏默念作出的文章,聖光自會判斷。


    於是,宋燾開始迴想與橫渠四句有關的文章。“橫渠四句”雖然是大儒張載的名言,一開始隻是被成為“四為句”,直到後世的大師馮友蘭總結為橫渠四句。


    一想到此,宋燾便已經文思如泉湧,很快便把馮大師的一番論述給整理出來,加上自己的一點想法作成了腹稿。


    宋燾的想法很簡單,他把顧炎武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與林則徐的“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兩句詩加了進入,最後喊出了一句口號,“為九州之崛起而讀書”。


    洋洋灑灑千餘字的文章,被宋燾默誦了出來。然後,他便靜等聖光降臨,就是這麽自信。


    很快,聖殿裏的聖光,頓時如潮水般湧出,直接把宋燾籠罩在聖光之中,久久不見散去。而其他的考生,最多也就得到三五道聖光的青睞。


    而此時的聖殿問心閣,也是亂作一團。原本分散到九州文廟的聖光,竟然一下子被青州文廟吸走了三分之一,大有繼續吸取的意思,讓今日執掌問心試煉的大儒都變得不知所措。


    關鍵時期,終於得到一位亞聖的出手,這才阻止了青州文廟吸取聖光。


    “盡快查明青州文廟異常的緣由,報於聖殿。”竟是聖人降下法旨。


    而身處青州文廟的聖殿使者,早已發現了問心殿內的情形,第一時間衝了進去。他們要做的,是不能讓宋燾被聖光籠罩的情況外泄,並把此時盡快上報聖殿。


    而宋燾,此時正享受著聖光的沐浴,渾然不知外界早已掀起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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