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詩會風波(感謝“珵鈺小寶”打賞)


    宋燾不以為意,之前的種種冷嘲熱諷,自己隻需一擊即可。打臉,他不爽嗎?


    接過筆墨,宋燾走到已經準備好的案桌前,直接揮毫潑墨。


    第一副對聯,上聯是“煙鎖池塘柳”,宋燾給出的下聯則是“桃燃錦江堤”。


    第二副對聯,上聯是“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宋燾給出的下聯則是“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旁邊好事之人已經當眾念了出來,更是驚呆了眾人。尤其是第一副對聯,這個世界已是廣為流傳,卻遲遲無人能夠接上妙句。


    今日宋燾的這副下聯一處,必將傳遍天下,也會讓今年的泉城詩會名聲鵲起,甚至超過江南詩會的名頭。


    就在這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了出來,竟是王生身邊的一個青年,陰陽怪氣的說道,“如此佳作,想必是早就準備好的吧,有什麽好神氣的。”


    他的話音一落,旁邊又有人起哄了,“也許是剽竊的吧,真是斯文掃地!”


    不過也有人為宋燾打抱不平,“你行,你來。如此佳作,本就是妙手偶得。宋兄,我支持你!”喊話的是zb府的儒生,他們自然站在宋燾這一邊,誰讓宋燾給zb府爭了麵子。


    “我現在直接登上三樓應該是沒問題。不過既然有人不服氣,那就打到他服氣為止。來人,筆墨伺候!”


    宋燾又開始續接下聯,書寫的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燭鈔海地椰”。


    “炮鎮海城樓”。


    “梅烙錦江城”。


    “燈垂錦檻波”。


    “烽銷極塞鴻”。


    一連五句下聯,把現場的氣氛直接燃爆。


    “宋秀才,好樣的!”


    “剛才是誰在質疑宋大才子,這幾句是不是也是抄襲,出來評價一下唄!”


    誇讚聲、起哄聲不絕於耳。總之,宋燾成了二樓的焦點,就連三樓也開始議論起來。


    看著此情此景,王生的肺都快氣炸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小醜竟是我自己。


    不過已經沒有人敢出麵質疑宋燾了,那要犯眾怒的。


    隻見宋燾又緩緩的為第二副對聯接續起下聯。


    “金因令成鈴,金因玉成鈺,金金金,釵鐲鈿鑫鑫。”


    “火有炭而焰,火有脂而炬,火火火,燈燭燃焱焱。”


    至此,宋燾方才停筆。現場早已鴉雀無聲。


    宋燾揚長大笑,拾階而上,終於到了三樓,泉城詩會的決賽場。


    “宋賢侄,沒想到今日在此相見,你竟然讓人如此刮目相看。一會的詩會,你可不能讓老夫失望。”


    任誰也沒有想到,連請柬都沒收到的宋燾,不僅對對聯的功底深厚,竟然還與沒學政大人如此相熟,這讓隨後登上三樓的王生更是心懷嫉妒。


    “學正大人謬讚了,學生不過是剛好精研此道,不上台麵。科考才是正途。”


    宋燾在學政大人的引薦下,拜會了巡撫大人和聖殿使者,表現得不卑不亢、有禮有節,讓巡撫大人不禁誇讚,“真是英雄出少年,我青州之幸哉!”


    聖殿使者也向宋燾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對他的認可。


    宋燾很快便被人引導自己的座位處坐下,等待著真正的詩會開始。


    距離最終的開始時間還早,大家還能自由活動。


    隻見王生帶著一個油頭粉麵的青年,搖晃著身子來到了宋燾的跟前。


    “宋兄,這位是青州十傑排名第二的唐飛虎,聽說幹剛才你在二樓的神級表現,被人稱作青州少年文魁。非要拉著我與你認識一番。”王生故意大聲說道,在跟宋燾上眼藥,想讓在場的俊傑都去敵視他。


    宋燾微微一笑,“王兄說的太誇張了,你作為十傑之手、知府女婿,青州少年文魁的稱號非你莫屬,我現在可不囂張不起來。”說著宋燾朝著四周的秀才連連點頭。


    這才將一場彌漫的硝煙化解於無形。


    可是那個叫做唐飛虎的油麵書生不願意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在我們青州十傑的麵前,你最好老實點。不管你承不承認,別人這麽說也不行。今天不比試個高低出來,你休想離開。”


    油麵書生唐飛虎原來是青州布政使大人的小兒子,從小才思敏捷、聰慧過人,因喜歡流連於青樓之中,被好事者成為粉紅公子。


    巡撫大人的下麵設有兩個屬官,即布政使和按察使。布政使主管一州的行政和財賦收支,俗稱藩台,布政使又稱“藩台大人”。而按察使則主管一州的刑獄事務,又叫“臬台”。


    兩者皆是五品大員,與一府知府的級別相當。


    唐飛虎便是仗著父親藩台大人的權勢,從來都是囂張跋扈,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今日在幾位大人跟前,能口出如此狂言,也是沒有誰了。


    這也是王生把他拉來的緣故,借刀殺人。


    “那唐公子想要怎麽筆試?”


    對於這樣的紈絝子弟,宋燾從來是懶得正眼瞧他。可是這個家夥蠢到被人當槍使而不自知,宋燾也打算出手教訓他一下,也讓他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唐飛虎得意洋洋的說道,“既然你是剛才接續對聯出的名,那我們就還比對聯。我們一人出一個上聯,對方接下聯。看誰先輸,如何?”


    宋燾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王生,“既然你張口一個青州十傑,閉口一個青州十傑。那我就挑戰一下你們青州十傑的前兩名吧,免得待會有人不服氣。”


    “沒問題,我替王兄答應了。不過筆試嘛,總要有個彩頭。”唐飛虎意味深長的看著宋燾,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無所謂啊,怎麽都行。”


    “既然宋兄如此大方,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們就賭這次的鄉試。輸的一方不準參加三日後的鄉試,如何?怕不怕?”


    宋燾正想著怎麽懲治王生,這下子他自己編了一個網想要自己跳,殊不知宋燾也正想把王生送進網裏呢,倒也省了宋燾一番心思。


    宋燾直接答道,“我沒問題,就算不知你們二位是否承受的起如此大的賭注。”用計,宋燾的激將法玩的更溜。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們不妨立下聖道誓言,這樣才顯得公平。”宋燾一步步引誘著二人進入自己的全套。隻是口頭約定並沒有多大約束力,隻有聖道誓言才能讓外界力量無法幹擾。


    王生有些遲疑,這麽大的賭注萬一輸了絕不是他能承受的起。


    “王兄,怕什麽。我們兄弟二人難道害怕他一個無名小卒。”唐飛虎衝著王生擠眼睛,示意他自己已經成竹在胸。


    “好,我也賭了。我們一起發下聖道誓言!”


    “胡鬧!科舉大事,豈容你們三個如此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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