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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飛身躲入一旁的草叢中,屏住唿吸,僅僅半柱香的功夫,追蹤的大隊人馬便已經來到此處,足足有上百人,難怪敢有恃無恐的追擊他們。


    隻聽一人高聲道“啟稟大人,方才此處發生了馬兒的嘶叫聲,想必欽犯發現了我們,已經開始逃竄!”


    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傳入老賴的耳朵,笑道“謝瞳狡猾無比,不可大意,當心中了他金蟬脫殼的詭計,傳我的命令,兵分兩路,一路隨本人繼續追擊,一路在原地搜查,不得放過一草一木。”


    老賴永遠忘記不了這聲音,是客許城,他足足跟了他十多年,對他了如指掌,如今見他領兵親自追來,怒火中燒,如果不是實力過於懸殊,方才他已經出去拚命。


    霍紫辛低聲道“是客許城,我們怎麽辦?”


    老賴打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聲張。


    客許城帶了一部分人馬,繼續向前馳去,留下了一群軍士。為首的是一命小小的千夫長,老賴認的他,是客許城的心腹。


    方才的一番對話,讓老賴著實了解不少訊息,他們在關家店誤打誤撞的殺了十多個斥候,使得客許城認為是謝瞳殺的,無疑擾亂了他的計劃,等若幫了謝瞳一個忙。


    留下的士兵四散開來,◎≧,★漫無目的的開始搜尋,有幾名士兵朝著老賴這邊靠過來。


    霍紫辛緩緩的抽出沐風劍,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畢竟這是躲也躲不開的。


    老賴見士兵越來越近,他急中生智,從身旁摸起一塊石頭,灌注真氣,直接擲往左前方,石塊落地,不知砸到什麽東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什麽人!”幾名士兵抽出鋼刀,警覺的靠過去,對著草叢就是一頓亂砍。


    片刻後,撥開草叢一瞧,原來是一副石化的羊骨架,頓時失望之極,罵道“奶奶的,這是什麽破差事!”


    一名士兵道“還是小點聲吧!讓千夫長聽到不揍你一頓才怪”。


    幾人不再探視老賴這處的草叢,直接繞了過去。


    霍紫辛鬆了一口氣,道“老賴,真有你的!”


    老賴笑道“這是當兵的劣根性,除了在戰場上,沒有幾個人會真正的服從命令,更何況此等費力不討好的差事”。


    不多時,這些士兵什麽也沒有探查到,無功而返,徑直向前路追去。


    霍紫辛道“老賴,如今謝小子不之所蹤,我們到哪裏去尋他,總不能直奔太原吧!”


    老賴笑道“霍小子,我們此番離開長安的目的是什麽?”


    霍紫辛疑惑道“當然是為了救謝小子和老奕啊!”


    老賴神秘的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來個聲東擊西,冒充謝小子他們呢!以客許城的精明,恐怕都要被我們玩個團團轉!”


    霍紫辛雙目中射出難以自信的精光,笑道“果然好計,不知我們下一步做什麽呢!”


    老賴道“殺人放火,牽著客許城的鼻子走。”


    二人同時大笑起來,此計一出,再不用費心費力的去找謝瞳,他們就是謝瞳。


    二人拍拍身上的灰塵,直奔前麵的縣城而去。


    走出十多裏,霍紫辛二人到達渭南城。他們二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大咧咧的往酒樓一坐,命店小二將好吃好喝的都拿上來。


    整個長安、渭南乃至黃河一代,全是敵人的眼線,早有斥候發現了老賴二人,暗中的監視他們。


    霍紫辛一麵喝酒一麵道“監視我們的共有三個人,一人坐在角落中喝酒,背負長劍那個,一人在街角買梨,還有一人在假裝算卦!哎,哪裏找來這麽不專業的斥候,也太容易識破了”。他猛灌一口酒,道“怎麽辦?殺掉他們!”


    老賴道“留下那個算卦的迴去通風報信,其餘的都解決掉,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你我一人一個,你對付樓下買梨的那個!”


    霍紫辛點點頭。


    二人吃飽喝足,老賴直奔角落中喝酒的中年人而來。


    這個中年人一頭霧水,不曉得對方為何來此。


    老賴一屁股坐了下來,道“這位兄台,知道我是誰嗎?”


    中年斥候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本人偶然路過此地,並不人士兄台,還請兄台見諒”。


    老賴哈哈一笑,道“既然不知,本人就讓你知道知道,也好有個念想,記住了本人名叫奕無畏!”言罷,他暗提真氣,閃電般轟出一拳,直奔著中年斥候的胸口而來。


    這中年斥候沒有想到對手如此霸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他忙伸出左掌阻擋,但他怎會是老賴的對手,隻聽砰的一聲,老賴一拳將他轟飛,直撞到身後的牆上,跌落在地,他吐出一大口鮮血,昏倒在地。


    酒樓中的人見打了起來,全部奔了出去,怕傷及無辜。


    老賴拍拍手,笑盈盈的走出酒樓,對霍紫辛聳聳肩,示意已經解決一個。


    門外買梨的斥候見屋內發生了大事,他的一名同伴已經被擊倒,但是他還存在些僥幸心理,遲遲沒有走開,反而探頭朝就樓內望去。直至霍紫辛走到他的身前,方有警覺。


    霍紫辛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問道“怎麽,喜歡看熱鬧,為何不自己創造些熱鬧?”


    斥候忙迴憶微笑,道“這位兄台說笑了,小人膽小如鼠,也就遠遠的瞧一眼而已,這就走了!”言罷,轉身欲離去。


    “站住”,霍紫辛喝到!


    這名斥候倒也聽話,乖乖的站在哪裏!


    謝瞳冷笑道“膽小如鼠尚未見得,你可知本人是誰,如有一句假話,本人立刻叫你橫屍當場”。


    斥候先是搖搖頭,旋即又點點頭,道“他是奕無畏,你該是謝瞳謝大俠!”


    霍紫辛點點頭道“還算誠實,跟蹤我們多久了!”


    斥候道“迴謝大俠,也就是兩柱香的時間而已!”他見“謝瞳”沒有做聲,忙笑道“既然沒有什麽事,小的就先走了”,言罷,快步的朝著遠處跑去。


    霍紫辛默念咒語,天山炫影指淩空點出,隻見這名斥候哼也沒哼一聲,倒在地上。


    霍紫辛憤憤不平的道“既知謝瞳在此,還敢和本人耍花樣,想必是或的不耐煩了!就是客許城在此,也不敢和老子放肆”。最後一句話他是說給第三個斥候聽的,言畢,忙用通靈之術觀察著第三個斥候,隻見他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二人目的已經達到,霍紫辛興奮道“真他娘的過癮!”


    老賴笑道“走吧!過癮的事還在後麵呢!一會客許城來了就不過癮了!”。


    謝瞳二人快馬加鞭的朝北方馳騁,對謝瞳來說,從騎馬到步行,再到騎馬,這樣的經曆太過奇幻了些,至少不用辛苦雙腿,尤其是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每耽擱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想到客許城那張令人討厭的臉,謝瞳就十分的不舒服,一直以來,客許城給他的印象就是陰險和狡詐,此人看似胸懷大度,實則斤斤計較,看似憨厚老實,實則智計百出,在揚州時,謝瞳就已經領教過他種種表裏不一的手段,此番,他帶兵追殺,定然不能輕視,否則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客許城此人雖然人品較差,但是硬實力還是有的,否則,怎麽會成為燕京節度使,坐擁燕京數萬大軍。


    奔走了二三十裏,前麵是一處樹林,還未等進入林中,奕無畏舊傷發作,差點從馬背上跌下來,謝瞳忙勒住韁繩,道“大哥,休息一下吧!這麽沒日沒夜的跑下去,連馬兒都受不了,更何況人呢!”


    奕無畏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的麵色蒼白,顯然是支撐不住,但仍舊咬緊牙關,道“無妨,此刻時間勝過一切,我們與敵人較量的就是時間”。


    謝瞳知道他是在硬挺,忙縱身跳下馬來,拉住奕無畏的韁繩,道“無論多麽緊急,也不差這一刻,我們坐下來,恢複下內力也好!”


    奕無畏終於點了點頭,他翻身下馬,直接載了下去。


    謝瞳眼疾手快的抱住他,奕無畏差點暈闕過去,謝瞳一探他的脈搏,直覺內息很弱,內傷頗重,顯然曹平陽那一掌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謝瞳將奕無畏輕輕的放到地上,正準備療傷,突然發現他的右腿高高隆起,謝瞳撩起他的褲腳一瞧,頓時大驚失色,奕無畏的小腿處已經腫的不成樣子,想來是在攻擊天長城時,被敵人用長槍刺穿,一直沒有痊愈,而昨夜在風雨交加中,從馬背上跌落,右腿被劃了個口子,導致舊傷複發。


    如此內外傷相結合,換做是誰也熬不住,而他卻撐了這麽久,這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真正的軍人。


    謝瞳見時間緊迫,直接從懷中掏出金瘡藥,均勻的塗抹在他的傷口上,奕無畏痛的直咬牙,卻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


    謝瞳將長衫的下擺上撕下一條,將他的右腿包紮上。同時,揚起雙掌,準備為他治療內傷。


    奕無畏一擺手道“賢弟,可以了,內傷還是由大哥自己調養吧!“言罷,他直直的坐在地上,開始運功調息。


    謝瞳深知時間寶貴,他不敢多浪費一絲一毫,學著奕無畏的樣子,運功打坐,同時釋放出靈覺,觀察附近的變化,他不能容忍有人在此刻偷襲他們兄弟二人。


    謝瞳閉上眼睛,將真氣循環九九八十一個周天,這一番調息,讓他感覺精神振奮,畢竟離開長安後,一直處於逃亡狀態,根本就沒有機會讓他們調理傷勢,他隻覺得內傷恢複了七七八八,隻是經脈隱隱作痛,然而這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範圍,如果不是黃天**太過霸道,此刻能恢複五層的功力已是萬幸。


    奕無畏還在打坐中,他的內功心法遠沒有黃天**霸道,看樣子還要等待一段時間。


    謝瞳抬頭望了望天空,太陽已經徐徐西落,但離黃昏還有段時間。他忙在附近撿了樹枝,生了一堆火,火光映在奕無畏的臉上,泛起一片微紅。


    謝瞳朝著奕無畏的腿傷探去,紅腫的地方已經散去很多,但想要保住這條腿,恐怕劇烈的運功是不要想了,即便是騎馬,也隻能緩緩而行,畢竟腿受傷後,不能用力,一旦馬兒奔馳起來,將有墜馬的危險。


    謝瞳觀察半天,忽然心生警覺,直覺告訴他,林中有一種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殺機,殺機已經將二人包裹。


    謝瞳心中一驚,奕無畏受了重傷,連走路都很困難,如果敵人人數較多的話,將如何脫險。他忙釋放萬物波動的心法,朝林內探去。


    林子中果然有一個人,此人雖然收斂了內息,但仍然被謝瞳察覺,謝瞳敢肯定,能夠將內息收放自如,絲毫不引起波動的人,定然是少有的高手,究竟會是誰呢!但想到對方僅僅有一個人,他的心也稍微寬了些,無論如何,自保能力總還是有的。


    林中高手緩緩的向二人靠近,他已經走到了林子邊緣,離謝瞳和奕無畏不足十丈的距離,但是卻沒有貿然出林,而是等待最佳的攻擊時機。


    謝瞳思慮了片刻,他從容的走到奕無畏的一側,擋在他的身前,席地而坐,裝作沒有察覺的樣子,假裝調整內息,等待敵人的攻擊,隨時準備反戈一擊。


    林中之人顯然是十分機敏,且耐心十足,他遲遲沒有動手。謝瞳心咐,這是哪裏來的高手,竟能如此沉的住氣,他認識和接觸的人中,從未有過如此高明之人,難道對方看破了他的計劃嗎?


    正當此時,林中之人動了,他不知打出了什麽暗器,直奔謝瞳而來,這暗器的手法也十分高明,強勁的出手方式,卻沒有帶起一絲聲音,如果不是靈覺感應到空氣中的波動,謝瞳會認為這是一個虛幻而已。


    暗器瞬間到達謝瞳身前,謝瞳閃電般揚起雙手,將暗器捉到手中,暗器力道很大,是一枚極為普通的石子,打的謝瞳右手隱隱作痛,謝瞳反手將暗器擲了迴去,直奔此人的藏身位置而去。然而,此人反應也是極快,他身形猛多,謝瞳一擊擊空。


    “哈哈…“,林中傳來了爽朗的笑聲,連奕無畏都從調息中驚醒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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