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快告訴我,我真的很需要。】


    057:【還真有,不過有一種更好用的替代品,叫催眠卡。】


    程阮:【太好了!這個風險更小。就要這個吧!我覺得,嗯……五張?】


    057:【一張1.5任務分數,您還有7分。】


    程阮:【那就4張吧。沈敘言半路發現的可能,要被扼殺在搖籃裏。】


    057:【好的,宿主大氣。】


    第一次見成批買催眠卡的。


    【功能卡:催眠】


    【作用對象:任務世界裏的任何人。】


    【使用次數:四次】


    【使用時間:六小時\/次】


    【功能:睡美人永眠在被紡錘刺傷之後,正如你沉睡在催眠之中。隻有時間的齒輪轉動到你我約定的地點,才能結束這段夢境,迴到現實裏麵。】


    【消耗任務分數:6分(1.5x4)】


    程阮揣著四張催眠卡,才敢安安穩穩躺在床上,算計著一會該如何從沈敘言手裏偷到身份牌。


    時針即將指向數字12,程阮起身,先對著鏡子整理了衣著。


    將剛才圍獵裏沈桉給他披上的黑色披風搭在椅背上,穿上白色襯衫黑色西褲。


    將領口的第一顆扣子係上後,程阮才推開房門,向三樓沈敘言的臥室走去。


    程阮來到房間時,沈敘言還在臥室的書桌上處理文件。


    沈敘言就是這樣,對自己的時間有著精細到苛刻的劃分。


    該到了去臥室的時間,他就算將還沒工作完的東西拿出來,也要離開書房。


    見程阮進來了,沈敘言揉了揉眉心,看向程阮。


    “你來的很準時。”


    “應該的,先生。”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畢竟剛在門口說了你。”


    “這是我的工作,作為管家,我該來服侍您的。”


    “那作為你自己呢?”


    程阮看著沈敘言有些疲憊的眼睛,覺得這場談話更像是一場談心。


    他一時不知道怎麽麵對這樣的沈敘言。


    “我……我不知道。”


    “算了,這樣也挺好。”


    沈敘言輕笑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又恢複了平常的內斂與莊嚴。


    程阮見狀走了上去,準備給沈敘言脫掉身上繁瑣的衣服。


    走近沈敘言身邊,沈敘言張開雙臂,讓程阮褪衣。


    程阮伸手去解沈敘言的腰鏈,觀察著沈敘言上衣的口袋。


    程阮解開腰鏈,就伸手到襯衫的口袋處摸索。


    ?


    好像什麽都沒有。


    當程阮伸手向另一邊的口袋時,被沈敘言一把抓住了手腕。


    程阮抬頭向上望去,看見了沈敘言晦暗不明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光。


    “別亂摸。”


    說罷,沈敘言放開了程阮的手。


    隻是纖細白潤的手腕處,出現了一圈掌印。


    沈敘言懊惱地皺了一下眉頭:


    他剛才的力道真的不重,沒想到程阮的皮膚這麽脆弱,輕輕一握就會留下印子。


    這要是被箍住了腰,狠狠……


    那可還得了。


    詭異的畫麵在他的腦中出現,沈敘言收迴一隻手,捂著嘴輕咳一聲,收迴思緒。


    被沈敘言警告的那一下,程阮嚇得魂都快沒了,唿吸也變得更加輕微。


    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程阮已經不敢再動手試探了,隻能在沈敘言的身上近距離地用眼睛觀察。


    所以他這次脫衣服的時間顯得更加慢了。


    眼神掃到褲子的中間時,看到那裏似乎被頂起,程阮愣了一瞬。


    然後瞬間移開眼神,滿麵通紅。


    這沈敘言,


    怎麽這樣!


    程阮還沒找到身份卡,自然不能離開。


    他又移迴目光,去觀察沈敘言的褲兜。


    黑色的西裝布料有型卻又修身,衣兜裏物品的形狀都會凸顯出來。


    四方形的……


    好像在這!


    程阮在沈敘言的右褲兜裏發現了類似於身份卡的長方形卡片。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沈敘言低頭看了一眼。


    瞬間漲得更疼了。


    程阮似乎低著頭,從上麵隻能看到程阮柔軟的發旋。


    “你先出去吧,我去洗澡,其他的自己來就行。”


    “不……”


    拒絕的話剛到嘴邊,程阮反應過來。


    沈敘言似乎最討厭被人反駁。


    “我……我還有您明日的衣服要整理,不如我先去衣帽間收拾一下吧。”


    “行吧,你一會自己出去就行。”


    沈敘言沒有拒絕這個看似合理的請求,轉身進了浴室。


    他已經沒有精力和程阮討論這個問題了,他現在沒有辦法平靜地和自己的幻想對象交流。


    程阮見沈敘言沒有看出破綻,鬆了一口氣,進了衣帽間。


    明天應該是在城堡裏,沒有其他宴會。


    應該隻用準備款式簡單的衣服就好。


    程阮從四排分列整齊的衣櫃裏挑選出了一套簡單的黑色套裝。


    程阮覺得沒有人比沈敘言更適合穿黑色的衣服了。


    深不可測、掌控人心的沈敘言,隻有黑色襯得起他。


    選完衣服擺在中間的桌子上,程阮就選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他必須等到沈敘言上床,用催眠卡讓他沉睡後,去浴室找見那張可能裝在褲子裏的身份卡。


    嘩啦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偶爾夾雜幾聲男人低沉的吼聲。


    程阮在衣櫃裏躲得都快睡著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有人洗澡要這麽久,要是他肯定都快要泡發了。


    “吱嘎——”


    浴室的門打開,沈敘言穿著黑色的睡袍走了出來。


    沈敘言的頭發濕漉漉還在滴著水,光裸的足踝擺在黑色的地毯上,隻有沙沙的摩擦聲。


    還有一隻小老鼠躲在那裏。


    沈敘言朝著衣帽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走過去。


    枯木逢春,


    漫長的歲月裏,除了對鮮血的身體本能,他第一次產生了其他的欲望。


    在釋放過後的精神空白裏,沈敘言思索了自己為何會對程阮產生這樣的想法。


    可能是那晚突然醒來,看見站在陽光裏的精致少年,身上那春日新芽都無法比擬的生命力;


    也可能是沒有注意過的陰暗角落裏,突然出現一枝玫瑰花的驚喜……


    沈敘言將這歸結為:


    奇怪的悸動。


    他已經陪伴著這個家族走過太多的年月,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循規蹈矩,平常而又無趣。


    在圍獵的殺戮裏,他也漸漸感受不到一點刺激和激情。


    這很對。


    他也不喜歡脫離掌控的感覺。


    明明牢牢將一切掌握在手,才是他的習慣。


    可剛才的失控感,竟然帶來的不是厭惡。


    而是一種難以言明的心動。


    沈敘言皺了皺眉,看向程阮躲藏的地方。


    他還在剛才的情緒裏沒有走出來,看一眼程阮,都會有奇怪的想法產生。


    沈敘言躺到了床上,在翻湧的思緒中,等待著程阮接下來的動作。


    程阮蹲在一堆衣服裏麵,聽到了沈敘言上床的聲音。


    程阮:【057,催眠卡,快快快!】


    057:【好嘞,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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