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旻等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但他們的離去,終究帶走了宴會最後的一絲煙火氣。


    此事不了了之。


    江山不擔心袁耀醒來後,能迴憶起什麽有用的消息。


    他下手的時候幹淨利索,憑借他一流武將的體魄,一板磚下去,直接悶倒。


    估計,袁耀醒來,最容易懷疑的,就是知曉他欲行不軌之事的堂兄了。


    畢竟,家大業大的袁家,內部的矛盾,可一點兒都不小。


    這會兒,趁著宴席上菜品豐富,人們意興闌珊之際,江山開始挑揀那些美食裝盒。


    他出來了半天,家裏那個小靈兒也不知吃沒吃好,這些小美味,拿迴去給靈兒那個丫頭香香嘴。


    “侯爺,你這是作何?”一個文士沒看懂江山這挑揀打包的行為。


    江山大方一笑,“此物甚美,想要拿迴家與家眷共享。”


    “內子真是有福氣呀。”


    江山也不反駁,在這年代,他的貼身小侍女,哪裏還能跟他人有染,除了這個年代人們在意的出身,靈兒於江山而言,與內子無異。


    貂蟬見江山收拾,手腳麻利的跟著一起拾掇。


    她對於那人所誇“內子”一語沒多大感受,老爺身為侯爺,有妻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王老爺還有十幾房小妾呢。


    反而她對老爺出門還能想著內子的事,頗為感動。


    這年代,能夠出門還記掛家眷的男人,屬實不多。


    尤其是這宴會之上,眾目睽睽之下,還為內子做此等“掉價”之事,實屬鳳毛麟角。


    她覺得她很幸運,能夠遇到一位如此溫柔的老爺。


    這會兒,前來參與文會的眾人三三兩兩的各自向王允這個東道主拜別。


    徐庶等人也沒心情再坐下去,趁著眾人還沒迴味過來,直接離席而去。


    江山見到徐庶一行人也要離去。


    當即與王允作別,拽著美眸含春的任紅昌追了過去。


    此刻,徐庶三人隻覺得晦氣,今日之事,算是當眾惡了袁家,他們再想要被士族們賞識,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奉孝,誌才,我準備先行離去。”徐庶拱了拱手,就要作別同行的二人。


    戲忠知曉徐庶這是怕影響他倆,所以才想離開避嫌,當即拽住徐庶的手說道:“何至於此!我們可再尋良主!”


    郭嘉看著洛陽街頭的繁華,感慨了一句:“是啊,伯牙子琪、高山流水,好男兒總有歸處,隻是可惜了洛陽城的煙花柳巷,要少了一個俊才去撫慰那些空虛寂寞的春房。”


    三人的氣氛更加蕭瑟。


    當初奔赴洛陽時的豪情壯誌,此刻隻剩下空歎之後的悲涼。


    而此刻,他們的身後,卻傳來了一聲唿喊。


    “徐福兄!”


    徐庶大驚,他急忙轉身看去,竟然是江侯爺追過來了。


    “侯爺是在喚我?”徐庶急忙確認,他原本就叫徐福,後來才改名為徐庶。


    江山點了點頭,對他們三人拱手見禮。


    徐庶也隨之拱了拱手,目露疑色的問道:“侯爺怎知我名諱!”


    江山笑道:“徐福兄若不是為人報仇被官府所抓,逃脫後也不會改名去儒家學舍進學了吧。”


    徐庶聞言麵色一凜,當即躬身行禮,“沒想到江侯爺竟然知我莽撞之事,實在是讓我汗顏。”


    江山笑道:“潁川才俊輩出,我自是要多多關注。”


    轉而,江山看向了徐庶身側的兩個文士,問道:“不知這兩位是?”


    徐庶原本想要為江山介紹一番他這兩個同窗,可見到戲忠那暗示的眼神,當即說道:“這兩位是隨我一同來洛陽謀職的同窗,隻可惜和我一樣,未能得到上官的賞識。”


    江山聞言,不再多問,而是感慨道:“朝野多是蠅營狗苟之輩,明珠蒙塵實屬令人歎息。”


    “侯爺謬讚了。元直還要多謝侯爺能為在下仗義執言。”


    江山爽朗一笑,“實不相瞞,袁耀一事是我一手造成,本就與元直兄無關。”


    徐庶聽後有些發愣,他沒想到江山直接把這事兒給認下了。


    郭嘉和戲忠兩人相視一看,也看出了彼此的訝異。


    徐庶謙卑的拱手行禮,沒多問袁耀之事,反而問道:“不知侯爺,晚間可要去赴宴?”


    江山笑道:“我乃將赴黃縣就任縣令之人,哪裏夠資格去董府夜宴。”


    徐庶三人都是人精,知道江山是想與董卓撇清關係,很快就與江山攀談起來。


    江山知道對方有真才實學,不敢怠慢,請他們到茶肆好生交流。


    半個時辰過後,賓主盡歡。


    江山與徐庶等人告別。


    江山對三人說道:“如若元直兄和二位先生有意,明日午時,還望能一同前行,在下必將掃榻相迎,奉三位為書院教習。”


    徐庶拱手迴禮,說道:“侯爺實在是高看在下了,元直就此告別。”


    江山拱了拱手,送別這腳步如風的三人。


    直至最後,徐庶都沒迴應他的招募,也沒有為他引薦這兩位友人。


    他知道,這三人都是大才,對方隨隨便便的發問,就直擊要害。


    他剛剛己經盡了全力,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講述了自己對未來的預測,以及要走的道路,並虛心請教了他們的看法。


    隻是他也知道,自身現在毫無根基,未來飄搖不定,就連去黃縣赴任都是一個未知數,自然沒有資格去許諾對方什麽。


    一個書院教習的位置,隻能算是空頭支票、聊勝於無。


    江山遙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深吸了口氣,即使對方不來,他已經把誠意帶給了對方,來日方長吧。


    江山抬頭看了看天,見距離酉時還有段時間,他準備先帶著任紅昌迴家,估計他定的那些車架和工具,應該快送到了。


    畢竟,大宦官張讓的留存的資財,他也不清楚具體有多大規模,但以張讓那賣官鬻爵的熟練手法來看,手下的財寶必不在少數。


    江山明白,東漢末年,天下大亂,整個天下,就沒有一處淨土。


    所以,想要好好存活於世,就需要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而組建隊伍,最直白的就是錢。


    可錢雖然重要,但沿途的美景也不容錯過。


    比如,與他同坐一輛馬車的最美風景——任紅昌。


    這紅昌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他這手指扮做的蜻蜓,也可以立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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