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內一直傳問你雙插頭,跟管家關係不簡單,我聽了會和人理論,如今你又這麽在乎秘書,我都要懷疑我為你理論是不是個笑話。”


    陳子輕笑著說:“為我理論?你不就是覺得丟臉?”


    莊三哥瞪他一會,突然就半真半假地委屈起來:“我說一句你頂一句,嘴巴越來越利,你創我幹什麽。”


    陳子輕:“……”不好意思,我是在為了創死所有人練手。


    莊三哥鄙夷道:“你在我們麵前笑的很敷衍,酒窩隻給爺爺看,為了討他歡心下足了血本。那又怎樣,你該受的罰挨的打一樣不少,爺爺的教育理念是強者為尊,打鐵還要自身硬。你走歪門邪道注定……”


    話沒說完,沙發上的人就對他露出酒窩,他一下愣住。


    “嚴隙,進來給我剝鬆子。”陳子輕朝門口喊。


    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裏,嚴隙大步邁近,冷峻著臉,一條腿輕微跛。


    陳子輕叫他剝八十八個,說數字吉利。


    被忽略的莊三哥一陣惡感,懷疑莊惘雲跟保鏢也有一腿。現在的莊惘雲不莊重,輕浮又做作,就他這副德行怎麽能是莊家人,他要是他爸,一定會秘密把人送出國限製迴來,任其自生自滅,免得日後給家族蒙羞。


    他眼珠轉了轉,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


    轟炸的背景音吸引了陳子輕的注意,他看過去,視頻裏是酒吧活動,一群男女在舞池裏狂歡跨年,比燈光和七分還迷離的是察覺有人拍,掃向鏡頭的一雙眼。


    “惘雲,你的秘書越發放肆了。”莊三哥指著舞池中隨著樂曲輕動的人影。


    “作為老板,隻要員工在公事上沒毛病就可以了,私事有什麽好幹預的。三哥你少挑撥離間,我不可能開除我的秘書。”


    陳子輕的視線沒從視頻上挪開。


    周今休慣常的室內穿著是商務兩件套,襯衫配馬甲,成熟又不失鬆弛,視頻中的他黑襯衫下擺有一部分垂在褲腰外麵,布料微皺像被抓扯過。他腰窄,腿長,體型比例絕佳,襯衫領口半敞,修長脖頸和一點鎖骨暴露在外,僅有的一處殘缺被一隻帶有藍色暗紋刺繡的白手套遮掩。


    相比周圍腰都快扭成麻花,屁股恨不得撅出三裏地的人來說,周今休的動作幅度非常小,卻能讓人一眼就發現他。


    燈光的冷與暖交替在他無可挑剔的眉骨輪廓上,呈現出漫不經心又驚心動魄的性感,以及令人感到舒服的藝術美。


    猶如一隻被多道目光覬覦,每根羽毛都油亮順滑色彩斑斕的金絲雀。


    美色當前,一把鬆子被剝好放在陳子輕麵前的玻璃碗裏,他看都不看一眼。


    【對著視頻移不開眼的莊惘雲和我身邊的基佬一個樣,還是個0。】


    【我們莊家人隻能捅人屁股,怎麽能把屁股給人捅,莊惘雲真行!】


    【打拳不比在酒吧跳舞好?】


    【你看我打拳從沒這麽入迷過,我不如周今休。】


    【難怪這幾天都沒調戲我。】


    陳子輕兩眼一閉,張口就顛:“嚴隙,為我吃鬆子。”


    這話一出,吵人的心聲驟然停止。


    嚴隙轉身就走。


    陳子輕不滿道:“我讓你為我鬆子,你去哪?”


    “洗手。”青年道。


    陳子輕撇嘴,他轉頭又問:“三哥,你不多待啦?”


    “我還有事!”莊三哥被惡心到了,他玩女的,也玩男的,不怎麽忌口,卻不搞黏糊的一套,嫌惡心。


    


    莊三哥走後,陳子輕給周今休打電話:你在哪?


    周今休離開舞池去一側通道:“過除夕。”


    陳子輕說:“你就是在酒吧過?”


    “晚點會去酒店。”周今休輕笑,“七爺,屬下這邊太吵,就不和您多聊了。新年快樂,祝七爺新的一年龍馬精神順心順意。”


    不等那頭禮尚往來的送祝福,周今休就掛掉電話,將伸向他假肢手套的甩開。


    少年並未就此放棄,他容貌跟身材都嬌好,有自信的本錢,以往都是看上哪個男人都會到手,從沒出過例外。而他來華城,在這間酒吧守株待兔都是為了在群裏看到的一張手照。


    “帥哥,我是想謝謝你在舞池幫我解決麻煩。”


    周今休詫異:“我幫你解決了麻煩?我怎麽不知道。”


    “有個男的抓我屁股”


    周今休依舊是一副詫異的神情:“那不是你勾引的?”


    少年:“……”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當場拆穿,讓他破例主動搭訕的人眼光竟這麽犀利。


    少年對手指:“不是呢,帥哥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他的。”


    “你認不認識關我屁事。”


    “……”


    嘴毒成這樣,長得再俊美也很差勁。這人是不是有情感障礙。


    情報裏沒說他嘴毒一說啊,難道是心情不好?或者是欲擒故縱?玩什麽y?


    少年不認為是他沒看上自己。


    見帥哥要走,少年連忙小跑到他前麵,攔住他去路:“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斷肢嗎。”


    一句話,字裏行間都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與狂熱。


    周今休一頓。他偏身,慢條斯理地拉了拉假肢的定製手套。


    少年吞口水的聲音很響,眼睛發直。他聽見帥哥問原因,被勾魂一般說出實情。


    “戀殘,慕殘。”


    周今休眯了眯眼,那兔子應該沒有這種心理疾病,我的斷肢純屬是他白月光的一部分替身。


    “你們殘疾人會被人歧視,用另類的眼光看待,我們這個群體就不一樣了,我們會給出最大的蔚籍和愛護,我們和你們天生就是一對。”


    少年言辭真誠:“帥哥,要試試嗎?”


    周今休聽笑了:“你看我像是被人歧視的樣子?”


    末了自上到下地打量,嗤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也配和我試。還有,以後出門前洗個澡,一身騷影響市容。”


    


    陳子輕收到好友“周”上線提醒,他立即發過去信息:你不是在酒店消遣嗎,怎麽上遊戲了。


    周今休:沒看到有哪個長了張陪我過年臉。


    陳子輕:那你就在酒吧打遊戲?


    周今休:上來領領東西,過年活動多。


    過了會,另一頭還是沒迴信,估摸著不會再有。周今休就翹著腿打木樁練技能。


    按技能的動作忽地一停,周今休起身去開門,俯視門口的人。


    剛走到門前的陳子輕:“……”


    他不可思議道:“你知道我在門外?”


    周今休懶聲:“屬下有耳朵。”


    陳子輕心說,正常人的耳力可到不了這程度。他在周今休側身後往裏走。


    嚴隙跟進來,陳子輕沒迴頭地說:“你在外麵站著。”


    “是。”嚴隙後退。


    周今休笑道:“七爺,怎麽不讓嚴隙進來坐坐?包間又不是沒位置,容不下他。”


    陳子輕說:“那嚴隙你進來吧。”


    周今休不笑了。


    


    嚴隙進了包間,在一旁站立。


    保鏢到底不是管家,粗手粗腳的,不夠細膩。


    陳子輕讓周今休給他倒果汁:“有朋友說在這裏看到你了,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問了下經理。”


    “你在包間裏怎麽挑人?”


    他坐在窗邊往樓下舞廳看,這視角全是頭頂。


    “那個發量挺多。”


    接著又興衝衝地指著一個方位:“你左下方有兩個旋。”


    周今休說:“屬下對發量沒有要求。”


    陳子輕抽抽嘴:“發量是人的第三張臉,蠻重要的,可不能忽視。”


    周今休:“第二張臉是?”


    “手啊。”陳子輕看他拿杯子的手,“今休,你的左手前段時間受傷拆了紗布,裏麵的釘子什麽時候取?”


    周今休吐出二字:“再說。”


    陳子輕偷偷翻白眼,就是不告訴我唄。


    一杯果汁喝完,陳子輕心裏活躍地說:“今休,我們下樓跳舞。”


    周今休撓眉毛:“屬下不會。”


    陳子輕哼了聲,你不會,那我看的視頻裏在舞池亂撩的人是誰。他看保鏢:“嚴隙,你陪我。”


    嚴隙尚未言語,周今休就來一句:“七爺,嚴隙四肢不協調,讓他打拳可以,跳舞真就為難他了。”


    “嚴某四肢很協調。”嚴隙冷淡道。


    【不行也必須行。】


    【嚴隙完全瘋了。】


    【我從他身上看到了愛一個人的可悲可憐可恨,比路邊討飯的流浪狗還卑微。】


    【幸好我永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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