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憑什麽要留在納蘭家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她想到自己和皇帝君奕澤的關係,肯定活不了了。


    可是他哥哥是皇子啊,甚至有機會可以當儲君,當皇帝。


    她不能讓哥哥就這樣一輩子庸庸碌碌的活著。


    所以她決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君奕澤。


    秦初晚了解自己哥哥的為人,一向是老實本分,她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就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等待時機的到來。


    幾日之後,納蘭家要送一批布料進宮,她便偷偷地藏到了馬車裏。


    因為是納蘭家的東西,宮中守衛的盤查也隻是例行公事,大致看了看便輕易放行了。


    秦初晚雖然在宮裏呆過一段時間,但基本就是在自己的寢殿裏,很少出去溜達,因此想要找到皇帝很難,再加上宮裏守衛森嚴,她沒走幾步就被禁軍捉住。


    禁軍守衛本想將她打一頓再好好審問,可是當他們看見秦初晚的臉時,卻不由得愣住。


    他們其實分不清這到底是哪位娘娘,但宮裏的娘娘差不多都是這張臉。


    可是哪位娘娘會穿的跟普通百姓似的呢?


    他們不敢做主,隻好將人交給了劉總管。


    劉總管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自然是知道明月的。


    他將明月帶到皇帝麵前,明月跪在君奕澤跟前,忍著狂跳不止的心,顫聲將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君奕澤聽,隻是掩去了雲菲嫣潛入冷宮救她的事。


    畢竟雲菲嫣實在是挺可怕的,她實在是怕她。


    雲菲嫣那樣的身手,即使是皇宮內院都能來去自如,她實在是不敢將她供出來,不然隻怕她會殺了自己,傷害自己的哥哥和弟弟,所以她隻說是秦大人在外麵的內應將她救出的,其餘的事一概不知。


    而關於納蘭家收留他們的事和納蘭方正救出她母親的事卻講的十分詳細,生怕皇帝聽不懂納蘭家有多麽膽大包天似的。


    在她心裏,迫切的希望皇帝因此記恨納蘭家,冷落納蘭皇後,也冷落納蘭皇後的嫡子君司洪。


    她雖不懂局勢,但好歹知道嫡子繼位的可能性最大,所以隻要皇帝不喜歡嫡子,那麽她的哥哥就會有希望繼承大統。


    秦初晚訴說的時候,君奕澤一直默默的垂眸聽著,既沒有打斷,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失而複得的喜悅。


    直到秦初晚說完之後,他才神色十分複雜地看了秦初晚一眼,然後沉聲吩咐劉總管給她滴血驗親。


    劉總管做這事十分在行,所用的器皿,工具都是專門特製的,所以基本不會出錯。


    當他告訴君奕澤眼前的女子確實是他的女兒時,君奕澤才多少有了點情緒波動,畢竟他曾經要過這個女子的身子……


    他的目光看向始終跪在地上的女子,目光晦暗。


    秦初晚似乎懂了他的意思,手指顫抖地從頭上拔下一支發簪,說道:“求父皇看在我們受了這麽多年苦的份上,好生……善待哥哥。”


    說完,秦初晚決絕地閉上了眼,但手中的發簪卻無論如何也刺不下去。


    她是公主,堂堂的公主啊……


    跟惜月、憐月兩位公主一樣都該得到嗬護,都該被人尊崇……


    可是,為什麽她會是這樣的命運呢?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君奕澤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見她半天都沒有動作,便給劉總管使了個眼色。


    劉總管在皇帝身邊多年,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也了解他的脾性,因此毫不遲疑的過去一把奪過秦初晚手中的發簪,反手朝著她細嫩的脖頸刺去。


    秦初晚發現了他的意圖,睜開眼尖叫著躲開。


    她慌亂地向自己的父親求饒,可撞入她眼眸中的卻是父親眼中的冷靜睿智,沒有絲毫痛心,隻有一絲絲的可惜,


    他是在可惜這張臉……


    秦初晚突然有些後悔將一切告訴皇帝的決定,她以為她在皇帝麵前做出一副大義赴死的樣子,皇帝作為她的父親怎麽樣也要攔住說一些寬慰的話。


    雖然他們之間有關係,但是她可以離開皇宮,隻要給她一筆錢,保她一世榮華富貴就好了。


    或者他也可以將她嫁出去,隨便找個新科狀元什麽的,讓她嚐嚐當狀元夫人的滋味,至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隻要他們自己不說,誰又會知道呢?


    可是秦初晚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將自己的名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甚至對她這個女兒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和一絲一毫的愧疚。


    有一個這樣狠心冷情的父親,她哥哥會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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