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依舊略長,不用謝)


    ——


    在水門重塑自己的世界觀的過程中。


    鳴人沒有再就村子的問題說太多,最核心的已經闡述出來,更多的部分,


    限製於水門所處位置,暫時很難真正理解,需要補課。


    所以鳴人很貼心的整理了一段相關知識,借助九尾傳送給水門,安慰道:“振作一些,父親,雖然火之意誌破滅會有點傷害。


    “但陷入傳銷組織的人,每一個人在觸碰現實的時候,都會有類似的痛苦,走不出來的話隻會繼續沉淪於那份虛幻中。


    “這不是您的錯誤,隻是傳銷危害之大、傳播力度之廣,本就是針對人性的弱點。


    “這玩意雖然沒辦法讓現實變好,但他給了一個人內心希望的光,在這片光芒中,忍者遊戲是如此的和諧和歡樂,


    “甚至可以衝淡忍者職業殘酷所附帶的部分負麵情緒。”


    “原來,你前麵所說的忍者遊戲,是指這個意思嗎?”水門梳理著鳴人傳遞過來的知識,


    即便以他的理解力和思維運轉速度,也很難說速通這些知識,但理解部分已經無礙,“整體黑暗,而籠罩上一層虛幻光明的情況下,


    “那種看似和平的可以產生羈絆的忍者日常,在你看來也是虛假的嗎?”


    “和平自然是虛假的,但感情不是。”鳴人輕輕搖頭,


    “生死與共的羈絆,日常相處的情感,乃至於團隊協作的那些感情...又怎能輕易否認為假呢?


    “幾乎每一個進入傳銷組織裏的人,在帶自己家人進來的時候,都會認為自己是為了家人好。”


    水門:“......”


    他覺得,鳴人這個安慰,如果不是帶刺的話,不安慰也是可以的。


    不過他發現一件事,鳴人對他的態度似乎始終很好。


    所以這些安慰實質是真心的麽?


    在沉默中。


    水門慢慢梳理這一部分傳送過來的記憶,盡量不帶過去固有的想法去思考的情況下,


    對照村子的情況,


    他發現過去自己成為火影後碰壁的一些事情,似乎得到了對應的答案。


    明明幾乎所有的人見到他之後,都認為他成為火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該配合的東西,卻始終無法達成,卡在某一個瓶頸之中。


    這是一個讓水門有些不願接觸的真相。


    全村都是他家人這事,以及木葉至上這事,是從初代目開始代代相傳的,


    倘若有一天作為火之意誌的核心破碎了,


    那跟道心破碎也沒什麽兩樣。


    水門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從基礎書籍開始重新補課,表示可以讓鳴人帶點忍校圖書室裏的書籍過來。


    至於火之意誌的禍害,


    以及村子是傳銷窩子這事,水門覺得可以往後推一推,一下子接受太多信息未免太殘酷。


    看自家父親沉默,鳴人詢問道:“對村子的情況,父親您不想再詳細了解嗎?


    “前麵雖然有定論與核心,但具體示例,相關概念等還未闡述明白,您實際仍有可以為之辯論。”


    水門搖頭:“我終究已經死了,人世間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太多。


    “不過你說的那些書籍還是可以看的。


    “還有,你是純粹因為對火之意誌反感,才決定站在村子對立麵的嗎?


    “還是說,對於宇智波被滅族這種事,你也打抱不平?”


    對此事,此刻的水門倒覺得聊表欣慰。


    起碼自家兒子還是站在正義一方的,這就很好。


    顯然,水門並沒有完全自暴自棄,對陽間之事依舊關注,


    隻是想先揭過一些比較痛苦的事情。


    鳴人反過來詢問道:“父親覺得我應該怎麽想呢?”


    水門想了想,還是說了最後的期望:“如果村子真的有太多不好的地方,身處其中,難道沒有挽救的可能嗎?”


    “有啊!”


    鳴人點頭,接著在他感覺看到希望時,接著補充道,“隻需要每一代都出現天選之子一樣的人物,給村子續命是很簡單的事情。


    “火之意誌的隱患早在初代目時期就埋下了,但根據綜合資料記載,初代目火影的實力有億點強。


    “就算他當時強行更改了忍界格局,您沒發現忍界其他忍者統一做法,都是效仿木葉嗎?


    “暗部,村子長老團,忍者學校,以及其他類型忍者規劃等,差不多等於將木葉的製度複製粘貼過去了。”


    說到這裏,對忍界其他忍村的複製跟風行為,鳴人也是小小的吐槽了下,“在如何最快速的讓自己獲得短期利益上,忍者總是精明的一塌糊塗。


    “但這種精明往往隻能維持在眼前所能見到的事情以內。”


    水門聯想到鳴人的配置,歎道:“如果說誰最有可能接近初代目的實力,那麽應該就是你了。”


    “當初父親選擇讓我跟九喇嘛融合,不就是相信我的天分麽?”鳴人理所當然的點頭,“隻是,注定要涼的是已然徹底完成全盤變質的‘木葉’和其附屬的扭曲的火之意誌,


    “我為什麽要去選擇救它呢?就好像尾獸本來在世外睡覺睡的好好的,憑什麽為你們既得利益者的過錯買單?”


    九尾滿意點頭:“村子裏所謂的光明,老夫可是感知的清清楚楚,惡意幾乎無處不在,占滿了大半木葉。


    “還有,我不是躲在世外睡覺,而是一種特殊的修行,不許曲解老夫的本意。”


    它要扞衛自己的名聲。


    “不願意拯救嗎?也確實,尤其你了解了佐助的情況後,應該也是選擇站在他那一方的吧!”


    水門失落垂眸,沒有勉強鳴人違背內心去讓他守護當下的木葉。


    而且,關於鳴人所說的村子權力階層已經等同於“木葉”這事,


    實在讓水門心神震撼。


    他迫切需要去了解、明白其根由,最後找出否定這事的證據,隻因為作為火影的波風水門,


    也以為木葉是全體木葉人的木葉。


    怎麽大部分木葉人突然就不配成為要守護的“木葉”之中的一部分了呢?


    但在水門認為鳴人是想主持正義的時候,鳴人卻又否定了這個決策:“看來,對於我的夢想,您似乎隻將其當成說笑言論而已!


    “前麵向您解釋這些東西,僅在於說明,目前與火之意誌綁定在一起的‘木葉核心’,隻是擋在我前麵的道路了而已!


    “權力的本質,還是在於支配與被支配,腐朽固化的忍者階級,在人類社會扮演的角色,依舊並非可支配的最高權力,


    “但他們的存在卻是守護著忍界秩序最鋒利的一把刀,誰讓我處於被支配的位置,誰就是我必須要應對的敵人。”


    水門詢問著:“可你如果屹立於忍界最強,不是同樣可以起到同樣的效果嗎?”


    鳴人反問:“那跟直接與他們為敵有什麽區別嗎?


    “說到底,當原本的蛋糕已經被切割的差不多,還沾上了種種油汙的時候,你很難通過所謂的和平手段去祈求既得利益者去同你分享。


    “這是整個忍界的權限之爭!”


    水門陷入了沉默中。


    他本以為鳴人是討厭某一批人,或者是想要拯救某些人,這才選擇了這條道路。


    那麽果敢一點,將該弄死的罪魁禍首,比如三代的那位老友弄死,


    之後還是可以安心待在村子裏的。


    但鳴人跟村子之間似乎是道路之爭,隻要他持續性往前去走,


    終有一日會成為包括木葉在內的幾大忍村的敵人!


    前麵鳴人所說的,其道跟忍村之間必定為敵,原來隻是經過思慮和調研後的陳述語句。


    “實際意義上來說,我並不關心戰爭造成了多少傷亡,也不清楚火之意誌禍害了多少忍者,更不在意那些自己都看不見的流民死亡了多少,也不在意這樣的忍者世界什麽時候可能會完蛋......在我出生之前他們就在作死的道路一去不複返了。


    “我並無意於成為救世之主,也未想過化身滅世魔王。


    “隻是這樣一個短視、腐朽的超凡時代,阻擋住了我的前路,僅此而已!”


    鳴人的目光忽地轉向九尾的方向,“還記得你問過我如何壓抑住心中的黑暗嗎?九喇嘛。


    “其實仍舊是當初那個答案,我的野心足夠包容住你的憎恨,以及所有受到這個時代創傷的人或者生物的怨念。


    “走在這條大道上,遇到阻礙或者絆腳石的時候,相比較於去思考如何感化這顆絆腳石,


    “我更願意做的事情是,除掉所有障礙!”


    這一刻,


    鳴人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意誌與信念,讓九尾感到由衷的壓抑,


    他的意誌似乎比前麵驗證時期要更堅定了許多,帶著無與倫比的感染力!


    ——


    第二更,推劇情、推劇情,嘴影也不是一日練成的,該行動了。


    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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