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舒記戲樓。


    看著舒展的臉黑得跟那鍋底似的,陸淮“嘖嘖”兩聲,覺得自己似乎穿梭了朝代,見到了數千年前的猛將張翼德。


    舒展咬牙切齒地盯著對麵坐著的人。他怎麽也沒想到,陸淮昨夜說的那句話,竟然是這麽個意思。


    陸淮問他難道忘了戲樓是誰家的,原來是想要他向掌櫃表明身份,讓他們聽自己派遣,好以此來吸引垌城太守與百姓。


    虧他還以為……


    表明身份很簡單,隻需要出示信物便可。舒記隻有一個東家、一個東家夫人,卻有兩個少東家。


    正是他與舒嫿。


    信物也很簡單,便是他們隨身攜帶的荷包——舒尉氏親自繡的那兩個。他的上麵繡的是一隻仙鶴,而舒嫿的則是靈鹿,寓為“鹿鶴同春”。


    畢竟這是他娘親自繡的,還做了記號,因此不用擔心會與人一樣。


    起初他還是很嫌棄這個的。別人家公子哥兒戴的都是什麽玉佩啊、什麽翡翠啊,可偏偏他要戴這麽個傻不拉嘰的荷包。


    這感覺,實在不太美妙。


    可拗不過他娘那說一不二的性子。為了讓他戴上,將原本的信物換成了這個,任由他臉再怎麽臭,也不得不戴上。


    為了此事,他還特意去找他爹理論。然而他爹在外叱吒風雲,在內就是個“妻管嚴”,還不肯承認!


    為了給自己台階下,他爹曾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說:“兒啊,並非為父不肯站在你這邊,隻是此事屬實非我管轄範圍內啊。”


    當時的舒展撇撇嘴,“爹,你怎麽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了啊。”


    他爹當場就氣了,吹胡子瞪眼的,“你懂什麽!如今你爹我至少還能跟別人吹吹牛,說自己在家中與你娘各管一半,若真是為了你去和她鬧,以後你爹還要不要吃飯了!”


    “……”


    舒展翻了個白眼,他爹真是他見過的最窩囊的男人。


    然而表明身份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表明了身份之後,陸淮向掌櫃說了計劃,掌櫃也答應了。


    剛好想出恭,見情況不錯,他就去了。迴來的時候才知道,當掌櫃問起要以什麽樣的名頭做這些事的時候,陸淮這廝竟然讓掌櫃慶祝他打了十九年光棍?!


    然而他蹲了兩刻鍾的坑,迴來之時已是來不及。舒記就是舒記,掌櫃的辦事效率極快,當他蹲完坑迴來時,隔壁街的戲台子都搭好了。


    舒展:“……”


    他隻得按著額角狂跳的青筋,一邊為自家鋪子的辦事效率而沾沾自喜,一邊又氣憤不已地瞪著。


    “咳……”


    一聲輕咳,將舒展的思緒拉迴。他立刻又恢複到適才的表情,狠狠地瞪著陸淮。


    “不就是個名頭罷了,隻要你不說,誰也不知道打了十九年光棍地是你啊。”陸淮抿著茶,嘴角掛著克製的笑意,“放心好了,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的好兄弟都要當爹了,你還沒個著落的事兒。”


    舒展咬了咬牙,“我謝謝你啊!”


    陸淮毫不謙虛地眯著眸,“不客氣。”


    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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