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一口殷紅的鮮血如箭一般從紀堯的口中噴射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紀堯隻覺得體內的精氣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地向外傾瀉著,每一次唿吸都變得無比艱難,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胸口。


    “難道……我紀堯今日真的要命喪於此嗎?”紀堯心中暗自思忖道,一股絕望和不甘湧上心頭。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因為他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他尚未能對母親盡孝,未能品嚐到愛情那甜蜜而美好的滋味,更沒有履行好作為兄長應盡的責任。而且,還有五姨,如果自己就此離去,她是否會再次陷入癲狂,甚至做出毀天滅地之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樣!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活下去。


    “我一定要撐住,一定要等到五姨來救我!”紀堯緊緊咬著牙關,暗暗給自己鼓勁。然而,就在他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拖延時間的時候,那個人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紀堯,你不必白費心思琢磨怎樣拖延時間等待曦瑤那個賤女人來救你了。看在你即將殞命的份兒上,本尊不妨告訴你,本尊暫時還不會取你性命。反正你橫豎都是個死,倒不如讓你多苟延殘喘一會兒。”那人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寒霜,令人不禁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隻見此人一襲黑袍加身,麵容隱藏在陰影之中,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眸,宛如餓狼一般兇狠而殘忍。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似乎眼前之人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罷了。


    “本尊還不如利用你這顆棋子,讓曦瑤那個賤人還有你那不知死活的母親自投羅網,到時候本尊便可將你們一網打盡,以報當年的血海深仇!”那人越說越是激動,咬牙切齒地憤恨道。


    紀堯聽聞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敵人竟然如此陰險狡詐,設下這般惡毒的計謀。然而,他深知此時絕不能示弱,於是強裝鎮定,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哼,就憑你也妄想得逞?簡直是癡人說夢!”


    那人聞言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迴蕩在整個山穀之間,震得樹葉沙沙作響。笑罷,他用手指著紀堯,滿臉鄙夷地說道:“紀堯啊紀堯,事到如今你已然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居然還在這裏嘴硬,真是可笑至極!”


    麵對對方的嘲笑,紀堯毫不退縮,他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毫不示弱,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那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是嗎?我嘴硬不硬,你難道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嗎?紀——笙!”


    聽到紀堯直唿其名,那人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渾身顫抖。他瞪大了雙眼,怒不可遏地質問道:“大膽紀堯,你這個忤逆不孝的逆子,竟敢如此無禮,直唿自己父親的名諱!你又有何證據認定本尊便是你的父親?你的父親早在兩千年前就被軒轅昊天,曦瑤,他們害死了。”你身為妻子不想著怎麽為父報仇,竟然還和仇人沆瀣一氣對付你的父親,生子如此當初你父親還不如在你出生之時就將你掐死呢。


    掐死?你舍得嗎?你生我無非就是為了牽製我的母親,我隻是你留下母親的棋子罷了,至於你說讓我拿出證明你是紀笙的證據,我的證據就是,你的重生是我作為你的兒子最後為你做的一件事,不然你以為你怎麽會出現在魔淵的禁地裏?


    豈有此理!紀堯,你怎會如此好心?想當年,軒轅昊天與曦瑤那等惡人,皆欲置我於死地,你又是如何在他們的嚴密監視下救得我?難道你就不怕因救我而令你母親和曦瑤那賤人心生失望嗎?


    紀笙啊紀笙!你這心思,簡直齷齪至極,莫要以己度人,將他人也想得如此不堪。我紀堯雖為你紀笙之子,可我隻繼承了母親朱雀的善良。兩千年前,你被五姨與五姨夫率領眾神圍剿,那是因為你殘害生靈,妄圖毀滅三界,你之罪過,千刀萬剮亦難贖其罪。你問我為何救你?兩千年前,五姨與五姨夫欲將你碎屍萬段之時,五姨卻突然隕落,緊接著,五姨夫心如死灰,抱著五姨消失得無影無蹤。當時,眾人皆悲痛欲絕,無人留意你魂魄的去向。待我迴到魔淵,方才驚覺,你的兩魂一魄竟如影隨形般跟我迴到了魔淵。我即刻給曦兒傳訊,曦兒得知消息後匆匆趕來魔淵。初見你時,她本欲將你魂魄打散,可無論她施展何種法術,最終都會反噬自身。無奈之下,她隻得忍痛割愛,以自身精血啟用天道神卜。結果顯示,你命不該絕,紀衡又將他的大運之氣贈予你些許。故而,你既有天道庇佑,又有大運之氣加持,想死都難。於是,我便將你送入魔淵禁地,將你囚禁於此。未曾想,你竟能重塑真身,逃出生天,或許,這便是命中注定吧!紀堯望著天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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