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進一步帶動當地足球運動的發展,甘伯另辟蹊徑,決定成立一家真正意義上的職業足球俱樂部。


    1899年的10月份,甘伯在巴塞羅那一家非常著名的報紙上發布廣告,號召熱愛足球的市民們共同出力,成立一家職業足球俱樂部。


    但甘伯的努力最終以失敗告終,他的邀請並未受到太多人的關注,僅僅隻有11個人接受了他的號召。


    更讓人沮喪的是,在這11人,有超過一半的人都來自於外國。


    盡管屢遭挫折,但甘伯的熱情還是支撐著巴薩在11月29日成立。


    不過相比於此前已經介紹的馬德裏俱樂部,甘伯運營巴薩的方式較為不同——由於在招募本地球員的過程中屢遭挫折,甘伯在運營球隊的過程中著力引進外籍球員,因此巴薩在成立之初便沒有幾個西班牙球員,球隊上至管理層下至球員多為外籍軍團。


    但這樣一支球隊卻冠以“巴塞羅那”之名,在球員流通尚不頻繁的20世紀初期自然難以讓人接受。


    除了建隊方針,巴塞羅那與馬德裏的地區背景也決定了兩支球隊紛繁糾葛的關係。


    巴塞羅那所處的加泰羅尼亞是西班牙曆史上獨立風波極為洶湧的地區,加泰羅尼亞從來沒有喪失過脫離西班牙成立獨立國家的夢想。


    即便在今天,加泰羅尼亞地區也時常爆發所謂的獨立浪潮。


    作為加泰羅尼亞地區最為優秀的足球俱樂部,巴塞羅那在上世紀20年代連創輝煌——他們在1920~1928年間五次奪得國王杯冠軍,而在場外也大力支持加泰羅尼亞地區的獨立運動。


    這一態度在巴塞羅那隊史的首個官方章程中得以體現,為了表達對於加泰羅尼亞獨立的支持,巴塞羅那隊史的首個章程就是用當時已經被禁的加泰羅尼亞文字書寫的。


    建隊模式違背傳統、政治立場截然相反,巴塞羅那自然難以討得西班牙政府的歡心。


    不過考慮到那時巴塞羅那在歐洲足壇聲譽良好,在西班牙國內也擁有一批堅實的擁戴者,因此西班牙政府不好明麵打壓,隻能通過給馬德裏俱樂部加上“皇家”桂冠來側麵表達態度。


    也正是因為上述種種,巴薩與皇馬在成立之初便走到了對立麵,這種對立在國內形勢較為穩定的時代下或許隻會在綠茵場上有所體現,但到了動蕩的年代便會有更加激進的表現。


    1936年,佛朗哥聯合其他反動軍官發動反政府武裝叛亂,西班牙內戰就此爆發。


    此後,佛朗哥被推選為“國家元首”並任叛軍總司令,晉大元帥,在長達三年的西班牙內戰中最終獲得勝利。


    1941年,為了表示對於皇家馬德裏的支持,佛朗哥宣布將球隊一度被剝奪的“皇家”桂冠歸還。


    不可否認,西班牙內戰對皇家馬德裏造成的傷害遠遠大於同為頂級強隊的畢爾巴鄂競技與巴塞羅那。


    巴薩的體係被各路豪強研究得很透徹了,而且巴薩這個體係並不擅長打硬仗和逆風球,關鍵時刻咬不住容易崩,即使是09-12巔峰也是如此,這點在歐冠淘汰賽挺致命的,加上哈白布老的老退的退,對巴薩體係影響很大,而且年輕一代沒法很好的接班。


    即便重新擁有了“皇家”桂冠,但皇家馬德裏在各條戰線的成績遠未恢複到巔峰時期的水準。


    1940~1941賽季,皇家馬德裏在聯賽中僅僅取得第6的成績;


    到了1942~1943賽季,皇馬在聯賽中更是跌落到第10位(當時的西甲聯賽隻有14支球隊)。


    在1943年的國王杯賽事中,巴薩先後淘汰萊萬特、塞爾塔、sd休達挺進半決賽;而皇家馬德裏則先後淘汰薩拉曼卡、西班牙人、赫雷斯,與巴塞羅那在半決賽會師。


    結合兩支球隊在此前幾個賽季的綜合表現,巴塞羅那無疑是實力更占優的一方。


    在此前的國王杯旅途中,紅藍軍團更展現出堪稱驚豔的進攻實力——麵對萊萬特,巴塞羅那兩迴合打入11球;麵對塞爾塔,巴塞羅那兩迴合打入9球;麵對sd休達,巴塞羅那兩迴合也打入了9球。


    相比較而已,皇馬的整體表現則要遜色許多——在麵對西班牙人的比賽中,雙方兩迴合未能分出勝負,最終皇馬在加賽才以2:0擊敗對手;麵對赫雷斯,皇馬在首迴合第75分鍾才頑強扳平,最後艱難逼平對手。


    次迴合球隊在上半場與對手戰成2:2平,又是依靠著比賽70分鍾後的一波小高潮才5:3擊敗對手。


    綜合來看,當時的皇家馬德裏雖已有複蘇跡象,但外界輿論普遍認為他們在短時間內仍難與巴薩抗衡。


    半決賽首迴合,紅藍軍團在主場3:0大勝對手,這樣一場勝利似乎也印證了外界對於雙方懸殊實力差的判斷。


    帶著這樣的判斷,次迴合拉開序幕。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首迴合0:3落敗的皇馬在次迴合全麵發威,上半場結束時他們便以8:0領先巴塞羅那。


    此後,皇家馬德裏又在第74分鍾、第85分鍾與第87分鍾連下三城,將場上比分改寫為驚人的11:0。


    比賽第89分,巴薩憑借著馬裏亞諾·馬丁的進球扳迴一城,最終將比分定格為屈辱的1:11。


    比賽結束後,巴塞羅那門將米羅不堪重負直接宣布退役,巴薩主席也在公開道歉後宣布辭職。


    但對於球迷們來說,簡單的道歉已經無濟於事,巴薩上上下下所透露出來的“異常”才最讓人憤怒——球員們整場比賽毫無鬥誌,落後狀態下也無奮起直追的決心。


    此後,坊間又傳出有警察在中場休息時闖入巴薩更衣室,致使這場慘敗的新聞進一步發酵。


    但時至今日,皇馬、巴薩官方對於這場比賽的說明截然不同,外界也流傳著種種說法,始終未有定文。


    那麽,這場困擾球迷多年的“迷案”,究竟是巴薩自身實力不濟,還是另有蹊蹺?


    對此筆者不敢妄下斷言,筆者搜羅了幾十年來各方流傳度較廣的推測,供大家參考。


    說法一:佛朗哥威脅論


    前文已經講到,憑借著武裝叛變,佛朗哥成功上位。


    由於巴塞羅那所在的加泰羅尼亞地區長期支持獨立運動,佛朗哥上台後便想盡辦法打擊巴薩。


    在黑暗壓抑的獨裁時期,足球是人們為數不多可以逃避現實的方式。


    久而久之,足球也成為了人們表達情感的一個宣泄口。


    對於佛朗哥來說,足球似乎也成為了一個良好的宣傳工具。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佛朗哥對於身處首都的皇家馬德裏產生了興趣,他並不真正關心足球,但觀察到皇家馬德裏在西班牙足壇特殊的地位,也意識到巴塞羅那在加泰羅尼亞地區舉足輕重的分量。


    佛朗哥意識到,除了槍炮,足球也是一個可以打壓“高傲”的加泰羅尼亞的方式。


    首先,佛朗哥頒布了多項針對加泰羅尼亞地區的禁令,包括禁止使用加泰羅尼亞語言。


    此後,佛朗哥又強迫巴薩將隊名從futbolclubbarcelona更改為西班牙化的clubdefutbolbarcelona,並相應更改隊徽,還任命自己的親信擔任巴薩主席一職,試圖將一切加泰羅尼亞的痕跡從巴塞羅那身上抹去。


    但所謂的禁止語言、更改隊名畢竟隻是隔靴搔癢,巴塞羅那在西班牙足壇的地位仍然不可撼動,穩穩壓製當時還未完全複興的皇家馬德裏。


    於是,佛朗哥進一步走向極端,最終一手導演了1943年的那一場慘案。


    據說佛朗哥在次迴合比賽開賽之前派出軍隊包圍了巴薩各個球員的老家,如果巴薩球員不在次迴合比賽中故意輸球,他們的家人就將麵臨生命危險。


    當巴薩球員剛剛抵達馬德裏時,國家安全局的主管就拜訪了他們,並提醒巴薩眾將是國家的慷慨才讓他們有機會繼續踢球。


    進入中場休息時,國民衛隊的人甚至公然闖入巴薩更衣室,威脅巴薩眾將故意輸掉比賽。


    在龐大的壓力下,巴薩球員不得不放棄掙紮,在皇馬主場以一場恥辱性的1:11輸掉比賽。


    在巴塞羅那的官方網站,雖然沒有對這一場恥辱性的比賽進行正麵描述,但在對於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介紹中,依然用上了這樣的語句:


    戰後的前幾年是巴薩經曆過的最艱苦時期,一場爭鬥或許就能讓整個俱樂部消失。


    被軍隊和當權者無情地抑製和清洗,組織的身份已經完全改變了。


    這場清洗還影響了球員,參加了墨西哥和美國之旅的球員都被禁賽兩年,很多球員被流放國外。


    俱樂部的隊徽和名字都被更改,理由是它們沒有充分地西班牙化,而俱樂部的主席由權威競技當局謹慎挑選。


    之後幾年球隊重新建隊,也成就了20世紀50年代更多的冠軍頭銜。


    對很多人來說,巴薩在lescorts球場的比賽就像是那段害怕、痛苦、抑製時期的一片象征著自由的綠洲。


    由此可見,盡管沒有正麵提及1:11不敵皇馬一事,但巴塞羅那官方早已確認了獨裁者在那個年代瘋狂打壓自身的真實性。


    由於年代久遠,已經缺乏可靠的實證證明“佛朗哥威脅論”,但根據不少網友的研究,也試圖通過一些數據從側麵印證這種猜想。


    在1942~1943賽季的西甲聯賽中,14支球隊的場均進球數為3.91個。


    巴薩在當賽季取得了14勝4平8負積32分的成績,最終奪得聯賽季軍,他們在單賽季一共打進了77個進球,是聯賽中進攻實力最強的球隊。


    與此同時,當賽季西甲聯賽的最佳射手也由巴塞羅那球員馬裏亞諾·馬丁取得,這位西班牙前鋒在26場比賽中打入了30個進球,以絕對優勢奪得西甲金靴。


    相比較而言,皇馬在1942~1943賽季仍然處於艱難的複興階段。


    球隊在26場比賽中僅僅取得了10勝5平11負積25分的成績,以1分的微弱優勢逃離保級附加賽。


    那個賽季的白衣軍團在26場比賽中打入了52個進球,場均進球數為兩個,進攻實力排名聯賽第9位,進球數甚至還要低於倒數第3的格拉納達。


    除此之外,白衣軍團的防守表現也不甚讓人滿意,他們在26場比賽中丟了50個球,防守表現也隻能在聯賽中排到第9位(巴薩是當賽季西甲丟球數第2少的球隊)。


    從總體數據也可以看出,1942~1943賽季的巴薩狀態要遠遠好於皇馬。


    即便放眼巴薩狀態極速下滑的43~44賽季,紅藍軍團的聯賽排名也要高於白衣軍團,而雙方在那個賽季的兩迴合交手中也打成平手(巴薩皇馬各勝一場)。


    結合這些數據,不少球迷自然會對這場比賽的真實性產生懷疑:整個賽季表現突出,進攻防守表現均處於聯賽頂級位置的巴薩,為何會在國王杯1:11慘敗呢?


    要知道,皇馬在一場比賽中就打進了單賽季1/5以上的進球,即便那是一個足球水平尚未完全平均的年代,但也可謂是“前無古人”。


    綜合來看,佛朗哥威脅論是當下流傳最為廣泛的說法。


    但也有部分球迷經研究後提出異議,經過多年發展以及一些當事人的描述,逐漸形成了關於該事件的第2種說法:


    競技失利論。


    關於這場慘案的真正原因,還有誰的說法比當事人更具權威性呢?


    著名評論員薩馬蘭奇親自觀看了那場比賽,第2天,他在《新聞報》上發表了《馬德裏隊的比分和粗魯的遙遙領先》。


    在這篇評論中,薩滿蘭奇並未提及日後沸沸揚揚的“佛朗哥威脅論”,而是將巴薩失利的原因歸結於“無禮的主場球迷”:


    “對於比賽剛一開始便出現的大喊大叫,我們並沒有在意。不過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事態後來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幾分鍾後,粗野的動作陡然增加,而當皇馬的前鋒突破中線時,觀眾高聲起哄,嚴重幹擾了運動員的比賽意識。


    這樣的觀眾還有什麽文明可言?


    這個荒唐的11比1並不為過,本來還可以進更多的球,也許是20比1。這是個可恥的比分,是個醜聞。


    但是對於這個不幸,我們還是應該以微笑待之,好像在對他們說:‘既然我們無法進行比賽,那你們就隨便吧。’”


    “誠然這場比賽應當引以為戒,我們也相信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


    我們不必責怪巴塞羅那隊的某個隊員,責任不在巴塞羅那隊。


    客觀地說,巴塞羅那踢得不好也不壞,或者說,在那種情況下,他們已發揮到最佳狀態了。


    事情已經就此結束,11分同50分無甚區別,但是馬德裏隊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失掉了他們多次在報紙上被讚揚的精神風貌。”


    薩馬蘭奇在這份評論中對於皇馬球迷提出了犀利的批評,但卻並未提及外界沸沸揚揚的“佛朗哥威脅論”。


    除此之外,西班牙最受認可的體育曆史專家bernardo·szar(他是皇馬同城死敵馬競的支持者)在他的著作中證明兩名參加了那場比賽的巴塞羅那球員都向他表示自己未受到過任何威脅,從而迫使他們輸掉與皇馬的國王杯半決賽次迴合。


    從比賽本身來看,不少持競技失利論的球迷認為,盡管比分看似荒唐,但如果結合比賽過程來看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巴薩在上半場比賽開始不久後就被罰下一人,隨後又有一名球員因傷退場。


    由於當時換人製度尚未普及,巴薩隻能以9人應戰皇馬的11人。


    在主場球迷漫天的噓聲以及不斷的幹擾中,巴薩的防線全麵崩潰,最終在上半場就被皇家馬德裏打入8球。


    至於國民衛隊在中場進入更衣室持槍威脅巴薩球員的傳言,也有不少球迷提出了異議——


    首先,皇馬在上半場已經取得了8:0的領先優勢,翻盤晉級已經板上釘釘,國民衛隊在中場進入休息室威脅巴薩球員豈不多此一舉?


    其次,如若巴薩球員在中場休息時遭遇威脅,下半場難道不應該更加兵敗如山倒嗎?


    為何雙方最終還在下半場戰成了1:3?


    一些支持競技失利論的球迷承認,那場比賽的皇馬球迷行為確實有過激之處——


    主場球迷在比賽中用石頭投擲巴薩球員,守門員甚至無法碰到球,隻能在極其被動的情況下眼看著皇馬球員輕鬆破門,但對所謂的威脅論則持否定態度。


    近年來,也有部分球迷提供了一些全新的素材可供參考。


    巴塞羅那與當時西班牙政府“不和”的確人盡皆知,但佛朗哥上台後似乎並未通過場外手段強行打壓巴薩的戰績。


    11:1大勝巴薩後,皇馬並沒有順利奪得國王杯冠軍,反而在決賽中輸給了畢爾巴鄂競技。


    如若佛朗哥有意打壓巴薩、捧高皇馬,怎麽會讓這種情況出現呢?


    除此之外,結合佛朗哥獨裁時期兩支球隊的整體戰績,巴塞羅那反而更勝一籌:


    佛朗哥政權1939年在內戰中獲勝並掌權,但皇家馬德裏從1939年到1947年間從未獲得過國王杯冠軍,在1939年到1954年的15年間也從來沒有獲得過聯賽冠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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