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商量婚禮事宜


    兩人把結婚證拿到手,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沒有和家裏人說。


    完蛋。


    薑凝撇著嘴對謝愈知說:“我感覺我爸會打死我的。”


    謝愈知點頭又搖頭:“沒事,他應該會先打我。”


    霍教授這個實打實的女兒奴肯定受不了女兒還沒畢業就嫁人了。


    薑凝點開通訊錄,可撥號的手卻怎麽都按不下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機推到了謝愈知麵前。


    謝愈知手微微顫抖,也停在了半空。他看到這串數字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上一次被霍教授訓斥了一個多小時的場景。


    一年前兩人搬出來一起租房,霍望知道後背著女兒打電話給他狠狠罵了一通,語氣裏全是老父親的心酸。


    “老公~”薑凝發起撒嬌攻勢。


    都持證上崗了,叫叫老公怎麽了?某人內心理直氣壯,可耳根卻紅得像要滴血一樣。


    被撒嬌的那位更是立即按下了撥號鍵。別說隻是被罵一通,現在讓他立刻打飛的迴去負荊請罪就行。


    古人言英雄難過美人關,誠不欺我!


    果不其然,霍望在電話那頭氣得差點把手邊喝水的杯子給摔了。


    謝愈知這小子就這樣把自家女兒拐跑了??他怎麽敢的!


    薑希琴在書房外都聽到霍望吼了一聲謝愈知的名字,急急忙忙擦幹手上的水走過去。


    “又怎麽了?說了幾次了,對人家小謝溫柔點。”


    她話都沒說完,就聽到霍望咬牙切齒地說:“你女兒今天和他領證去了,已經領到手了。”


    薑希琴立馬搶過手機。她要先罵。


    哪有這麽隨便就去領證的?帶來見過家長很多迴也不行!


    第二天一早,某對新婚夫妻戰戰兢兢地去首都機場接人。


    沒錯,兩邊家長直接飛過來了。


    見麵後的畫麵非常詭異。


    “哪有這樣說結就去結的?我看人家都會請攝影師跟拍領證當天,你們這樣以後想要迴顧這麽美好的一天都沒素材哦。”


    “沒事沒事,他們婚禮那天我們從頭到尾錄下來,不對,前一晚的送親那些也錄,直接包個攝影團隊。”


    這是薑希琴和霍望在訓薑凝,謝父謝母在打圓場。


    “你怎麽迴事?居然是薑薑說的去結婚,你不應該跪下來送戒指求婚的嗎?”


    “誒呦,咱們不用像演電視劇一樣,平平淡淡挺好的。而且是我們家薑凝這孩子說一出是一出的。”


    這是謝父謝母戳著自家兒子罵,薑希琴在打圓場。


    兩家人這幾年見麵的次數不少,逢年過節都會送上禮物,對這段感情其實都是很滿意的。


    霍望雖然經常對謝愈知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他也知道小謝同學已經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小孩了。


    哼,配自家閨女也勉強算是夠格。


    他們這次從粵省直接殺過來不過是因為這婚實在是結得太突然,可不是抱著什麽棒打鴛鴦的心。


    這不,吃完午飯,兩家人就開始聊上婚禮要怎麽操辦了。


    這個話題薑希琴和謝母可一點都不陌生,兩人自從確定薑凝和謝愈知談上戀愛後不知道聊過這個多少次。


    做媽媽的嘛,私底下逛街喝茶時就喜歡聊這些。


    甚至連以後生下來小孩要怎麽分著帶,去哪裏讀幼兒園都已經計劃過幾輪了。不過薑凝年紀還小,謝愈知又是去國外讀博,生孩子什麽的還不急。咳咳,扯遠了。


    兩家現在在羊城都屬於有頭有臉的人家,既然領證了,就趁熱打鐵在謝愈知出國前把婚禮給辦了。


    兩位男士,一位堂堂物理學教授一位公司高管,架著眼鏡在看六月前的黃道吉日,哪幾天是宜嫁娶的。


    薑希琴在給謝母講羊城現在哪些酒樓做婚宴是做得好的,畢竟這屬於她的“專業領域”。謝母傾向於羊城最老牌的那家五星級酒店,她和謝父當年也是在那擺酒席的。


    倒是兩位當事人,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的。


    謝愈知抓住薑凝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邊撥弄她的手指,一邊走神想要趕緊托在國外從事珠寶行業的朋友定做戒指。


    這麽漂亮的手,當然要戴上戒指,彰顯他們已經密不可分的戒指。


    兩邊都在北京有不少朋友,尤其是霍望,一堆老同事在北京,自然要去見見麵。他們在北京待了一個多周才返迴粵省。


    雙方家長在北京的最後一天,婚禮已經基本敲定好時間和地點,迴去就可以擬定邀請的賓客了。


    走之前,謝母從手腕脫下來一個碧綠通透的玉鐲,給薑凝帶上:“這是謝愈知奶奶當年我們結婚前給我的,現在我把這個鐲子給你。祝你和愈知後麵的婚姻生活像玉一樣美麗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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