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雪慵懶的半靠在榻上,纖纖玉指擼著小黑柔軟的狗頭,讓琉璃索命綾將夜三娘甩到藍玄澤腳邊。


    藍玄澤想殺人,她負責遞刀。


    藍玄澤揪住夜三娘的發,逼迫著她直麵自己,然後拿著匕首在她臉上刻下王八二字。


    他每劃一刀都似將心裏的怨氣發泄了出來,刀刀入骨。皮開肉綻。


    “啊!”


    夜三娘的慘叫迴蕩在房中。


    之前,夜三娘為了不被打擾,特地在門外布置了陣法,外麵根本聽不見裏麵的動靜。


    蕭沐雪不放心,又讓小黑在陣法內設了一個結界,確保萬無一失。


    既然藍玄澤要報仇,就讓他發泄個痛快好了。


    痛苦壓抑的太久,是會變態的。


    藍玄澤冰冷的嗓音低啞著,似乎強忍著哭泣。


    “你是用哪一隻手殺的我母後?”


    “是這隻嗎?”


    藍玄澤問完,一根手指砸落在夜三娘跟前。


    他狠絕的將夜三娘的手指生掰了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根又一根……


    夜三娘已經痛得冷汗直冒,一張豔麗的臉也慘白如鬼,臉上的傷口不斷流著血,看上去極為恐怖。


    她喘息著,咬牙:“藍玄澤,你不能殺我,我可是你的親姨,你要是殺了我,就是六親不認,罔顧倫常,會被天下人討伐……”


    藍玄澤:


    “你現在想起你是我的親姨了?你殺我母後的時候,又想過是我的親姨嗎?你把我當成父皇,勾引我的時候,有想過你是我的親姨嗎?”


    “早在你殺我母後時,我與你便隻有一種關係。


    “殺母仇人。”


    藍玄澤憤恨的說著,鳳眼暴戾,灰藍色的瞳孔殺意洶湧。


    他恨夜三娘,也恨自己沒有保護好母後。


    若是當初他能一直陪在母後身邊,夜三娘就不會有機會殺死母後了。


    夜三娘有罪,他也有罪。


    藍玄澤憤恨的想著,撿起地上的手指伸到夜三娘嘴邊。


    “吃了。”


    這隻罪孽的手,必須要被罪孽的人吃掉。


    夜三娘隻覺得胃裏翻湧的厲害,憤怒:“藍玄澤,你不要把人逼急了。”


    “逼你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用自爆來威脅我?”藍玄澤輕蔑。


    夜三娘似預感到了什麽,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難看,發了瘋似的大吼:“你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麽?”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藍玄澤病態的嗤笑。


    夜三娘絕望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上次拍賣的藥最多隻能阻斷金丹自爆,連元嬰期都影響不了,就更加不可能對我這種分神期的修者有用了。”


    “你試試!”


    藍玄澤把玩著斷指,血漿流到了他的手上,陰森的笑在臉色凝固,灰藍色的眼瞳彌漫嫌棄。


    他鳳眼暴戾的眯起,強行將斷指塞進了夜三娘口中。


    夜三娘拚命掙紮,可在春情藥和毒丹的雙重作用下,她根本使不上一絲靈力。


    斷指入口,惡心的她吐了出來。


    夜三娘很絕望,她知道藍玄澤說的是真的。


    她現在別說是逆轉經脈了,連一絲靈力也調動不起來,就如同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


    這種失去力量的感覺讓她恐慌。


    “玄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你父親了,你放過我吧!”


    “而且,這麽多年來,我一直讓人在宮裏暗中照顧你,不然你早就死了,你應該感激我的,我也是你的恩人啊,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呢?”


    “況且,我為了救你付出了那麽多,不惜為你挑起兩界之爭,你更加不能這麽對我啊!”


    夜三娘聲淚俱下。


    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害怕了。


    她這話一出,一直斜靠在榻上的蕭沐雪突然眼眸微暗。


    她知道自己宮中都是奸細,但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夜三娘的人。


    夜三娘遠在伊薩城,都能收買她宮中的人,到底是皇宮守衛鬆散,還是夜三娘手段通天?


    答案很明顯,夜三娘背後還有個在皇城有權有勢的後台。


    其實早在聽說伊薩拍賣行無所不拍的時候,蕭沐雪就在懷疑夜三娘了。


    夜三娘的修為雖是恐怖的分神後期,可放眼整個玄妖大陸,三百多歲才修煉到分神後期,資質是有的,但也不多。


    而夜家在伊薩城隻手遮天,可對於皇城隨手一抓都是皇親國戚來說,也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罷了。


    而伊薩拍賣行又是如此賺錢,六大宗門還格外忌憚伊薩拍賣行,單單憑借一個葉家,一個夜三娘是絕無可能辦到的。


    他們背後一定有一個權勢滔天的人。


    不僅蕭沐雪想到了,藍玄澤也從夜三娘口中猜出了不少訊息。


    夜三娘是主戰派的人。


    那她身上必定有與主戰派聯係的方式。


    若是能夠得到,他便能利用主戰派發動玄妖兩界大戰,毀掉這肮髒的世界。


    “哦?這麽說來,我還得謝謝你了?”藍玄澤笑。


    他本就生得極美,這一笑更是百媚生。


    夜三娘看得癡了。


    藍玄澤比他的父親還要長得俊俏。


    在春情藥的作用下,夜三娘狼狽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看向藍玄澤的眸子癡迷而狂熱。


    她嬌喘:“你若是真想謝我,那就留在我的身邊,我保證從此以後再也無人敢傷你,我也會用性命守護你的。”


    夜三娘沒有刻意去探查藍玄澤的修為。故而還不知藍玄澤已經繼承了神靈根的傳承。


    她隻當藍玄澤還是個沒有靈根的廢物。


    “你拿什麽守護我?你就是爛命一條。”


    藍玄澤眼角的餘光掃向蕭沐雪,手上卻殘忍的割下了夜三娘的另外五根手指,悄悄將夜三娘的儲物戒指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修者都習慣將貴重物品隨身攜帶。


    想必夜三娘與主戰派的聯係方式便藏在儲物戒指中。


    蕭沐雪正沉思猜測著夜三娘背後的靠山是誰,並未注意到藍玄澤的小動作。


    即便是注意到了,她也不會說什麽。


    隻要是藍玄澤想要的東西,她都會盡量滿足,就當是為龍蘇沫犯下的惡行恕罪了。


    藍玄澤用匕首撬開夜三娘的嘴,將斷指一根一根的塞進她的口中,硬逼著她將斷指全部吞下。


    夜三娘看著藍玄澤癲狂的笑,似乎很享受的樣子,心裏害怕急了。


    她現在無比後悔招惹了藍玄澤。


    藍風止明明是一個正人君子,怎麽會生出一個變態又殘忍的兒子來呢?


    “嘔!你們不能殺我,你們要是殺了我,皇城那位貴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即便龍蘇沫是人界嫡公主,那位也有本事讓龍蘇沫生不如死。”


    “讓我生不如死?”蕭沐雪漫不經心的笑了,“你倒是說說,是哪個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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