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有點過了?”雖然老八一向是個混不吝的,這點兒他知道。可老五也跟著他一起胡鬧,顯然不正常。沉靜了片刻,當機立斷。“長生,給幽老傳信兒,今天行動,不能再等下去了!”


    “是”聞言長生沒有半點猶豫。


    幽老更是盼這一天盼好久,不論為什麽兒子突然想開了。他都樂於推著再往前一步。


    次日晚上,宮裏如往常一般,寂靜卻又井然有序。比如宮門口,即便夜已深,守衛依然盡職盡責。


    突然間,隨著一聲不算劇烈的破空聲,一枚箭矢從他的耳邊擦過。嚇得值夜的守衛差點兒跪下,可不遠處傳來同伴的慘叫聲告訴他,現實不同逃避。想到這裏,也顧不得平日最為維護的形象,手腳並用跑下城樓去報信。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攻城門了——”


    今晚值夜的將軍,是皇上新提拔起來的慕容燦。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倒黴,這才上任第三天便碰到這般倒黴的事情。


    抱怨歸抱怨,還是快速的分析現狀。命令道:“無門那邊應該已經守不住了,現在所有人同本將軍一起退守太和門。白副將,你拿著這枚令牌去向皇上報信兒。”


    “是”白副將自然明白情勢的危急,沒有半分推脫,恭敬的接過令牌,帶著自己一隊心腹便朝內宮深入跑去。


    路途之中,還能聽見身後傳來的喊殺以及刀兵相接的聲音,不自覺的再次提快了步伐。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太監扮相的人突然殺了出來。出手狠辣至極,白副將都想罵娘了好吧!“哪來這麽多變態的太監!”


    不過即便在憤怒,手上的大刀卻一點不慢。大吼一聲便衝過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饒是如此,待將這一隊太監解決之後,已經過去一刻鍾了。猛然意識到:“這些人隻是在拖延時間!”


    相比太和平那邊已經萬分危急了,白副將哪敢有半點耽擱。


    隻是他的動作再快,接二連三的遇阻,除了努力拚殺,這個時候的白副將沒有一點兒辦法。


    太和門,有幽老手裏的毒蟲毒藥衝擊,很快慕容燦便五花大綁綁了個嚴實。這還是最憤怒的,看到來人,他的怒火好漲起來。“二皇子?之前的流言是真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長生便一個箭步躥到了慕容燦身前。啪啪兩個大耳刮子便扇了過來,長生出手極重,耳刮子聲音一落,慕容燦的麵頰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這時二皇子看慕容燦仿若看垃圾一般,“將人給本王看好嘍,其他人同本王一起,去給本王那親愛的父皇請安!”


    “是”二皇子的人士氣高漲,在他們看來禁軍統領都被他們給拿下了。成功那是遲早的事兒。


    結果也如他們構想的一般,在幽老的幫忙下,禁軍的抵抗根本不成氣候。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到了皇帝所在的承乾宮。二皇子一句廢話都沒說,直奔主題:“父皇,下詔書吧!”


    皇帝聞言冷笑,“異想天開,皇子中誰都有資格,可唯獨你李擁舟沒有。”


    對此李擁舟並沒有感到憤怒,“父皇很憤怒?可惜,您已經沒有反悔的機會了。今天這詔書您寫也得寫,不寫兒臣不過費些功夫罷了!父皇,何必因此讓自己受委屈呢!”


    這個時候李擁舟完就像變了一個人,好似堂堂大雍皇朝的皇帝,在他眼裏不過是一介螻蟻。


    也太自負了些,躲在內室的李兆晨哪還忍得住。直接跳了出去:“是麽,‘好二哥’如果再加上我們呢?”


    連帶著陸瑤光夫婦也隻能現身,不過卻狠狠地瞪了李兆晨幾眼。


    李擁舟見到李兆晨、陸瑤光夫婦竟然從皇帝的寢室出來,雙眸一縮。“你們算計我,午門的內應也是你們默許的?”


    “才知道呀,看來你的腦子被那所謂的幽老用毒給毒壞了吧!京城陸陸續續多了諸多不明人士,咱們幾個又不是瞎子。是不是大皇兄?”李兆晨就像故意死的,在曜王踏入承乾宮的一瞬間,故意提高嗓門喊道。


    曜王聞言一係,看來老五還沒到。當即加快了步伐,同時還不忘迴應道:“自然!”


    見到皇上安然無恙,當即單膝跪地。“兒臣給父皇請安,兒臣救駕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很好。”皇帝雖然沒有多說,很好兩字已經是最大的獎賞了。當下曜王便喜滋滋的與李兆晨並肩而立,將皇帝護得穩穩當當。


    這一刻李擁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剝去他貪慕的那點兒溫情。他本就是多餘的人,當即後退一步,“幽老,勞煩您了。動手——”


    動手兩字幾乎是李擁舟用盡力吼出來的,卻不知道這一幕落到幽老眼裏有多可愛。沒有任何猶豫,與自己的親衛一同現身。將他研製出最毒的毒藥朝皇帝所在的方向撒了過去。


    眼裏滿是快意,隻是這一抹快意很快因為陸瑤光、李哲的飛身向前而消失。“又是你們?”


    “嗯,怎麽樣是不是挺後悔將夫君擼去藥王穀的?”相比幽老的憤恨,陸瑤光愜意的灑出一把藥散,笑眯眯的懟著這個一直以來藏頭露尾的男人。“可惜,已經晚了。”


    不過顯然,幽老的關注點根本不是這個。一直到了發作的時間,對麵的人還站的好好的,整個人才有些癲狂:“不,不可能。辨石粉是我窮盡一生研製出來的,你們怎麽會有解藥的?”


    相比幽老的癲狂,李擁舟從頭到尾都清楚怎麽走對自己才是做好的。“幽老,現在不是探究的時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撤——”


    隻是他的話音一落,瑞王便帶著一隊親兵衝了進來。二話不說,對著幽老便用力劈了下去。於此同時,曜王、李兆晨也不甘示弱,飛身纏向了快步撤推的李擁舟。


    不論是瑞王還是李兆晨的功夫都是頂尖的,何況有幫手。很快幽老、李擁舟便落了下風,後背、四肢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再拖下去,他們父子的小命兒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幽老也顧不得再藏拙,突然將自己的宮裏提到極限,連瑞王都反應不及,便到了李擁舟身旁。快速掐了一個特別的手決,登時空間一陣扭曲。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幽老、李擁舟便消失不見。


    消失不見?難道那所謂的幽老是妖精?即便是皇帝,內心對神仙妖怪也是信奉的。幽老、李擁舟肯定不是神仙,那麽隻能是妖怪了!


    可不管是什麽,放任他們逃掉。對大雍便是後患無窮,“傳令下去,二皇子勾結妖孽謀反除去皇子身份,貶為庶民,國通緝。”


    這命令一出,除去幾位知曉內情的大臣,都一臉懵逼。誰能告訴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二皇子就突然謀反了,瑞王、端王還好,為何一向行事張揚跋扈的曜王也沒有添亂,反而成了平亂的功臣?


    如果讓曜王知道竟然有人是這樣看待自己的,不知道會不會不好好張揚跋扈一個給他們看看,好好給他們洗洗腦。


    不過現在麽,收到皇帝的表揚。曜王正努力尋找線索想要在瑞王、李兆晨之前將幽老、李擁舟捉拿歸案呢!


    得知曜王的行徑,陸瑤光不得不感歎一聲。“其實曜王也隻是一個渴望關注的熊孩子吧?”


    “咳咳咳……”用熊孩子形容曜王,恐怕也就自己的小妻子有這個膽量了。被嗆的咳嗽了許久,才無奈的望著的陸瑤光:“你呀,這些沒輕沒重的話還是少說吧!”


    陸瑤光聞言卻不以為意,她又沒到別的地方說,如果在自己家也不能隨心所欲那也太憋屈了。


    不過她也不會故意同自己的丈夫唱反調,“知道了,聽說皇上將尋找二皇子的任務交到了李兆晨的頭上,可有什麽進展?”


    李哲聞言搖搖頭,“沒有,不過他將目光放在了從小便一直跟隨李擁舟左右的長生身上,或許能招出一些線索?可惜,長生的嘴巴實在緊了。”


    長生?提到這個小太監,陸瑤光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啊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長生與李擁舟的生辰隻相差半個時辰吧!長生又是從小便被一位太監撿進宮裏……”


    說道這裏陸瑤光卻不敢再說下去,如果這個猜測屬實的話。這位真正的天子驕子也太倒黴了一些!


    就連李哲也陷入了沉思,幽老連自己的親生兒子,在相認之前都防了一手。這麽對待二皇子,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這裏,李哲是徹底坐不住了。“瑤兒你好生在府裏帶著,為夫出去一趟。”


    陸瑤光自然知道丈夫要去做什麽,也沒攔著。反而叮囑道:“小心點兒,在沒確鑿證據之前,一定別輕舉妄動。”


    “放心吧,為夫知道該怎麽做。”離開的時候,李哲不忘在陸瑤光的額頭落下一吻,才匆匆離去。


    長生作為李擁舟的絕對心腹,每天被各種不同的人盤問已經習慣了。


    李哲不是以上來,便用他的身世做突破口的。麻木的將自己的傷疤一遍遍拔出來,也沒有半點不滿。


    在他心中,隻要不背叛自家主子,迴答這個小問題,長生沒有一點壓力,更不怕會因此暴露了什麽。而且他從小被太監迴宮裏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所以長生無恨無怨,即便麵對李哲這個多次壞他們好事兒的人,也沒有半點怨懟。至於丟下自己的主子,李擁舟做事的確很讓他心寒,但身為屬下,他卻早已認命。


    直到李哲問道:“長生,難道你真的就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哪怕有那麽一瞬間?”


    聞言長生微怔,怎麽可能沒有?哪怕再卑微的人,對親情也有著本能的渴望。不過從10歲被淨身之後,他就不再有這些虛無縹緲的渴望了,何況對麵坐著的人還是曾經的敵人。


    自以為想通了這一切的長生冷冷一笑:“謹親王不會要告訴奴才,您找到奴才的家人了吧?如果是,奴才可能那麽傻。”


    看來長生對他的防備很深,不過李哲沒有放棄。“那道沒有,恐怕長生這麽些年你也試圖找過吧。這麽些年你都沒找到,短短幾天的功夫,本王也沒那個本事。”


    那是為何?見長生的雙眸有了波動。李哲趕緊再接再厲:“所以,長生可盡管放心本,王隻是單純對你的身世感興趣罷了。”


    是麽,即便他還有疑慮。也本能的防備著,可他不知道,自己眼裏的戒備在慢慢的減少。“為什麽?奴才不過是一介螻蟻,不知什麽地方入了錦親王的法眼?”


    對他的身世感興趣,這個時候的長生終於被挑起了好奇心。


    李哲卻隻是微微一笑,沒有迴答反而反問道:“相信長生,你也應該知道自己與李擁舟之間的生辰隻相差半個時辰吧。本王很好奇一個撿來的孩子,從何而來的生辰八字?”


    說完不等長生有所反應,便吩咐的:“好了,本王的審問先到此結束了,長生你也好好想想。來人那,將人先押起來吧!”


    李哲的態度前後轉變的太快,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尤其是長生,直接傻愣愣的望著李哲。直到獄卒上前才弄清自己的處境。“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想用這樣的方法打破我的心境。”


    李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你也可以這樣想,本王也隻是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罷了。”


    可就是這樣的態度讓長生更加迷茫,如果自己的身世當真如錦親王懷疑的那般,自己效忠的對象,不是自己的仇人?那自己這些年又做了什麽,不知不覺間,長生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這麽些年,也第一次感覺到時間是那麽的難熬。可自從將自己的身世疑點曝出,錦親王便再也沒到天牢來過,因此長生就是想問也找不到人。越是這樣,長生便越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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