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翳的信仰有點崩塌了。
雖然他背叛了神人族，背棄了唯一且至高的神，但即便自稱魔族，他也從沒有去否認過神的唯一性。
寧奕白和葉豐這幾句話，分明就是衝擊了他最基本的認知。
“不可能！”蔡翳堅定擁護自己的認知，大喊道：“神是唯一的，其他所有所謂的神，都是至高神的造物！”
寧奕白還想爭論，卻被葉豐一口魚肉塞進嘴裏：“沒有必要爭論。”
蔡翳可能也覺得他有點太激動了，深唿吸又坐了下來，看著葉豐沉默了許久，問道：“道友當真見過神明？”
葉豐看他一眼，輕描淡寫的問道：“我說了，你信嗎？”
蔡翳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沉聲道：“我信！我與道友萍水相逢，道友沒有必要騙我，是嗎？”
葉豐籲了口氣，道：“見過。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公主和一棵大柳樹。”
蔡翳聞聽倒是鬆了口氣，笑道：“道友說笑了，這也能稱為神？”
葉豐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剛才隻顧得投喂兩女了，他自己還沒吃飽呢。
“你真的認識神？”呂星凰問道。
“嗯，關係還不錯呢。公主是春神，對我有救命之恩。柳樹是柳神，她活著的時候曾照顧過我，可惜我沒有保護好她，她被殺之後，神魂和產生神性的柳樹合而為一，真正覺醒了神格，成為了柳神。”
寧奕白問道：“她們很厲害嗎？”
葉豐想了想，道：“不算厲害，單純以實力來說，可能還不如我，畢竟她們的信民太少了，很難變得更強。”
他不由得想起那些願力，不知道玉初拿走之後會不會送給兩女，也不知道對她們是否有用。
呂星凰卻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柳樹怎麽會成神呢？”
葉豐拿著手中的烤魚笑道：“成神很容易，也很難。比如這條烤魚，如果有足夠的生靈堅定的信仰它，人心願力匯聚，可將其重塑，而重塑的它就是一尊神，這是容易。至於難嘛，人心最大的特點是善變，你很難讓一個人堅定且長期的信仰一個東西，所以也不是有人信就能成神的。”
呂星凰道：“可是你剛才說柳神照顧過你，你多大啦？”
葉豐笑道：“柳神不一樣。它原本是一根幡杆子，湊巧被一個很高的高人點化，於是就成了四季不落葉的柳樹，引來當地很多人祭拜，短短不到三十年，便讓那柳樹產生了神性，但並不完整。直到我的侍女被殺，那位高人將其神魂與柳樹合而為一，使其擁有完整神格，這才真正成神。”
呂星凰低聲問道：“你能讓我見見神嗎？”
“能啊，如果將來有機會，我帶你去我老家看。她倆神力很差，隻是小小的地方神，還沒有能力走出她們誕生的地方。”
呂星凰有點失望：“這裏沒有神嗎？”
“我怎麽知道？我能認識她們也是機緣湊巧，我可沒有讓神現身一見的能力，她們通常也不會隨意現身的。”
蔡翳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聽了葉豐這句話，他才艱難的問道：“敢問道友所言，是否屬實？”
葉豐道：“就像神一樣：你信，就實；不信，就虛。”
蔡翳搖頭道：“按照你的說法，神豈不就成了生靈創造出來的？難道不應該是神創造了生靈嗎？”
葉豐道：“我聽說神隻的誕生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可能還需要一些機緣，我了解的也隻是人心願力的作用。比如信神的人越多，他們對神的信仰越堅定，所能提供的願力就越純粹，那麽他們的神也就會越強。”
蔡翳聞言眼睛一亮，忙道：“道友見識淵博，在下佩服！”
葉豐差點一口噴出來：見識淵博？
他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誇“見識淵博”的那天，要知道不管是最早跟著子初還是後來跟著玉初，或者在秘境之中，他都是被嘲“沒見識”的那個。
忽然他有點喜歡蔡翳了。
“星凰，你做出決定了嗎？”
呂星凰一怔，這才意識到葉豐問的是什麽，忙道：“決定了！我要繼續修行，走修行之路。”
終究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葉豐有點失望，他真心不想呂星凰選擇這條該死的路，但呂星凰既然做了選擇，他也不會橫加阻攔。
當然這時他也可以確定不用殺蔡翳了，於是道：“葉豐，呂星凰，寧奕白，我們都是人族。”
“三位為何會在這裏？據我所知，幽山可沒有什麽天材地寶啊。”
“我聽說幽山有妖，我沒見過妖，特地過來看看。”
這話說得，狗都不信！
蔡翳多少得比狗強點吧？他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他還是順著葉豐的意思接了話。
“這麽說葉兄可能要失望了，幽山確實有妖，可是大部分的妖都已經被神人族捕捉或斬殺了，現在的幽山，已經很難再看到妖族的蹤跡了。”
這倒是挺讓人失望的，殺妖賣錢的打算估計要泡湯了。
“這山裏有沒有什麽地方能賺錢的？”葉豐隨口問道。
蔡翳愕然，山裏？賺錢？你那麽大一修行者，動動手就幹掉了神人族的十三名教士和兩名主教，你問哪裏能賺錢？
他目光放在火堆邊的儲物法寶上，笑道：“這裏麵不就是錢嗎？”
葉豐確實不喜歡殺人搜屍搶寶物，但也不介意花死人錢，可問題是……
“打不開啊，我是武者，她倆都還不是修行者，沒辦法嘍。”
蔡翳笑道：“需要我幫忙嗎？”
葉豐一怔道：“行嗎？求之不得。”
蔡翳出手，迅速抹除儲物法寶的神識印記，然後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十五個儲物袋，加在一起居然隻有十來斤元晶，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人手一本的經書，至高神的雕像，蘊含神力的藥水和兵器等。
大多都是神人族才能用的東西，對葉豐來說，僅有的值錢的，就是那區區十來斤的元晶。
寧奕白的看法顯然和葉豐一致。
“這些都是廢物，除了這點元晶，沒什麽有用的。”
說著把十來斤的元晶給葉豐，讓他收起來。
結果葉豐的手剛碰觸到元晶，都還沒有來得及收入戒指，那元晶瞬間就化為精純的元氣，全然被葉豐的身體吸收，沉入了氣海之內。
“臥槽！什麽情況？”
葉豐驚唿一聲，無辜的看著其他人，那表情分明在說：我啥都沒幹哈。
寧奕白跟他可不客氣：“什麽什麽情況？你問你自己，元晶呢？你告訴我元晶去哪兒了？”
“你——猜？”
“滾蛋，好不容易弄到一點路費，你居然敢浪費，那個什麽……”寧奕白忽然看向蔡翳，眼神不善。
蔡翳立刻舉起雙手道：“我，我身上隻有五兩元晶，我很窮的。”
“五兩？真沒出息！”寧奕白翻著白眼道，“你不要走啊，幽山沒有妖不太好辦了，隻能等神人族再找上門來搶他們的儲物袋。你要留下，幫我們破解儲物袋。”
葉豐愕然看著寧奕白，道：“真搶啊？”
“廢話！反正你見到神人族也是要殺的，留給屍體不浪費嗎？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迂腐？我還是喜歡拿刀的你，要不你以後天天拿著刀好了。”
葉豐不置可否。
蔡翳心頭微動，問道：“葉兄與神人族有仇？”
“沒有。”
“那寧姑娘為何說葉兄見到神人族就要殺？”
“看他們不順眼。”葉豐漫不經心的。
呂星凰忍不住翻白眼，你明明是因為族群仇恨，為何偏要說的就好像你是個混蛋似的？再說人家能信？
蔡翳一臉英雄所見略同的模樣，道：“他們確實很討厭，很遭人恨！”
呂星凰有點傻眼了：真信了？
葉豐也是誤打誤撞，他的話說給人族，估計人族沒有人信。
因為看不順眼就去招惹一個強大的族群，這種事也隻有純瘋子才會幹？
葉豐像瘋子嗎？一點都不像。
可蔡翳不同，他是魔修，修煉魔氣，魔氣最大的特點便是混亂無序、肆無忌憚。雖然他們的功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魔氣的影響，但是那種影響終究還是在的。
所以葉豐的“看不慣就幹掉”，簡直太合魔族的口味了！
“葉兄，我們也有些人，都是看不慣神人族的，你要不要加入我們？不對，不是加入，是，是，合作？對，合作！”
“沒興趣。”葉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哪有那個時間？
蔡翳笑道：“葉兄先不要著急拒絕，我人微言輕，待明日請葉兄隨我去見幾個人，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什麽人？”
蔡翳忙道：“葉兄放心，我們絕不會勉強葉兄留下。不過葉兄，我們也是有懸賞的，葉兄殺了十五個神人族的戰士，按照我們的規矩，是可以領取不少元晶的，到時候葉兄不就有路費了？”
還能這樣？倒是不錯。
葉豐看兩女沒有反對便立刻同意了。
殺人拿賞錢雖然也不好聽，但總比殺人搶錢好聽得多。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蔡翳就喊起他們三個。
“昨夜十五人沒有迴去，必定會引起神人族的警惕，今日他們肯定會派人前來搜查，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葉豐背起呂星凰，抱上仍在瞌睡的寧奕白，蔡翳見他們準備好，便縱身向水源處飛去。
又是能飛的，真他娘討厭。
蔡翳似乎存心想試試葉豐，他並未刻意等待，隻自顧自飛走，葉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閃身跟了上去。
“好快！”蔡翳忍不住暗道。
他加快飛行速度，可無論怎麽加速，葉豐都能緊緊跟上，不會掉隊。
窺一斑而知豹，由此亦可知葉豐實力之強。
蔡翳隻感到慶幸，好在昨晚他壓製了魔性，沒有肆無忌憚，不然恐怕就要留在水潭裏和神人族那十五人並骨了。
不過有個這樣的高手，若是願意幫忙，那件事……
蔡翳心情更好，也更急切的想要迴到大本營，隻可惜距離太遠，他們你飛我跑到日上三竿，這才在一個山頭停了下來。
“抱歉葉兄，請在此稍等，我先去通傳一聲。”蔡翳道。
雖然他背叛了神人族，背棄了唯一且至高的神，但即便自稱魔族，他也從沒有去否認過神的唯一性。
寧奕白和葉豐這幾句話，分明就是衝擊了他最基本的認知。
“不可能！”蔡翳堅定擁護自己的認知，大喊道：“神是唯一的，其他所有所謂的神，都是至高神的造物！”
寧奕白還想爭論，卻被葉豐一口魚肉塞進嘴裏：“沒有必要爭論。”
蔡翳可能也覺得他有點太激動了，深唿吸又坐了下來，看著葉豐沉默了許久，問道：“道友當真見過神明？”
葉豐看他一眼，輕描淡寫的問道：“我說了，你信嗎？”
蔡翳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沉聲道：“我信！我與道友萍水相逢，道友沒有必要騙我，是嗎？”
葉豐籲了口氣，道：“見過。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公主和一棵大柳樹。”
蔡翳聞聽倒是鬆了口氣，笑道：“道友說笑了，這也能稱為神？”
葉豐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剛才隻顧得投喂兩女了，他自己還沒吃飽呢。
“你真的認識神？”呂星凰問道。
“嗯，關係還不錯呢。公主是春神，對我有救命之恩。柳樹是柳神，她活著的時候曾照顧過我，可惜我沒有保護好她，她被殺之後，神魂和產生神性的柳樹合而為一，真正覺醒了神格，成為了柳神。”
寧奕白問道：“她們很厲害嗎？”
葉豐想了想，道：“不算厲害，單純以實力來說，可能還不如我，畢竟她們的信民太少了，很難變得更強。”
他不由得想起那些願力，不知道玉初拿走之後會不會送給兩女，也不知道對她們是否有用。
呂星凰卻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柳樹怎麽會成神呢？”
葉豐拿著手中的烤魚笑道：“成神很容易，也很難。比如這條烤魚，如果有足夠的生靈堅定的信仰它，人心願力匯聚，可將其重塑，而重塑的它就是一尊神，這是容易。至於難嘛，人心最大的特點是善變，你很難讓一個人堅定且長期的信仰一個東西，所以也不是有人信就能成神的。”
呂星凰道：“可是你剛才說柳神照顧過你，你多大啦？”
葉豐笑道：“柳神不一樣。它原本是一根幡杆子，湊巧被一個很高的高人點化，於是就成了四季不落葉的柳樹，引來當地很多人祭拜，短短不到三十年，便讓那柳樹產生了神性，但並不完整。直到我的侍女被殺，那位高人將其神魂與柳樹合而為一，使其擁有完整神格，這才真正成神。”
呂星凰低聲問道：“你能讓我見見神嗎？”
“能啊，如果將來有機會，我帶你去我老家看。她倆神力很差，隻是小小的地方神，還沒有能力走出她們誕生的地方。”
呂星凰有點失望：“這裏沒有神嗎？”
“我怎麽知道？我能認識她們也是機緣湊巧，我可沒有讓神現身一見的能力，她們通常也不會隨意現身的。”
蔡翳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聽了葉豐這句話，他才艱難的問道：“敢問道友所言，是否屬實？”
葉豐道：“就像神一樣：你信，就實；不信，就虛。”
蔡翳搖頭道：“按照你的說法，神豈不就成了生靈創造出來的？難道不應該是神創造了生靈嗎？”
葉豐道：“我聽說神隻的誕生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可能還需要一些機緣，我了解的也隻是人心願力的作用。比如信神的人越多，他們對神的信仰越堅定，所能提供的願力就越純粹，那麽他們的神也就會越強。”
蔡翳聞言眼睛一亮，忙道：“道友見識淵博，在下佩服！”
葉豐差點一口噴出來：見識淵博？
他沒想到自己也有被誇“見識淵博”的那天，要知道不管是最早跟著子初還是後來跟著玉初，或者在秘境之中，他都是被嘲“沒見識”的那個。
忽然他有點喜歡蔡翳了。
“星凰，你做出決定了嗎？”
呂星凰一怔，這才意識到葉豐問的是什麽，忙道：“決定了！我要繼續修行，走修行之路。”
終究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葉豐有點失望，他真心不想呂星凰選擇這條該死的路，但呂星凰既然做了選擇，他也不會橫加阻攔。
當然這時他也可以確定不用殺蔡翳了，於是道：“葉豐，呂星凰，寧奕白，我們都是人族。”
“三位為何會在這裏？據我所知，幽山可沒有什麽天材地寶啊。”
“我聽說幽山有妖，我沒見過妖，特地過來看看。”
這話說得，狗都不信！
蔡翳多少得比狗強點吧？他自然是不信的，不過他還是順著葉豐的意思接了話。
“這麽說葉兄可能要失望了，幽山確實有妖，可是大部分的妖都已經被神人族捕捉或斬殺了，現在的幽山，已經很難再看到妖族的蹤跡了。”
這倒是挺讓人失望的，殺妖賣錢的打算估計要泡湯了。
“這山裏有沒有什麽地方能賺錢的？”葉豐隨口問道。
蔡翳愕然，山裏？賺錢？你那麽大一修行者，動動手就幹掉了神人族的十三名教士和兩名主教，你問哪裏能賺錢？
他目光放在火堆邊的儲物法寶上，笑道：“這裏麵不就是錢嗎？”
葉豐確實不喜歡殺人搜屍搶寶物，但也不介意花死人錢，可問題是……
“打不開啊，我是武者，她倆都還不是修行者，沒辦法嘍。”
蔡翳笑道：“需要我幫忙嗎？”
葉豐一怔道：“行嗎？求之不得。”
蔡翳出手，迅速抹除儲物法寶的神識印記，然後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
十五個儲物袋，加在一起居然隻有十來斤元晶，還有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人手一本的經書，至高神的雕像，蘊含神力的藥水和兵器等。
大多都是神人族才能用的東西，對葉豐來說，僅有的值錢的，就是那區區十來斤的元晶。
寧奕白的看法顯然和葉豐一致。
“這些都是廢物，除了這點元晶，沒什麽有用的。”
說著把十來斤的元晶給葉豐，讓他收起來。
結果葉豐的手剛碰觸到元晶，都還沒有來得及收入戒指，那元晶瞬間就化為精純的元氣，全然被葉豐的身體吸收，沉入了氣海之內。
“臥槽！什麽情況？”
葉豐驚唿一聲，無辜的看著其他人，那表情分明在說：我啥都沒幹哈。
寧奕白跟他可不客氣：“什麽什麽情況？你問你自己，元晶呢？你告訴我元晶去哪兒了？”
“你——猜？”
“滾蛋，好不容易弄到一點路費，你居然敢浪費，那個什麽……”寧奕白忽然看向蔡翳，眼神不善。
蔡翳立刻舉起雙手道：“我，我身上隻有五兩元晶，我很窮的。”
“五兩？真沒出息！”寧奕白翻著白眼道，“你不要走啊，幽山沒有妖不太好辦了，隻能等神人族再找上門來搶他們的儲物袋。你要留下，幫我們破解儲物袋。”
葉豐愕然看著寧奕白，道：“真搶啊？”
“廢話！反正你見到神人族也是要殺的，留給屍體不浪費嗎？你能不能不要那麽迂腐？我還是喜歡拿刀的你，要不你以後天天拿著刀好了。”
葉豐不置可否。
蔡翳心頭微動，問道：“葉兄與神人族有仇？”
“沒有。”
“那寧姑娘為何說葉兄見到神人族就要殺？”
“看他們不順眼。”葉豐漫不經心的。
呂星凰忍不住翻白眼，你明明是因為族群仇恨，為何偏要說的就好像你是個混蛋似的？再說人家能信？
蔡翳一臉英雄所見略同的模樣，道：“他們確實很討厭，很遭人恨！”
呂星凰有點傻眼了：真信了？
葉豐也是誤打誤撞，他的話說給人族，估計人族沒有人信。
因為看不順眼就去招惹一個強大的族群，這種事也隻有純瘋子才會幹？
葉豐像瘋子嗎？一點都不像。
可蔡翳不同，他是魔修，修煉魔氣，魔氣最大的特點便是混亂無序、肆無忌憚。雖然他們的功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魔氣的影響，但是那種影響終究還是在的。
所以葉豐的“看不慣就幹掉”，簡直太合魔族的口味了！
“葉兄，我們也有些人，都是看不慣神人族的，你要不要加入我們？不對，不是加入，是，是，合作？對，合作！”
“沒興趣。”葉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哪有那個時間？
蔡翳笑道：“葉兄先不要著急拒絕，我人微言輕，待明日請葉兄隨我去見幾個人，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
“什麽人？”
蔡翳忙道：“葉兄放心，我們絕不會勉強葉兄留下。不過葉兄，我們也是有懸賞的，葉兄殺了十五個神人族的戰士，按照我們的規矩，是可以領取不少元晶的，到時候葉兄不就有路費了？”
還能這樣？倒是不錯。
葉豐看兩女沒有反對便立刻同意了。
殺人拿賞錢雖然也不好聽，但總比殺人搶錢好聽得多。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蔡翳就喊起他們三個。
“昨夜十五人沒有迴去，必定會引起神人族的警惕，今日他們肯定會派人前來搜查，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葉豐背起呂星凰，抱上仍在瞌睡的寧奕白，蔡翳見他們準備好，便縱身向水源處飛去。
又是能飛的，真他娘討厭。
蔡翳似乎存心想試試葉豐，他並未刻意等待，隻自顧自飛走，葉豐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閃身跟了上去。
“好快！”蔡翳忍不住暗道。
他加快飛行速度，可無論怎麽加速，葉豐都能緊緊跟上，不會掉隊。
窺一斑而知豹，由此亦可知葉豐實力之強。
蔡翳隻感到慶幸，好在昨晚他壓製了魔性，沒有肆無忌憚，不然恐怕就要留在水潭裏和神人族那十五人並骨了。
不過有個這樣的高手，若是願意幫忙，那件事……
蔡翳心情更好，也更急切的想要迴到大本營，隻可惜距離太遠，他們你飛我跑到日上三竿，這才在一個山頭停了下來。
“抱歉葉兄，請在此稍等，我先去通傳一聲。”蔡翳道。